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前沿68-“新世纪20年诗潮史迹回望”-边缘民族长诗写作论纲
稿 约
新世纪20年边缘民族长诗写作论纲
(草稿)(2000-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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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 言
这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伊始的中国当代新诗潮开始至二0二0年的四十年中,在中国现代长诗写作阵营中,边缘民族开始的自主创造与发展,藏、回、彝、撒拉、布依、水族、土家等少数族裔第一次有了自已真正的现代长诗写作优秀诗人,这是数千年漫长历史河道上从没有过的艺术(现代诗)奇观,这是中国现代文明(现代诗)发展在少数族裔群体中一个极大突破与建构,长期以来的主流诗坛一直对他们的艺术价值存在着不公正的认知与评定,无视他们,不正视他们,这是很病态的,极不正常的,他们是诗坛不可回避与必须正视的一股重要力量,他们的写作高度与精神天空不低于当下汉诗写作主流,特别是那些具有系统原文化与宗教信仰的民族,他们混血高蹈的创造精神与文本,是中国现代诗阵营中黑色涌动的宽远力量,他们的写作,以守根(自身民族文化与信仰)作为守势(为根依),外纳其它先进文化所进行的一种原根性混血书写,这种作品本身是最有中国现代诗本土特性与特质的,可以说,他们是最能代表中国本土现代诗实力与活力的写作群体之一。
这批诗人中,以孙谦、阿库乌雾、撒玛尔罕、扎西才让、炽子、梦亦非、阿苏越尔、贺中、阿索拉毅、夏加、那萨、德乾恒美、发星、湄子、吉克布、吉格喜珍、黑莫尼章、毛于贵、嘎足斯马、吉木里呷、麦吉作体、马海阿晶嫫、阿牛静木等为代表,这批诗人的名单应该很长,由于各种原因,目前只对我视野所见并认知的写作者作一点诗思上的感知言说,他们以长诗见长,这是因为他们背靠的系统原文化与宗教信仰的能量及容量(博大、精深、浩渺等)所决定了的,这两个强大而宽远的写作之矿支撑着写作者,由于中国特殊的国情决定了汉语写作的主流性与传播性,母语与原文化只是作为守根的原根之本,保持自身文化特性与个性,外纳融交,形成自已独特而有效的长期抒写,就成了一个边缘民族有作为写作者的必经之路;在多种语言与文化环境中,磨血着写作者的坚持之剑,同时这种独特的环境消解着写作者的写作生命力与个性的坚守与失败,坚守者其实就是成功者,失败者就是放弃原族文化根性与信仰的人;长期以来的所谓诗界,对他们的创造力与活力关注度不够,研究不够,形成诗歌水准评定的严重偏差,好在边缘诗人群体中具有许多清晰而个性的写作者,他们是在为自已与本民族的精神与文化在写作,他们的个性也在这种坚持中得以塑造。他们也是中国现代诗脱离了非诗因素的暗色影响,在边缘民族文化艺术上纯度个性的高蹈写作胜景之一,特殊的时代,特殊的一批人,造就并形成自已的传奇;边缘,远离喧嚣与非诗因素,回到内心,这伟大的精神帝国,缔造并建构它,形成永恒的语言与文化极境,才是真正的诗歌创造。他们中的一些诗人是本民族现代长诗的拓荒者与探索者,在这一时期,代表了本民族现代长诗的高度,这点更加重要。
二、两个概念释义、评定要素及其它:
1、边缘民族:
居于华夏边地、边缘的少数族裔,本文称边缘民族:中心的边缘,写作的边缘,居住的边缘,精神的边缘。
2、边缘民族现代长诗写作:
边缘民族诗人写作的具有现代人(当下)精神与感知的长诗,主以自身民族原文化(传统、历史等人文因素等)为基础与根性。原文化根性为重中之重。现代性:现代人观念与个性独立思考。
3、边缘民族现代长诗评定基本要素:
A、以自身民族传统文化为根性的汉语(混血)写作。
B、有明显的地域特征,或说自身民族文化特征,或所居区域的文化风土差异等人文特征。
C、边缘民族身份。
4、我认为长诗写作应分为大长诗写作与小长诗写作:
