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评论：浅析新时期小说的动物叙事 ——以《穿过云层的晴朗》为例
浅析新时期小说的动物叙事
——以《穿过云层的晴朗》为例
夏梓言
摘要
一直以来，发端于上世纪80年代的动物叙事小说在文坛并未引起足够的注意。及至新世纪初，动物小说或者涉及描写动物的作品才渐渐地得到学界的关注，经历二十多年的努力，当代文学中有关于动物叙事的作品越来越丰富，呈逐步增多之势。其中，来自于黑龙江的女作家迟子建以《穿过云层的晴朗》等一批以不同视角创作的小说，让人眼前一亮，在这一系列以不同的动物视角创作的小说作品中，迟子建运用不同的创作方式与叙事技巧展现出了不同于其他作家的魅力。然而相对于其他作家的动物叙事小说研究，迟子建的另一部长篇小说《穿过云层的晴朗》的相关研究却较少。
因此，本文选取迟子建的《穿过云层的晴朗》作为研究对象，以小说中的动物故事为切入点，运用文本解读和比较分析的方法，并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以动物叙事的内容、叙事方式和叙事特点为出发点，对小说进行全面的研究分析，并得出相应的研究结论，本文研究旨在为了更好的来探讨迟子建小说中动物的叙事内涵与叙事形态意义问题，同时也为了丰富迟子建《穿过云层的晴朗》的动物叙事研究，从而为来者对其的研究提供一些有益借鉴。
关键词：迟子建；《越过云层的晴朗》；动物叙事；“文革”
一、引言
在中国现当代文坛上，许多知名作家的作品都有涉及动物小说这一领域。其中，迟子建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名字。她绝大多数的作品都是基于家乡东北的土地。她利用民间传说的热度，一个接一个地讲述好故事，作品中各种精彩元素交相辉映，叙事风格不单一，通过不同的视角创造出不同的叙事魅力。例如，在她的小说中经常出现了乌鸦、猎犬、黄蜂、兔子等，通过比较这些动物或人类的动物隐喻，丰富它们的意蕴，使之形象生动。
其中，迟子建的小说《穿过云层的晴朗》生动地讲述了一个关于黄狗涅盘的可爱故事。从一只大黄狗的角度来看，它显示了几个小人物的命运。通过这种特殊的视角，展现了动物叙事的特点。为了更好的来探讨《穿过云层的晴朗》的动物叙事，本文在写作的过程中运用了文献分析法、文本分析法与对比分析法对小说进行了研究，首先，通过在图书馆翻阅相关的专的知网上对作家迟子建以及她的创作情况，与她作品相关的研究情况进行梳理，从而提出问题的研究背景与意义，然后在此基础之上选取其长篇小说《穿过云层的晴朗》作为本文的研究对象。其次，通过查阅相关理论，为本文的写作打下理论基础。最后，运用分析方法对小说进行全方面的研究分析，从而分析出小说的思想内涵与动物叙事的特点。
二、相关理论概念综述
（一）国内外研究现状
迟子建小说的独特魅力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她的研究拥有丰富的研究资料、广阔的领域和新颖的视角。一般来说，对迟子建小说的学术研究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对迟子建小说思想的主题进行了研究。它涵盖了农村写作、温暖表达、死亡主题表达等诸多方面。迟子建来自极地的北极村落。她的笔触总是与养育她的黑土密不可分。因此，她的小说具有明显的地方色彩。批评家们从自然景观和特征的角度对它们进行了研究。王瑞的《迟子建故里小说》是其代表作之一。格雷琴的《池子建小说论》在山水叙事中，对乡村自然景观进行了分类整理，探讨了池子建小说中自然景观独特的叙事功能。
对迟子建小说中的温情主题的研究如同牛毛，因为对人性和温情的追求贯穿于迟子建小说的始终。池子健在表达她强烈的家园情结时，用温柔的情感表达了她对人性美好的期待和赞誉，几乎所有的文学作品都能做到。在人性的表达上，批评的焦点集中在方守金的《论迟子建小说的温情表达》和刘传夏的《温情是力，一个接一个地论迟子建的人性》等作品中的温情。
此外，迟子建作品中的“死亡情结”也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以阮秋红的迟子建小说“死亡”艺术为例，系统地研究了迟子建小说中的“死亡”叙事。范敬民的《迟子建小说死亡叙事论》与迟子建的《死亡意识的起源、死亡的几种形式及死亡的艺术表现》分别探讨了生命的两个极端：生存与死亡。
