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沙苑传奇(四十九)
心灵圣地,芝兰之室。原创高地,温馨舒适。
故事简介
在水草丰美的沙苑,小秀才王若愚拜莫愁的父亲李真人学医。长期的耳鬓厮磨使莫愁深深地爱上了王若愚。可在这个时候,因为京城发生叛乱,宰相的女儿黄紫霞被生养在沙苑的战马驮到了沙苑,恰好被王若愚和莫愁救起,被李真人用沙苑子丹药治愈。几个月后,王若愚深深地爱上了黄紫霞。叛乱平定后,黄紫霞被宰相找了回去。此后,围绕着神奇的沙苑子,便上演了一曲曲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有关爱情、官场争斗的生死恩仇故事。
作者简介:李跃峰,笔名(网名)山野俗人,陕西省大荔县人,生于1966年10月,自由撰稿人。擅长各类文体写作。曾获国家级及省级奖励多次。
第四十八章、黄宰辅反秦遭嫉恨 刘耀宗沙苑狗撵兔
这几天,朝廷无事。黄威很快就忙完了公事。他早早地回到家里逗孙子黄天赐玩。这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黄天赐已经四岁了。
黄紫霞把对王若愚的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了儿子黄天赐身上。为了能够让黄天赐成为经天纬地之才,黄紫霞对黄天赐给予了全方位的培养。她让爹爹黄威给黄天赐请来了当时全国最具权威的儒、释、道方面的专家,给黄天赐传授《易经》、《大学》、《论语》、《中庸》、《孟子》等儒家经典,《大悲咒》、《金刚经》、《心经》等释家经典,以及《道德经》、《庄子》等道家经典,还有《春秋》、《战国策》、《史记》等史学著作。也许带有前世的记忆,黄天赐对这些学问过目不忘,而且还能举一反三,互相印证,让黄威以及他的各位老师都大为惊叹,赞为天才。
这天,天朗气清,阳光和煦。黄天赐在黄紫霞和芳姑的陪伴下,在宰相府的后花园里玩耍。虽然是寒冬天气,但一点也不影响黄天赐快乐的玩性。他握着一大把干枯的蒿草的细杆,从左手倒到右手,随意起卦默诵卦辞。突然,他对坐在一边山石上晒着太阳的黄紫霞高兴地道:“娘,我爷爷要回来了。让芳姑姑姑给我爷爷斟茶。”
芳姑见怪不怪地赶紧斟茶去了。
芳姑刚刚离去,黄威就进了后花园,看着在一旁玩着蒿草杆的黄天赐,满脸笑容地道:“天赐,看爷爷给你拿了什么回来?”
黄威从背后拿出右手,展了开来。
“爹!你回来了。”黄紫霞忙站起身,对着黄威福了一福。然后笑咪咪地望着高兴地站起身的黄天赐。
黄天赐看着爷爷手里的物件,高兴地道:“猴上杆!我喜欢。”说着就伸出小手,向黄威要。
黄威擎着猴上杆玩具,弯下腰,把下面的细绳子拉了一拉,那个用檀香木雕刻成的调皮的栩栩如生的猴子便跃上了用白玉做成的细杆的杆顶,非常好玩。然后把猴上杆递给黄天赐,一把就把黄天赐抱了起来,在他白皙纯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老爷,请喝茶。”芳姑不知何时已经端了茶盘进了花园。里面放了一壶茶,三只茶杯和三盘精致的糕点。茶盘里的三只茶杯里,已经斟满了淡黄色的沙苑子茶汤。
“放到那边的石桌上。”黄威一边说着,一边向一旁石桌走去。
芳姑抢先把茶盘放到石桌上,然后就静静地站在一旁。
黄威抱着黄天赐来到石桌旁,捡了就近的一个石凳坐了下来。随后,黄紫霞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芳姑赶紧把茶碗一一放在了各人的面前。
黄威放下黄天赐,品了一口茶,问在一旁专心玩着猴上杆玩具的黄天赐道:“天赐。把今天的功课都学会了没有啊?”
