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大玄机当头悟出,安乐法退步修来。
骑行木鱼湖。转圈时,遇到了老同学森。他正准备跨上摩托。他告诉我刚从锡山跑下来。我为此感到惊讶。我可没有他这样的体力!
骑到湘汉路襄阳牛肉馆。停车时,听到一位女子喊我。长头发,瘦削的脸,有点害羞。她告诉我,刚吃过准备走。
我来,你走。世间的很多相遇,不知何时何地来,一抬头看到,一低头却已经走远。
也好。
等候牛肉面时,接到母亲的电话,和我说麦子上班的突发事件。我感到很惊讶。我联系麦子的的同事和领导,问到基本情况。给麦子电话,麦子接了。还愿接电话,我就放了心。麦子几乎是哭诉着向我说明事情的经过。我理解他。我安慰他。
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麦子结束17岁迈入18岁。他也经历了过山车般的心涛起伏:努力,开心,骄傲,遗憾,委屈,不解,愤怒,伤心,哭泣。我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一再请他安静,请他不要冲动。麦子也说,他正在努力平静下来。
正如新辉同学说的:年轻的时候,经历这些波折,也好。
我知道麦子已经是个成人了,虽然刚刚18岁,但是他还愿意因为委屈流泪,愿意在伤心难过时和我沟通,愿意热爱平凡的工作。我相信,他经历这些事情,也好。
约了新辉、书武、协斌等老同学,约了麦子公司的淼总、方主任、黄经理等几位领导,回囤谷园吃中饭。早上还怒气冲冲的母亲,杀了鸡,做了一桌子家常菜,招待大家。我拿出蝴蝶同学在成都宽窄巷送我的五粮液,款待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朋友。我知道这瓶酒价值昂贵,情谊深重,一直舍不得喝。今天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我希望用这瓶酒纪念这个仪式。
新辉同学,是麦子所在云水公司的最高领导,多年来我都没见他喝过酒。他今天很给力,第一个举杯,没有敬师长潘自甫老师,没有敬我这个东道主,而是敬麦子,希望他好好工作。麦子很感动。不久,母亲也加入了喝酒的阵容。我的老妈酒量大,豪爽,敬了我同学两杯。因为新辉、书武和母亲同姓,便喊我母亲为姑娘(姑姑的意思),也回敬了我母亲。母亲都喝了。
后来,喝酒指向了小兵和小凡。新辉、书武和我轮流敬祝“生个嫩胖的崽”。于是,一杯杯酒倒下去,一阵阵笑声飞起来。
五粮液喝完了。母亲舀了两杯药酒,大家又喝完了。
场地边沿的菊花开了,白色花瓣,黄色花蕊。油茶树的花朵还没有凋谢。屋旁高大的杜仲树,绿叶满枝。池子里锦鲤游动。小白和可乐,互相打闹玩耍。用小凡的话说:“这真是个好地方!”我笑了:“地方好,是因为这个地方的人好啊。”
去普化寺。看到了镌刻上墙的《普化寺记》,署名为阮仕星、潘广云、许强。
看到了大殿顶部正在封顶,殿内红色的圆柱子耸立,从福建莆田远道而来的如来、观音和关帝三尊佛像被包裹着严严密密站在神台上。
念念化钱炉上的一副对联:“大玄机当头悟出,安乐法退步修来。”不知道念了多少遍了,很喜欢这十四个模糊不清的文字。
下县城。去一剪钟情理发。早上去的时候,小张不在店里。这次去,他在,并且亲自给我洗头,理发,修面,刮胡子。我很享受这种服务。
看到海洋发在朋友圈的一张图片,我一眼看出站在她身后的是李立宇同学。十多年了,我还能认出她!连海洋都说我眼力好记性好!
从理发店里出来,身心轻松。走过朗桥,进入白沙路。肚子里咕咕叫。我计划好马上回家煮饭,打鸡蛋肉丝汤。我很喜欢这种简单而饱腹的晚餐。
接到汤同学电话。他叫我过某酒店吃饭,说谁谁同学在。我知道却不过(他早上还特意发了一个大赞赏给我,请我转交麦子呢),于是回转。
除了几位老同学,桌上还有汤同学的女儿燕子老师,方总的儿子小俊。大家说话自由轻松,笑声不断。我本来不打算喝酒的,被汤、汤夫人,旭红同学等劝下了差不多两杯酒。谢谢奖总、方总的好意,他们见我喝起来困难,表示帮我分担一点。我宁愿一口酒一口水,宁愿自己回家吐,也一口干了最后的酒。
出酒店,下起了小雨。婉拒了奖总开车送我的好意,一个人安静地走街道。遇到了曾经的领导,如今教研室副主任的罗,招呼,握手。我喜欢这种淡淡的交往。
收到了人民教育杂志发出来的巴蜀峰会的邀请。计划过几天去重庆。
到家。接到龙哥电话,向我诉苦:“一个人在家,老婆、儿子,都穿新衣服,就我穿旧衣服!心里不平啊!”
怎么办?我该如何安慰龙哥?
兄弟有苦恼,愿意给我电话,也好。真好。可惜我还是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龙哥后来是如何排解心里的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