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昕、孙振田丨当代民间古籍收藏与保护的重要收获——读罗鹭编《采山楼藏稀见清人别集丛刊》
郑昕 孙振田
郑昕,西安工业大学文学院教师,文学硕士,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文学与古典文献学。
孙振田,西安工业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研究方向为古籍目录学,主持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汉书·艺文志》注解长编及研究”等。
罗鹭编《采山楼藏稀见清人别集丛刊》全二册(下称《丛刊》),获得“中华古籍保护计划”资助,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5月影印出版,第一册594页,第二册658页,16开本。该书选刊罗鹭(采山楼为其书斋名)个人所藏稀见清人别集20种,每种均撰有题跋或解题。当代著名学者程章灿先生题写书名,藏书大家韦力先生撰序,罗鹭自撰前言。较之近年影印出版的一些同类型丛刊,如《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藏稀见清人别集丛刊》(33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天津图书馆珍藏清人别集善本丛刊》(20册,天津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南开大学图书馆藏稀见清人别集丛刊》(32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清代诗文集汇编》(800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清代家集丛刊》(201册,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5年版)、《清代家集丛刊续编》(201册,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8年版)等,不得不说,《丛刊》只能称得上是一部“小书”——总数不过区区20种,且每种的部头又较小,除一种三卷、三种二卷、两种不分卷外,其余14种均为一卷;然而,考虑到《丛刊》所选为罗鹭一人之所藏,基于其全部的藏书活动,衡其藏书实绩、究其藏书思想、察其藏书意义,我们却又不能不说,《丛刊》实为一部“大书”,是当代民间古籍收藏与保护的重要收获,必将在藏书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1.藏书实绩:规模初具,深入研究
当代环境下,想在古籍收藏上有所建树,无疑是难之又难的。这主要由两个方面所决定:其一,购求不易。退出日常流通,且又经历公藏机构与私人藏家的长期搜罗及自然与人为之淘汰等,古籍之获得虽仍有渠道,但大多数情况下只能是可遇而不可求。韦力先生在序中论及宋元本的收藏云:“宋元刻本经过几百年的孜孜以求,尚能在市面流通者稀若星凤,虽然晚清民国间还有一些大藏家能够收到数量不少的宋元本,但随着历史的变迁,这些大藏书家架上之物基本都归了如今的公共图书馆,尘埃落定后,若某位大力者欲以宋元本为唯一追求目标,其情可感,其志可嘉,但能够达到一定的质与量,显然是难以完成的梦想。”[1]1宋元刻本固不易求,其他类型的古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以时间较近的清人别集论(其尤近者如晚清别集),即便是流散民间者“数量众多”[2]2,然非经费时费力,又何能得见?