短篇小说:爱的追寻 作者 | 张金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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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追寻
张金福
周文强太伤心过度了,这次报社还是没有发他的稿件,他真想冲到报社去找那些编辑说他们没长眼睛,可是,周文强,这次,实在是没有办法,没有能力再跑到报社去了,因为这次周文强的脚杆造成右腚骨骨折,虽然是深圳一家医院把他救了起来,治好,可是,来到这个故乡,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不错,周文强的钱,这次,在深圳被一伙歹徒抢光了,手机也抢了,相机也抢了,他恨,他恨这个世道对他太不公平,他有一身才学,却得不到重用,他当作家,他当记者,都没有人理他,报社也不相信他,他不知道,他的命为什么会这么苦?为什么会冲不出这么多的苦海?
他走到街上,街上的行人都拿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他,他走到乡下,可是走了几步,他的脚杆始终没有以前那样健步如飞了,他真的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瘸子、跛子,而且以后还要长期求生存。他想到死,可是,死对于他来说,只是年轻的时候,有过这样的想法,现在他46岁了,已经是中年人了,如果他真的结了婚,有了妻子儿女,他的儿女,恐怕也是青年了,然而,他没有儿女,也没有妻子,他感到很孤独,也感到很无奈,为了当记者,他不只一次跑过遵义,跑过贵阳。
可是跑过去,跑过来,这个记者始终是业余的,这个作家也是业余的,他没有记者采访证,而仅仅只有过去的通讯员采访证,通讯员采访证,现在跟本不取任何作用,他只有省当代作家协会会员证,但这个会员证还没有通过省作家协会认可,他知道他发表的东西是不多,仅仅才370多篇(首) ,但他发表的也没有半点的收入。
他最近又在《当代文学选萃》上发表了一篇小说,可是,他看到这篇发表的小说,他又哭了,因为他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仍然没有得到一分报酬?更不要说什么稿费?
不为钱吗?他写了一篇《不是为了钱》的文章交给了报社的老师,报社的老师又怎么不理解呢?他咬紧牙关,想到县文联、县委宣传部走走,去找那些记者,那些作家同行,看看他们能够支持他些什么?可是,他又犹豫了,正为钱的事,他找政府,找当地民政股,民正股还没有支持他呢?他那里有钱?你这么多的钱都抢光了吗?存折又抢得去吗?你几万块钱的存款,你是作家、记者,谁又不清楚?
他需要婆娘啊,正因为他需要婆娘,他才硬着头皮,打肿脸冲胖子,硬说自己有几万块钱,得了多少稿费,不愿呆在镇政府,也不愿呆在家里,撑着拐杖,来到敖溪这个集市上,他来到敖溪这个集市上,想找这些女人,叙说自己的苦,自己的无奈,然而,他又不能说出他的这个腿,又是在什么地方受的伤,也不可能说他现在已经变成了穷光蛋,没有钱了,所以,他也只能说他是个记者,是个作家。
他知道有些姑娘的心,有些女人的心,并非都是人们说的那样看不起他,瞧不起他,而是这些姑娘,这些女人,看重的也是他的事业,他得到几个高人的指点和鼓励后,他加倍了他自己的信心,所以,他有勇气,此时可以对这些姑娘,对这些女人,大胆的说,我爱你,我喜欢你!爱你,喜欢你,难道你也会说我,又是侮辱你吗?
在深圳市松岗医院,他就遇到几个护士小姐,当时,这些医院,这些护士,这些医生,都不愿理他,不愿張他,这些医生,这些护士都说,你既然是个记者,是个作家,你为什么还出来打工呢?
他说,我是作家,我是记者,确实不错,但我是个农民作家、农民记者,农民作家、农民记者,没有工资,我没有钱啊,稿费也不高,有的跟本就没给稿费,我这几年,就是因为砖在文学上,才没有女人,才没有顾及自己的婚姻,才没有找到自己的老婆,你们救救我吧!帮帮我,好不好?
这些医生,这些护士听了,才开始帮他,救他,才让他度过了这个最艰难的时刻,可是,如今回到自己的家乡来了,难道这些家乡人还不如这些外乡人吗?
是啊,他走到街上,就是要对这些姑娘讲,对这些女人讲,可是,这些女人,这些姑娘会不会听他的呢?
他不管了,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有一次,他在松岗医院,也是对那些护士小姐也是这么讲的,他说,你们如果真的不管我,说我有婆娘,有亲人,那你们就送我回去,送我回去,如果我没有婆娘,没有女人,你们愿不愿意给我做婆娘?反正我这次出来,也是为了找婆娘,那你们就跟我当婆娘,好不好?反正,我也想有一个婆娘,难道你们就不可以给我做婆娘吗?
