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的皇子,隐姓埋名60年,被康熙发现,全家13口竟遭灭门
清军入关时,是打着“帮明朝报仇、剿灭流民军”的旗号,更冠冕堂皇宣布要“善待”和“恩养”明朝宗室。
然而到了公元1646年,清廷眼看着李自成殒命,南京弘光政权同样覆灭,八旗兵锋已经席卷了神州大片疆土,认为明朝宗室再无可资利用的政治价值,
便随口用了“私藏金银印信”“意欲勾结(南明)”“谋逆为乱”等借口,并大肆株连,将被羁押在京的明朝宗室,包括弘光帝(福王)朱由崧、潞王朱常淓、衡王朱由棷、晋王朱审烜、荆王朱慈煃、周王朱绍烿、德王朱由栎、秦王朱存烳等,及其子孙后人,均在此期间,先后尽数惨遭杀害。
而崇祯帝太子朱慈烺,早已被清廷宣布为“假冒”,而直接处死。
他的姐姐长平公主悲痛欲绝,当时已怀有四个月身孕,却突然猝死,疑似服毒自尽。
粤剧《帝女花》:长平公主服毒自尽
同年,清廷更公开发布谕旨:【凡故明宗室……若穷迫降顺,或叛而复归,及被执献者,无少长尽诛之!】(明朝朱氏宗室,如果是迫于无奈才投降,或者反抗过满清却又投降,或者被属下挟制投降,无分年龄老少,全部斩首!)
公元1650年,清军攻陷广州时,除了制造骇人听闻的广州大屠杀,在长达十二天的时间内,杀害全城妇孺老幼数十万人,更将绍武帝(唐王)朱聿鐭和“周王肃、益王思、辽王术雅、邓王器、钜野王寿、通山王蕴、高密王弘椅、仁化王慈魶、鄢陵王肃汭、南安王企垅、周王世子恭棎、辽王世子俨镣”等数十名明朝宗室一并杀害。
公元1708年, 崇祯帝皇子, 永王朱慈炤(化名王士元)被清廷发现,虽然他此时已经是75岁高龄,垂垂老矣,安心在清朝治下隐姓埋名,做了六十多年的顺民,根本无“反清复明”之念,却还是惨遭清朝康熙帝杀害。
康熙帝宣布:朱慈炤虽未必有反清之行,但未必无反清之心!
连同他的一妻一妾,六个儿子,三个女儿,一个孙子,全家十三口尽数遇害,或被迫自尽。大明崇祯皇帝的血脉,甚至是此前泰昌皇帝、万历皇帝、隆庆皇帝、嘉靖皇帝的全部血脉,至此断绝!
清朝康熙帝,与明朝皇子朱慈炤
然而,满清入关起二百余年里,从大顺军到大西军,从白莲教到天理教,从天地会到小刀会,从太平军到捻军,这些为“文化精英”们鄙薄为愚昧无知、鲁莽躁动的草莽组织,为主体民族争取独立和自由,反抗胡族压迫统治的亿万汉人先烈们,舍生忘死,奋战不休。
白莲教起义:
太平天国运动:
恰恰正是广大汉人民众的持续不懈抵抗,才是满清从北京攻陷南京只花了不到两年,但到统一全国花了十八年,基本扑灭汉人抵抗花了三十九年,并在之后二百余年一直风声鹤唳、穷尽一切专制集权法门、推行愚民统治的根本原因。
立时奋起抗争的千百万民众被满清杀害了,剩下的在血腥屠刀下被迫隐忍,是为了延续我们民族的血脉,更是为了有朝一日天道好还!
二百年之惨痛犹存,十八省之奇耻待雪!
