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茶座】老天爷“不急性”，但“有记性”

大家好，我是徐强，欢迎收听“老徐茶座”。

首先我们来看两个小段子。第一个是说小明考数学，考砸了，得了零分，于是仰天痛哭：“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回答说：“你没做错什么啊，你就是做错了所有的题目而已。”

第二个段子是这么说的：老婆脸上长了青春痘，于是向老公诉苦：“为什么我的脸上老是长痘痘呢？”老公说：“因为你太漂亮了，老天爷羡慕嫉妒恨！”老婆听了，非常开心，然后她又看了看老公，接着问道：“那你长得也不帅啊，为什么也是满脸痘痘呢？”老公稍稍迟疑了一下，弱弱地回答说：“因为老天爷在惩罚我撒谎！”

今天我们要谈论的话题，就是老天爷。一个人做错了事情，老天爷会惩罚他，这就叫做“报应”。这是我们关于公平正义的最朴素的想法，也是支撑我们追求公平正义的最基本的信念。简单地说，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好人没有好报，坏人却活得很滋润，那么就会从根本上摧毁我们对真善美价值观的信仰，让我们对别人失去信任，对生活失去信心，对世界失去信念，感觉到处都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光明和希望。

不过话虽这么说，在现实生活中，老实人吃亏，心眼多的人则左右逢源，处处吃香，这种现象并不少见。在冯道写的《小人经》里，有这么一句话：“君子非恶，患事不休；小人不贤，余庆弗绝。”意思是说，君子不是坏人，却老是倒霉遭殃，无休无止；小人不是好人，喜事却总是接二连三，连绵不绝。由此可见，是非颠倒、善恶不公，自古以来就是困惑人们精神世界的一个大问题。

接着我们来念一段书：

陈宏谋《在官法戒录》，中国文史出版社2016年3月出版有选译本。（本文图片均为网络资料图片）

“龚戆庵问龙潭老人曰，近世善恶报应，颇觉差池。岂苍苍者亦愦愦耶。龙潭指天而语之曰，此老虽不急性，却有记性，要其终观之可也。”

这段话出自清朝封疆大吏陈宏谋的《在官法戒录》，是从明代官员胡世宁的《存业编》转引过来的。龚戆庵问龙潭老人说：“近来的善恶报应，好像不太对劲。难道是老天爷糊涂了、眼瞎了？”龙潭老人指指天空，回答说：“这位老人家虽然性子不急，但是很有记性，我们等到最后再看看嘛。”龙潭老人的意思，实际上就是“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一个人做过什么事情，老天爷并不急着奖赏或者惩罚，不过他会看在眼里、记在账上，到了合适的时候，就会算总账，新账旧账、坏账呆账一起算。这就把老天爷说得真像一个人一样，有血有肉，爱恨分明，让人很有安全感。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在老徐看来，所谓“天道”，很大程度上是“人道”。因为事情总是人做出来的，有因必有果，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就叫做有担当，敢做敢当。如果一定要说“天道”，那么它事实上指的是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从量变到质变的发展规律，而且是必然规律。好人做了好事，得不到好报；坏人做了坏事，没有受到惩罚，在短时间内，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是在足够长的时间内，邪不压正、邪不胜正，则是必然的事情，公平总有一天会降临，正义总有一天会伸张。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个“天之道”，就是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

美国总统林肯说过这样一段话：“You can fool all the people some of the time，and some of the people all the time，but you cannot fool all the people all the time.”（你可能在某些时候欺骗所有人，也可能在所有时候欺骗某些人，但你却不能在所有时候欺骗所有人。）这段话和龙潭老人所说的“此老虽不急性，却有记性”，在精神上是一致的。老徐对此深信不疑。

感谢收听“老徐茶座”，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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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梁晓冬

言而有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