二是美学风格和艺术特征的研究。迟子建的文学创作始终保持着其独特的艺术特征和审美趣味，这一领域的研究大多从语言特征、语言特征、审美特征等方面来把握迟子建文学作品的审美意蕴。
1、从节奏、色彩、韵律、修辞、语言理论等方面对迟子建小说的语言特征进行了研究和分析的代表性研究成果有方守金、赵国红的《迟子建小说语言的艺术特征》、牛惠民的《迟子建小说语言的修辞研究》、王芳、周杰的《迟子建小说的诗意美》。
2、叙事学角度研究:从叙事学的角度出发，研究了迟子建对儿童、动物和傻子的视角。例如，方守金的《童年视角与情感模式：论迟子建小说的叙事特征》和姜瑜的《动物视角叙事：迟子建穿越云层的清晰叙事特征》等。
由此可见，迟子建的研究评论界涉及多个方面，但其小说中对动物叙事的研究还不成熟。因此，本文拟采用文献分析法与对比分析法、文本分析法对迟子建长篇小说《穿过云层的晴朗》的以动物视角来展现“伤痕”与动物叙事特点进行研究分析。
（二）动物叙事概念的界定
动物作为世界的一员，一直以多种多样、风格化的形象出现在各种文学作品中，尤其是90年代以来，随着全球生态危机的日益严重，人们越来越意识到与生态系统和谐共存的重要性。人们的逻辑意识开始不断提高，出现了大量的生态文学作品。因此，动物叙事小说与生态文学紧密相连，逐渐进入人类的视野。
2004年《狼图腾》的出版，掀起了一阵阅读动物叙事作品的热潮，人们开始接受和喜爱动物叙事作品，诸多写作名家都在这一领域进行创作尝试，相关评论和研究的成果也不断涌现出来，促进了中国动物叙事的蓬勃发展。沈石溪、叶广岑、陈应松、金曾豪等作家都在动物叙事领域进行属于各自的叙事探索和类型创新。总的来说，中国当代动物叙事发展到今天，在主题选择、形象塑造、艺术表现、伦理诉求等多个向度都有深入的思考和探索，呈现出一种异彩纷呈的类型化表征，但这一特殊的类型化叙述方式并没有作为一个研究整体而引起评论界的足够重视，虽然它的研究热度在不断上升，但始终没有成为学界一个纯粹意义上的理论热点，无论从进入的角度还是研究的深度，都还存在待补充之处。
迟子建是一位拥有独特的生命意识与生态思想的女作家，对于生命的灵性和生态的和谐她有着自己的感悟和表达方式，其中一种方式就表现为对书写动物有着极大热情，种种动物形象始终活跃在她的笔下，据笔者初步统计，迟子建的小说中涉及到的动物大概有五十多种，从种类上来看虽不是极为丰富，但狗、猫、鱼、乌鸦等主要的几类动物在她小说中的出现频率非常高，其他无论是鸭、鹅、牛等家养动物，还是灰鼠、狐狸、熊、驯鹿等野生动物也在迟子建小说中占有重要地位。迟子建不是典型的动物故事创作者，但无论是篇名中就包含的动物形象，还是散见于各个作品中的动物形象，它们或体现作品的思想内涵，或隐喻主人公身世命运，或有自己独立的生命体性。可以说，动物对于迟子建的文学表达是有着特殊价值与意义的。
三、以动物视角来展现“伤痕”
（一）动物视角叙事
迟子建在叙事视角上不断创新。在小说中，她巧妙地选择了动物的视角，让一只老狗死去前，回忆近20年的生活中所做的、看到的、听到的和感受到的。动物的叙述可以克服人类叙述的局限。从狗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是如此简单和纯净，以至于它只是黑白相间的。
整部作品以一只大黄狗为全方位的叙述者。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它反映了经历“文化大革命”运动的东北边疆的各种生活形态。它发现许多未知的肮脏活动发生在黑暗中，并利用动物的纯洁性来对比人类的自私、虚伪和狡猾。这只经历了“文化大革命”和改革开放的大黄狗，向我们描绘了东北地区独特的金顶镇，巧妙而朴素的世俗风光和风俗画，以及六位主人的不同人生命运。
小说没有揭示文化大革命对人类和狗的重要影响，而是用感伤和怀旧的叙述，将混乱的历史时期转化为无聊的日常生活，甚至是对特殊阶段的反思和回顾。在小说的幕后撤回文化大革命。
