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花煮罐头

云南人的食谱里有许多的花,究竟有多少估计没人能说得清。今天我就做一个简单的——简单得连我这样的二手厨子都能做得心应手的——芭蕉花煮罐头。

在云南人看来世间万物无非三种:绝对不能吃的、费点事就能吃的和拿来就可以吃的。花也一样了,不过花分的又可以更雅一些:可以看又可以吃的、只可以看不可以吃的、没吃过但或许可以吃的·······

芭蕉花就属于比较随意的,可以直接吃(有点涩,我吃过),不过一般直接抬着啃的不是牲口就是另一只牲口(这不是骂人的,我保证);也可以费事点(或煮、或炒、或凉拌、或——按你自己的喜好就行)。

下面我具体说一下怎么做(真想直接告诉你们剁吧剁吧扔锅里就行了,可那样有显得太不正式,只好绕些弯子来说,一来显得自己有学识、二来显得自己真的很有学识):

做这个菜嘛!

首先你得有芭蕉花、还要有一个罐头(如果没有就弄点排骨、肉片什么的也可以将就)、然后一点盐(喜欢加味精的也可以来点,我选择了不加因为罐头里的已经足够了)。

到了这里有人要吐槽我奶奶在柴火堆里翻出来的松木砧板了,有点黑,不是不洗、是洗不出来了。我买的竹砧板人家死活不用,没办法。

我们将这个称为念旧,其实也就是不愿意接受自己选择的东西不好这一事实。要我选的也不让换,就这么不讲理,爱咋咋地。

先将老的花被(零时决定这样称呼那层包裹着花的紫色皮的),意思意思就得了,不要剥太多。剥这个无非是要证明自己花心思摘菜了而已,没有其他太多的意义。

清洗也是意思意思就好了,我们这边的芭蕉都是房前屋后的随意,没人会愿意收成如何更没谁会愿意去给它打农药的。清洗无非就是去掉被它收留的那些尘埃罢了。

这个就是芭蕉的花了,一个个的芭蕉就是这样结出来的。童年时的它们被我称为“花被”的紧实的拥抱着,很温馨·······

就像冬天挤在被窝里的我们一样,拥有着被子里面的暖。

可并不是所有的花都有机会长成果实的,诸如这些就即将被抛进垃圾堆。

如果不舍丢弃就将它切碎吧!反正都是残忍,吃了总比扔了强,往好听的说叫“超度”它们,我总是这样的不要脸的。

先将芭蕉花一开二,开四也行,不过那样要多切好几刀。

接下来就是炫耀刀工的时候了,具体的宽窄度以不切着手指就能完成为宜。实在没自信的就将老公拎过来,你负责指挥就行。

我的刀工也就这样了(本可以再细一些的,怕没嚼头了——我总这样安慰自己)。切好之后还有不放心的可以再揉洗一下,如果真要洗可以加点盐,别问为什么?因为这也是别教我的。

总之就是切好、切个大楷好·······就行。我媳妇是有能力两三刀就解决问题的,洒脱到我觉不让她进厨房。

做一锅水,烧水的间隙发个微博、在发个朋友圈、顺便也给朋友们点点赞。

或者干脆盯着锅里——好得冒泡的美好、蒸腾起来的小日子······

水开了就把切好的芭蕉花倒进锅里,然后继续等、等锅里的水再次沸腾。

这回等的时间不会太久,毕竟水已经很有热情了,再次沸腾也就简单了许多。

沸腾了就把罐头或者肉片倒进去,盖上盖子到群里聊天或者回复好奇的网友去(如果是排骨之类的就要先熬汤再煮芭蕉花了)。

如果舍不得这花了心思的热气腾腾就在一旁洋溢着热情守护着,你可要开始遐想:那铺满了玻璃窗的雾气就是你蒸蒸日上的生活缩影呀!那斑驳了镜子又朦胧了厨房的热情才是冬日里对家的守候·······

大楷半小时就可以出锅了(具体时间按自己的喜好,有孩子老人喜欢烂一点的就多煮一会),出锅前按个人口味加点盐就可以了。

对了,芭蕉花适合哺乳期的妈妈们吃(用骨头煲)、主要是喝汤,至于为什么的问题——看看汤色自己猜去,讲故事的不留点悬念多没意思。

热气腾腾的汤上桌,老少皆宜。吃个热闹、喝个地道。谁叫你们这么玩的?好人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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