几个护士小姐听了,又哈哈的大笑,转身之后,她们有的开始给他送来吃的,有的还帮他交信,有一天,一个护士小姐,还特意推来手推车,推他在街上去散心,并和他倾心交谈,当他知道这个护士小姐也喜欢文学时,他就把他自己发表的小说,还有诗歌,都拿出来,让这个护士小姐看,几次的接触,几次的交谈,他几乎有些爱上这个护士小姐了,而每次这些护士小姐一进他的病房,她们都喊他作家,有时这些护士小姐还对着他说着一些开心的话题,他真的开心极了,此时,他在医院里,真正的得到了这些护士小姐,还有医生的关怀。
由于他得到这些护士、医生的关怀,他此时真的不想走了,有心留下来,把自己的脚杆治疗好。开始,他在这个医院得不到治疗的时候,他哭,他大闹,他叙述自己的苦,叙述自己的灾难,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人同情,更没有人帮他,医生也不管他,而后来,他停止了哭啼,医生来帮他治疗的时候,他又坚决不要医生给他治疗了。他说,你们就让我死在这个地方算了吧,反正,我活着,也很痛苦,但我在死之前,无论如何,都得请你们转告省作家协会,还有我们报社的老师。反正,我这条命,是他们检的,也是他们救的。如今,我来到这个地方,本想好好的生活下去,却遭到这样的灾难,这样的打劫,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希望?
然而,在这个时候,这些医生,这些护士听了他的这种叙述,反而还帮了他,关心他,体谅他,并且还对他说,你放心吧,我们不会问你要钱的,你安心治疗吧,我们也会帮你、救你的。
由于这些医生、护士帮他,救他,体谅他,他终于才活到了今天,来到了这个故乡土地上,难道这个故乡的亲人、朋友听了他的这个故事,难道这个故乡的亲人、朋友听了他的这个故事之后,反而又不帮了吗?也不理解?
喔,他是和这些医院的领导讲过,和这些医生、护士讲过,他这条命,是报社的老师和省作家协会救的,帮的忙,医院的领导、医生、护士,才愿意帮他这个忙,救他这个命?难道今天省作家协会、报社的老师,听了他的这个故事之后,反而又不愿帮他了?不愿救他了?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都是省作家协会,还有报社的老师帮他的忙,又怎么突然之间又不帮了呢?
想想在深圳市松岗人民医院,当时,如果医院不把他强行送回来,他是决对不会提出要回来的。虽然他在医院里曾经有过这样强烈的要求,要他们送回当地政府,但是,他又没有相信医院的一个老护士长的关心和帮助,一旦真的得到了这些医生和护士的关爱和关心,他又怎么舍得这个医院给他带来一丝温暖的阳光呢?虽然他和这些护士小姐,有过爱的冲动,想对这个护士小姐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但由于他的这种要求,这种不相信,医院的领导才决定送他回来,他不回来,他们才说,我们己经尽到责任了,付了爱心了,不要你的钱了,你不要为难我们好不好?
周文强想到这点,心理浮起一丝微笑,是啊,他这个作家,这个记者是没有钱的,而他们对他,只不过是看在他是一个孤人,没有儿女,没有婆娘的份上,一般人,是不可能的,而他之所以这么可怜,这么大的岁数,敢对这些姑娘讲,敢对这些护士小姐讲,说明他这个人已经开始醒悟。所以,他当时相信了这个主管医生和护士长的话,政府是不会管的,你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条,然而,这个时候,不回来又行吗?医院已经作了决定,你不回去,是不行的,你回去,以后还可以回来,我们是欢迎你的。
听到这个主管医生这么说,也听到这个护士长讲了以后,他不得不回来了,不能为难他们,医院已经不要他的钱了,还沠护士长亲自送他回来,这难道不是对他的一种关心,一种爱护?他在心理想,他们真的不要我的钱,真的送我回去了,我一定会感谢他们的!
此时此刻,他已经回来了,说爱,说喜欢,又有什么不好呢?所以,他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家乡,就去找到敖溪街上的女人,这些女人,这些姑娘,也并没有对他说什么啊!只不过,他还并不知道这些姑娘,这些女人,是否也喜欢他?也爱他?而他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接触去交往,又怎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了解对方,又让对方了解你呢?