大长诗写作容量大、份量足、现代诗技成熟、代表某一时期某边缘民族长诗写作高度,比如孙谦、撒玛而罕、扎西才让、阿库乌雾、阿苏越尔、梦亦非、阿索拉毅等的长诗。小长诗写作容量小,份量欠足,代表写作者某一阶段的探索。
三、主要代表诗人(群体)简描:
A、西部诗人-“伊斯兰文化现代诗三驾马车”:以孙谦、拉玛尔罕、炽子为代表
1、孙 谦:
回族,50后。长诗《穆斯林词》:这些回族文化特性语词释解的散文化诗性随笔给我眼睛一亮,可以说,这些充满回族文化个性色彩的随笔词解,是我读到的百年中国现代诗中最有创造性与生鲜性的回族现代汉诗,也可以说是当代中国回族现代汉诗的最高水平,它是回族原性文化在汉语上的一种续延与创造;因为他随性散文化的自由书写,脱离了传统现代诗行排列格式的束缚与僵硬,如黑色群山中奔出的带着满地自由月光的野马,闪动着词语松洒在密林间的哲思、诗思、灵思、经思;一条伊斯兰文明之河在与汉语的交融中变得中国式清亮与智慧;就像千百年来,这个文明血液与汉文化血液的交融,获得普适与再创的文明新光;不同文明间的共处优势是从诗性艺术开始的,只要你流响诗性的明透与灿烂,世间的黑暗都可化解;不同文明间只有保持自已的个性而又交流所无,共流同音,才是人类进步的正常行为;它在化解传统的伊斯兰经文上再创了另一种适应当下人阅读的新经,因为传统的经文一旦形成后,它己失去创造之初的活血与焰火,它是成熟的词语汇集,它是历史悠长的文化记忆与遗产,只是可以引燃创造者的基根原源。长诗【新柔巴依集60首】:以伊斯兰传统诗歌经典【柔巴依集】为基础,融入伊斯兰文明的当代性理解,在传统与现代发展变化的动运感知中,重树伊斯兰文明的诗性认知与精神。
2、撒玛尔罕、炽子:
撒拉族,60后。撒玛尔罕长诗【祈祷诗篇】使我们相信,民族不分大小,人口比例只是一个象数,它这部长诗所创造的一个精神大境,已使撒拉族一个小群体,出现了精神艺术的宏大世界,这是诗歌与信仰的力量,它语言与精神的饱满,在宗教信仰与诗歌技术皆有很好的熟练处理,可说是建国以来边缘民族现代诗(长诗写作)的最好成果之一,理应得到更多人的品尝与关注;从拉玛尔罕的更名(原名韩文德 )可看出他在原族、原文化道路上的自觉回归,同时也是他写作经历了长时间磨血后的一次能量集中转换与爆发,撒拉族人应该高兴,他们现在有撒玛尔罕、炽子等这样优秀的诗人,拉玛尔罕是一座诗歌的大山,让我们看见它的雄健与大美,从拉玛尔罕身上启示我们,一个写作者,只有坚持原族根性、个性、信仰,并长期探索,守持内根,外纳新思,诗神会豢顾大地上诗歌的虔诚者,会给他银白透明的雪。炽子与撒玛尔罕形成“撒拉族现代诗双剑”,他们在西部大漠边缘高举扬飞的雪光,划开时间重沉的铜声,那些历史久积的黄金在他们语言的喷涌中奔闪成铜,带来华夏文明的多彩传奇;撒玛尔罕的【祈祷诗篇】与炽子的长诗【牵驼东行的先祖(或时光证词)】,横空独行为边缘长诗的高地,也可以说是当下整个少数族裔的现代长诗精品,放在当代诗坛,也是冲绝而独响的;撒玛尔罕长诗语言及其精神架构是宏大与完整的,已突破一个边缘小民族的精神空间,在人类共有的艺术天空里,建构着当代中国边缘诗人的大梦与创造,炽子的长诗初露史诗朝向与部份黄金天地,他是以组诗(单诗)构组大诗(长诗)气质,其内底的史诗原质性证明着其长诗续延的可展性与无限性;撒玛尔罕是集束语言(大文化容量)幅射,炽子是散点意象组合幅射(以小积大),二人因个性成长经历及写作方式的不同,在写作上各显其技,这是很自然的,但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精神朝向,也是最有意义的,就是对本族文化与精神的对外播扬与混血转换创造,这是极积而有效的写作方式,每一个写作者必有自已的精神根据地,并由此出发,才是良性而积极有意义的诗歌写作方式之一;炽子的诗与文论形成双枪互鸣,其文论写作,可能是撒拉族现代诗史上不多的诗歌文论之一,具有开启与填补空白之义,同时文论写作可以梳理诗思与展开诗写,能起到基础理论与花开多朵的灿烂效果,中国当代诗歌自第三代诗人起的文论写作,已经成为诗歌创作的一个良性自然方式与创造扩宽区域,特别是在当下边缘民族的原创诗论何其稀少,这更有其特殊意义,至此我相信,诗歌作为文化艺术精神的自由之灵,在天地间奔跃与腾舞,缘机的神语往往给那些诗歌的纯粹坚守者带来亘久铜器的大鸣。
