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人文•文明之力量之争与生存关系2
丛林法则从野兽、原始智人到唯物唯利、为我唯争的文化精神,野蛮、冷酷、残忍,善恶的本质没有区别,有变化有区别的是,实现丛林法则的力量,野兽、原始智人是自然力量,野性之争有自然的制约,唯物唯利、为我唯争的文化精神掌控的丛林法则,是文化力量,野性之争没有制约,力量有多大,争就有多激烈、多残酷。
文化力量之争,从削减木棍、打造石器据就开始了,后来因为文化精神的善恶,文化力量之争在社会生存关系中的作用,在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出现了不同的变化。中国文化发展出了人性之善的文化精神,讲仁义、讲自然无为,讲慈悲为怀,把生生不息的“天长地久”作为文化理性的发展方向,把“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作为文化实践的基本路线,在2千多年的时间里,坚守人文之道,坚持文明建设,致力于进化精神,社会生存关系中,德的意义日益重要,争的作用越来越弱。
西方文化坚持削减木棍、打造石器时的理性意识,在文艺复兴后,发展出了唯物唯利、为我唯争的文化精神,科学等物质实用性文化得到解放,文化力量飞速增长,争在社会中的价值越来越大,越来越有用。文化生存的高级阶段,科学等物质实用性文化成为文化主角,由科学等形成的文化力量,成为胜王败寇、弱肉强食的基本因素。要取得野性之争的胜利,要获得更大的功利成就,要实现自我价值,不发展、不更新科学等物质实用性文化是不可能的。
科学的重要性日益突出,文化智人争先恐后,高科技出现了,智能化、信息化你追我赶,原本的唯物唯利之争,演变成为了高科技的文化之争。文化之争胜利了,就等于文化力量强大了,文化力量强大了,物质利益、文化观念、意识形态等的野性之争,就能无往不胜。
科学越发展,力量越强大,为恶,能够毁天灭地,为善,能够温暖人间。为恶还是为善,不在科学等物质实用性文化,在发明创造和实践运用科学的人。人善,科学等物质实用性文化为活生生的人的生存服务,提供衣食住用行玩的物质保障,减少社会中的生存压力,减轻自然中的天灾危害。人恶,科学就会作恶,成为野性之争的武器,热兵器、原子弹,环境污染、极端气候,就是人利用科学作恶的结果。
科学没有天生的善,科学家不是天生的道德家,发展科学并不能进化精神,鼓励消费并不能维护生存关系之和,更何况,文化力量有强弱变化,强势者不会永远强势,弱势者不会永远弱势,弱势者为了生存,为了像强势者那样生活,要争,强势者为保住自己的社会地位和物质利益,要压。有了争,有了压,文化力量就会成为野性之争的力量。
资本主义的野性之争,既有明火执仗的战争,有阴谋诡计的市场竞争,也有意识形态的文化之争。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强势的资本家、文化精英占有文化资源,掌握精神实用性文化,发明创造出有利于自身利益的市场规则、法律法规,将残忍的野性之争转化为温柔的文化竞争,唯物唯利、为我唯争变得十分合理,社会强弱的两极分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弱势者生存状况越来越差,所以就有了连野兽、原始智人那样的自然生存条件都被剥夺了的生存状况,如被称之为死亡地带的孟加拉国的哈扎里巴格,污泥浊水、臭气熏天的印度帕森瓦迪贫民窟。野兽、原始智人至少还有干净的自然环境,可这些弱势的人们,连干净的自然环境都没有。
中国文化精神,没有争的基因,没有贪的理性。文艺复兴后的西方文化精神,很无人性,力量强大之后,从美洲、澳洲,到非洲、亚洲,制造了数不胜数的生命灾难,就是在21世纪的今天,它们通过跨国集团,掠夺弱势国家、弱势群体的社会财富,破坏弱势国家、弱势群体的生存环境。
在西方文化精神的世界里,人善被人欺。中国要随时牢记“足食、足兵、民信”的祖训,决不能再像末期的清王朝那样,闭关自守,夜郎自大,要开放,学习先进的科学,壮大自己的经济,使自己在西方文化精神控制下的野性之争的世界里,站起来,强起来。
虽然我们不能像西方人那样残暴野蛮,把自己的享乐建立在别人、别民族、别国的痛苦之上,但发展科学,超越西方,拥有比西方更加强大的文化力量是必须的。人性之善不是软弱可欺,不是不争不斗,要胜野性,要制恶行,要自立于世界之林,就必须大力发展科学。中国强大了,有了制约文化野性的能力,这个世界才会走人道,文化智人才能进化为文明智人。
人性之善的精神进化,与科学发展没有矛盾。1949年以后,西方全面封锁,但在自力更生的精神鼓舞下,全中国齐心协力、努力奋斗,不仅物质实用性文化突飞猛进,创造出了许多在西方人眼里不可能的奇迹,而且一举扫除了社会毒瘤——黄、赌、毒,形成了互帮互助的社会风尚,有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文明。那时,人人争做雷锋,城市、农村到处都感受得到浓厚的家国情怀,人们都有不为私利,为国牺牲、哪里需要到哪里去的奉献精神。正因为如此,中国才拥有了既无外债又无内债的经济实力,有了体系化的工业基础,有了二弹一星核潜艇,有了人工合成牛胰岛素等等发明创造,为20世纪后二十年,乃至于今天的美好生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