黄天赐望了一眼黄威道:“会了。先生还表扬我了。说我理解得很到位。”
黄威爱恋地摸了摸黄天赐的头,道:“那就好。这才是我的乖孙孙。”
黄紫霞一直微笑地望着黄天赐,心里流淌着蜜。她的思绪随着黄天赐的眼睛,不知不觉地回溯到了她和王若愚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时光。
“爷爷,沙苑马上要来人了。估计是有关一个姓刘的官员的徇私枉法事件。”正在一旁玩着的黄天赐,突然对着黄威道。
“天赐,你是怎么知道的?”黄威微笑地摸着黄天赐的头道。
“我在玩猴上杆时,用梅花易数推出来的。”黄天赐笑着道。
“天赐,以后凡事一定要大智若愚,千万不要卖弄聪明啊。聪明反被聪明误。”黄威严肃地拍着黄天赐的肩膀道。
黄天赐对着黄威和黄紫霞吐了吐舌头,调皮地道:“知道了,爷爷。”
这时,管家进了花园,恭敬地作揖道:“老爷,沙苑监监令吴用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黄威惊奇地望了一眼黄天赐,道:“呈上来。”
管家恭敬地把一个密封的锦袋呈给了黄威。
黄紫霞见状,赶忙拉着黄天赐,带着芳姑离开了花园。
黄威打开锦袋,细细地阅读了一遍。他的脸上现出了难得的笑容。
自从沙苑子税开征以来,沙苑人就一直怨声载道。尤其是最近两年,在刘耀宗主政同州府的时候,沙苑人税赋沉重,苦不堪言。加上今年沙苑地区大旱,沙苑子几乎绝收。许多人家为了完税,就不得不寅吃卯粮,到处借债,只想明年的时候风调雨顺,有个好的收成。至于那些靠租地生活的下层农民,就不得不远走他乡,沦为乞丐。有的甚至卖儿鬻女,彻底沦落。那些性子烈的,则杀人放火,沦为了土匪。再加上刘耀宗贪婪无度,为了金钱和欲望,无视朝廷的法律法令,无视沙苑人的伦理道德。许多沙苑人都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喝其血。但碍于刘耀宗老姑父当朝副相秦谦的强大后台,害怕遭到报复,就只能偷偷地给宰相黄威写信举报。而那些不惜鱼死网破的上访者,则由于行事不密,人还没到京城,就被刘耀宗的家人和打手打残,甚至打死了。有的即使到了京城,也因为秦谦的护佑而不了了之。将近两年来,仅仅黄威这里就接到了不下五十余封有关状告刘耀宗违法乱纪,草菅人命的状子。但作为刘耀宗的下级沙苑监监令吴用亲自上传的状子还仅此一封。由此可见刘耀宗罪恶的严重性。如果不及时处理,说不定就会官逼民反,形成第二次李良叛乱,给朝廷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的。黄威决定在明天的朝堂上,给皇上上呈折子,专门反映刘耀宗的问题。
第二天,天还没亮,黄威就早早地来到了朝堂之外,等待着皇帝上朝议政。朝堂外没有一个人,只有他顶着满天的星星,忍受着寒气的侵袭,不住地跺着脚,原地小跑着。
不一会儿,金鸡高叫,西方的天空露出了一线白光。随着白光的宽度慢慢扩大,上朝的百官也陆续感到了朝堂之外。
“黄宰辅早!”
“吏部大人早!”
“黄宰辅早!”
“刑部大人早!”