3、原因与启示:
伊斯兰文化现代诗的精神信仰(宗教)指向,决定了他们地处边缘偏地的创造极具神性与强大根性(地域性、神性信仰),西部又代表北方性格,那就是宽阔旷地,独行天下,自成大境。从孙谦、撒玛尔罕、炽子三位代诗人身上足以见证。诗歌特征:高蹈、信仰、宽阔、神性、纯净、悲怆、血性。
4、写作形式的创造:
孙谦【穆斯林词】:词条写作、【新柔巴依集】:在旧瓶(形式)上装新酒(当下回族现代思诗)。拉玛尔罕【祈祷】:以伊斯兰教历的四年中九月斋月(斋戒时间整整为一个月),就是四个月(120多天)。分别以《祈祷辞》《忏悔辞》《致安辞》《感恩辞》为标题创作的四首长诗的组合,长诗共由129首组成,129首同时也是每天按顺序不同的时间递增,每天的内容都不一样,129天(首)对应了四年的四个斋月,这是极有创造性与根性一种探索写作,全诗近3000行,构成了一部伊斯兰教历的四年斋月的文化奇观,据写作者说:“创作这样一部长诗的基点是:作为具有信仰追求的穆斯林,需要通过祈祷、忏悔、反思、感恩等方式的延伸思考,反映人类对主宰者真主的敬畏、净化自身心灵、激发恻隐之心,磨练人生意志,清洁精神信仰。”这种写作方式与高度,在世界上是极少的。炽子长诗【牵驼东行的先祖(或时光证词)】:以撒拉族迁移史入诗,将一个民族的迁移精神历史精浓于现代诗中,这是历史(史诗)写作的一种试验。
B、西部诗人—“藏族诗群”:以扎西才让、贺中、夏加、那萨、德乾恒美等为代表
1、扎西才让:
70后。长诗【西藏:虚掩之门】是我阅读视界中第一首当代藏族现代诗人写作的真正的长诗写作,该诗属于历史人文性长诗写作,在题材上具有突破与探索深义,也可说此诗是1328年至1942年这614年间西藏的国际交往史,而在这种交往史中,西藏是作为神秘信仰与精神的高地,来影响与吸引国外者前来的重要条件基础,历史事实证明西藏这块土地在世界文化界的份量与重量,同时通过外来者的行迹,播传了西藏的文化与精神圣地的地位;扎西才让兄弟长期写作现代诗有所作为,决定了他在题材处理上的精准选择与诗语精炼的把握,只有现代诗歌,能在极短而诗性张扬的语势中将历史的事件化为银雪,浸蚀在语言深处,催开她迷人的彩裙与芬芳,所以在题材与语言处理上,这首长诗是很成功的,是边缘民族现代长诗的精品之一,此前,我读过撒拉族诗人撒玛而罕的长诗【祈祷诗篇】,二者构成边缘民族现代诗两座奇峰,现代诗的美妙之处在于,在书写处理历史、宗教等题材时,写作语言内部有一根连接写作者与建构写作精神天空的弹性血线,高超的写作者能在这根血线上起舞自由,完成他自由的语言醉姿与狂欢;可以说,扎西才让与撒玛而罕兄弟就是这样的诗人。【西藏:虚掩之门】只是露出了614年间的历史,另外的那些空间呢?同样充满传说与故事,期待虚掩之门开启后,展放更多的历史烟云芳香。由【西藏:虚掩之门】【祈祷诗篇】我想到真正的现代汉语诗歌写作,是在苍茫的汉语大海上提炼铜血的行为,而边缘民族有了自身的文化系统性与传统性,使汉语写作的疆界变得更宽更惊彩,这是华夏众枝的群芳美艳,而边缘民族长诗写作的成功,让我相信在主流诗歌之外,另有一股强大的诗歌黑流,他们在自由而奔放地抒写着自已的传奇与意义。
2、贺 中:
60后。【拉萨诗章】:这是原族原血的自涌自流,那种自然的经诵感觉拱土汉语的原野,一块新型的旷原在饱满的情思与泪滴中被铸融成烫心的爱词,在那一个天空下出现的一切是有福与欢乐的,诗人之马驮起了人世的风云暗石,在情歌的大海上穿透蓝裙的梦想;拉萨,这神与诗的高地,一片叶子住着一个帝国,千年风雪中,只有经颂与爱情永恒永生;宽空的天地间,诗人是沿路洒下种子与泪水的人,在这泪水与种子中,无数的手举向天国高处,摘下自已需要的群星与云朵;在这里,写作与土地的播种一样是原生自然的,只要你心怀良善与梦迹,情人就会向你开着的大门上沷下阳光的诗篇,每一个过路人与走在路中的人都是诗者,因为路敲响了你行走的风。贺中的精神内底是渗入骨血的一只藏经诵念的灵兔,在其语言的铺写中自然灵跳,这种传统的经式节律,在阅读过程中,使人感觉强大的抒性内力与语言重量,其书写形式虽然是汉语,其语言精神还是强大的藏风厚度,他自然的语言没有雕迹与生硬,一切皆是自然而饱满,三行、四行的分行节律,如大河之水分象成溪,而又连成一河,常得这是一部悲泪爱情长诗的序诗,刚升起阅读快感,在其语言中处理爱情敏感词显示其掌控语言的机智与造创。