其二,经济压力。毋庸讳言,以个人之力,即便购置一些当代的出版物,哪怕只是为了满足最基本的学术研究,择其必不可少者购买,经济上的代价都是十分高昂的。不少书籍定价之高,令人咋舌。至于古籍,其价格就更加让普通人望“书”兴叹了。且不说那些较受关注的善本、佳本,即便是一些普通古籍,或者并不为人所关注、追捧的古籍,交易价格往往也在数万之间[3-7]。正是基于这两个方面,我们不能不说,罗鹭之藏书所取得之实绩已经规模初具,即以《丛刊》而论,虽然只有区区20种,已足以令人赞叹了。据知情人士透露,罗鹭所藏稀见清人别集已有60余种,“原计划聚集百余种再整理问世……就优先选取二十种罕见流传、内容较完整、有较高文献价值的稀见清人别集先行出版”[2]5,可知这20种只是其珍藏的部分藏品,这就更加难能可贵了。为此,罗鹭自然也付出了不少心血,内中之显见者:其一,制定收藏标准。关于这一点,罗鹭有所交代:1.“在书价日涨的今天,以一名大学青年教师的微薄薪水,无法满足大规模购书的愿望,只能选择某一类型文献形成专藏”[2]3;2.“将明清别集作为自己的主要收藏方向”[2] 4;3.“限于财力,基本上只能采取人弃我取的策略,收藏那些名气不大、品相不佳、残缺不全的文献”[2]4。固为另辟蹊径,更可称苦心孤诣。其二,长期坚持不懈。据罗鹭介绍,他有意识地收藏古籍活动,始于2008年,至今已逾10年之久,“十年来,通过网络、拍卖、古旧书店、书友交流等途径,笔者经眼的稀见明清别集多达数百种”[2]4,“有时候苦等数月,浏览大量书目信息,也见不到一部心仪的清集;有时候偶然疏忽,数日没有上网,才发现某部孤本秘籍已被他人廉值买去。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只好花重金请求书友割让,或者托店主复印副本见寄”[2]5,精力之投入、个中之苦辛,历历在目,也一定承受了不小的经济压力,除前述所谓“无法满足大规模购书的愿望”“财力所限”云云,翻检《丛刊》相关书籍之解题,如王者瑞《百梅诗》一卷,解题云:“索值甚昂,犹豫不及购,遂与之失之交臂矣。”王钦止《痴生诗草》一卷、《痴生诗草续集》一卷,解题云:“山东高密流出水西王氏家集数种……因索值甚昂,余仅购得此本,重其为稿本也……惜余当时力有未逮,不能使之尽归一庐,至今引以为憾。”非止遗憾之情,其经济上的压力亦可见一斑。
罗鹭收藏古籍所取得的实绩,自然还应包括对所藏古籍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以《丛刊》所收书籍为例,标志就是为它们一一撰写了高质量的题跋或解题:或解决疑难之问题,或指出书籍之价值,或揭示普遍之规律。举例言之:关于解决疑难之问题,如张逵《梅林诗集》一卷,因缺页造成著者不明,解题抓住所余诗篇中的蛛丝马迹,推理与材料互证,最终得出著者即清初安徽宿松人张逵的结论,从而很好地解决了《梅林诗集》的作者问题。考证过程丝丝入扣,引人入胜,堪称典范。关于书籍之价值,如论杨念昔《金浒诗草》一卷,最有价值的为纪实长诗《成都记灾》,可与《(同治)重修成都县志》卷十六《祥异志》、《清史稿》卷四十一《灾异二》相印证,为诗史可互证“典型之一例也”;论杜若春《乐陶吟》一卷云:“二年后捐馆,幸有此集流传,可补史志记载其生平事迹之缺。”指出书籍之价值,为解题撰写中最具挑战性的工作,也是衡量解题质量高低的重要指标,非深思熟虑、旁稽博考而不能为。关于揭示普遍之规律,如论陈文新《养气斋诗记》一卷云:“旧钞本之价值,于此可见一斑;然传钞亦易致误,亦不可不慎察而详考也。”论刘晖《湘云别业诗草》一卷云:“盖此种诗文集,大抵皆排印家谱之副产品,仅在家族内部及友人中传阅,故名气不大、罕见流传。然当时刷印之品种极夥,远超今人估算。惟今日存世且见诸著录者,不过泰山一毫芒而已。”这为我们科学地利用旧钞本,以及正确认识地方文士诗文集刷印与流传之规律,提供了可贵的借鉴。