……
黄威不住地和来人打着招呼。
“黄大人早!”秦谦到了。他傲慢地向黄威拱拳问好。
“秦大人早!”黄威虽然很厌恶秦谦,但还是压抑住内心的不满,礼貌地回礼道。
朝堂的大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李公公走到朝堂外的台阶上,抱着尘甩哑着嗓子喊道:“上朝——”
于是,在黄威和秦谦的带领下,一众官员鱼贯走上台阶,走进了朝堂之中,按照官阶的大小,分行分列整齐地站在金銮宝座之下的大厅中,恭候着皇帝的到来。
“皇上到——”李公公站在金銮宝座下,哑声喊道。
皇上威严地背着手踱了出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们一边朗声呼喊着,一边躬行三叩九拜大礼。
皇上在李公公的搀扶下,慢慢踏上金銮宝座,坐了下来。
“众卿平身!”皇上满意地望了一眼群臣,平和地道。
众位朝臣齐齐站了起来,等待着皇上的圣旨。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李公公站在皇帝的身边,面无表情地道。
李公公话音一落,黄威就上前一步,走出队列,展开奏折,朗声道:“臣有事要奏。”
“请讲!”皇帝不悦地道。
黄威望着奏章,徐徐地道:“最近一年多来,臣接到了五十四封关于同州刺史刘耀宗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状子。在刘耀宗担任同州刺史以来,擅自提高沙苑子税赋,严重加大了沙苑百姓的负担。据臣了解,仅仅今年冬季,就有三成的百姓因为沙苑子税而弃家外逃,沦为了乞丐。还有些百姓为了生活,竟然到了卖儿鬻女的地步。最近,刘耀宗为了把沙苑监东王寨李二牛的五亩丰产沙苑子的沙梁占为己有,竟然指使在沙苑监城中开办饭店妓院的老板张狗剩引诱李二牛赌博,致使其欠下张狗剩巨额赌债,最后在张狗剩的逼迫下,用斧头砍破头颅自杀了。……”
站在一边的秦谦脸色铁青,牙关紧咬,狠狠地瞪着了黄威一眼。他望着脸色铁青的皇上,插话道:“皇上,黄威黄大人说是在奏报刘耀宗的罪行,实际上是在诽谤朝廷开征沙苑子税的事实。另外,黄威把天灾造成的灾难完全推在同州刺史刘耀宗刘大人的身上,也是对皇上用人制度的污蔑。”
皇上不悦地望了一眼黄威,道:“黄宰辅奏请的事情眹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皇上关切地望着秦谦道:“秦宰辅,朕安排你亲自处理同州刺史刘耀宗涉嫌贪腐的有关事情。希望你按照朝廷的法令,酌情严加处理。不用再报。”说完,就站起身下了金銮宝座,向深宫走去。
“退朝!”李公公喊道。
黄威无奈地随着众臣离开了朝堂,出了宫门。
退朝后,秦谦就派快马通知刘耀宗马上进京。
刘耀宗接到进京通知时,已经是酉时了。当时,他正在桃花坊里搂着玫瑰花吃着花酒,吸着花烟。信使找不到他,还是刘耀宗的管家兼师爷老张引着他来到桃花坊见到他的。见到信使风尘仆仆的样子,他很害怕,就让老张给了信使五十两银子,打问老姑父秦谦召他连夜进京的原因。
信使没有多说,只是透露道:“有人向皇上反映你贪赃枉法以及草菅人命的事情。”说完,信使就又跨上马匆匆离去,连饭也没有吃。
刘耀宗非常恐惧,冷汗淋漓。
老张倒是老谋深算,不急不躁。他宽慰刘耀宗道:“老爷,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事的话,秦宰辅就不会派人来召你进京的。即使有事,秦宰辅也会为你抹平的。”
