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勇:尼尔基水库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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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苏 勇
天朦朦亮,赶紧起床,洗潄之后。匆忙吃完早饭。肩背手拎着钓鱼箱、竿包、鱼护包等下楼,直奔到仓库推出摩托车。麻利的把钓具放在车后绑牢。然后,骑上车出发。一阵马达轰鸣声中,我冲出了住的小区大门。沿着尼尔基巴特罕大街往西行驶。驶过寂静的街道,身后不时传来狗的叫声。往右拐出城后一直向北,我驶上了111国道。微风拂面,天边的一小朵云间泛起了一道红红的彩光,朝霞慢慢的放出了光茫。天快亮了。
我独自骑摩托车行驶了约10几分钟,便赶到了尼尔基水库畔的国家4A级景区一一中国达斡尔民族圆。右拐下缓坡驶入民族圆,见环岛路中间金光耀眼的图腾柱上,一个舒羽轩昂和灵腾欲飞的雄鹰,在瞭望远方。绕过环岛往里走,绿色的植物和各种树木及花草丛中的凉亭、楼宇,座落着达斡尔从前住的民居草房,现在用来接待游客参观。
微风吹拂树叶发出轻轻的沙沙响,鸟儿欢快的在树林间啁啾声。民居南面的山上,一个特大的大轱辘斜躺在山顶上回忆曾走过的路途。路过雅克萨城堡,见北坡萨满博物馆上的四方坛,一尊高耸威严的萨满像。只见萨满左手拎鼓右手挥棍敲着神鼓,深遂的眼睛凝视湖面和远处的尼尔基。然后,回过神来数着斡包山上的祭石。萨满像后就是淸代官祭斡包,原来位于尼尔基东的“老山头”。为布特哈正黄旗旗斡包。2001年因修尼尔基水库,迁址斡包山。斡包前立有纪念碑。现在尼尔基斡包与原布特哈八旗斡包合址一处。每年的6月28日这一天,都举行隆重的祭斡包活动。
我嘴里默念着什么……,心情很复杂的路过萨满像前的路。前方的山丘里传来一一中国曲棍球训练基地里运动员击球训练的声。远处山谷里蒸腾出的白雾缭绕着山间的树叶。林间布谷鸟也不停的“格库、格库……”地叫着。我骑摩托车左拐右绕的一直行驶在下缓坡的路上,驶过民族圆。又骑过前方一段直坡,终于到了尼尔基水库岸边。
我停稳摩托车,刚卸下钓具。一抬头我看到了即将升起的太阳,我静穆地凝视着太阳。一个大大的,浑圆浑圆的,深红深红的,一点一点地升起来。弥漫在水面上的乳白色雾霎时变得紫红发亮,打着漩涡渐渐向远处散开来。面前的尼尔基水库水平如镜,深浅莫测,一波一波的小浪卷着镀上一层一层的金光。太阳呈现血红色,四周的光晕却是橙黄。光照柔和,安详。天湛蓝,深远。柞树、白桦树和其它树种及我曳着长长的影子。太阳深情的从尼尔基水库的怀抱中喷薄而出。此时,微风习习,粼粼碧波。蓝天白云,阳光灿烂。是钓鱼的好天气。
尼尔基水库畔,垂钓人云集。放眼望去,岸边一字排开的钓友们,五颜六色的钓服和密密麻麻的鱼竿阵,摆放着大包小包的钓具,后面停放的是各种型号的摩托车。在钓友们抛竿和提竿中,那竿和线闪烁粼光。烟波浩淼的尼尔基水库有500多平方公里的大湖面,水库总库容86.11亿m,仅2009年一年发电量达到5.81亿千瓦时,3年累计总发电量突破8亿千瓦时。水库东岸是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的讷河县,水库西岸是内蒙古呼伦贝尔市的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的尼尔基。水库里有纯野生的鲇鱼、鲤鱼、鲫鱼、雅罗鱼、小川丁子鱼、白条鱼等。每年的端午节前后都是钓鱼的好季节。
于是,在水库岸边找到合适的钓位,开始准备钓具钓鱼。支好钓台,放上钓箱。把竿架插进竿座后拧紧螺丝,然后,鱼护展开后护尾扔入水里,护口插进钓箱上的固定插囗。鱼抄子也放在鱼护边上。这时,看见附近的钓友开始上鱼了。心里有些焦急。忙从竿包里抽出一根4米5的软调竿,栓上1.5号的主线,漂座插上软尾1号漂,今天风小不用太大号的漂。找出4号袖钩,绑上0.8号的子线,栓在八字环上,赶紧扬竿抛入水中调漂。调了几次,剪铅皮漂调到了3目,终于调好了漂。每次钓鱼我都很纠结,拿不定主意犯嘀咕,软竿细线小钩钓小鲫鱼固然好。可万一碰上大鱼咬钩怎么办,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先钓小鱼,钓大鱼太慢。现在钓鱼太麻烦,就说钓法。什么台钓,矶钓,路亚钓,浮钓,悬坠钓,多了。
于是,抓紧配饵,撕开几袋饵料按照比例,搭配好饵。饵水比1:1,用白塑料量杯一杯饵料一杯水,倒入饵料盆中,用手快速搅拌和好钓饵。反复在手里揉搓成团,掰开看有亮晶晶的拉丝,钓饵壮态不错。闻出香里透腥。准备钓鱼,坐上钓箱。手握竿,为一长一短的双钩搓上饵。扬竿抛线,那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一闪,直直的落到水面上,溅起一条水印。手抬竿压竿梢线,鱼线沉入水里。鱼漂荡着水纹转了半圈翻身站立。于是,我连续搓成鹌鹑蛋大饵抽了几竿子。这也是快速喂窝子诱鱼的好办法。