有一次,他找到敖溪街上一位开手机店铺的姑娘,他说,我是一个作家,又是一个记者。
然后,他把他的当代作家协会会员证,还有通讯员采访证都亮了出来,并且拿给这个姑娘看。
这个姑娘看了看她,并没有说什么?他怕这个姑娘不了解,忙又说,我这个人,虽然成了作家,成了记者,但就是还没有找到婆娘,而我这个记者,作家,又是个农民作家、农民记者,农民作家、农民记者是没有任何工资的,所以,我虽然成了作家、诗人、记者,但我这个作家、诗人、记者,还很需要交像你这样一个女朋友,你愿意和我交往吗?你愿意嫁给我吗?
姑娘看了看他的证件,还有他发表的作品,虽然没有表态,但也没有拒绝,后来,他又几次跑在她那儿去,并对她说一些喜欢和爱她的言语,然而,这个姑娘还是只对他说了这么一句。她说,我怎么会高攀得起你呢?
他晓得这个姑娘,是在拒绝他,但他想说,小妺,我的年龄虽然是比你大,但这并不是年龄的关系,也不是你高攀不起或者高攀得起的问题,而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我的年龄是比你大,只不过,像我这样的作家,我这样的记者,实在是太可怜了,而像我这种岁数的男人,大多已经有了老婆、儿女,而那些离个婚的女人,又有好多又都不了解,而我们去追求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看法又不相同,有些女人,又宁愿嫁给一个打得凶,骂得凶的男人,而她们又认为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而一旦他们又遭到这样的男人辱待时,她们又甘愿忍受,虽然有些不愿忍受,离了,却找的,还是这样的男人,而我们这样喜欢平静,喜欢和平的男人,她们又不喜欢,她们宁愿忍受这些可恶的男人去打,去骂。而一些死了丈夫的女人,她们也不了解,认为我这样的男人一定是有毛病,怎么还没有找到老婆?
是,我们专的是文学,爱的是文学,但我们也喜欢女人,爱女人啊,只不过,我们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去接触,而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写作上去了,为了文学,我们失去的太多,等我们的事业成功了,成了作家了,也老了,青春也去了,这么多年来,说句老实话,我连女人长的那东西是什么摸样,我都不清楚,你说我们可怜不可怜?小妺,就算你可怜,可怜我吧,嫁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啊!只要说是你愿意,什么你又高攀不起啊,只能说是我高攀不起你!
姑娘看了看他,还是一片绯红,并没有再说什么。
还有一次,家乡有一位姑娘,他也在街上闯到了她,他也向这个姑娘走了过去,并且对他也说到,小琴,嫁给我好吗?反正,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没有老婆,现在又想有一个老婆,虽然你是我的小辈,喊我表叔,但我现在不管了,因为我过去实在是一个错误,认为什么老辈、小辈是开不得亲的。可是,我们这个地方,我们这个人类,如果真要分这个小辈、老辈,实在是分不清楚,况且,这样的例子多的是,又不是我们才开这个头。
可是,这位家乡的姑娘听了他的一番言语之后,又是怎么讲的呢?她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周文强,她说,你有钱吗?你没有钱,我又怎么肯嫁给你呢?
虽然是这位姑娘没有讲,这的确是他自己虚设的,但她毕竟清楚他自己的一切啊,而且和他就座在一个地方,并且还在他的一个组里面。他又有这种可能吗?
他看了一部电视连续剧,讲的是一个女孩子爱上了她的叔叔。虽然不是亲的叔叔,但他的叔叔过去追求过她的母亲,她的母亲还曾经和她叔叔相恋过,虽然后来,她的母亲嫁给她父亲了,成了她父亲的妻子,有了她这个女儿,此时,这个女儿反而爱上了她过去母亲相恋过的情人,而她的这个叔叔还一直深爱着她的母亲,也正因为她的母亲,他的这个叔叔始终没有再找过任何女人,而此时,这个叔叔会不会爱上她这个侄女呢?
等等,等等,这样的例子,这样的情节,这样的编排,实在太多了,多得无聊,多得数不过来,还有乱论,但这并不是乱论!这是没得办法的办法,也是无奈的办法,能怪我吗?他想,这只能怪当初这些家乡人看不起他,不帮助他,他只能这样办,只能这样去走。
正如他的一个老表有一次对他说过的话,鸡巴老表,我说话就直一点,你干脆不要认了,毛起点,你如果再认,再分,你就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你鸡巴枉自还有一肚子的墨水,讲不到婆娘,这样怕说,那样也怕讲,什么小辈,老辈,抓到起,才是真的,你又不是去侮辱她?
他想到这点,和这个表侄女阐明了这个观点,反正,我是没得钱的,你是知道我的,但我现在不得不需要婆娘,你就嫁给我,做我的婆娘好不好?
