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中暗箭死里逃生——读李兆庆的《成吉思汗》一书感想之三
文/高天保
2021年3月15日
铁木真在阔田河与扎木合的联军打了一仗，把扎木合的十三翼联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死的死，逃的逃。大获全胜。但是还有一支部队却沒受多大损伤逃掉了。
逃掉的这支部队是铁木真的近族，也是对铁木真有深仇大恨的泰赤乌部。就在二十三年前铁木真十三岁时，泰赤乌部首领塔里忽台把铁木真抓去，带上木枷，游街示众三个月，后来铁木真趁泰赤乌人庆祝宴会时脱身逃跑。
这次参加十三翼联军的泰赤乌部首领阿兀出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而久经沙场，能征善战多智多谋又善布阵的将军。当扎木合率领的十三翼联军与铁木真的联军作战时，他看到十三翼联军各自为政，战斗力松懈，处于不利地位时，他把自已的部队先收起来躲开了，所以当铁木真大开杀戒时，他的部队沒有受到大的损失。
铁木真得知泰赤乌部，自已的仇敌逃跑了，当然不会放过
，他就率领本部人马一直朝泰赤乌部逃跑的方向追去，一直追到泰赤乌部的老剿斡难河，赶上了泰赤乌部的后尾。
泰赤乌部的首领阿兀出知道铁木真不会放过他，当他的人马回到斡难河之后，立刻和另一支十三翼联军豁敦斡组成联合部队，先占有利地势，排兵布阵，並砍下树技作为围栏。
铁木真率领合撒、别列古台、木华黎等五万大军追上泰赤乌部时已是中午时分，双方摆开战场。铁木真大旗一挥，合撒、列列古台、木华黎率军向泰赤乌部杀去。泰赤乌部首领阿兀出见乞颜部人马杀来，先是按兵不动，等到铁木真人靠近时，大旗一举，万箭齐发，射倒冲在前边铁木真的人马，木华黎真是勇将，左手拿盾牌，右手握钢枪率军向泰赤乌部冲去，铁木真指挥后备人马用箭向泰赤乌人射击，双方杀的天昏地暗，神惊鬼叫，从中午杀到夜幕降临不分胜负，双方均有伤亡。铁木真传令停战，休息用餐。阿兀出也收兵回营。
这场战斗是铁木真在二十多年数百次的战斗中碰到的最强对手，战斗极其不利。
次日早晨，天刚亮铁木真让大将合撒，别客古台，木华黎，赤老温四员大将领军齐攻，铁木真亲自上阵走在最前面，指挥厮杀。泰赤乌部首领阿兀出和只斤儿部首领豁敦斡领兵迊击，双方均有三万多人，刀枪剑戟，叮当作响，从早辰战到中午，从中午杀到日夕，不分胜负。铁木真正领兵杀的白热化时，突然左肩上中一利箭，刹时鲜血如注。这支箭是谁射的呢。原来泰赤乌部阿兀出部下有一青年将领豁阿歹，在山坡观阵，他见乞颜人杀势凶勇，泰赤乌人节节败退，大有溃军之势，他想擒贼先擒王，他见铁木真领头指挥冲杀，必是主帅，就拉起三石强弓，搭上梅花利箭照着铁木真咽喉射去，只听嗖的一声射出，正中铁木真脖胫咽喉。铁木真久经沙场，这些利箭见有无数，都被他一一躲开，这次他见利箭向他射来，猛一偏头，心想躲开，但是躲闪不及，箭虽没射准咽喉，立刻毕命，但已射到左肩上流血不止。铁木真深知在两军撕杀正凶时，他若去拔利箭，证明自已己受伤，全军战士会斗志松懈，败局一定。他就带箭伤仍然指挥冲杀，一直杀了一个时展，夜幕降临，两军鸣金收兵。铁木真被人围住回到大营，众将领都聚到他身边问安，他虽身中箭伤，但大脑清醒，他对众将吩咐说，不要将他负伤之事外传，各自回营去率军休息，並严封消息，严防把守，以防对方夜间偷袭。只留铁匠的儿子者勒蔑在身边照应。者勒蔑将铁木真左肩上的利箭拨出后，带出的血呈乌色浆糊状，如果不马上将这些浆糊状的乌血吸出，让它任意流入铁木真的全身，铁木真的全身将会被乌血堵塞，不久会昏迷甚至死亡。者勒蔑不顾铁木真身上流出的乌血腥臭难闻，贴在铁木真的肩上用嘴将乌血一口一口地吸出来，吐到地上，有时吐不及就将乌血咽到肚里，弄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乌血。大约吸了半个时辰，吸出的血渐渐鲜亮了，直到完全呈鲜血，者勒蔑才停止吸吮。