(《金浒诗草》)
2.藏书思想:凡书,皆可宝之;凡书,以用为归
作为一名古籍收藏爱好者,最渴望收藏的,当然是那些版本上较为重要、较为稀缺,或者学术研究上价值更大的书籍。然如上所述,受制于古籍流通的客观实际及经济承受能力,罗鹭虽然自称“酷嗜珍本秘籍”[2]3,更多的情况下却只能“人弃我取” [2]4,购买一些“名气不大、品相不佳、残缺不全的文献”[2]4,甚至因此而不无自嘲地说:“至于能够采到的究竟是传世之宝还是废铜烂铁,则只能顺其自然了。”[2]5这固然是一种无奈,其背后所体现出来的则是较为通达的藏书思想,即凡书皆可宝之——名气不大之书、品相不佳之书、残缺不全之书,均应予以重视,因为这些书籍总是有其不可忽视之价值。《前言》中记载了这样一个典型的例子:
明人王应翼,是湖北京山黄玉诗社的主要成员之一,其诗集久已亡佚,仅见(康熙)《安陆县志》卷二十著录所著《采山楼诗文》十数种。笔者偶然在孔夫子旧书网见到《采山楼集》明刻本残页,背面粘贴新中国成立前后石家庄一家饼干公司的广告,目测属于糊窗覆缻之物,以廉值收归寒斋所有。尽管只是一纸残页,却足足让我兴奋了好几天。(康熙)《安陆府志》著录的《采山楼诗文》只能供人遐想,而这张残纸则是可以感知和触摸的实物,能够为明人别集的版本著录与考订提供更为具体的信息:王应翼《采山楼集》,明末刻本,每半页八行十七字,白口,四周单边。[2]4-5
虽为极易被人忽略的一页残纸——事实上的确如此,所谓“廉值”正说明了这一点——如果方法科学、视角得当,同样可以发掘出重要的学术价值。张逵《梅林诗集》一卷、徐焯《邃园集古》一卷亦为显例:《梅林诗集》一卷,卷首缺5页,起自第6页,无书名、作者、序跋、目录等,“品相不佳,无人问津,而吾以底价购得”;《邃园集古》一卷,“《梅林诗集》首残尾全,此书则首全尾残”,同为人所不看重。《梅林诗集》一卷,经过考证,解决了作者问题,则其价值就得以凸显——可资研究安徽宿松一地文史;《邃园集古》一卷,其价值除有助于研究宿松文史之外,还可“补史志(笔者注:[民国]《宿松县志》)之缺”。其余如郭匡《厄中况诗集》一卷,论云:“字体清隽,刻印俱佳,允为乾隆家刻本中之白眉。”指出在版本学上有较高价值;余笛《北游草》一卷、《南旋草》一卷,论云:“可见道光刻本书板已亡佚,其后人手中亦无印本,故不当以其后印而忽之也。”指出具有保存版本之价值;王锡纶《怡青堂诗》四刻(存卷一至二),论云:“《清代诗文集汇编》网罗清集甚夥,亦仅收集到《二刻》,此四刻之难得,切不可因其为残本而忽之也。”指出可补大型文献丛书之缺漏;沈守廉《两园集古存草》一卷,论云:“然印量不多,罕见流传,公藏中仅见苏州图书馆有著录,幸毋以寻常石印本而忽之也。”指出可补世所留存较少之缺憾,等等。对这些书籍价值之“发现”,实际上就是使它们重新获得生命,焕发出新的光彩。
(《厄中况诗集》)
藏家藏书之目的,今天看来,无非可以分为这样三种:为藏书而藏书、为读书治学而藏书、为获利而藏书。罗鹭之古籍收藏,其根本的出发点,则是为了读书治学。其自述藏书缘起云:“2008年,我博士毕业后到四川大学工作,本想充分利用四川省图书馆的古籍资源,但由于地震及搬迁新馆的原因,大多数线装书都打包封存在库房,无法提供阅览。对于酷嗜珍本秘籍的我而言,一下子遭到了难以忍受的书荒,转而开始购买自己喜爱的线装古籍。”[2]3又述藏书思路云:“我的主攻方向是宋元文学文献,似乎理所当然地应该以宋元别集作为专项收藏。但清代以来藏书家对宋元别集的收藏几乎已到了竭泽而渔的程度,今人实在难以为继,且绝大多数宋元别集都有了影印本和整理本,从读书治学的角度来看收藏意义不大。”[2]3-4换言之,罗鹭是出于实用之目的而藏书的。不过,《丛刊》之编纂及出版表明,其藏书之用并未止于自己,而是要化私为公,供广大的学术研究者使用,毫无保留地服务学术界。