刘耀宗这才安下心来。因为来不及准备礼物,他就让老张从府衙库房里装了十坛子配制好的沙苑子茶和唯一留存的王菊荷绣制的刺绣珍品仙鹤图,在老张的陪同下,连夜骑马进了京城。
三天后,刘耀宗回来了。从此,他变得更加跋扈和骄纵了。
他回来后没有三两天,沙苑监监令吴用就被调往秦岭南面贫瘠之地商州任刺史了。接替吴用职位的是秦谦的亲信——霍建,一位四十岁左右才中举的连州学子。据说,霍建对待秦谦比他的儿女还要尽心和孝顺。有一次,霍建随秦谦外出巡视,突然得了感冒,他不仅亲尝汤药的温凉,还每时每刻守在秦谦的身边,伺候秦谦屙屎撒尿,这才得到了秦谦的欣赏与重用。
自从霍建就任沙苑监监令以来,霍建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巴结刘耀宗身上了,只要刘耀宗有时间,他就会给刘耀宗安排一切刘耀宗喜欢的事情。霍建专门在桃花坊附近给刘耀宗租赁了一座独院,安排了六个绝色的少女伺候刘耀宗。只要刘耀宗需要,霍建就从同州各大妓院为刘耀宗安排最美的女人,让同州最著名的厨师为刘耀宗烹调,买同州乃至京城最时尚最醇美的酒浆帮刘耀宗微醺。他已经把自己完全当成了刘耀宗的家奴了,因为他知道,只有博得刘耀宗的欢心,他才能很快飞黄腾达,出将入相,成为未来的人上人。
眼看年节临近,该忙的也已经忙得差不多了。那几万匹的骏马也因为草场的干枯由游牧变成了圈养,正是驱马遛狗撵兔的时节。霍建就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准备请刘耀宗撵兔,好美美地释放一下情绪,享受一下豪放自然的生活。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整个沙苑被温和的太阳照得暖融融地。沙湖平洁如镜,枣槐静如老僧,无边的草场匍匐在沙梁和沙坂上起伏蜿蜒。鸟儿在自由地飞翔,悠闲地啄食;野兔在草丛间无畏无忧地啃啮着枯草;野鸡、灰鹳甚至白鹤或飞、或弄翅、或啄食、或深情地两两对视,一派仙境。
刘耀宗和霍建骑着高头骏马,带领着一群衙役和沙苑的富商绅士拿着短鞭,背着布袋,牵着弱狗缓缓地行走在美丽的沙苑上。
一缕缕纱云在天空抹过,把天空擦拭地蓝汪汪地,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化成洁净的仙水,倾泻而下。
一只灰色的野兔正在一个小沙包后悠闲地啃啮着枯草,突然它抬起了头,支棱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刘耀宗身边的长腿细腰如现代时尚美女一般的弱狗也警惕地站在了那里,微眯着眼睛,抽动着鼻子,支愣着耳朵。随即就匍匐下身子,蹬紧了后退,犹如拉到了极致的弓箭,只等着主人一声令下就会飞奔而出。
随行的其他弱狗也都好像闻到了野兔的味道,都静静地站在了当地,浑身的肌肉都紧紧地绷成了上紧了的发条。有些性子急躁的弱狗,早已忍受不了等待的紧张,紧张地狂吠起来,一个劲地向前冲着,企图挣脱主人拉着项圈的手。
所有人都紧盯着刘耀宗,在等待着刘耀宗的命令。他们紧张的程度绝不亚于自己手里牵着的狗。
刘耀宗不自觉地不断抿着嘴唇咽着唾沫,半伏在马背上,紧拉着马缰绳,向狗望着的方向寻望着。他在寻找着野兔的痕迹。
也许是野兔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突然撒腿就向前冲去。
野兔如箭般的奔跑立马让刘耀宗发现了它踪迹。
“撵!”
