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随笔】对镜贴花黄 挑灯诵诗书

对镜贴花黄   挑灯诵诗书
——  新年随想集之二
彭晓龙/文
元旦至今,参加了三次与文化有关的活动。首先是宝鸡樊登读书会组织的听樊登博士讲书活动。那日晚,市教育中心诺大的多功能厅坐无虚席,人头攒动。听讲间隙,我偷眼四顾,竟发觉听书的读者中女性远远多于男性。再是于月底在省城参加的一位作家同学的新书发布会,除主席台上的几位省、市作协领导及文化官员为男性外,台下嘉宾又是以女性居多。发布会上的随机散文诗(作家同学原创)朗诵,上台五人竟皆女性,徒留男性的仅是为女性的鼓掌与喝彩。能参加此会者,多少也算“腹藏锦绣”者,孰料阴胜阳衰之极让我扼腕、汗颜。惭愧之余,无颜晚间的答谢宴会,告别同学,仓惶西归。第三次便是市传统文化促进会组织的寒假读经活动,我也是此次活动的参加者,报名参加的四十余人中,十之八九又是女性朋友。男性朋友是点缀,还是“洛阳纸贵”?“人能弘道,道亦弘人”,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学习和弘扬上,真真正正的“巾帼不让须眉”啊!
《中庸》有云:“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伟大的马克思说:“妇女担负着人类再生产的重任”。当代中国,妇女不仅是种族的传承者—— 生生不息,瓜瓞绵长;更成了文化的传承者—— 沉浸浓郁,含英咀华。放眼华夏历史,由此上溯,你会发现,女性对历史文化的贡献完全不输于男性。中华文化五千年,炎黄二帝肇起时。但在炎黄前两千余年,华胥部落早活动在关中东部的渭河流域。现在的蓝田华胥镇有华胥陵,每年农历二月初二是纪念华胥氏的古庙会。
太史公《史记》云:“华胥氏生伏羲、女娲;伏羲、女娲生少典;少典生炎黄二帝。”由此可见华胥氏是中华民族的始祖母!是华夏之根、民族之母!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诗经》是中国文学的源头,无可争议的“诗之祖”。然而“诗经三百文飞扬,仅有一篇不无名”,逝者如斯夫,往事越千年,诗三百大抵无名氏之作,仅《䧡风·载驰》为许国国君穆公夫人所作,称许穆夫人,许穆夫人能文能武,她既是中国第一位女诗人,又是一位千古流传的巾帼英雄。屈子忧国忧民、风流倜傥,赋《九歌》、吟《离骚》、游学“稷下学宫”,是中国第一位男诗人。但是,中国的第一位男诗人比第一位女诗人足足迟了五百多年!许穆夫人是中国诗歌的宗祖母!女性创造了中国文学!  孔夫子是至圣先师,今古木铎。然而在夫子之后五百多年的东汉却出了一位和夫子一样得千秋盛名的“女圣人”。她作《女戒》,衡为妇者高标;她续《汉书》,完成父兄遗志;她不是帝师,却是后师;她授徒讲学,传承文化,门下弟子,成宗师者众多。她的弟子马融,世称“通儒”,常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开魏晋玄学敝弃礼教之风;她弟子马融的弟子郑康成,更是遍注群经的经学大家,耕读授徒,令名日隆,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注《易》。
刘玄德世之枭雄,仁义之君,爱民敬众,万世仰慕,殊不知这位刘郎是她再传弟子大儒卢植的亲传弟子。她就是扶风班家台的班昭。横渠关学传后世,源头活水在三班。羽扇纶巾数风流,千古惟此女圣人。 汉末奇女,系出名门,委身漠北,时念中土。南旋有日,流于山水,徜徉诗书,棋琴歌赋。《胡笳十八拍》,美名蔡文姬!  易安居士李清照,多才多艺诗词文。少年嗅青梅,中岁黄花瘦。东也争渡争渡,西却知否知否?文王一怒天下安,红颜泚发掘世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人间一曲清丽歌,俊朗沉郁《樕玉词》。
中华文化的长河里,红颜学士,诗词佳丽,何其多也!
“伟大的女性光辉引领人类走向未来。”(歌德语)
(钻冰居士作于2016年元旦)

彭晓龙,自况钻冰居士,祖籍陕西岐山,上世纪七十年代生人,文学学士。爱好文艺,痴迷学问,虽无所成,心向往之。少时作品散见于《中国民间文学集成·陕西卷》、《陕西农民报》、《语文报》、《中华少年》等;青年困顿,汲于生计,拂泪折笔;中岁渐悟,愿熬岁月以为诗,煮人生而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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