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才女(七)陈衡哲，中国笫一位公派女留学生，笫一位女教授

民国才女（七） 陈衡哲

陈衡哲，江苏常州人（1890--1976）。1911年入读上海女校，1914年考入清华学堂，很快考取公派留美生资格，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公派的女性留学生。1917年她发表了第一篇白话小说，是新文化运动中第一位女性作家。当时的文风还是半文半白。1920年应北大校长蔡元培之邀回北大任教，成为第一位女教授。1917—1927年间，陈衡哲写了大量的文学作品，第一集结为《小雨点》出版发行。

青年时期的陈衡哲曾是个独身主义者。在美留学期间她和胡适、任鸿隽（著名科学家）成为无所不谈的好朋友。这对她的独身主义是个挑战，当时的人认定这三个人是三角恋。她好像和胡适关系更密切，胡适半年写给陈衡哲40余封信，密度是有点大。由于胡适已经订婚，而且无法退婚，没有再谈恋爱的资格，于是陈衡哲于1920年回国和任鸿隽结婚。婚后夫妻恩爱，育有三个子女。任鸿隽是我国最早提出“发展科学为吾国之生命线”，主张以科学立国的科学家之一。是著名的化学家和教育家，曾任四川大学校长。

陈衡哲写给丈夫的词中有句：“何事最难忘？知己无双！人生事事足参商，愿做屏山将尔护，恣意翱翔”！由此可见夫妻恩爱，琴瑟和鸣。陈衡哲婚后不久怀孕生子，才高盖世、名扬海内外的她辞去教职，回归家庭，专事相夫教子。一代才女从此退隐江湖。

关于她和胡适的关系，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传得沸沸扬扬。依据是胡适的女儿名素斐，陈衡哲的英文名字叫苏菲，这依据不算充分，但也不无道理。实际上他们是好朋友，充其量是感情有些许暧昧。

1949年陈衡哲夫妇原本想去美国，当时他们的三个子女都在美国。可是阴差阳错，没有买到机票，任鸿隽一个人先到了香港，在那里等陈衡哲。当时国民党的许多人已在溃逃台湾，这对夫妇何去何从举棋不定。后来在好友的劝说下，他们决定留在大陆，任鸿隽回到上海。从此在他们上海定居，再也没有离开。1961年任鸿隽去世。

这位早年叱咤风云的知识女性，曾鼓吹独身主义，婚后却和当年的倡导背道而驰，回归家庭，做了贤妻良母。看起来似乎浪费了满腹经纶，她把全部精力用在教育子女上。不负母望，三个子女皆学有所成。这里面有她的功劳，但不能说完全是，如果她承担着社会职责，她的子女未必就不成才。我认为她最大的收获是，她自己因此躲过了许多政治运动。因为没有社会职务，没有工作单位，就不用参加各种运动。要不然，仅就50年代初的批胡适运动，以她和胡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恐怕就在劫难逃。而她，不仅躲过了历次政治运动，甚至在文革期间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竟然在灭顶的灾难中也算平安度过。不得不佩服她当年毅然决然地回归家庭，是远见卓识之举。1976年，86岁的陈衡哲在上海因肺炎辞世，算是寿终正寝。

近年来人们对民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陈衡哲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1991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了《陈衡哲散文集》。梳理这位才女的一生，直让人感叹命运的诡异多变和祸福的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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