到了清朝末年,以同盟会为核心的反清革命党,更掀起了一场旨在推翻满清八旗集团统治的民族革命,一场伟大的民族解放运动。
在革命党不断起义的十余年里,普遍采用“排满革命”来指代他们从事的事业,甚至鼓吹「张九世复仇主义,作十年血战之期」「念华夷界限,必代春秋,呼冤展腥膻历史,誓为种族流血」。
其秉承的,正是满清治下二百多年,汉人民众此起彼伏接连不断的反抗精神,
一些看似只有血气之勇的青年学生,一群被文化精英鄙视为“下九流”和“黑社会”的会党们,带着自制的简陋炸弹,一次次如飞蛾扑火般的攻击,彻底撕下了“煌煌大清”的面皮,也将朝堂上那些坐而论道的八旗权贵、封疆大吏,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当1911年10月10日,武昌城头一声炮响,铁血十八星旗高高扬起,革命军在各省起事时,首当其冲的敌人也就是各地的满清官吏和驻防的八旗旗营。
如荆州、西安、南京、太原等地的旗营负隅顽抗,作为反动势力,被歼灭是理所当然的。而如广州、成都、镇江等地的旗营缴械投降,其生命财产安全就得到妥善安置和保障,也充分说明了革命党的胸襟博大,宽容理性,目光长远。
公元1911年12月:南方革命军与满清对峙
随着革命军迅速光复南方各省,满清江山危如累卵,某些顽固派满洲官僚,和禁卫军的年轻旗人军官,以及八旗学堂的年轻旗人学生,召开秘密会议。
这些旗人精英不甘心坐以待毙,丧心病狂地制定了一个“屠京计划”,就是打算杀光北京城的所有汉人,以防他们成为南方革命党的内应,然后席卷数百年积蓄的财富,占据东北三省,尊奉满清皇室,重建一个旗人为主体的新满清帝国;事如不成,便索性举族自杀。
民部尚书桂春,为此图谋,还专门调派外三营八旗兵2000余人入城,试图取代京城内汉人警察的执法权。
【桂春,富察氏,字月亭,满洲正蓝旗人。……闰六月代民政部大臣,任上募旗兵数千,欲代京中汉籍警察,倡屠城之议,为最后之一搏。袁氏起,寻被黜。与良弼等谋宗社党,皆不成。民元后,郁郁而终。】
【八旗学堂学生及旗制处人员联合禁卫军密商,“汉人排满势甚汹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将京中汉人屠尽”】——《申报》1911年11月2日。
【署民政大臣桂春调外三营旗兵2千人入城,取代汉族警察,欲逞其凶。】——《辛亥革命回忆录》第8集,第487~488页。
好在此事牵涉甚广,走漏风声,被朝中汉人官员及时发觉,同时满清王朝首脑如隆裕太后、摄政王载沣、首相庆亲王奕劻等,面对革命风潮,也都是一些但求富家翁待遇的庸碌之人,断无努尔哈赤、多尔衮等先祖那般的残酷铁血,京城的几百万汉人百姓,才算是躲过一场终极浩劫。
只是风声一起,便足以令这些汉人百姓惊恐交惧,丢弃产业,纷纷出逃了。这就是几百年积郁的民族仇恨和隔阂之深,并非是读史论史时装鸵鸟视而不见,就等于不存在的。
当然,长远的说,这桩阴谋未能成功,也未尝不是此刻全国几百万旗人的大幸运……
而当汉人精英为主体的北洋军和立宪派的大员,看透了那些尸位素餐的满清八旗权贵们,再没有什么先祖金戈铁马的意气,就剩这么一群连几个土炸弹都能吓死的废物点心,推倒纸房子也就轻而易举了。
当清帝被迫退位,革命成功后,为了尽可能保障边疆地区的领土完整和国家主权,北洋政府不但尽可能履行对满清皇室的“优待条件”,同时也努力主张五族平等,善待旗人。
前革命党现民国精英们,绝口不谈此前的“排满革命”,而满口鼓吹的变成了“五族共和”,纷纷和逊清的皇室贵族们谈笑风生。
至于和满清政权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北洋政府,以及东北三省地方政府,不但留用了大量旗员,还尽力给旗人继续筹集所谓“旗响”,帮他们维持生计。
在旗人最集中聚居的北京城,北洋政府甚至将满清的“铁杆庄稼”延续下来,哪怕在兵荒马乱之时,政府大员走马灯般更换,财政支出频频告罄,居然还坚持着把旗响发到了1924年。
可惜如此善意换来的回报,却是短短5年之后,一场满清皇室宣布复辟、遗老遗少重新粉墨登场的“张勋复辟”闹剧,更在全无任何民心拥戴可言的情况下,只用了十几天就狼狈退场。
如果联想到两百多年前时,明朝皇族宗室的遭遇,对比今昔,甚至可以说北洋政府对宣统帝溥仪及其他满清皇室的实质复辟行径,处置手段已算得上太过仁慈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在逊清皇室率先主动破坏《优待条例》的前提下,在溥仪一党的公开复辟之念从无止息的现实中,他们终于被兵变军人驱逐出紫禁城,绝谈不上民国政府的任何失信。
而溥仪及其率领的逊清复辟集团,竟因此怀恨在心,最终走上叛国投敌、身败名裂的不归路,从此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更是咎由自取,本与他人无尤。
满清宣统帝:爱新觉罗·溥仪:【我不管日本人在东北杀多少人,运走多少粮食和煤,只要不让我当大清的皇帝我就不会心甘。】
北洋政府本身是一个脱胎于旧清业已腐朽的官僚集团的政府,决定其虚弱无力,才会轻易丢失了外蒙古,并坐视西藏所谓“自治”。而南方革命党实力同样太过弱小,为了尽快推翻满清,同时尽可能维护国家版图完整,不得不做出各种妥协。
如果真有一个强有力的革命政府,来主持这场反清革命,则旧清皇室的下场,就算不和沙皇全家那样,也大可参照伪满集团首脑的待遇:【剥夺其财产和地位,老实改造,重新做人。】
今天我们的语文课本里,依然有林觉民烈士的《与妻书》,历史课本里依然会讲陈天华和秋瑾烈士,讲《革命军》《猛回头》《警世钟》。
今天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上,依然有“金田起义”和“武昌起义”两处浮雕,反清英烈注定与天共老,与国无疆!
金田起义浮雕:
武昌起义浮雕:
至于满清王朝治下,那些寻章摘句学富五车的学术大家,那些文章写得花团锦簇的状元探花,又有几人在意他们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