刘耀宗紧张地大喊一声,就使劲便打了一下马屁股。于是,马、狗以及所有人都像射出去的箭一样向野兔奔跑的方向跑去。顿时,草地上便腾起了一团灰尘,把马、狗、人裹挟在了其中。只听见人疯狂的高呼:“快!快!黄黄,快撵!”“快点!快点!野狼!”……以及马的嘶鸣和狗的狂吠。只看见一团灰色的烟尘像怪兽一样地飞速地向前涌去,似乎要吞噬掉草地上的一切生灵。吓得那些白鹤、鹳雀、麻雀以及其他不知名的鸟儿都腾地飞了起来,飞向了一边。
野兔在亡命地飞奔着。
马带着人,狗引着人亡命地冲向野兔。
有一只狗率先冲到了野兔前面,疾速地转过身,横在野兔面前。把野兔逼停了一瞬间。就在这一瞬间,接连又有三只弱狗冲了上来,把野兔围在了中间。
“咬!咬!咬!”还没赶到跟前但还在竭力奔跑的人在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刘耀宗提起马缰绳。马喷着浓浓的白雾,嘶鸣着,抬起蹄子就向野兔踏去。
野兔急速绕过马腿,从马的后退的空隙冲了出去。
狗们因为被马挡住了视线和身体,在原地愣了一瞬间。等到狗们和人调整好方向,再向前冲的时候,野兔已经冲出去几十丈远了,很快就消失在了一个沙包后面,没有了踪迹。
刘耀宗他们都失望地望着野兔消失的地方,叹息道:“可惜,就差那么一点就逮住了。”
那些弱狗们也都静静地站在那里喘息着,摇着尾巴,似乎在向主人表示着自己的歉疚。
这时,刘耀宗身边的狗突然支棱起耳朵,拖直了尾巴,停止了喘息,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向右前方的沙梁望去。随即,所有的狗都紧张地轻声喘息起来,所有的人都向着狗们望着的方向望去。
刘耀宗的狗这次没等主人的命令就突然像箭一样地蹿了出去,其他的弱狗紧跟着向前蹿去。人和马不等催促,也都紧随着向前窜去。于是,沙苑的土地上又腾起了一团急速向前蜿蜒移动的灰雾。
此时,人们才发现,在前面的沙梁和沙湖交界的小路上奔跑着一直雪白的野兔,瞬间就窜进了路边的草丛,向沙梁深处跑去。几只弱狗在后面紧紧地追赶着,渐渐淹没在了树林深处。
人们追到沙梁脚下,气喘嘘嘘。
前面已经没有了路。人们左右前后看了看,就拨开草丛向沙梁深处跑去。
刘耀宗也下了马,把缰绳交给紧随在身后的衙役,就急急地豁开草丛向前跑去。
这时,走在前面的人都停了下来,满脸的喜悦。刘耀宗也茫然地站在了当地。
突然,前面的人欢呼起来,惊喊道:“刘大人的狮子逮住了野兔。”然后都闪出了一条通道。
刘耀宗的弱狗——狮子——衔着一只白兔骄傲地走到了刘耀宗的面前。
刘耀宗摸了摸狮子的头,从它的嘴里拿出野兔,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把野兔肢解开,又扔还给狮子。狮子狼吞虎咽地一会儿就把野兔全吃下了肚子。一旁的其他弱狗都羡慕地望着狮子,吐着舌头,留流着涎水。
这时,又有一只灰色的野兔从身边窜了过去。
狮子丢下没来得及吃的内脏,率先冲了出去。于是,又一轮撵兔的大战在移动的灰尘和喧嚣声中在沙苑大地上上演了。
时间在喧嚣与狂欢中急速消失着。不久,饥饿的肚子和酸痛的腿脚就在催促撵兔的人们回家吃饭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太阳已经从东面的天空移往了西面沙梁后稀疏的树木中间了。
“回!”刘耀宗骑上马,喊道。
“走!回。”霍建也骑上了马,望着身边的人和狗,喊道。
刘耀宗催动了马。他的马鞍前,拴了五只血淋淋的野兔和一只灰鹳。
其他人和狗也都相继背着鼓鼓囊囊的布包,虽然浑身疲惫,但却满脸喜悦地向着沙苑监的方向前行着。
特别声明:图片来自网络,作者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