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陈洁：【婚夜回首】（散文）
婚夜回首
作者：陈洁
那年，我糊里糊涂结婚了。也许是自己天资愚钝，对婚姻一直懵懵懂懂；也许是自己思维偏差，对情感总是应接不暇。新婚之夜不知结婚是为干啥，倦怠的我送走客人，便盖好被子独自一人早早睡下 。听到轻轻的抽泣声，开亮了温馨的灯，看着妻娇柔的面容，傻傻的我，面对流泪的妻手足无措，心里忐忑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我鼓足勇气，问她：你咋啦，哭啥？她没有回答，只是把自己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捂得严严，眼睛闭得更紧了。我愣愣地看着她，再没多问她一句话。
“你起床吧。”，我从沉睡中被她唤醒，原来天已大亮。不知什么时候，她已为我准备好洗脸及刷牙水，我不好意思看看她，朝她轻轻笑了笑，第一次感觉多了一个人的关心。她麻利把做好的饭菜端到父母房间，和老人们坐在一起吃饭，我给自己饭碗里泡上馍、夹了菜，却一个人端着饭碗在外面去吃。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新婚之夜在无语中度过，新婚之夜在拘束中度过，新婚之夜在复杂中度过。不知别人新婚之夜如何浪漫潇洒，千万别像我这保守人这样刻板呆傻！
无语、拘束、复杂的新婚之夜，多少让我们这对新人有些尴尬遗憾。早饭后又准备东西去丈人家回媒。我最不喜欢这繁杂的礼节，可还得遵从这一习俗。我用自行车带着她，来到几里外的岳父家。岳父家人对我特别热情，我在别人引领下，汗流浃背的完成回媒认亲任务。我赶忙坐在岳丈炕上，那一瞬间我觉得结婚实在是受罪。
我还没从回媒紧张气氛中回过神来，她却把一杯香气扑鼻的热茶送到我面前。莞尔一笑说：看你紧张的，我家人又不是老虎，看你脸上的汗。我不好意思支吾着，忙接过她的茶水，大大喝了一口，心平静了许多。
下午五点多，在我再三催促下，我和她又回到了我家。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并给我们把炕烧热了。饭后，她要洗锅碗，母亲不让她洗。对她说：你去房间歇着吧，我来洗。她不肯，便和母亲一起整理厨房的其他东西，等母亲洗完，她同母亲一同走出厨房。
看她走进房子，我没话找话的问她：收拾完了？她瞟了我一眼，轻轻“嗯”了一下。随后，拉开自己的被子，静静的躺在被筒里。我不知如何打破这冷场局面，只好对她说：你累了，歇着吧，我不打扰你了。听我这样说，她立即侧过身去，气愤地说：啥叫你不打扰我了？见她反应如此强烈，我诧异的看着她，无话可说，足足愣了几分钟。给她解释半天，她才露出笑意。
那夜，我们之间的话稍微多了点，似乎不像昨晚那么拘束紧张，也有了进一步的亲昵动作。望着她甜甜熟睡的样子，我傻傻的笑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就是这个样子，先结婚，后恋爱。很羡慕那些赶上了先恋爱，后结婚时代的人们。现如今又跃进了一大步，婚前同居，未婚先孕，已经习以为常了，更有甚者，婚外情，一夜情搞得妻离子散，离婚率攀升。还真比不上我们这一代人，虽说没有感情基础，但是我们坚守自己的婚姻，没有几个离婚的？现在的时代不比从前，人们似乎轻率了婚姻观，随便了男女情，更有甚者没有了贞操观。也许这是时代的进步，也许这是婚姻的无奈。我又如何回首自己当年的婚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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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
陈洁，男，陕西省周至县人。生于1962年。教师世家，书画门第。简居于旅游胜地古楼观台下，作学在老子《道德经》上善若水之侧。幼受当地文化及家庭环境影响熏陶，喜书画、爱文学、善收藏。曾在《陕西教育》《当代青年》《陕西日报》等报刊杂志发表文稿百余篇。其代表篇目有《爱的晶体是真诚》《她为何悄然离去》《她们为何订婚又退婚》等。现就职于周至县楼观镇一学校，为周至县作协会员，《陕西日报》《西安晚报》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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