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醮清虚观,贾珍低情商惹怒张道士,连做三件事当场给贾母难堪

打醮清虚观是贾家和贾元春联手导演的一场戏。是为了宣扬贾家荣耀的排场。省亲大观园无法与民同乐。而平安醮的特性,则是与民同乐,如同庙会。贵妃打醮,自然让老百姓津津乐道,传为佳话。
不过,贾元春和贾家遂心了,却有人并不高兴,这就是张道士。
(第二十九回)且说贾珍方要抽身进去,只见张道士站在旁边陪笑说道:“论理我不比别人,应该里头伺候。只因天气炎热,众位千金都出来了,法官不敢擅入,请爷的示下。恐老太太问,或要随喜那里,我只在这里伺候罢了。”贾珍知道这张道士虽然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身,曾经先皇御口亲呼为“大幻仙人”,如今现掌“道录司”印,又是当今封为“终了真人”,现今王公藩镇都称他为“神仙”,所以不敢轻慢。二则他又常往两个府里去,凡夫人小姐都是见的。今见他如此说,便笑道:“咱们自己,你又说起这话来。再多说,我把你这胡子还揪了呢。”那张道士呵呵大笑,跟了贾珍进来。
张道士七老八十,早都过了需要避嫌的年纪。又是有名的“神仙”。出入贾家是常事,与夫人小姐们也是常见的,哪里需要避嫌?
他此番站在院子里不动,还说要在“这里伺候罢了”。看似客气,实则透露出严重不满的情绪。
尤其王熙凤一来就在清虚观门口,当着张道士面打了一个小道士。张道士看在眼里,不免有“打狗不看主人”的怨气。而贾珍说的话看似巧妙亲近,实则又刺痛了张道士的心。
贾珍说“咱们自己,你又说起这话来。”这句话,张道士并不爱听。
贾元春在清虚观打醮,一定会宣扬宁荣二公当年功绩。如此,“老神仙”张道士当年作为荣国公替身之事,也会再次被人提起。
张道士早已功成名就,当了皇帝和王公贵族眼中的“老神仙”,最不愿别人提起他的陈年往事和出身。就像贾雨村最恨门子提他往事一样。贾家在清虚观打醮,不啻旧事重提,堂堂老神仙,竟然是贾家奴才,荣国公替身……张道士并不想提起这些往事。
而王熙凤不尊重他,打了小道士;贾元春、王夫人吩咐他做“媒婆”给贾宝玉提亲套路贾母……贾家人眼里心中,真把他这老神仙当奴才使唤了?
听话听音,从张道士的表现和说话意思判断就很有问题。尤其当贾珍说“咱们自己,你又说起这话来”,张道士面上哈哈大笑,心中只会反感!
如果是宁荣二公这样说,张道士只有与有荣焉。但你贾珍是什么东西?谁和你自己!老子是荣国公替身,你们算什么东西!
张道士心中有气,见了贾母后仍旧怒气难消。所以,他随后做了三件事。
(第二十九回)张道士又叹道:“我看见哥儿的这个形容身段,言谈举动,怎么就同当日国公爷一个稿子!”说着两眼流下泪来。贾母听说,也由不得满脸泪痕,说道:“正是呢,我养这些儿子孙子,也没一个像他爷爷的,就只这玉儿像他爷爷。”那张道士又向贾珍道:“当日国公爷的模样儿,爷们一辈的不用说,自然没赶上,大约连大老爷、二老爷也记不清楚了。”
一,张道士说贾宝玉长得像国公爷,贾母以为是丈夫荣国公贾代善。按说就算贾母意会错了,张道士也要代为遮掩。可他根本不给面子,毫不客气的更正他说的是荣国公贾源。话里话外表达出贾家人,他只看重初代荣国公。
张道士如此不上道,证明他那时候心里不爽,毫不给贾母面子。否则他不会揭穿贾母的“会错意”。
二,张道士一直不给王熙凤女儿大姐“寄名符”不说,王熙凤来了他也没搭理拿出来。更且告诫王熙凤“该积阴骘,迟了就短命!”无疑证明双方的关系都在表面上。
三,张道士请了贾宝玉的玉去给道友们看,事后端了一盘子金玉法器的礼物回来。
要知道贾元春打醮清虚观才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光张道士给贾宝玉的那些法器就不止这个数。
张道士言外之意很明白,告诉贾家人自己出身贾家不假,但现在早已经出人头地,不需要仰赖贾家鼻息,是“神仙”了,休想再拿奴才一般对他。
张道士的一系列表现,处处透露出对贾家打醮清虚观随意“使唤”他的不满情绪。无论是指正贾母错误理解荣国公,还是告诉王熙凤寄名符在神佛前镇着,亦或者给了贾宝玉很多回礼,都展现出他自己凌驾于贾家的优越感。更带出与贾家切割之意。读书人听话听音,不难辨识。
其实,张道士的不满,也要与焦大的不难对看。
焦大是落魄的不满。
张道士是显耀的不满。
但他们其实代表的是老臣的复杂心理,更是影射贾家与新皇帝“勾心斗角”的复杂心理。理解这一层,就不难理解贾家为何会被抄家!奴才桀骜不驯,主子岂有不教训!
文|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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