透视的功能不仅可以表达独特的审美情怀，而且还蕴含着一些人生哲学和历史哲学。它是作者思想、社会现实和小说文本的结合。与许多以文化大革命为主题的小说不同，这部小说没有情感宣泄的泛滥。相反，现实生活的黑暗和人性的丑陋在动物华丽而血腥的平静叙述中被轻轻地驱散，表现出一种平静而克制的，包含着一种隐含的力量。
（二）不动声色地揭示“伤痕”
作家们经常在“文化大革命”中高声叫喊、批评，以此来表现“文化大革命”的痛苦和伤痕。然而，迟子建，使“文化革命”的“生活”以不同的形式慢慢地浸透在二十一世纪一只老狗的记忆中。她试图把每一个“不公平”的历史事件理解为对生命的“考验”，从而获得生命真正的“涅盘”。
狗对四人帮和文化革命的误解及其与人类交谈的色彩相反的偶然警告。梅红，我的第四位主人，是文化革命的受害者，但她是如何被文化革命的革命思想所迷惑、激进和觉醒的？迟子建的作品并没有提供一个细节描述和展示。梅红，一个有牡丹花香味的女人，因为年轻无知而被“革命”的热情所迷惑。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她召集同学与父亲作斗争。这本应该是一场英勇的革命，一种证明他明确政治立场的手段，但没想到父亲会在他的无知和鲁莽下死去。父亲的死唤醒了她，使她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她选择用她娇嫩的身体继续为别人生孩子。她希望这样能补偿自己所犯的罪行。
在文化大革命中，受伤的医生受到批评，他们的妻子自杀，他们的孩子因病死亡，没有人关心他。家庭破裂后，他们做了伪装手术，躲在山林中。别人认为，文医生没有胆量！然而，在这段特殊的历史中，许多人选择自杀或逃跑，我们不能简单地说他逃避现实，或者说他太懦弱。
毕竟，这不是单纯的身体疼痛，而是精神和身体同时遭受的痛苦。他不是人们眼中的懦夫。文中从狗的角度来看，文医生的另一面却鲜为人知。文医生爱大烟坡，这是一片人类未曾涉足的土地。在自然的影响下，他过着无可争辩的生活。他热爱自然和动物，也同情被高考折磨的水缸。然而，他并不是真的对外界视而不见，面对生活中的苦难，他无法完全释怀。
作者最后选择让他死在疯癫的水缸的枪下，而水缸又是高考的牺牲品，这使文医生的死成为一个很大的讽刺。这样的结果可能是作者对文医生人生哲学的无声反驳。作为“文化大革命”的牺牲品，文医生在“文化大革命”之后去世，但历史给他们留下了永久的伤痕。
（三）迟子建对“伤痕”的别样叙述
在当代文学史上，有许多描写“文化大革命”和展示伤痕的作品。余华的《兄弟》是一部血腥暴力的“文化大革命”小说。迟子建的《穿过云层的晴朗》打破了人们严格认识的伤痕文学作品，以一种干净朴素的氛围展现了伤痕的不同特征。余华的《兄弟》也是“文化大革命”的展示。他擅长残暴、殴打和血腥的写作。这些场面通常都很恐怖。迟子建写了文革中被杀的人，如文医生和梅红。文医生是文化大革命的受害者，死在自己的病人手上。但在某种意义上，这个病人也是文化大革命的受害者。
迟子建、余华通是当代文学界的优秀作家。他们对文化大革命有不同的看法。一方面，迟子建以其细腻的叙事而闻名，另一方面又以其独特的人生经历而闻名。她写这部作品是为了纪念她刚刚去世的丈夫。她从丧亲的阴影中走出来。从小说的名字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她当时的心情，所以她不可能展现出很多血腥的场面。因此，她选择了略过“文化大革命”的异常状态，把重点放在人物如何摆脱“文化大革命”所带来的伤害上，这样才能理解伤疤文学的不同写作。
四、《穿过云层的晴朗》动物叙事特点
（一）陌生化：视角变化
在人类生活中，动物处于话语的边缘。他们生活在人类世界，但他们也是人类的局外人。因此，一切都可以在他们的眼睛里反射出来。由于他们的先天条件，他们对社会的观察和理解之间有一定的差距，所以他们用眼睛去看。世界将给读者一种新的新奇感，导致阅读陌生化的效果，并使人们重新审视自己世界和人类自我中生活的复杂性和人性的丑陋。
通过采用一种新的动物视角，小说中站在人类之外的“我”知道许多未知或鲜为人知的事情。“我”总是让人困惑：人们想要什么东西时喜欢秘密交易，但异性之间的吸引力不是开放和公正的结合，而不是做不体面的事情。从动物的角度看，小说展现了生活中无处不在的丑陋现象，深刻揭示了普通人灵魂中贪婪、残忍、嫉妒、虚伪等丑陋人性。