3、夏 加:
长诗【众神辞】(【色达】【见习薄】),我更应作为众神词,或众神语来解读,一个有自身精神信仰人的语说,其实就是大地与众山间那些万物的对话与相碰的灵思,夏加的长诗由不同短句构成,这些短句像是群山谷地间散飞出来的银雪,或山风之鸣,或是胸膛与阳光闪电相拥时的流亮与速度,一块块小石构成大石,最后是精神的群山,就目前夏加长诗所显露的已是一片神性茫苍的丰满铜音,完全可以根据自已的精进与修为,在目前的长诗架构上进行增加与延伸,以达到真正宏雄的【众神辞】,目前作品的诗性传达也是充满诗性的哲人、智者一般的感知与言说;神性写作作为现代诗写作之一种,在精神天空的延展与拓宽上,为无限写作提供了可能,相信夏加兄弟会找到自已的未来写作之路。
4、那 萨:
她的组诗写作只是长诗的开头,愿她写下去,成为真正的长诗大构,就是构建自已宏强实力的精神王国,就她目前的写作来说,【星宿之心】的6行体是一个创造,里面的藏族时间文化是其写作根据,如果扩展到其它领域,形成一座大山(群山),岂不更好。【女巫】以女性的灵觉神思,舞踏神性的精神光芒,巫是女性隐于文化空间的另一个身份与象形;我从来认为,女性就是巫的化身,巫就是女人的另一个自然称谓,只是历史的河道将之束上了不正的因素,使之成为一种邪性的别称,这是有问题的偏见文化史观;当代现代诗,特别是女性现代诗,因为巫性的正入与正视,使之女性诗歌内外部发生巨大变化,可以说,80年代以来的“女性诗歌”成为中国现代诗的重要力量的标志之一,就是女性巫性文化的正视与开掘,巫自源始之日起,就是连接自然与万物的神者之姿行,她诗性的光芒从源始之日起,就与华夏民族的生息精神紧紧相连;说得白一点,巫性,就是人类的灵性,就是人类连接万物的通道与桥梁;女性作为万物生源之母,其巫(灵)性的感知是最有源形生命本真与透明的,就是说最有诗意与精神原态的;今天读那萨的【女巫】再次证明这一切,巫国神神宏亮,是诗歌写作的一大创造天地。那萨加油!
5、德乾恒美:
70后。《散拍》已经是成型的长诗写作,这种采用短语、短句的写作就如经文中飘出的散叶芳香,集叶可成树,集树可成林,集林可成山,这种写作考量写作的语言精锻与磨打,也是写作者深入写境后,神语的自然临降,特别是对那些坚持纯雪的诗人,老天更应厚待,而诗【踪迹】【身体】【在苏宗】等有了长诗的气源,还有待成型与延脉打磨,期待德乾恒美兄弟有更大作为。
6、原因与启示:
藏族诗人,是华夏文明中,除伊斯兰文化圈外,最大的藏文化圈,这个圈是以世界三大教之藏传佛教为信仰基础的,在诗歌写作矿源上,它是巨大而诱人的,能浸蚀在这种精神的巨海中,对于写作者是一种幸福与幸运,面对大海的题材选择写作成了一个难题,就目前扎西才让的历史写作,夏加、德乾恒美的短句经文式写作,只是原文化转化成现代诗露出的冰山一角,与其藏文化的历史厚度、深远、博大,还有很长的距离,还需更多优秀的诗人投入这一股长诗的写作洪流中,因为只有长诗的容量与厚度、高度,才是撑起一个民族现代文明(文化)的厚度与高度,只有长诗写作才能融入一个民族的漫长历史与文化悠长。诗歌特征:神性、纯净、血性、高远、哲智。
7、写作形式的创造:
扎西才让的历史题材写作(16、12、9、6、8、10、11行等诗体的复踏交混,根据所写内容的不同合理形成弹性节律,阅读中具有整体流畅的感受);夏加长诗【众神辞】【色达】【见习薄】中的1、2、3、4、5行体。德乾恒美《散拍》4行体写作。
C、西南诗人--“地域诗歌写作群体”及其它诗人:阿库乌雾、梦亦非、阿苏越尔、阿索拉毅、发星、湄子、吉克布、吉格喜珍、黑莫尼章、毛于贵、嘎足斯马、吉木里呷、麦吉作体、马海阿晶嫫、阿牛静木为代表
a、主以民刊【独立】为阵地,2000年发星、梦亦非倡导的“地域诗写作群体”为代表,以及与这个群体有交往的诗人,这批诗人在20年中先后完成如下具有鲜明地域民族特色个性的长诗写作:
1、梦亦非:
地域诗歌写作之“黔南三雄”之一,原居贵州省独山县翁台乡甲乙村,布衣族,70后。长诗【霜冷长河】:这首长诗是2000年梦亦非与发星共倡“地域诗歌写作”后,发星先写出【7条同一方向的河】等试验作品后,梦亦非为呼应发星的写作,完成的一个作品,前言中的:“你的灵魂必须在长河/你的归宿必须是隐秘”直接改写自发星诗句“我的灵魂必须是高山/我的归宿必须是隐秘”,足见那时的兄弟情深共谊,此诗虽然由于排版技术等原因,没有完整地呈现原诗中的原排形体,以及许多梦亦非发明的神巫图符,但其引出的大西南地域中,特别是贵州黔南地域中隐藏的鬼巫文化艺术矿质,20年回望它,依然是惊震而魂荡四射的,它可以说是“地域诗歌写作”第一期的重要作品之一,它由梦亦非的诗性才华与地域文化相合后,产生的一个现代巫鬼大境,也可说是鬼巫文化的一个现代艺术试验晶体,此诗面世以来的20年中,就没有人真正的介入评论过,因为其中的地域文化让评论者们止步,或者产生隔距,梦亦非写作此诗之前,作的功课之一就是进行了长时间的田野调查,以及对大量民间鬼巫原典的收集阅读,可以说,这部作品,是理论(巫鬼原典)与实践(田野考察与山间行走)的极积正道之作,对后来的写作者在写作行为上应有所启发与影响,诗歌的排行固定了诗思之灵,打开众文体诗性活力的部份进行有效重组、混血、突破,可形成另一种更加奔放自由的诗体,20年的时间证明,它是“地域诗歌写作”不能回避并必须正视的一个重要作品。【霜冷长河】【苍凉归途】【碧城】三部长诗,应该说是梦亦非在“地域诗歌写作”第一期(2000-2006)完成的黔南长诗三部曲,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夯定“地域诗歌写作”从提出到实践过程中的有效性与成功性。
2、阿库乌雾:
四川大凉山冕宁人,彝族,现居成都,60后:长诗【混血时代】:由词条散文化写作的小章为基础,构成宏势神秘的诗国神语大章,散文化写作破开了诗行排列的呆板局限,便诗性在散随的灵走中结出它们自然的魔果,这种将彝文化原感原色与汉语的融合书写,实践着写作者提出的“混血诗学”“第二母语写作”在文本上的探索,创造了“阿库乌雾式”不可复制的独特写作,在葆有边缘民族个性书写的同时,他在理论与文本双向穿插及汉语、母语写作的双道并轨,使其30多年来成为彝族,以及当下边缘民族现代先锋诗写与精神的一面大旗。我们自处一个空前激荡与复杂的混血时代,各种文化、思潮、主义互相交融、击博,从国内到国外,从大民族到小民族,作为写作者的姿态应以守根(民族文化之根)为基,外纳其它先进文化,进行极积而有效的适宜现实作为,其作品内核主骨依然是黑色的原族原语原魂,这是写作者与诗文本存在的根本意义,如果世间只有一种声音说话,一种语言写作,这是死亡与苍白单一的虚空无生机之界;世界各种文化的多元构成文明与精神间的差异丰富之美,这是世界创造与活血的生机大源。在小民族(边缘、少数族裔)的文化及语言等精神灵符受到外部的冲击与挑战时,其民族内部的良明写作者应挺身而出,在现实的混血语境中杀出一条血路,让混血写作的语魂中保存原民族的呼吸与黑石之声,这是阿库乌雾在【混血时代】中给出的诗写实践的现实行为与精神光芒,同时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写作正道与宽阔的精神天空。第一辑“虚构血缘”是对从前与未来的梦想与反思。第二辑”解码血族”是对彝文化本象的价值的展义与寻探。第三辑“献祭血城”是对自身民族黄金之血的誓死保卫与血祭。整部长诗词条散文化写作,另开了自由诗性在传统诗行上的逃亡后获得彻底书写自由,每一个词是一个黑色的石头,众石组成群山(力量与族魂之基)。
3、阿苏越尔:
【阳光山脉】:词条写作构成的大阵,用时6年,用尽其写作数十年的积累与才华,创出如此优秀作品,值了,这首长诗是其一生写作的一个自然汇集与爆发,也是他作为写作者,给诗界极大的贡献之一。在作品中,真正的山脉主构还是彝文化铜质矿原,同时在多元文化的混血时代语境中,除彝文化特定语词外,其它词语的纳入证示了外文化的历史融合现实,每首10行的诗,连成一片,便是大阵横山,词条在存留写作者特别记忆与感知,这是构成一个阿苏越尔地理诗学的一个基本符号,就如阿库乌雾在【混血时代】中的词条是属于阿库乌雾的精神灵根一样。他们经历了八十年代现代诗潮,九十年代的沉寂,在21世纪后的厚积薄发,是八十年代理想主义诗人们的激情光照,同时也是他们这代人,除了诗歌理想主义精神遗产可留给后人外,就是他们为彝族现代诗在文本上所作的极大努力与探索,使他们这代人完成了彝族现代诗的诸多高峰作为:吉狄马加、阿库乌雾、阿苏越尔的长诗写作,吉狄兆林、依乌的口语写作等等,他们可能是后来者无法超越的彝诗黑色群山,他们是特定历史的60一代,相遇特定的时代与机缘,他们这代诗人在四十年间以坚持、激情、理想、文本实力夯实了彝族现代的实力水准,将他们的写作放在中国诗坛也是极具份量的,这是中国现代诗的一个奇迹。