在者勒蔑为铁木真吸乌血时，铁木真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当者勒蔑仃止吸吮后，铁木真才漫漫睁开眼晴，让随军医生给他消毒，缝合伤口，当医生把伤口缝合好，铁木真镇静一下说：我的血大概快流干了，真渴死啦。这时如果让铁木真喝水，说不定铁木真因喝水会丧失性命。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喝杯热马奶。可是因急行军，军队把母马都放掉了，军中找遍也沒找出一碗马奶。这时者勒蔑想出一个办法，到敌方泰赤乌部的军民混合处去偷。于是他对守在铁木真身边的其它人说，你们用心照护好主人，我去去就来。说罢，他把身上穿的衣服脱得只剩一件内裤，像个光身猴向泰赤乌部的杂居人群中摸去，他走背路，钻荆刺，刮得浑身是血道，终于在一辆马车上找到一桶干马奶酪提了回来，路上也沒被泰赤乌部人发现。者勒蔑让人烧开水把干马奶酪化开，者勒蔑用小勺一口一口喂铁木真，铁木真喝喝停停，喝了三次才喝足了，有了精神，他问者勒蔑从哪弄来的马奶酪，当者勒蔑把实情告诉他后，铁木真立刻变了脸色，对者勒蔑斥责道：这时如果让对方发现，把你捉住，你受刑不过，把我负伤情况泄露给他们，他们会立刻来攻，咱们就会全军复灭，你犯这个罪非斩不可。者勒蔑解译说，我去之前就已想好了，把衣服脱光，如果失手被敌人捉住了，就说你把我的衣服扒光，要杀我，我趁机跑到您这投靠，等他们失去警惕时再逃跑。铁木真想想者勒蔑为救自已舍生忘死去偷马奶酩，可谓真忠诚啊。随破涕一笑说道：真难为你啦，真忠诚啊！
铁木真逐渐有了精神，召集众将布置明日如何破敌。
泰赤乌部首领阿兀出十分狡猾，他看铁木真后续人马比他多，最终恐怕难以取胜，若被铁木真击败，被捉之后，难免身首两离，不如趁天黑撤走，躲入山林，保存实力。于是他就带领本部人马，留下百姓撤走了。泰赤乌部的百姓群龙无首，只等着铁木真来收编。次日铁木真的大将木华黎来报：泰赤乌部的帐蓬是空的，只有老百姓留下。铁木真得知情况后，分付合撒、木华黎等五路大军去追阿兀出等贵族，另外派赤老温等收编泰赤乌部的百姓。下令说凡愿归顺铁木真的一律不杀，按照乞颜部人一样看待，原来泰赤乌人和乞颜部同族同根，合到一起又多了两万多人，铁木真的力量更大。合撒，别列古台、木华黎挥军追泰赤乌部首领阿兀出追到克鲁伦河，追上了阿兀出的人马，把阿兀出打的大败，杀了泰赤乌部的首领阿兀出及贵族子弟，收编了泰赤乌人的军队。
许多泰赤乌人认为铁木真不杀平民百姓，有君主治国之气，纷纷来投奔他。其中有个豁阿歹也来投铁木真，铁木真见到豁阿歹，认出正是用箭射杀他的仇人。就问豁阿歹：是不是你用箭射杀我的？豁阿歹说：是我用箭射杀你。铁木真说，在射杀我之前，你知不知道我是铁木真？豁阿歹说：知道。铁木真又说：那你为啥要专射我？豁阿歹说：我不射你，我们泰赤乌部就会被你打败，全族灭亡。
铁木真说凡是来投我的人都把自已的过错隐瞒起来，你今天来投我却实话实说，就不怕我杀你吗？豁阿歹说，你杀了我，只不过血染罗筐大一片土地，你若不杀我，我可以跟你闯江山，扶社稷。铁木真说：你真英雄啊，好，我就把你留下做中军总督，更名者别，即梅花箭。后来者别跟铁木真立了许多战功，攻西域直抵莫斯科。
泰赤乌部老总首领塔里忽台是个老奸巨滑的人物，捉拿铁木真並让铁木真带枷游街示众就是他。这次参加阔田河会战，他派部将阿兀出领兵去了，他见阔田河之战失利，想着铁木真肯定不会放过他，他就带领亲信，保护家眷向深山老林躲去。他手下有位将军纳牙阿多对他不满，这个将领还有两个儿子，一同把塔里忽台绑起来，放到马车上去投铁木真。走到半路，被塔里忽台的几个儿子领人追上了。这位老将军纳牙阿多拿钢刀威胁塔里忽台，让其儿子等人退走。老将领和两个儿子押着泰赤乌部老首领塔里忽台去投铁木真，想以此作为献礼。快走到时，老将领的二儿子失儿古额对老将领说，我听说明君最恨背叛主人的人。咱去投铁木真，铁木真见咱背叛主人，说不定他会杀咱们，老将军想想也是个道理。就把塔里忽台放了，三人空手去投铁木真。到铁木真军营见到铁木真之后，老将领把情况对铁木真说了。铁木真说，你若真把泰赤乌部总首领塔里忽台，我的仇人压来，那我真要把你们三人的头砍下哩。得知这个放走塔里忽台的主意是老将领的二公子失儿古额出的，就把二公子失儿古额留在身边重用，后来失儿古额为铁木真立了许多战功。这就是铁木真的用人之道，只要有才他就重用。
在这次攻打泰赤乌部时，铁木真还收了二十三年前救过他命的锁儿罕老人及女儿合答安，这时合答安已三十有余，其丈夫傻骆驼已被乱军杀死，铁木真要封她为第二夫人，但是合答安认为她的容颜已退，而铁木真正需要一位年轻贤惠，容颜又好的女子陪伴，就拒绝了铁木真的封赐，愿做铁木真身边的奴仆。但是铁木真一直把合答安视做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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