这位姑娘走了过来,也没有说他,但只说了这么一句,她说,表叔,你怎么找我呢?你还是去找另外的姑娘吧!反正,我们是没有这种可能的,再说了,街上女孩子多的是,你表叔如果喜欢谁,以后当表侄女的,愿意帮你这个忙就是了。
是啊,他听了这个表侄女的一翻言语,他又有什么话可说呢?他没有什么话再可说的了,但他想,只要这些家乡人,这些表侄女真的愿意帮他的忙,他也就心满意足了,他又何必苦苦的去寻求这些家乡小侄女、表侄女?
他决定,再跑到敖溪街上、松烟街上,或者余庆街上、湄潭街上,甚至更远点,也许,不久的将来,真的会有一位姑娘,一位女子会爱上他的,喜欢他的。他虽然这几年,跑了不少的地方,但他这几年,大多的时间,都是在他的家乡地带,虽然他的家就驻在黔北边陲乌江的岸上,但这几年,他的确又跑的是石阡、思南、凤岗、湄潭,还有遵义、瓮安、黄平……,
此时此刻,他如果得不到政府的支持,报社老师的帮助,他这个记者,这个作家,即使在一些报刊上发表过一些小说、诗歌,他又有这种希望吗?他是不是在编故事?
他必须作这种选择,必须去寻找。因为,他的年龄实在不等人了,而现在又受着这种灾难,又受着这种苦日子,脚杆也是跛的,我为什么要编故事啊?
啊,他不再去细想这些细节了,如果政府不愿帮助,政府不愿抚持,还有报社的老师,省作家协会,那么,省作家协会、报社的老师又会伸出援助的双手吗?
他没有办法,他只有写,即使政府不愿帮助,报社也不肯帮他,他必须写,必须把这个事实写出来,所以,他坚决按照一些高人对他的指点,你自己去追,管她老辈小辈,都去追,你讲不到,说不到,就证明你自己没有本事,没有这个能力,你自己不去讲,自己不大胆去说,政府也不可能包你讲一个。
是啊,你自己去追,这也是一个公安局长对他说的言语,你又怎么不去追呢?怨天怨地,又能怨政府吗?这又不是侮辱她,是找婆娘,谁又认为这是侮辱她了?
所以,他想,老子现在不管了,太伤心了,必须去追,必须去寻求,但是,这样一来,肯定会有一些人会给我难堪的,会说我没大没小,也许更会有人阻难我,打击我,说我没钱,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你还有什么支格,再讲婆娘?
钱,老子的确没得,即使有,也不多,但老子不得不找婆娘,不得不找女人,同学又怎样?老表又怎样?是弟兄又怎样?如果不让我找女人,不让我找婆娘,老子也只有杀人,谁说老子,阻拦老子,谁不准我讲,老子就只有杀了他,他有姑娘又怎样?有女儿又怎样?你有姑娘,你有女儿,是侄姑娘,就不可以讲了?就不可以做我的婆娘了?
毛起点,这也是一个老同学对我说的话,鸡巴老同学,你都到了这种程度了,还管得了这些,管得了这些老辈、小辈?我有姑娘都嫁给你,那个要说你,那个要讲你,你来给我讲,我帮你的忙!
是啊,冤屈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一直都抬不起头,这是为什么?我讲不到,我没有讲,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害的。这次,有公安局、有政府某些好心人、有村委的个别领导、有这些老同学、老表帮你打气,你又怕什么呢?你为什么又走不出圈子?不要怕!
周文强想到了这点,再一次的走到敖溪街上、松烟街上,还有湄潭、凤岗,甚至遵义、贵阳、东莞、深圳,什么地方不可以去?只要他能去的地方,只要他能走的地方,不管是在乡下,还是在街上、城市,他都只要有机会,他都要去叙说,去追求,我为什么不可以去追求?一个人不愿,总有一个人愿,我为什么不可以像那些姑娘,像那些女人求爱呢?别人拥有的,我为什么又不能拥有?别人是一个人,我为什么又不是一个人?
作 者 简 介
张金福贵州余庆人,农民作家、诗人、记者。1963年7月15曰生,未婚,在《当代文学选萃》发表小说处女作《邻居》,在《山花》发表诗歌处女作《在孤岛上》,在《四川作家网》发布小小说代表作《是我的姑娘》,在《半壁江原创中文网》发布诗歌代表作《走,还是不走》,在《当代文艺》微刊发布短篇小说代表作《侄姑娘孙女儿》,在《半壁江原创中文网》发布中篇小说代表作《神的使者》,在全国84家文学刊物、报刊杂志、文学网站、文学微刊发表或发布作品848篇(首),其中《偶然相遇》获《星星》诗刊2006年第三届“乐山杯”征文大奖赛优秀作品奖。《遵义日报》业余记者、《星星》诗刊特约通讯员、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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