我把鲜活的诱饵,抛到鱼的嘴边。随后,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漂。只盼那逍魂的顿囗,扬竿中鱼。猛然间,见水中的漂有了动静,果真轻轻的顿了一下。接着迅速升漂,转眼间漂已经倒在水面上颤动,我没来得急多考虑,抖腕提竿,中鱼。鱼在水里窜来窜去,翻起朵朵水花,鱼扭动扑腾着,如开了锅。水随即浑了一片。这野生的鱼劲头十足。一条400克左右的鲫鱼,被我提出水面,鱼儿水淋淋的身躯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圆弧,这条鲫鱼浑身光洁润滑无比,清秀的体型是适应生存环境的需要,鱼嘴一张一合的。于是,抠住鱼鳃,利索的摘鱼入护。
我接连上了几条鲫鱼,体长都有约30厘米长,全是400克重的样子。水面波光莹莹的蔚蓝,在阳光下镜片似的闪亮。天热起来,支上伞,撑起阴凉。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漂,追逐漂的起伏时,心也是一起一落的。钓友们说漂是钓鱼人的眼睛,说的很形象。鱼不断的被钓上来,依然是一条又一条的鲫鱼。我喜欢钓鱼,尤其是钓鲫鱼。钓野生鲫鱼不论大小,咬钩的动作几乎都一样,先是顿一囗,然后慢慢往上送漂。漂送4到5目的时候,提竿肯定中鱼。
我想起了古人张志和的词《渔歌子》:
“西塞山前白鹭飞,
桃花流水鳜鱼肥。
靑箬笠,绿蓑衣,
斜风细雨不须归。”
这里虽说没有白鹭,也没有下雨和鳜鱼。但是词中的渔夫和大自然的美是一致的,意境相似。
就在这时,水中的漂不见了。我下意识的提竿,哦呀!好重。我双手握紧竿,一股大力传到手掌,凭感觉,我知道肯定是个大家伙,野生鱼的力道我太熟悉了;看样子,对能否控制水中之鱼,我心里根本没有底。竿弯如弓,竿梢快贴近水面了。如果鱼此时往水深处游的话,就成拔河之势,钓线更危险了。只听钓线发出“吱吱……吱吱……”尖锐的声。我提着竿蹲下,这样能减轻鱼竿的承受力,但仍然提不起鱼竿来。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紧张的心在怦怦直跳。这鱼竿和钓线不是钓大鱼的,也没想到大鱼会咬钩。我和鱼僵持了一会儿,我尝试着往回拉了几下,但没有一点作用,鱼根本不动,过了一会儿,那鱼突然开始一点点游动,我借机想把竿子提高一点,鱼慢慢的在向左侧游动。好像在试探,我想尽量用8字型遛鱼。可是不行,那鱼却在很短的距离游动了一下,我提竿拽不动鱼。突然,鱼往岸上冲过来。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顷刻间,“啪”的一声脆响,手感全无,钓线轻易被强行拉断。那鱼一个翻身,扯断线跑了,我手握鱼竿好象被定格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还过神来。想起刚才鱼翻身跃出水面的样子,好漂亮的大鲤鱼,那鲤鱼体形优美肥硕,臀鳍、尾柄和尾鳍下叶呈橙红色,背部暗黑,尾部鳞片金黄色的,胸鳍、腹鳍桔黄色。腹部色淡而较白。约7至8斤重的野生大鲤鱼。
我换了根硬调竿和一组粗线大钩,准备钓大鱼。可是,鱼停囗不咬钩了。鱼也是按时间一拨儿一拨的来一拨儿一拨走的。东风乍起,水面皱起层层纹漪。水库里的鱼都是在淸晨或傍晩愿意咬钩,今天这一阵子也没少钓,靑一色鲫鱼,有10来斤吧。上午9点多,我收拾好渔具,起程回家。在路上,我还在想那条鱼,那条红尾大鲤鱼。晩上睡觉还梦见大鲤鱼,不过,在梦里我终于擒获了那条大鲤鱼,双手抱着大鲤鱼在得意的笑着。有人说,梦是反的。
许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运气钓大鲤鱼了。因为电鱼和过度捕鱼,现在尼尔基水库没鱼可钓。春秋只能钓白条鱼和雅罗鱼,水库没有了往曰的热闹,也不见钓友们熟悉的身影。惆怅之余,无奈的我,有时候也只能去附近的养鱼池过过钓瘾。但养鱼池的鱼不好吃,每年去钓鱼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没地儿钓鱼。那逍魂的顿囗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作者简介
苏勇,副研究馆员,作品散见《民族文学》《儿童文学》《故事林》《散文诗作家报》《草原》《莽原》《中国散文家》《中国散文诗人》《西北散文选刊》《内蒙古日报》《齐鲁晩报》《呼和浩特晩报》等,出版散文诗集《木库莲声》《恩赐》,长篇散文诗《魂系故土》,散文集《曲棍球记忆》,曾获内蒙古第三届艺术创作“索龙嘎”二等奖。2018年第四届中华情诗歌散文联赛中,其散文作品《鲁日格勒舞》获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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