罗鹭对于自己的藏书能够为学界所利用充满了自信与期待:“读者各取所需,想来必不至空手而归。”[2]8笔者也深信,《丛刊》一定能够引起学术界的关注,发挥应有的作用。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除以上所述之外,罗鹭的藏书之用,还包括以下两个方面:其一,通过藏书以保存古人道德文章。王思衍《嚼雪斋志学草》一卷,解题云:“我辈生于今日,犹欲抱残守缺,非关名利,但恐古人精神命脉,由此断绝耳。”其二,通过藏书以光大古人道德文章。郭匡《厄中况诗集》,解题云:“距今二百六十六年,此书罕见著录,幸为吾所得而重为世人知晓。正如诗人所咏《木炭》,'已抒光芒复被湮’,但总有'神采发扬复见新’之时。”这种以延续传统学术文化精神命脉、光大古人道德文章为己任的胸怀与境界,出现在一名80后的青年学者身上,着实让人感到欣慰与钦佩。
3.藏书意义:彰显民间力量,推动古籍保护
民间藏书或者私家藏书,是中国古代藏书的主体。“但随着历史的变迁,这些大藏书家架上之物基本都归了如今的公共图书馆”,“即便以清人别集为主要收藏目标,同样难与海量的公藏相并提”[1]1-2,那么,相比于公藏,私人藏书的意义何在?对当代学术文化建设能够做出怎样的贡献?《丛刊》的出版,必将引起并推进我们对相关问题进行深入思考。
为加强对古籍的保护和管理,国家从2007年开始,在全国范围内组织开展古籍普查与保护工作,目的是全面了解和掌握各级藏书单位和民间所藏古籍情况,改善古籍存藏环境,加强古籍修复,推动古籍整理出版工作。10余年来,“中华古籍保护计划”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目前,古籍普查已接近尾声,公藏机构的古籍收藏家底即将全面摸清,但民间古籍的普查、保护、整理与出版工作,还处在起步阶段。这有多方面的原因,比如民间藏书太过分散,且具有流动性,全面调查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部分珍贵古籍,价值上千万,绝大多数藏家本着“财不外露”的心理秘而不宣;民间藏书家独立于公共事业单位之外,无法通过行政措施提出普查与保护方面的硬性要求;民间藏书家的文化知识水平参差不齐,无法独立编目、撰写藏书题跋或提要,挖掘自身藏书的学术价值;民间收藏古籍的整理出版,缺乏足够的项目与经费支持,等等。
可喜的是,近年来,随着有关部门、行业和个人的重视,民间古籍收藏与保护工作已经取得了突出的成绩。2018年,中国古籍保护协会成立了“民间古籍收藏工作委员会”这一分支机构,在行业协会的平台上团结国内民间古籍收藏力量,推动古籍普查与保护工作。以韦力先生为代表的优秀藏书家以个人私藏为基础,积极开展民间古籍编目、撰写题跋提要、影印出版珍稀古籍等工作,很好地体现了当代藏书家的学术自觉与文化担当。管见所及,韦力先生的《芷兰斋书跋》已出版5集,《芷兰斋影刻丛书》和《芷兰斋藏稿钞校本丛刊》也在陆续推出;励双杰先生的《思绥草堂藏稀见名人家谱汇刊》也已出版5辑,后续出版还在进行中;周晶先生出版了《五里山房珍本丛书》;王树田先生出版了《拥雪斋藏书志》和《拥雪斋丛书》;梁基永先生出版了《梁基永仪清室藏明清稿钞珍本丛刊》,等等。越来越多的藏书家把私藏视作公器,将珍秘化身千百,彰显了民间藏书的力量,推动了当代藏书与学术文化的进步。《丛刊》的出版,虽然只是这一文化潮流中的小小浪花,但自有其特殊的价值与特色。
作为研究中国古典文献学的青年学者,罗鹭熟悉海内外图书馆的公藏特色,对古代私家藏书目录也有深入研究。他曾花费数年时间全面调查海内外公藏元刻本的数量,并对元刻元人别集有专门研究,发表《海内外公藏元刻本古籍调查与著录》《四十七部元刻元人别集书录》等论文;他曾在南京图书馆发现一种稀见元人别集——韩璧《云樵诗稿注释》,揭示其独特的文献价值;又曾在北京大学图书馆阅读并研究徐元文的《含经堂藏书目》,慧眼识珠指出该书可与其兄徐乾学《传是楼书目》和徐秉义《培林堂书目》并传于世,从而可将民国间出版的《二徐书目合刻》增订为《三徐书目合刻》;他还曾考证上海图书馆藏旧题“袁芳瑛藏并编”的《漱六楼书目》稿本,实际上是乾嘉时期著名藏书家周锡瓒的藏书目录,等等。[1]
