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小说推荐」张小明|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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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聚会
不觉与市委靳安东书记约定的时间就到了。几天来,刘水与老同学郑旗,白天骑着自行车城里城外各机关、企业、乡村奔走了解情况,晚上就住在县农委的机关宿舍。刘水没有告诉老同学他要来古泉当县委书记的真相,只说是一如往日搞调研。实心眼的郑旗也没想那么多,难得老同学又来一回古泉,乐乐呵呵地陪着各处调查、走访。
这天结束,刘水对郑旗说明天就得回石州了。郑旗倒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犹豫了半天,说,“咱党校的那几位同学要不要见一下,聚聚?”
刘水计算了一下自己的时间,不十分肯定地说,“你看吧。”
郑旗:“我也不愿意搞这些,只是觉得你这位正处级的老同学来了一回古泉,而且一呆七八天,没告诉他们一声,一旦将来被他们知道了,说不定能把我给吃了!”
刘水被郑旗的话逗笑了,“那好吧,为了能让你好好活着,我同意聚聚。具体你安排。一个条件,保证我明天下午坐班车回石州。”
“行。那就明天中午,我来联系他们。”
郑旗走后,刘水整理了一下笔记,然后开始洗漱。洗漱毕,坐沙发上用双手拍打有些不舒服的双腿。几分钟后起身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闭上眼睛,开动思维,梳理数日来调查了解的情况:角色变了,看问题、认识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针对某一问题,以前考虑的是用普遍性的理论去阐述,用具体的政策去指导,而现在则要考虑怎么去实际解决。古泉存在的问题太多了,眼下急需着手处理的就有十几个。问题多不怕,难也不怕,只要不退缩,迎难而上,有一颗始终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初心,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现在,最核心的是干部的思想问题。经历了塌方式腐败,全县干部突然之间患上了软骨病,不敢担当、不敢做事,瘫了。这是目前古泉问题的主要矛盾。两位前任书记没有认识到,或者说没有处理好这个主要矛盾,使得各项工作推展不开,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主要矛盾找到了,只要抓住它,解决好它,其它的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那么,怎么解决呢?加强思想政治工作?用政治纪律去施压?制定严格的考核制度?这些都是好办法,但不是目前最管用的、最合适的办法,那两位前任也并非一点都没有考虑到。看来,必须得打破常规,转换思路,采用新的办法……
刘水在古泉的党校老同学一共有七位,包括郑旗在内有四位与他是同班同学,其余同届不同班。说是不同班,其实大家每天都在一个大教室上课,和同班的也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为了学校管理的方便和特殊活动的需要才分开了班别。党校不同于全日制的大、中、小学校,学生的年龄参差不齐,相互间差几岁甚至十几岁也是常有的。七位同学中,年龄最大的李木子、刘运生已经退休。李木子年龄最大,已经65岁,退休前是副科级干部,因为形象差一点,同学们就叫他木子李,他也不反对。刘运生曾当过副县长,退休前是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因受腐败案牵连,退休待遇由处级降为科级,一直喜欢人们称呼他刘县。张天聪、马金雨两位同学是正科级,因为年龄大了,已五十七八岁,属于靠边站等待退休的。有两位不到五十的,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是一男一女,男的叫齐贵,林业局长,女的叫冯云,县妇联主任。县域里,能担任正科级干部,在人们眼中就算是高级干部了,进入了所谓的上流阶层。七人中,郑旗只是个股级的办公室主任,他和副科级的木子李不属于上流阶层。
同学聚会,哪得看是什么样的同学,不同的同学聚会就会有不同的感受和不同的结果。全日制大、中、小学同学聚会,因为有儿时的记忆和青春的怀想,一旦聚在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话题和诉不尽的思念。两位男同学一见面,“你还没死啊!”这是真情。一男一女两个同学见面,男的说,“呀,还这么漂亮?都怪我当年下手晚了一步!”女的说,“你当时心里早装了别人,以为我不知道啊!”这是纯感情。社会学校,或者说是成人学校的同学聚会,那就复杂了许多,现实了许多。且不说聚会时的唇枪舌战、勾心斗角。单说召集聚会本身就不是那么容易,地位高的人召集,相对比较容易。地位低的人召集,就会有人推说有这事有那事而不参加。外地的同学来临,哪的看这位同学的地位和级别怎么样,地位级别不高,也同样会有人借故不与相聚。相反,则又当别论。
刘水坐冷板凳前,曾是某县的县长,虽然现在只是个调研员,但相比古泉的这些同学算是级别最高的,因而郑旗电话里说老同学刘水来了,中午要聚聚,才11点多一点即都赶到了聚会的餐馆——二龙饭店。和刘水一见面,就是一番握手、拍打、甚是想念的劲头。连女同学冯云都轻轻捶了刘水一拳。随即,众同学齐刷刷对准郑旗开火:刘水老同学来了,怎么能在这么寒酸的饭馆招待?用得着你出钱吗?赶紧联系商务宾馆或泉都酒店!
