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 | 《妖猫传》,大唐,诗情,美人,少年
白鹤少年之一,白龙(刘昊然饰演)
10. 《妖猫传》
人的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或者用“奇妙”两个字更为准确。之所以用这两个让人充满想象力的字,原因之一是我们不能够决定在一段经历中你记下什么,忘记什么。
我在今天的两个片段有如此的感受。
一次是听到熟悉的音乐。
十多年前,在一间离住处不远的办公室工作。每天走路上班。随身听里是磁带转动,鬼束千寻的专辑。她的声音里有一种现代的、浑厚的沧桑感,带着女性特有的坚韧。
今天点开她的名字。有多张专辑。是哪一张呢?只记得封面是不怎么修饰的脸和衣装……
找到了!
第一首歌,只觉旋律熟悉。继续往下听,能跟着哼唱。然后,把它当作背景音乐做着其他事。
旧日走路上班的点滴记忆在某一刻亮起来,是小小火花。难以说明是什么,没有事件,只是春夏早上凉凉的风。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我回到那时那地。像短短的梦。
一次是对往事的回忆。
我以为我丢失了过去的线索,只剩一些片段,独立在脑海的某处,也许会被打捞,也许不会。
当我拾起记忆的某个点——我以为它是一个点,孤零零的。而实际上,它是一条线的起点,沿着它摸索,跟随它,会有往事的枝枝节节延伸。
我从不认为自己有好的记忆,尤其在事件的整体回顾概括上。今天的这次摸索,让我有了一点信心。
诗仙李白(辛柏青饰演)
也许该讲回电影了。
不,我还是想先讲讲陈凯歌导演。
凯歌导演身上有一种优雅。
他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诠释“美”,脱离土地的,类似西方歌剧的美。华丽的,在人的思想中存在的美。
他有贴近地表的对人生活、人性的表现探索。比如《道士下山》中小道士一下山的所见,《霸王别姬》里戏班的严酷生活,文革中受逼迫时人的选择。
人在土地上生活,但人活着不止满足于如此的生活。《道士下山》结尾有点牵强,沦为导演对人的说服或者灌输。虽然失败,但试图说出的东西,大家也似乎能够领会——终极来看,在心灵的层次,人必然有所追求和归属。《霸王别姬》里,即使死,也要死得美,死得有姿态,是生命对美的极致追求。
《妖猫传》是一场盛大的宴会。
极乐之乐的宴会像开在舞台中央。长安官员、普通百姓是观众。幻术的繁华一如大唐盛世。李白的诗情、肆意洒脱。玄宗与美人。白鹤少年。
电影使人看到大唐繁华,同时激发你想象真正的大唐是怎样的风范。
国势强盛,君王有心胸、够洒脱——玄宗击鼓,安禄山跳舞的一段真是精彩。
诗人纵酒题诗——李白演得也好,哭、笑、诗,连在一起。
美人如花,街市有翩翩少年——那少年气让人喜欢。
大唐如人之青春。
玄宗击鼓,安禄山舞蹈
青春终将落幕。
舞台上落满岁月的尘土。
再次回到人的根本追寻。空海敲开了山门。
《妖猫传》的故事似是传奇,是对历史的一段揣测,说不上是好故事。影片画面和几段人物的出现让人生发的想象更为可贵。
但,《妖猫传》比上一部《道士下山》好。
美人如花,杨玉环(张榕容饰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