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迎利丨玉兰花儿开
以前,玉兰花儿只在电视或图画里见过,感觉真不丑,便觉玉兰花儿美。如今,真实的,用手能摸,用鼻能嗅,用目能睹,用嘴能吻,就在头顶晃眼的真实,我是头一回在西电的校园遇着了。
生在长在陕北黄土高原的小山村,听都没听说有玉兰花树的事儿,更不用说看玉兰花了。以前只从书里知道玉兰树属木兰科,落叶乔木,树高二,三丈,叶为倒卵形,早春先叶开花。但没有亲眼见到玉兰树,现在居然见着了,怎能不高兴,笑容如玉兰花儿开,自个美丽一次,沾个玉兰花儿开的美。
白玉兰树的枝条,斜斜地舒展着,枝条不是十分的多,没有繁密的感觉,没有绿叶,光秃秃的,枝条上纯纯粹粹的洁白花瓣,隐山匿水,纯粹的连绿叶也多余,干脆不要了,就花儿绽放着。
满树的花,优雅,宁静,高贵,清丽,艳而不妖,飘逸不浮。恰如削玉万片,晶莹如玉,洁白如雪,白的实在清透,白的实在温润,春色里散发着玉色光泽,眉目清澈,盈润饱满。看过一阵子,我的心也被拽在纯洁的大缸里浸了一回,我感觉玉兰花的纯洁与高贵已经深深感染于我,心被拽进去的那一刻,我的灵魂就要升华了,虚假的,丑陋的,只要灵魂里有的肮脏,都偷偷跑了,跑了就不要再回来。如若所愿,玉兰花实在是净化灵魂的好东西,有多少人需要净化,太多了,芸芸众生皆需净化,净化了人类才能够美好,至少不至于变的更坏。
玉兰花,九瓣的花,瓣长二寸许,花萼洁白,卓尔不群,纤尘不染,花繁而大,美好典雅。一片圣洁的灵气在玉兰花树上氤氲,树下看花的人更沾灵气了,连写花的笔也灵秀几分,思路也清新流畅许多。这场玉兰花开的美事,竟让我错过了两场,实在惋惜。空气里隐约着淡淡的幽香,不用深嗅,不浓烈却清新温婉,轻轻一吸就钻入肺腑,钻入肺腑就留下来,啥时想念了就扯出来捧在手心摸摸,看看,嗅嗅,甚至吻一下更好,象吻一个婴儿的脸蛋。地上洒落着许许多多的玉兰花,多的再来几个人也数不过来,也许落了好几天,或者二,三天,为什么要落呢?落下来太可惜了,我问玉兰花,玉兰花忙着绽放美丽,实在没有功夫回答我的问题,我对自已的幼稚发生了怀疑,不觉哑然一笑,是花怎能不落呢?这是小孩子的幼稚,我不该这样幼稚的,我怀疑自已在玉兰花树下返老还童了,不然怎么有这可笑的问题,看来玉兰花的感染真够大,不承认也不行。
悠悠雅雅地开,洁洁白白地开,沉沉静静地落,庄庄严严地落。玉兰花开又花落。没宠,没辱,没惊,每朵花,每树花,都恬静,雅致。孤傲与矜持是玉兰花的气质。它的花蕾昌着寒冷经过一个严冬的萧条,在早春傲然开放,一开放就诗情画意,沁人心脾。
一树树的紫红玉兰也不甘示弱,斜斜的枝条上努力地衔着一颗颗饱满的花蕾,似乎紫红唇儿一启即可吐露出一朵美艳来。紫红玉兰亲亲热热地同白玉兰并肩齐身,昂首挺胸。她们俩是亲姐妹,不然为什么那么亲切。植物与人相同,也有灵性,甚至比人更灵。这是我们人类有时候做不到的,人类都忙,都在奔跑,有时候无暇顾及亲情,这样看来我宁愿做棵玉兰花树,肯定比现在的我要好。
望着满树的红花蕾,说不定今天夜里或明儿早晨它就绽放了。白玉兰的洁白如雪,红玉兰的紫红如霞,两相辉映,哪位丹青妙手能描摹出它们的热烈与生动呢?
我是不行的,只简简单单写了点玉兰花儿开。
作 者 简 介
刘迎利,陕北人,喜欢阅读与写字,在新媒体发表文字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