齐贵说:“这事郑旗办不了,我来吧。”随即掏出手机打电话。
郑旗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刘水赶紧说:“不必费事,这里就挺好。”
刘运生说:“刘水你甚也不用说,你是客人,得客随主便。”
其他人也都附和。
刘水想想,如果自己坚持在这里,按现时官场规则,他们最终也只得屈从,但这样就得费一番口舌,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为吃个饭争论一番。于是对郑旗说,“听他们的吧。”
说话间,齐贵已联系好商务宾馆,于是大家坐上汽车直奔坐落于城中心的商务宾馆……
商务宾馆与县委综合大楼、政务大厦、政法大楼、阳光小区以及市政广场组成的建筑群,占据了县城最中心的位置,于四年前才全部建设完成,是古泉的新地标。
齐贵预定的包间是二层餐饮区贵州厅。进的包间,俨然龙头老大的刘运生便安排座次,他拉着刘水直接坐到了主位,让两位靠边站的正科级坐在他这边,让齐贵、冯云坐刘水那一侧,木子李和郑旗职务最低,自觉地坐在下首。
刘水一看李木子坐在下首,立刻站起来说,“木子大哥怎么坐那儿?来,你坐这里,我和郑旗坐那里。”边说边要走。
刘运生一把拉住他,“你坐你的。今天你是客人,主位你必须坐,其他我们本县的坐哪儿都一样。”
刘水看出了这里边的文章,说是坐哪儿都一样,其实不一样,肯定有约定俗成的规矩,这从刘运生很随便的一指一划各人就找到各自的位置就可断定。
刘水决定挑战一下这个规矩,推开刘运生拉他的手,坚持着说道:“同学们,咱们这是同学聚会,又不是官场开会,理应年长者居尊。木子大哥年龄最大,他不坐在主位,这饭我怎么能吃得下去?”
刘运生一看这样,忙对齐贵、冯云说,“你们两个往下让让,让木子李过来。”
木子李忙摆手:“快不用动了,我又不喝酒,坐这里就挺好。”
齐贵和冯云已经让出了位置,刘水快速移动过来,强行拉起了木子李,“木子大哥是不想让我吃这顿饭了?”
话至此,木子李也便不在坚持,任由刘水推让到最中间的主位上。刘水特意扫了一眼刘运生,发现了一丝不快。
座位安排好了,因为离饭点还差一截,齐贵吩咐服务生上茶水、瓜子。
木子李因为职务低,为人也低调,似乎逆来顺受,加上面相老,又不怎么在意修饰,常年骑个破自行车上下班,长期以来被本县的其他同学看不起,只有郑旗和他算是同病相怜,能聊到一块。
当过副县长的刘运生,尤其看不起木子李,对他要不代答不理,要不呼来喝去。有人曾对刘运生说,你在古泉混的风生水起,就不能对你老同学木子李关照关照?刘运生说,我是有心关照他来,可那个木头一点礼数都不懂。再看他那个形象,我都不敢对人说他是我同学。
今天,因为刘水的原因,木子李破天荒第一次以老大哥的身份坐在了第一主位,内心里很是暖热,但因为刘运生坐在身旁,不敢说表示感谢的话,怕引起刘运生进一步的不满,可又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于是偏转身子关切地问刘水:“你的孩子们都好吧?”
刘水:“把们去掉,我就一个女儿,在石州医院当护士。”
“怎么,你就一个孩子?”
刘水:“咱们这个年龄不都赶上一胎政策吗?不过,你老兄生二胎可能符合政策,因为你比我们大十多岁,婚结的早,那个时候或许一胎政策还没出台。像他们几个,难道不和我一样?”
木子李左右看看,不敢再搭茬。
郑旗接住说,“这里只有我和你是一样的。”
刘水惊诧!
刘运生大大咧咧地说,“刘水老同学又不是外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三胎,两个闺女一个儿子。两个闺女已经出嫁,我已经当上外公了。儿子还小,才上初中。”
“哪,三个孩子的户口都在你名下?”刘水好奇地问。
张天聪说,“给孩子弄个户口多大点事,还能难住刘县长?”
