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事故-大盗贼的少年时代(我开始摇滚了)
本事故大家都当初虚构就好,如有雷同,或许可以当作是种巧合。
不要问我为啥没写你们?留言给我,让我找时间一一调侃。出现的姓名也只是懒得编而拿来用的,并不要对号入座。
我开始摇滚了
端坐于教室,熟悉得一如往昔,陌生的却只是怀疑自己入了另一个梦境。身边的人容颜已经换了许多,却还有窸窸窣窣的交流热情,这个我很在行也很容易就融入进去。就在上课前的几分钟班主任带来了一位新同学,说是新其实也只是对于这个班而已,而于这个学校而言他比我要熟悉得太多太多了。
宽松的文化衫、宽松的牛仔裤子透过破口向秋天隐隐约约的展示着白皙的小腿、腰上半截狗链、背后是一个略大于身躯的书包、一脸的青春气息化作了痘,青春没给平整留多少空隙、头发就像没来得及收拾的稻草随意的耷拉在脑袋上、双手总也不安静、目光搜寻一番之后停留在了我隔壁还空着的最后一排,脸上缓缓散开了些笑意。
“他叫敦敦,新来的同学······”老师介绍着,我心想这不就是校庆那天醉于朦胧里的美吗?“小卷毛的看门狗”我还记得很清晰。
“你自己找个位子坐吧!”老班的话音未落,他就利索的跳到我的隔壁——没错,我们成了邻居。
坐下后的他赶紧将书包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包子、包子还有另一个包子,然后安静的吃了起来。傻傻的我顿时心生敬意,原来还有人可以如此不羁。吃着吃着就见又拿出一本杂志并开始点起头、越来越激烈,恍若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敲打着他一般。疑惑的目光盯着他的杂志,越看不清就越想看清,最终探着身体越过了边界差点就被老班赶了出去。只好假装不在意,可好奇的火被点燃怎么可能叫一顿骂给扑灭呢?
上课了依旧要去看,他见我好奇得坚决,就将满是包子味的杂志递给了我,并示意还有包子要不要吃;我只是摇摇头,就开始看起那本杂志来。而他又拿出另一本,就着包子继续着精神与物质同食的洒脱与不羁。
我沦陷了,这就是《我爱摇滚乐》。自此我开始了探索的脚步,并再也没有停下。他不太喜欢说话,除非聊音乐聊“地底下”的事情,如若不然即使是骂老师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高中和初中的气氛不一样了,毕竟属于被挑拣过的一部分;除了上课有模有样的专心听讲和对作业的细致认真之外就是上课了人们都不太愿意搭理我了,即使渴望着坦诚的交换一些自以为有趣的事情。而敦敦呢!除了不听课之外还知道许多我不曾了解的事情,所以我就愿意找他交流现在和探讨过去,不过都对毫无期许的未来没有太多的激情。
看些从来没看过的拥有力量的书籍,听不曾在意过的来自愤怒和真实的声音;这一切都能引起我们的共鸣,这于被压缩得连最后一排都毫无生气的高中而言实在是难得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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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时间不能停留就只好跟着,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很善于浪费时间的。比如准备睡着、即将睡着、已经睡着的随意着就很不错。高中的老师比起初中有生活,他们进教室就立即用大大的课本把脸遮挡起来,完全一副眼眼不见为净的姿态;然后就大声的照着书就念起来,这样一来即使台下有些小吵小闹也不必因听得过于清晰而郁闷自己;若不然就转过身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目光也始终保持在鼻息所及的地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远一点都属于懒得理的那片世界。
