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海怪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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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居住的整个地球大部分都由海洋覆盖,站在海边,肉眼所及之处皆是一望无际的海洋,而这片汪洋大海之中潜伏着什么,也许古人要比现在的人们更有想象力。在西方古代的地图上,我们可以看到,海面上往往有一些奇怪的生物出没。

猪头鱼尾的海猪

长着獠牙的鲸鱼

像龙又似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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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便是古代人们想象中的海中生物,海妖、海怪。这是一种在古典时期、中世纪或者文艺复兴时期被人们认为是奇怪且惊叹的奇形怪状的海洋生物。而这些海怪虽然看起来怪异,但却又眼熟,多看两眼我们会发现,这些海怪和生活中的常见生物相似,仿佛是陆地生物杂交诞生的混血生物,如海狗、海狮、海猪,而且此类生物大多源于古代或者中世纪的理论,即每种陆地生物在海洋中均有其对应之物。这种观念从老普林尼时代便广为流传,在其《博物志》一书中也可以得到印证,而后到了清朝,在《坤舆全图》中也有提及:“海妖,海族甚多,凡陆地走兽,如虎狼犬豕等,海中多有相似。”

坤舆全图,清代木版笔彩本,南怀仁,神户市立博物馆

《坤舆全图》里的“双喷”鲸鱼

或许是会喷水的海狗???

海图,奥劳斯·马格努斯,瑞典

在当时的人们看来,大海意味着真实的危险。因为在这片海域中随时出没的海怪是最危险不过的,在希腊神话中,最为出名的海怪便是那随时在海中唱歌诱惑往来水手的塞壬。

传说中的塞壬居住在大海之中,是拥有美丽歌喉的人首鸟身的怪物,隐藏在海雾之中勾引水手。在《奥德塞》里,奥德修斯行经路上就曾遇到过塞壬。

根据荷马史诗《奥德赛》中描写,塞壬女妖们居住在西西里岛附近的一座遍地是白骨的岛屿上,她们用自己天籁般的歌喉使过往的水手倾听失神,航船触礁沉没。奥德修斯在途径这片海域时,让他的手下们以白蜡封住耳朵,而他则为了倾听塞壬的歌声将自己绑在桅杆上。

绘有奥德修斯与塞壬的陶瓶,公元前5世纪,大英博物馆

也许大部分的古人终其一生都不会有机会出海,所以带有海怪的地图,仿佛就变成了别样的幻想志手册,海怪成为一种特殊的装饰性元素,有些形象也成为某种意义的象征。

这只海猪被用来比喻歪曲真理并像猪一样生活的异教徒。

两条鲸鱼袭击了一艘船,水手正在试图通过扔木桶和吹小号来吓退它们。

鱼龙(同时具有人类,马和鱼的特征)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地图上表演小提琴。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周围的海域显示出帆船和这种传统上代表着和平的鱼,也许暗示着此处可安全通过。

图中右边的海怪像是奇怪的海象和章鱼的混血,头上长着触须,还有奇怪的剃刀般锋利的胡须。它的身体是一种令人困惑的海鱼混合体。挪威传说中,这是一条喜欢打嗝的大鱼,但是后来变成了乌贼。左边长得像海象的海怪,是一种可以“用牙齿把自己举起来,就像用梯子爬到岩石的顶端”的其他生物,从水中冒出来,在那里它们可以折磨陆地上的人。它“和大象一样大”,长着像野猪一样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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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的海怪文化,让当时的人们明白在他们熟知的生活外,依旧存在着不为人所知的陌生危险却又迷人的地带。然而,随着人们对抗自然能力的增长,船只越造越大,出海的人越来越多,大海的神秘开始消退,海怪开始在地图上消失了。而现在,人们已经开始忘记那个大海曾经被海怪掌控的时代,地图上奇形怪状充满想象力的海怪则启发了各类充满奇特想象作品。

儒勒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便是一部与大海中“怪兽”们进行战斗的精彩纷呈的故事。

《海底两万里》插图

时至今日,尽管我们已经知道地图上海怪并不是真实存在的,我们依旧关心这片与我们休戚相关的海洋。然而有些国家的行为却违背了大自然,美国向海域中倾倒上百吨的DDT,日本福岛核辐射泄露遗留的废水。相比起不存在的海怪,或许更令人恐惧的是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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