马金雨说,“剩下我们几个都是二胎。照当时的情况来讲,是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可现在国家不是又放开二胎政策了吗,为什么放开?是因为国家发展的人口红利快要耗尽了,将很快会面临劳动力不足的问题,影响国家持续深入地推进现代化。现在回头再看当时的计划生育政策,确实太过不合理,既不近人情,又有违天理,还给今天的发展造成被动。这么说的话,我们当时偷着生育二胎,实际是给国家立功了。”
这个奇葩谬论太过无知了,刘水有些吃惊地看着马金雨。
张天聪说,“立不立功再说,像刚建国那会儿,人们普遍生育三四胎、五六胎,确实太多,但一胎化政策绝对是错误的。”
这些老兄是怎么了,身为共产党员,私下里就可以随便议论和否定党的政策吗?刘水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郑旗插话说,“咱们看问题不能以自我为出发点,党制定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是基于当时的基本国情,当时的基本国情是什么?按当时的世界水平衡量,我们的生产力水平非常落后,国人的生活水平普遍处于贫困线下,庞大的人口基数严重拖累、制约了生产力的发展和四个现代化。如果当时党中央不实行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控制住人口的无序发展和漫延,我们能取得今天这样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让全世界都羡慕的成就吗?”
刘运生不耐烦了,“去去去,郑旗你不用给我们上政治课了,就你是好党员,怎么到现在连个副科也混不上?”
郑旗脸上透出了特别的不高兴,端起茶杯喝茶。
张天聪说,“郑旗原本也是有机会来。九几年时,县委组织部从各单位抽调一批人到贫困村任第一书记,许诺只要三年任职期满,没什么大问题,都提拔为副科级,郑旗被当时的农业局推荐上了。结果发生一件事,九八年边山闹洪水,郑旗第一时间赶到他所任职的村组织抢险救灾。去就去了,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在事后总结会上,分管的徐副县长口头表扬了他,同时也对其他面对灾情没有及时到位的第一书记和乡村干部作了轻描淡写的批评,因为徐副县长本人第一时间也没到位。可咱们郑旗同学发言时说了一句:'我任职的村最偏远,路也最难走,为什么我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村里,其他人就不行呢?’一句话得罪了包括县领导在内的所有人。三年期满,组织部考核的时候,他得了个零分。结果,人家其他第一书记都如愿被提为副科级,就剩了他。”
马金雨嘲讽道,“咱郑旗同学太实在,说话太冲,能把人顶出鼻血来,领导们经常被他弄得下不来台。”
年龄比郑旗小的齐贵、冯云轻声的讥笑。
郑旗被弄得有些下不来台。这要是搁平常,古泉的同学们、同事们对他嘲讽、讥笑,他都能咽几口唾沫忍了。他经常和木子李相聚,多少得了木子李的一些忍字术。可今天,因为有刘水在场,不知怎么地就没有忍住,重重地把茶杯一放,说:“身为共产党员,并且在县域来讲,你们还都是党的高级领导干部,对党的政策和纪律制度不懂尊重,不知敬畏,还设身处地编出一套歪理以自圆其说,难道一点都不感到羞耻吗?”
这话就重了。木子李赶紧打圆场,“大家都是同学,点到为止,点到为止,都不要生气,都不要生气。我宣布计划生育问题讨论到此结束。”
有些尴尬的刘运生也就坡下驴,“时间差不多了,齐贵吩咐上菜。”
齐贵安排的是套餐,一声吩咐,服务生很快上齐了酒菜。这下又回到刘运生的主场,待服务生退出后,拿起酒瓶张罗着倒酒。木子李说我又不喝酒,手攥着酒杯不让倒。刘运生说,平常咱们古泉的同学聚会你可以不喝,今天刘水来了,这酒必须得喝。这个理由是今天木子李最不能拒绝的,便也不再坚持,任由刘运生从自己手中拿走杯子倒酒。
酒过三巡,又扯开了新的话题。刘运生说:“刘水,现在咱石州有两个地方缺一把手,其中就有我们古泉,这个时间段,你不在上边活动,瞎跑个啥?”
张天聪说:“刘县,不说缺两个,就是缺五个,也轮不到他。你不知道刘水多大年纪了?都五十出了。现在县里的一二把手都四十左右,咱县的县长牛思远才38岁。”
一直没开口的冯云说:“我记得刘水提正处时刚满四十,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咱们那一届一百多个同学,副处有十几个,能到正处的也就三、二个,要我就知足了。”
齐贵说:“拉倒吧,我看在座的几位同学中,永远不会满足的就是你。”
冯云推了齐贵一把,“不满足有什么不好?大家都积极要求上进,才能推动世界进步。”
木子李小心的问刘水:“当年你在云中县当县长,没听说犯啥错误啊?按常理,县长回到市里,起码也得安排个某局局长吧,怎么就成了调研员了呢?”