我还是差不多延续着初中的懒散,觉该睡还是睡着、不该睡时就要想办法睡。但逐渐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去看些有意思的书,也正因为此渐渐的让一些有力量的书籍拽入了难以如梦的思索之中,神游于扛着大旗在麦田里漫无边际的奔跑中,终于连梦也懒得去做了。
敦敦话少却并不是不说,就像人们常笑却并不一定是高兴一样。只要说了必定是敲碎宁静的生活,也就是在每一个四十五分钟的颓聊间才了解到他并不善于喝酒,那天也只是凑热闹的遗祸。
年轻的季节是要恋爱的,敦敦的心里也走进了一位女子;而此刻他却被拽进了另一位女子的心里,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分享着将他收藏那位女子送来的巧克力、巧克力或者另一块巧克力,而他却依旧从书包里掏出豆沙包,就着自己心里常驻的女子发着呆嚼着;丝丝的玫瑰糖豆沙甜香,使他的胃得到满足、使他的唇齿之间得到满足,却使他的心更为空虚和寂寞。先是呆笑着又是疾书片刻又忧伤起来。
巧克力或者其他的小吃物总会出现在他的书箱里,而他依旧不削着;一封封叠整的漂亮的情书也只是折了飞机不偏不倚的落在垃圾箱里,他说这叫“去你妈的”。或许是自己的决绝使得自己没了信心,对于心里的女孩也只是远远的看、偷偷的喜欢从不开口;以至于除了被我走漏了风声的好友之外也只有被他们走漏了风声的人知道;说简单点就是大家都知道了。
不去表白,甚至刻意回避着每一次有可能的相遇;也只好“疗解相思愁,唯杜康悠悠”了。谁能相信这样的少年竟然真的不会喝酒呢?不过由相思引燃的学习欲望又是何等的了不起,以至于偷喝光了他老父亲珍藏多年的老酒——还是玫瑰酒,粉色的、浪漫许多醉却依旧。
早上一身酒气进了教室,本以为是来睡觉的。谁曾想又从书包里领出一瓶酒,趁着课间几个好酒的同学聚在一起就消灭了,于是又拿出一瓶,并卷着舌头、歪着脑袋呵呵着:“还有、还有”。
如果颓废是种态度的话,而今的他已经非常有态度了。喝了酒就要思念、就要抽烟、就要唱歌、就要弹吉他、就要搞事情、就要哭着笑、就要笑着哭、就要挨骂······
不多久的功夫大家就醉意懵起,迷离起眼睛爬在课桌上游憩并不时彼此调戏;开始看着觉得可爱、可再一看却忽一阵恶心——恶心没问题,可表达的过于直接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四五个人先吐了一地,胃里的大便半成品就着老酒的奇特味道瞬间充实了原本空虚的教室。此刻大家也只是好奇的掩鼻看一眼,只能嫌弃的忍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异样。
老师一看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只叫人赶紧将他们抬到宿舍去睡,大哥小杰是有脾气的,决不要人抬,听了老师嫌弃的语调更是要表现一下自己并没问题。腾的站起来就先拿迷离的目光扫了一眼这个摇晃得有些厉害的世界,然后就去搂最近的大超。大超也站了起来,“快去睡吧!”老师无奈的重复着。
“走,我们睡觉去”,哥俩就要走;可不要人抬的二位脚下并不那么的坚定,一个踉跄就扑到了铺满走道的半成品上;须臾间之间围观的群众也沦陷了一大部分,顷刻间教室里其味百变,满是浪费了早点的抱怨。只有敦敦在最后抹着脸“哈哈·····哈哈”的喘不过起来。
大超和小杰都是很有脾气的,坐在地上就吵开了。都在埋怨对方把自己绊倒了,吵着就要打,谁劝也不行。
“出去打,这里练不开,我去给你们当裁判。”敦敦友好的提议。
两个人想想也对,就搂着出去了;敦敦也摇晃着随了出去。而此刻的教室已经没法呆了,不过还是老师处事不惊,赶忙派班委处理残局,自己却说要去看看打架的就离开了。
到了外面,两人并没有要打架的意思,估计是忘记了正经要做的事情,谈笑着径直去了宿舍;敦敦也笑着更在后面,不时还唱上两句,渐渐就被甩在了后面,一看撵不着就哈哈哈的笑起来“老子不去了,叫你们没裁判”就躺在草地上唱着歌就晒起太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