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西明丨娘(散文)
在老家农村叫母亲都叫娘,我从小到大也一直这样称呼母亲。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就像我家门前的那棵老枣树,平凡中带着几分的坚毅。
从我记事起,我一直觉得娘是很伟大的,娘年轻的时候嫁给父亲,外婆家离我们家有五十多里地。娘在队里干活时常是处处小心翼翼,脏话累活都是她的,当时村里有一个妇女干部,每一次下地干活回来,其他的村民都会从地里捎上几块红芋或者带回一把毛豆什么的,到了进村的时候,其他村民的她都不查看,总是会翻查娘的衣兜,可是娘的兜里什么也没有,娘就觉得受到了很大的委屈。而坚强的娘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抱怨过。
记得在生产队里每一次推磨的时候,我常常会跟在娘的身后,幼小的我帮着娘拉着长长的推磨棍,娘在磨道里艰难的推着那圆圆的石磨,整个身子向前倾着,每迈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我虽然很小,看着娘一会儿就满脸的大汗,听着石磨发出嗡嗡的声音,我就想自己快快长大,长大后帮助娘推磨。
最让我难忘的还是每一次去外婆家,一年中去外婆家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在那时候家里很穷,没有自行车,没有摩托车,更没有现在的汽车。去外婆家的时候,总是娘拉着架车,我和弟弟坐在车上,娘用被子给我们盖好。去的时候都是天不亮就起床,走在路上听着村里此起彼伏的鸡鸣犬吠,看着天上眨着眼睛的星星,四周一片漆黑,有时候真的有几分的害怕,可是听说去外婆家,心里又是那样的兴奋。娘拉着我们走十几里路天才会亮起来,我不知道娘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量,所以小时候我一直觉得娘是那样的伟大。
在娘的教育和照顾下我们兄弟渐渐的长大,进入学校学习,再后来上学毕业工作,娘为了我们,为了家里可谓是含辛茹苦,做过小生意,外出当过保姆。我记得有一年的冬天,正是寒冬腊月冰天雪地的,那一年娘去街上卖鸡蛋,娘挑着一担鸡蛋,踏着厚厚的积雪,顶着凛冽的寒风艰难的行走在村边那窄窄的堤坝上,我跟在娘的身后。就是这样的一个画面永远的定格在我的记忆中。我在回忆童年的点点滴滴的时候不止一次的记录过。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长大的孩子们都离开了娘,娘和爹依然生活在故乡的老家里,他们不愿意离开那老家。每一次带着孩子和爱人回家的时候总是会看到娘坐在院子外面的沟边望着远方仿佛知道孩子们要回来似的。回到家里尽管娘的身体很不好,可是她依然高兴的忙这忙那的。看着当年那样坚强的娘,今天已经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眼睛昏花,耳朵也有些聋了,双手也像是门前的老树枝长满了老茧。看着娘我真的一阵心酸,娘为了儿女操劳了一生,如今孩子长大了却都远走高飞了,其实娘坐在院子外就是每天盼着孩子能常回来看看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当年那首歌《常回家看看》的真正的含义。
娘,是一个崇高的字眼!娘是一个神圣的字眼!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轻轻读到这个字的时候,我就会感到泪眼汪汪。因为读到她,我就会想到老家的亲娘。我常常在梦里回故乡,我常常在梦里遇见娘,看见娘做在门前盼儿归。其实每一次回到家,看到娘在家里就感到那样的温暖。
娘是坚强的,娘是伟大的,娘是勤劳的,我也多次的写过娘的事情,可是我觉得娘是游子心中永远的歌!娘是儿子心中永远的家!又是一个五月天,又是一个母亲节,我想我一定要回故乡,好好的对娘说一句:娘您辛苦了!娘我爱您!
作 者 简 介
郭西明,笔名晓风,安徽界首市人,出生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本科学历。系安徽散文家协会、阜阳市作家协会、界首市作家协会会员,2018年行参菩提十佳金牌作家。笔耕二十余年,在各级各类报刊发表诗歌散文二百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