刘运生接住说;“一开始的情况我知道些,说是调回市里另有任用,一时位子没有腾出来,就先挂到市委组织部,这一挂就是一年多。再后来就不知道了,快给老同学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里边涉及到的事情就比较复杂了,有些时候连刘水自己也稀里糊涂的,他不愿意和所谓的命运扯到一起,只能认为是组织特意安排他到农委当调研员了。组织上的事情他不能妄加猜测,而且不确定的事,作为党员领导干部是不能与他人随便讨论的,这是党的纪律。同学们问到这儿,刘水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要是讲一套大道理呢,你们会觉着生分了,和老同学用的着这个?可不讲呢,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们。这么说吧,组织上安排我任实职,负责一个地方或一个部门呢,我就承担起一个地方或一个部门的责任,去做一个地方或一个部门的首长应该做的事。组织上安排我当调研员呢,我就做好调研员应该做的工作。决不能躺到那儿啥也不干还怨天尤人、牢骚满腹。”
马金雨说,“得,弄了半天,还是给我们上了一节政治课。”
郑旗缓过了劲。“那你让刘水怎么说?要我说,刘水这样的态度于公于私都是最正确的。如果要是照你的理解,像我这样的连个副科都没混上,又该怎么办呢?”
因怕别人再挤对郑旗,木子李赶紧抢话说,“咱们换个话题吧。冯云你来说。”
冯云说:“谈谈经济吧,古泉的经济如何才能走出死胡同?”
“这个话题好,我也正全力关注这个问题,请各位谈谈看法。”刘水一脸真诚地望着人们。
刘运生怀疑地看向刘水,“你关注他干嘛?”
刘水马上明白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些问题,赶紧弥补破绽,“是我研究的一个题目需要这方面的素材。”
木子李虽然年龄最大,但职务最低,依据官场潜规则通常也就没什么话语权,潜规则顺延到亲友聚会、同学聚会也基本一样。所以平常这些聚会场合他既不喝酒,也不怎么说话,当然主要是不想说话,只是在履行一个聚会成员最基本的存在。今天,由于喝了酒,特别是因为刘水的到来给了他特别的尊重,因而就特别想说话。他歪过头对刘水说,“关于这个问题,别看他们几个官比我大,但不一定有我看的深。”
“那快请老兄给我讲讲!”
木子李破天荒地扫视了全场一圈,郑重其事地说道:“古泉的经济曾经是石州的老大,到了本世纪成了老末。这些年,历任领导一直努力想摆脱这个被动局面,也使尽了浑身解数,但就是不见起色。所以人们说古泉的经济走进了死胡同。我是这么认为的,在这个胡同前面,有一层薄薄的五彩缤纷的迷雾,它在诱惑你持续不断地往里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而我们的领导们和广大的古泉人,任谁都没有想过事前要不要侦查、了解、分析一下前面这层迷雾后面到底是什么?是光明的前景还是壁立千仞的大山?这么些年的情况就是,迷雾被冲破了,结果,摆在古泉人们前面的不是光明的前景,而是我们无法逾越的大山。现在想起要回头,却发现回不了了,前面被自己投入的那些东西给堵得死死的。最典型的莫过于工业项目和工业园区建设。一哄而上的工业项目,侵占了大量的基本农田,而没有认真深入考虑原辅材料供应的成本劣势,没有进行长期的市场分析,也就是在大势头下侥幸运行了几年,随后便纷纷倒闭。勉强留下的几户规模较大的企业,又由于没有抓住转型升级的历史机遇也搁浅了,仅能维持式运行。刘水,我看过你在《石州日报》上发表的调研文章,好像全市各县都有这种情况。但尤其我们古泉最为严重,这样盲目发展的结果,就是留下了许多曾经是肥沃良田的空厂房、空库房、空场地,留下了银行里不知道有多少的呆账、死账、坏账。我们古泉有全市面积最大的广阔平川,有得天独厚的农业生产条件,这是我们有而别人没有的优势,看看那些被毁了的田地,心里就一阵阵绞痛。还有自上而下的腐败问题,”突然意识到身边坐着因为腐败问题被处理过的刘运生,急忙收口,“这我就不说了。”然后开始喝水。
刘水对这位看似木讷的老同学心里顿时充满了敬意。
郑旗抢着说,“腐败问题怎么能不说呢?虽然说塌方式腐败处理了不少处级、科级和乡村干部。但我认为,这都不算什么。古泉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干部不作为,占着茅坑不拉屎才是最大的腐败!”
郑旗直筒筒的话语使得房间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其他人一时难以接续,竟成了本次聚餐会的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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