在小说中，阿黄的生活是一种与人沟通的生活，其命运是由人决定的。“我”在生活中见证了太多的欺骗和谎言。在丛林中，“我”救了被野猪袭击的小友的命，但他在“我”面前撒谎，抹去了“我”的功劳，说只有他敏捷地爬上树，才摆脱了野猪的袭击；在大黑山，羊草家族的大毛偷了鸡蛋，但对母亲说，“我”吃了。结果，“我”在被殴打后被锁住了。人们从未质疑过这些欺骗和谎言。
你可以看到，人们已经失去了区分真假的能力，或者他们更愿意接受错误的现实。真相无法证实，欺骗和谎言注定要结束，小说包含了一个伟大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人类语言的任意浪费使“我”变得越来越难以理解和迷惑，“我”越来越不理解人类语言，这实际上是一种隐喻。隐喻地说，它是指人类语言的泛滥及其本质的欺骗。
（二）日常化：诗意的残酷
《穿过云层的晴朗》是一部感伤的小说。用狗的眼睛看现实世界，不仅是对人性探索的创新，更是对日常生活中诗情画意的生动展现。小说中表达了破坏性的诗意和伤感的审美情怀。揭示残忍的深度，具有惊人的艺术力量。
小说中，聪明、幽默、勇敢、忠诚的黄狗经历了从城市到丛林、从大黑山到伐木、从大烟坡到青瓦酒馆的历险。阿黄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却浓缩了世界上生与死、爱、恨、恨的全部内容。
在丛林中，侦察队的队员们受到饥饿、疲劳又受到了野猪、狼等野生动物的袭击，他们总是面临生命危险；而“我”在与狼的斗争中丧生，白马因为过度劳累而“牺牲”了，这一切都是人生苦难和意外灾难的隐喻。困难已成为人生无法逾越的“乌云”。
在厚重的云层下，人们看不到一丝阳光和希望。人们生活在一个单调多变的世界里，没有光。在小说里，众多主人当中梅主人与文医生是两个最有魅力和深度的人物形象。文本对他们人生“前史”若隐若现的描写中隐藏着的巨大“秘密”。
从表面上看，他们生活在一个不关心别人想法的世界里。但事实上，他们都带有许多未知的剧痛。梅红，一个有牡丹花香味的女人，年轻无知。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她与同学们发生争执，批评父亲。直到他父亲去世，她才清醒过来。内疚和自责使她选择了为他人生孩子的方式来弥补内疚。
在文化大革命中，独自生活在山上和老林中，很少与人交往的文医生，也像一个谜一样在人们的心中徘徊。家破人亡的痛苦和绝望使他选择逃避现实，过着一种没有斗争的生活。在这部作品中，作者既没有愤世嫉俗的愤慨。相反，他客观而冷静地从人类以外的角度叙述生命、现实、历史和人性的残酷，给清醒的旁观者和思想家留下了真正的悲哀。
（三）倒转的世界：城市的自然异化
动物视角下的文学叙事是神话和童话中拟人或拟人叙事视角的必然选择，但在其他现实主义文学创作中，动物视角下的文学叙事不仅相对较小，而且难度很大。然而，越是困难，作家越希望用动物的独特视角来审视人类自己。因此，巧妙的写作促成了迟子建的小说《穿过云层的晴朗》，成为一种成功的叙事探索。借助一只黄狗在暮年的记忆，详细阐述了历史的沧桑和人类世界的喜怒哀乐。
黄狗在青瓦酒馆度过了最后几年，通过改变主人的顺序，成为故事的动力和节奏，从年轻到丛林中的第一位警察，再到旅馆里的一位哑巴服务员，然后再是各种机缘先后跟随了伐木工金发、梅主人、文医生，最后，它回到了青瓦酒馆，形成了小说叙述结构的完美的封闭拱门。黄狗经历过不同的主人，被主人用不同的名字叫来，但它有保持狗的特征——对主人忠诚。
它尤其记得主人小哑巴对他说的一句富有哲理的话：“下雨阴天的时候，太阳也在天上，可惜我们看不到”。在小说的开头，黄狗用小哑巴说的这句话来预测整本书，它代表了小说整体意义的背景和鲜明的色彩。。
（四）逆生：金顶镇人民的自救
黄狗的一生是特殊的，因为它已经完成了一个专业的训练，使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读世界。这也为小说的透视选择提供了可能。它已经连续经历了六位主人，使它的生活进一步扩大，丰富了世界经验的广度和深度。