4、发 星:
“地域诗歌写作”提出者与践行者,四川大凉山普格人,彝汉混血,60后,原居农机厂,现居双乳山下。代表作品【大西南群山中呼吸的九十九个词】(长诗7部)(存目)
5、阿索拉毅:
“地域诗歌写作”成员。四川峨边人,彝族,80后,原居白杨乡。【星图】作为彝族第一部现代长诗,以青春期狂燥的焰火涌喷为辅力,以根承彝民族文化原根为基础精神,在现代诗技的吸取融合书写中,产生了如诗名星图般的高远、灿烂、神性、魔性等多种涌喷产生的语言奇迹。读【星图】,如读一部精浓的彝族文明史。作为地域诗歌写作第一期的主要同仁之一,受梦亦非与发星地域诗歌理论与文本影响,阿索拉毅2002-2003年写出的这首长诗具有多种突破创造意义,这部长诗直接影响了后来长达近20年的时空宽度,这时空宽度中,先是影响英布草心,后是麦吉作体,再后是吉木里呷、阿牛静木等等,就是我提出的一根“彝族神魔写作”血脉,这也是地域写作理论在彝族现代诗写作上较有成功形式的一种积极果结。
6、湄 子:
“地域诗歌写作”之黔南三雄之一,居贵州三都乡下,水族,70后。【浅草情歌】:殷商古族的巫性在南方都柳江畔复活,一个可以让梅花自已走路的女人成为水族历史上第一个现代女诗人,她隐在那些浅草的巫色中洒落自已加进现代性的黑水深沉。
7、黄漠沙:
“地域诗歌写作之“黔南三雄”之一,苗族,70后。【域】(存目)
8、毛于贵:
地域诗歌写作”成员,贵州沿河人,土家族,70后。【浮想石头】:石头文化(文明)在土家族的世界中与其生存及精神等有特殊的血联,这也是华夏古族在自然灵物崇拜上的一个精神印记,复活石头的现实存在与精神,在过去与未来,都很重要。
9、嘎足斯马:
“地域诗歌写作”成员,云南昭通人,彝族,70后。【大乌蒙】:这是彝人六祖移迁与生存的聚居地,斯马饮地域理论思诗复活原族意识与根性,让其在语言中回到祖地与返根,这是一次精神的还乡,充满兴奋与忧伤,充满根感与悲壮,只有在回家的路上,其余的一切也不重要。从语言到精神还根还魂,那还依然是你。
10、麦吉作体:
“地域诗歌写作”成员,四川大凉山喜德人,彝族,80后。【雨谷】是一种出神状态的自动神临写作,这符合诗歌艺术写作的“纯”性,就是在自动中完成思想、灵魂(愿望、欲望)的形而上释出,自动和自然、自我、自信、自足同义,只是在写出时的喷射动作是一种天然自然行为,没有后天外加影响的一种“纯写作”冲动欲望。“纯写作”冲动欲望,“纯”写作就是超现实写作,是在写作过程中以写作者的快感为前件,超越(陌生)一切已有规则(社会道德、伦理标准、文化传统等),由自动写作带出一种新现实(写作者的精神世界创造现实),新现实是对已有现实一切的殊异与超越,这也是艺术规律的一个基本特性,就是每一个写作者必须获得自已的一个精神源根(根据地、或空间、地域),由此蔓延喷吐写作的焰火,如果没有根,没有自已的空间、地域,自动的最终结果只是浮云与水滴,这是浅显而短命的写作,回到作体的写作,他以俄尔则娥(大凉山彝文化属性地域之一)为根,这就为其写作的无限性带来了长度与厚度,只要他在魂灵中不断的放入发酵燃烧的经书,作体便是俄尔则娥的诗性而自由的黑鹰,在自已的精神与现实世界中飞翔。所以,自动写作由彝文化源地(俄尔则娥)喷出,它带动山中群石与密林、溪水、明月、情歌等组成的魔词文化根性境界,这正是地域诗歌写作中自动(自然)写作的朝向与生命力存在。
11、吉格喜珍:
彝族,80后。【黑裙之殇】:从家庭史(母亲)的女性苦难命运书写开始,深入到对整个彝族女性命运的反思,这是写作者借用汉语,在特定时段留在诗歌史中的彝族女性磨血史。
12、吉克布:
彝族,80后。【母亲】诗人通过祭师般的神性诗语,在文明与文化,在生存与苦难,在个人与家族来回冲荡中上选择魂灵居住的家所,祭师的自言自语是背靠大凉山彝人传统文化中经文语式与民间自由流传的神话歌式等的复沓与回旋,流云的飞奔与醉者的狂唱,以及女人特有的天灵之悲恸敏觉之词等构成一个如群山般涌来的厚重与深沉与悲伤之美的多重混语语境。这也正是当今彝族现代诗给中国汉语诗歌带来的冲撞与杀醒,就是在汉语抒写中,把彝人原文化的根感搅入写作空间,获得一种别开洞天的轰然诗境。把一张薄薄的纸变成世间最黑沉最黄金的篇章。由此我想到当代中国著名学者、诗人林贤治先生为什么被《妈妈》打动了,因为这吉克布式的混血汉语抒写中,融入了彝根文化原生特质的语感与语觉,使干枯的汉语肌体得以鲜枝疯长并叶茂黑沉,这正是吉克布诗歌的力量所在。在第二母语(汉语)的抒写中,将第一母语(彝族母语)的原质原生插入汉语肉血,获得混血与杂交优势,使汉语回望母族文化黑根,黑根弹醒汉语肌体,新型诗性汉语产生。
13、吉木里呷:
“地域诗歌写作”成员,四川大凉山西昌人,彝族,80后。【边缘境】是典型的神魔式群山写作,写作者获得了群山脉向的一种山脉灵性和群山的厚重、神秘、生机性,给人带来生鲜不尽的厚重与史诗感与视觉冲击力,神魔群山写作很像彝族神祭者毕摩阅经不息的长延声势,以及苏尼醉态中的鼓跳状态,更像群山中一直流淌不息的长河与血铜之阳,醉神状态能带出内心与这片土地的许多密码,这就是诗的,诗语的感知与能说,以及醉神状态带来的灵性自动写作快感与诗境,这是写作中最幸福的极妙时光。它是地域与族别的边缘,也是边地与偏景的边缘,镜境,打开边缘的族性特性山性我性,所以长诗如山势排浪般涛涛而下,也如天空群星从蓝色天空上一股奔下,落在大地上成为灿烂的闪亮与迷幻,这正是里呷兄弟青春荷尔蒙的冲天之铜火在语言与写作精神上的多重交混激撞,最后落在纸张上,成为一部精神的群山,伸进彝诗史,成为独立而孤绝的一章。
14、黑莫尼章:
彝汉混血,70后。【灵魂物语】只是开启你个我日常灵性诗写的感知,另外的万物灵写之窗期待你去一一打开,这也是你从单一到丰富,孤山到众山,小境到大境的过程,当然,这需要时光的不断磨血,也可能是你以后写作探索的朝向意义之一;打开万物灵写的窗口,一是你要去田野收集你喜欢感灵的写作资料,二是要将它们酿制成美酒(诗),这一切需要你去选择与创造自已的写作灵机,我倡导快乐诗写,以诗为穿越黑暗之利剑,有向掘进,不断腾升,写作的过程,就是穿越黑暗的过程,最后到达澄明、清澈的境界,你目前的写作其实已在澄明、清澈中,只是要扩大万物之窗(题材与方向的选择、展扩),这样你就更加丰富与丰厚。
15、阿牛静木:
地域诗歌写作成员,四川大凉山盐源人,彝族,90后。【鬼语密林】显示静木初涉鬼域(鬼诗)的雄气与创造,已打开一个鬼国迷人的山谷,混血语境(彝汉文化差异相合相融相生)的创造四射活力弥补了生痕,使生痕也成了一种粗质的诗美,这种多种文化感觉相合后产生的诗体,语感、语势、语境充满了一种别样独异的活力与鲜生,在静木的写作中,不仅延续先前神魔写作群体的鬼神文化主体,在语言的流畅与书写上,如中蛊鬼迷一般自由奔放而朝气四放,这是很值得提倡的写作,山泉水般的纯质语境与鬼神感知,静木重筑鬼国,向外界传达书写鬼国的神秘系根,诗语分段有节,相互呼应,自成一体,以分合自如,而又合纵联一的大境(史诗)整体态势,可贵的是,静木的这部长诗,再次将彝人的鬼文化直写细部、根部、核部,鬼源与鬼尾,鬼界鬼理鬼道鬼觉鬼魂鬼幻鬼梦鬼神等等尽皆在诗性的流响中,如透明之月河之鬼石滚动,在你灵魂与精神中滚响其鬼迷鬼义鬼形鬼态,让彝人的鬼文化在两种文化混血语境中(彝母源文化语境与汉文化语境,或两种相混创造的第三种语境等等)得到再创,并获得语感精神差异性的阅读张力,从而达到写作者精神的自由奔狂与书写快感。
16、马海阿晶嫫:
彝族,90后。“地域诗歌写作”成员。【荒原雪域】是其出道之时,受发星及大梦的作品及理论影响,那种青春气盛被爱所牵所魂绕,在写作上就是如火山一般吐喷与燃烧,今天回看这部长诗,以及相关诗思作品等,都是在特定时候,特定人物,特定环境的产物,就是那断传奇的时间点,过后则是另外一回事, 20岁左右不怕天不怕地的时候,粗质与激情,胆量与冲绝,梦想与创造等相合燃烧,于是有了生命中的轰轰烈列,于是有了惊心故事的产生,这很简单,也更多的需要缘机与诗命等的天然相合相撞。
