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 尧丨零落的八月

八月的夜，总有很浅的睡眠。

似乎有很多的鸟群撑开羽毛，不住地盘旋，却一时停顿。

记起很多的细节。

他在电话这头，叙述那年的冬天，他在深夜与人一起饮一壶铁观音。

也有一起喝过粥，汤很稠，窗外很安静，两人都没发出声音。

细雨落在窗台上，不需转身也可以看得见。

合上电脑，熄了灯火。在空调被里记起来的事，都是那么遥远，让人陡生恍惚。

彼时，所有的轮廓淡去。

记起来的细节，仿佛电脑屏保上飞舞的蝴蝶，并不是真实的却那般的鲜亮。

媒体中时时可以看到对着空气说话的人，有时还会对着一枚植物也或一只鸡一只猫一只鱼。

总是很是诧异。

虽然他也想尝试着这般说话，却最终仍旧不曾表达。

维持安静，如同暗夜里彼此交握的手。他的假设总是半拒半迎。

他在自己的年岁里晃来晃去。也曾试着写一封很老的信将它寄给自己。

墨迹的过程中偶尔还记起村落中的炊烟怎样一直一直向着远方。

信中的语调有意无意地深沉起来。气象预报的主持人身后下着这个夏天里的大雨，中雨，小雨。

她穿那样刻板的套装。

可是却并不教人感觉别扭。就如同他在这个黑夜里取出一个地址。

独自在那里停了许久，它令人陌生而流连。

这样的夜，也许空气很闷，远处隐约狗叫声，挟缠着说不清的味道。

酸梅汤早就喝完，屋子依然弥散这它的影子，久久不去。

似乎有个水龙头没关紧，水一直滴滴答答的。

又是哪一回听过的萨克斯风，如今记起它。并不相干，记起来时，却格外清晰。

作 者 简 介

汤尧，网名“深海”，深海或者浅水，这是个迷。服务于江苏红豆集团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写作纯粹业余爱好。网络十年，粉丝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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