黄狗的第一个主人就姓黄，是直接从警犬训练场把它领走的，认领它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带着进山勘察时防野狼、野熊等动物袭击用的。黄狗也不负所望，不止一次挽救了他们的生命。也正是通过黄狗的“自我回忆”，与黄狗的主人在深山老林中进行了一次调查。作者完成了故事发生地自然风光的全景描述。它不仅使读者对位于深山老林中的金顶镇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而且也使他们自然地沉浸在黄狗的记忆中，也可以看出作者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和依恋生活充满了灵性。在这里，黄狗模糊地意识到，“当人们使用我们时，我们是他们口中的美味食物。一旦他们用光了我们，我们就成了狗屎，被随便抛弃了。”
也许唯一真正喜欢和平等对待它的人是哑巴，然后是梅主人和文大夫。在现实世界的边缘，类似的主动或被动的分离或抛弃会让主人感到动物对主人忠诚。哑巴是火灾后她父母的孤儿。梅主人是从上海逃到深山镇的一个孤身女人。文医生似乎是住在这里的隐士。他们故意疏远现实世界是他们的共同点。然而，这个逐渐长大的小哑巴终于被叔叔带去工作了。梅主人则死于一次难产。文医生被他治疗的精神病人打死了。当这只黄狗要被屠宰的时候，青瓦饭店的最后一位老板和李红认出了它。黄狗被李红放在一家酒吧里为老人服务，同时，它进一步见证了镇上生活的起起落落。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镇长服刑后回到镇上养老。年轻的哑巴父母回来赎罪，建造了寺庙。实际上，电影制片人来到这个山城是为了观赏，他们也被安排在他们的生活中进行最后一次飞跃。黄狗在云端阳光下的坚持，就像森林里那些灵性的动植物，总是把整部小说的叙事细节反映为一种暖亮的色彩，那就是它对自然的宁静、和谐和美丽的热爱。
（五）反向文学：现实世界中的文学涅盘
在创作这部小说时，迟子建的丈夫死于车祸。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这部小说是她在痛苦中完成的“精神之旅”。通过小说，我们可以把我们的个人悲伤扩展到世界上各种各样的生活经历和各种各样的人身上。也正是由于这一飞跃，我们才有幸穿过乌云，在暴风雨中幸存下来，看到了明媚的阳光。
事实上，就迟子建对其创作主题的一贯追求而言，这种评论似乎是自相矛盾的，它并没有改变，正如作者本人在这部小说后记中所说：“事实上，伤疤可以不尖叫，也可以不在顶部展览。它可以用一种非常轻快和灵活的语气来解决。我只想说，如果我们把每一个不公平的历史事件理解为对生活的考验，我们就会得到真正的人生涅盘”。
正是这种始终如一的创作目的，使迟子建能够创造出跨越云端的阳光，迟子建的创作深度和独创性正是在每个人都已习惯的平凡生活中，在平凡的岁月里，她总能做到无敌、灰暗。发现世界和生活的安逸。
结论
《穿过云层的晴朗》是一部以狗为叙事角度和叙事主角的小说。通过主人公阿黄对其一生的回顾，勾勒出一系列主人公的故事，勾勒出一座遥远城市的世俗状况，迟子建运用这种独特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不同的审美价值。
本文通过对前几章的系统研究和分析，分析了《穿过云层的晴朗》中动物叙事的“伤疤”，以透视“文化大革命”对人的身心的破坏和伤害。长期以来，文革作家的写作往往是赤裸裸、歇斯底里的谴责和指责。然而，迟子建以其文静的笔触、温柔的风格和同情心，表达了对个人生命价值的尊重，这种尊重体现了“伤疤”文学的不同写作。本文还分析了动物视角的叙事特征，使异常的“文化大革命”在现实中最真实、最自然。迟子建对《穿过云层的晴朗》中“文化大革命”表达的冷静态度，使我们感受到女性作家的独特气质。
在小说中，迟子建在一个平静平凡的现实世界中，向我们展示了各种荒诞、荒诞、颠倒的人物。他们表现出世俗、自私的诱惑，以及人们控制欲的膨胀。同时，也有人向他人展示了自己的真实性情和对一切事物的热爱，心中充满了人性的荣耀。但这只狗似乎有一双“火眼金睛”来区分人类世界的真假，使人们能够自觉地反思这一生态生活，实现生命的真谛和生命的终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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