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苦黄
脚步的远方,是每一寸未曾到达;心灵的远方,则是每一瞬牵引你幻想的渴望;岁月的远方,又是每一个你不在意的瞬间被时间驱赶而往的将来······
哪里落下便在哪里遗忘、哪里遗忘哪里便是花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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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成片的绽放,黄了山头也黄了缓坡。
浓雾来临不再是为了清凉、沾在手上早露也开始有些刺骨。被它们占领的地方就已被苦苦“香”笼罩,明亮的黄很招孩子们的喜欢。
这个季节里的云软绵绵的、风软绵绵的、阳光软绵绵的·······花的苦香也是软绵绵的。
生活也变得软绵绵的,遇见白云、微风、阳光都叫人觉得受到了很好的照顾。而这一大片软绵绵的黄带来的苦香,自然也就美得叫人心情舒畅。
孩子们都知道这是一种没人在意的花,可以随意采摘。所以孩子们摘花也不必手下留情,随意的撕扯、然后随意的丢弃也毫无问题。
只要玩的开心就好,人们在欣赏它们的美丽之余还是很希望熊孩子们可以将这些糟糕的美丽都毁掉的——是的,最好连根拔掉。
肿柄菊是曾经的疾风带来的客,或许到这里时风又遇见了其他的美好,忘记了对肿柄菊许下过关于永远的那份誓言。
就这样,它们在伤心中找寻自我,于是有了“苦苦的鲜艳”;既美丽有伤情的盛开在风离去的那个季节里,黄了一座又一座原本只有青翠的山头。
风路过,它们就诉些埋怨;埋怨化作浓浓的苦,沉得连疾风也带不远。
可即便是诉苦它们也习惯了傲娇的仰着头,于是也就不太在意脚下的路;不知不觉就走进了田间,且扎根深稳,挤得农作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很多作物娇惯、没勇气抗争就直接选择自杀。
土地主人见了就要为自己的作物出头、就要把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请走。可它们本就不请自来,要让它们走哪那么容易?根已扎下便是家了呀!好死赖活也都在这里了,请不走、挖不离。
初冬满枝花,欲除实不易,茎去根翻时、种子早已遍地洒。来年残茎冒新芽、种子也新芽;新要开花、旧也要开花。
好端端的农地就这样成为了它们诉苦的荒野,谁不愿将“恨”留一部分给它?人和它总是在锄与长中纠缠着,谁也没有将胜利维持的很彻底。
锄不尽的!到了冬天还是要趾高气扬的开花,人们见了虽恨意依旧也还是“这打不死挖不灭的臭东西还是蛮好看的”。
看花不问农夫愁,穿越苦香不需留。
旧风又带新种走,来年又黄一山头。
是添新景?是添新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