在版本目录学和公私藏书研究方面的精深造诣,使罗鹭形成了鲜明的治学特色,即以版本目录学为基础,全面调查并深入研究唐宋元明清诗文别集、总集的编纂、刊刻、收藏、阅读与流传情况,并基于自己的研究心得划定了古籍收藏的范围:“明清别集浩如烟海,以个人的能力,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公共图书馆的收藏。因此,我进一步缩减范围,以《明别集版本志》和《清人别集总目》《清代诗文集总目提要》等为参照,凡是不见于这些书目著录、公藏机构罕见收藏的明清别集,则尽可能地予以搜集。”[2]4换言之,罗鹭的古籍收藏一方面弥补了公藏之未备,另一方面又弥补了相关书目著录之不足,可谓特色鲜明,意义重大。《丛刊》所选20种清人别集,全部不见于相关专题书目的著录,除了光绪石印本《两园集古存草》在苏州图书馆有收藏外,其余19种都未查到有公共图书馆收藏,实际上大多数都称得上是“孤本”,即《丛刊》题名所谓“稀见本”,某种程度上更是“孤本”,只是考虑到当初调查或检索时可能存在的疏漏,才使用“稀见本”这一说法。除了这20种,罗鹭收藏的明清别集符合上述标准的还有四五十种。这些诗文集,是数十位明清中下层文人毕生心血的结晶,一旦亡佚,实为古籍文化遗产的巨大损失;通过影印出版、化身千万这种方式以广流传,无疑是最好的保护措施。我们期待罗鹭早日实现聚集百种乃至千种的愿望,并再次编印出版;也希望更多的藏书家加入这一队伍,整理和公开自己的藏书,将民间古籍保护和利用工作推向全新的高度、做出更大的贡献。
本文获第二批(2015)陕西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青年英才支持计划支持。
参考文献:
[1]韦力.《采山楼藏稀见清人别集丛刊》序[M]//罗鹭.采山楼藏稀见清人别集丛刊.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
[2]罗鹭.《采山楼藏稀见清人别集丛刊》前言[M].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
[3]韦力.2008年中国古籍春拍述评(上)[J].紫禁城,2008(10):146-159.
[4]韦力.2008年中国古籍春拍述评(中)[J].紫禁城,2008(11):159-161.
[5]韦力.2008年中国古籍春拍述评(下)[J].紫禁城,2008(12):144-157.
[6]韦力.2010年古籍秋拍撷英(上)[J].紫禁城,2011(6):92-99.
[7]韦力.2010年古籍秋拍撷英(下)[J].紫禁城,2011(7):106-113.
注释:
[1]详参:罗鹭《海内外公藏元刻本古籍调查与著录》,《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16年第2期;《四十七部元刻元人别集书录》,北京大学《国学研究》2008年第二十二卷;《稀见元人别集〈云樵诗稿〉及其注释的发现与文献价值》,《文献》2007年第4期;《徐元文〈含经堂宋元版书目〉》,(台湾)《书目季刊》2008年第42卷第1期;《稿本〈漱六楼书目〉作者考实》,《文献》2015年第2期。
注:本文发表于《图书馆杂志》2021年第1期,此据作者原稿,引用请以该刊为准。感谢郑昕、孙振田老师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