b、写作形式的创造:
1、阿库乌雾【混血时代】:现代散文诗体(体现混血写作理论实践)。
2、梦亦非【霜冷长河】:泛文类写作。
3、阿苏越尔【阳光山脉】10行诗体,共120首,共1200行,形成阳光群山诗型(精神内质与文化宽度等)。
4、阿索拉毅【星图】16行诗体,全诗共99段,每段16行,共1584行,99意味着无穷性,也是引延伸彝文化的无穷性。
5、发星【大西南群山中的九十九个词】(第五部,四行诗体)(第六部,二行诗体)。
c、女性独立精神品质的塑造:
从湄子、到吉克布、吉格喜珍、黑莫尼章等的长诗文本,她们在用语言塑造自身写作精神独立性(文本的纯洁)的同时,同时在塑造边缘民族女性写作者的独立写作精神,这种独立性原在80年以来的汉族女诗人中曾经影响一时,现在在边缘民族女性写作者们苏醒并创造,这是边缘民族现代女性的一个进步,现代女性这个称呼何其重沉与意义,因为历史的重枷将女性们的写作与精神空间逼窄的狭小,边缘民族女性身上的多重重负使之极难在现代艺术(诗歌)上有极大的突破与作为,这是一条漫长的路,这里的这些女性写作只是开路者,或是前行者,中国特殊的语境构成她们突破的难度与现实压力的如此密集,但她们的作为让人眼前一亮。
d、原因与启示:
1、他们大都身居群山、密林中或边缘,他们与自然万物保持亲人般的亲感与拥抱,所以形成他们西南诗歌特征:神巫、魔幻、灵性、铜野、硬质;这是他们的地域及文化特征所决定了的,这也是地域诗歌写作的一个根本要素,这也是他们写作成功的重要条件,离开了这些,就是无效与空洞的写作;以本地方(本族)文化为基根,外纳其它先进文化,混血再造自已的独特书写,注意,这里特别强调独特,就是你族的文化原根、信仰,这是你的写作之本,离开了它,你什么都不是。
2、西南诗人更多以群体与理论流派倾向显示合力碰血创造,一是承续了传统诗歌精神中的会聚与交流传统,二在是这种群体理论向导中所具有的先锋思想所带出的先锋作为(文本与理论),使他们写作高于或区别于其它传统的写作方式,在2000年这个特定的年份,一群边缘民族兄们相拥一处(地域诗歌群体的产生与发展),开始创造了边缘民族现代长诗的胜景,这是前无古人的。特别像四川大凉山作为中国彝族最大聚居区,由于传统文化保存完好,【非非】【女子诗报】【独立】等影响全国的民刊皆出现在这里,它们影响本地的诗歌写作,使这片土地40年来一直是中国现代诗潮(民间诗歌、彝族现代诗等)的重要增长与创造的活力地带,大凉山(西昌)已经成为中国现代诗的一个边缘诗歌传奇与神秘之地。
3、受“地域诗歌写作”理论诗学及文本等影响,阿索拉毅、英布草心、麦吉作体、吉木里呷、阿牛静木等代表形成“彝族神魔写作群体”,这是一根写作近20年影响与创造线,它印证了“地域诗歌写作”的合理性、必然性、自然性。另外以鲁娟、吉克布、吉格喜珍、吉布日洛、阿力么日牛、阿于阿英、穆依色等为代表形成的“大凉山彝族女性现代诗群体”是边缘民族现代诗写作上的最具活力与创造的“边缘女性现代诗群体”之一。
4、20年中,由于有“地域诗歌写作”的理论与文本与民刊【独立】的支撑,这个群体产生了一批代表本民族现代诗写作高度的写作文本,这是“地域诗歌写作理论”及文本对中国诗歌贡献,这是历史上边缘民族现代诗不多的原创诗学贡献,它总结与梳理(创造)了地域(边缘)民族现代诗的理论,对写作者无不启发,他后来直接影响大凉山彝族90年才俊阿牛静木提出“根性写作理论”,扩宽与延脉了“地域诗歌写作”诗学理论探索。
5、阿库乌雾的“混血写作”“第二母语写作”诗学理论,发星的“地域诗歌理论”,阿牛静木的“根性写作理论”构成彝人原创三个现代诗学理论,也是边缘民族现代诗不多的三个原创诗学理论。
2021.5.28晨7.30-7.7
大凉山普格诗人小道上来灵,后续之,时转发拉玛尔罕的长诗有感。
(说明,由于本文收集资料不全等原因,目前只是一个草稿,下来根据收集资料将进行补正修订,以求尽量完整全面,请理解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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