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渌水诗刊 || 冯桂林(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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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里的父亲》
电视机里播正放着动画片《熊出没》,画面闪出一个镜头,光头强小的时候非常羡慕,并敬仰自己的父亲是一名伐木工,小光头强在一旁看着爸爸辛勤的伐木,手舞足蹈,扬起天真的笑脸对爸爸说;“爸爸,我长大了也要做一名优秀的伐木工。”
一大片浓郁苍劲的原始森林,在烈日的灼烧下,依旧傲立挺拔它们那不折的身躯,晴空万里,白云已不知隐退到那里,偶尔有点薄云,微微点缀着蓝蓝的天空,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挠烈日的无情肆意。只有那片桉树林、那片竹林,茂密宽大的枝丫形成天然的纳凉地,树下正有三五个乘凉的农民工,这是一群远离了家乡,远离了亲人,从老远的内陆地区为了生计来到这临海地区的深山里生活的伐木工。这里地处丘陵,原始森林众多,这群伐木工就常年露宿在大山里,居无定所,忍受烈日的炙烤与风吹雨淋,他们就跟蒙古包里的牧民一样,随着季节的变化和工作的需要,时常更换住所。清晨,地平线泛起鱼肚白,天微蒙蒙亮,他们从搭建的简易帐篷里出来,穿梭于竹林间,自此,一道道略显沧桑的身影,成为大山深处的一道靓丽风景线,与这片彰显独特魅力的大森林融为一体.......
大山是神秘的圣地,好似无言中牵引着人们最纯真的心灵,在繁华喧嚣的都市得以享受片刻的宁静。物欲横流的大城市里,充满着人世间诸多无法抹去的无可奈何,唯有静谧的大山,让那份为纯净的生命尽情呐喊的美好融入心底、融入生活。就是这样一群平凡的农民工,在一串金色丝线织就的日子里,用汗水诠释生命的真谛。
年过五十的父亲也在这群人里面,同为数不多相同年龄的伐木工一样,起早贪黑,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大清早起来匆匆用过简单的早饭,而后拿着电锯踏过荆棘丛,跳过沟渠,爬上人高的梯坎,去往小山头,开始周而复始的重复着昨天、乃至上上天的工作,据木头,推下山,抬上车,用瘦弱的身躯承受这非常的重量。这片经过政府批准砍伐的山头上,几乎不见其他的人影,除了这三五个农民工,即使环境再艰苦,父亲一行人也常年待在这里,有时我很不理解,甚至很反对父亲干这工作,就如同反对他去矿山一样。每每如此父亲也只是笑而不语,我终是从母亲的口中得知,而父亲们心里其实也很清楚,已过半百的他们,肩上承受着我无法想象的重担——一个家庭的责任。恐怕我永远都不能够想象出……
回过头看看这一行人,如果都不是因为家庭的困境所致,他们或许在家可以做较轻松的工作......即便这样,但我从没有在他们的脸上看到过消沉、郁结的神情,他们为能有这样一份工作而感到满足,他们为能让子女的生活变得愈来愈好而感到满足。深山里的父亲,犹如坚实的大山一般,稳稳站在我身后,回眸,那一头沧桑的白发,那一抹站在大树下显得尤为挺拔的身影,阳光的衬托下,仿佛照亮了整个世间的黑暗。
父亲说,他们在山上通常没有电,没有信号,做饭用的是临时搭的灶台,每晚是摸黑煮饭和洗碗,打不出去电话时,就仿佛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有很长一段时间,老是联系不上父亲,就问哥哥,哥哥与父亲同在一个省,只不过一个在繁杂的都市里拼搏、独闯属于自己的旅行,一个在大自然里享受另一份寂静,哥哥给我的回答总是“爸那里没有信号,过两天再试试。”有时,父亲突然给我来电,看着屏幕上的“爸爸”两个字,心里涌起一阵激动,迫不及待接起电话时,千言万语却化成了一个字“爸。”原来,父亲他们做完了一个山头,正在集市上采买用品,去往下一个地方......
出来工作了,时常会听到同事们提起家中的老人,每每如此,不禁也让我想起远在山里的父亲,我常常在想,山里的日子究竟是怎样的,是多么的艰辛,才会让父亲的白发悄然爬上脸颊两边。我企图用一百种方式去想,终是知道,即便如此,也抵不过一次亲眼目睹,好想去亲身体验那种远离社会群体的生活,可是,我也知道,那是微乎其微的。我只能用笔下的文字尽力去冥思去苦想,但无论我怎样的去用语言谱写,也终是写不出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感,因为父亲的伟大,是任何语言、任何文字都无法形容的。
光头强羡慕自己的父亲是一名伐木工,而我同样也如此,我有幸能有这样的父亲,一位大山里的父亲。
个人简介:冯桂林 笔名:沐沐 重庆酉阳人 一个喜欢文字的女孩,一直在生活中寻求别样的故事,写进自己的生命里。《渌水诗刊》编委,作品发表于《渌水诗刊》、《大学生新闻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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