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家》:孩子是父母的责任,父母才是孩子的家

我要起诉我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

法庭上,12岁赞恩的一句话,催哭了全世界无数人。这部耗时5年打造的影片《何以为家》,以介于纪录片和小说之间的定位,向观众展示了一个黎巴嫩底层男孩的悲惨生活经历。

赞恩的父母由于负担不起抚养孩子的费用,所以赞恩从一出生就没有身份证明,他不能获得护照,无法去上学,如果生了重病也不能得到医院的救助。然而赞恩只是家里的长子,他的父母以同样的方式给他生了好几个弟弟妹妹,甚至赞恩入狱期间,他母亲又有了身孕。

我们总是说“有父母的地方才有家”,可对于赞恩来说,他的家又在哪里?父母不停地生孩子,然后把生活的重担连同希望都施加到孩子身上。作为儿子,他得不到父母的关爱,作为哥哥,他保护不了妹妹。他天天面对着一大家子人,却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于是,这部影片,不得不重新唤起我们的反思。何以为家?当孩子是父母的责任,父母才是孩子的家。如果父母不承担责任,那孩子,也便没有了家。

01 生活可以贫穷,但人心不能穷

有一些人的贫穷,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们的心就是穷的。

当赞恩的父亲躺在床上边抽着烟边睡去,当赞恩的母亲边骂着房东边担心被赶出去,当他们对赞恩满口恶毒的话语和咒骂,我们就知道,这个家庭,很难得到改善。

没错,他们的贫穷是有原因的,并不全是他们的错。可他们却错在这种既不甘心又不努力的状态里。

自己无力改变生活现状,就拼命生孩子,认为孩子能给家庭带来希望,将来能靠孩子过上好日子,这就是典型的穷人思维。可身为成年人,却从没想过自己能给孩子什么,能为孩子做什么,应该为孩子做什么。

别人都说不生孩子日子就没指望,还有人说孩子能给我们支持,让我们挺起腰,可我的腰都快累折了,生不如死,现在还要蒙羞,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结婚,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呢?

赞恩的父亲在法庭上说的这番话,如今想来还刺痛耳膜。

一个父亲,拼命生孩子只是为了自己的日子有指望。当孩子没有成为他想要的样子,反倒惹了事,他就觉得是给他蒙了羞,他没有去反思自己的养育方式和责任缺失,而是把这归咎于自己结了婚,是自找麻烦。

总有那么一些人,在他眼里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他从来都是受害者。可他却把自己的生活寄托在别人身上,从不想着自己去努力摆脱困境。这样的人,走上社会,是对社会的伤害,生了孩子,是对孩子的罪恶。

生活中不是每个人都能美满如意,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大富大贵。生活可以贫穷,但你一定不要让自己的心一起贫穷。该承担的责任要去承担,该付出的努力要去付出,你只有成为一个合格的父母,你的孩子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孩子。

02 生孩子是爱,不是投资

所有不是因为爱的亲近,都是不道德的。

父母生孩子,一定要是因为爱孩子,而不是带着投资的心态,指望孩子将来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和享受。

否则,对于孩子来说,你就是不负责任的。你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不是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而是让他暴露于这冷酷的境遇里,承受着身心的磨难,也承担着你的过错。

赞恩的一家过着怎样的生活?

父母为了让日子有指望,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然后,12岁的赞恩去商店打工,搬矿泉水,送煤气,一群弟弟妹妹满街卖甜菜汁,妈妈带着孩子去把自制的“饮料”送进监狱……这样的日子,真的会有指望吗?

他们自己也知道这样是没指望的。所以赞恩的妈妈忍痛把11岁的女儿送给商店老板做妻子,说她在那里可以有吃的有穿的,可以睡大床。我姑且相信她还是有着一丝对孩子的感情的,毕竟那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可那样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自我安慰的借口。倘若是一个有担当的母亲,任凭自己再怎么困难,也是不会忍心把孩子给了别人的。

影片的一个巧妙之处,是用泰格斯特这个母亲来作为对比。泰格斯特也是一个底层妇女,可她再苦再难,也不肯把孩子让阿斯普罗送走。我突然不忍心赞扬她的伟大,因为这本是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但无疑,她是坚强的。

相比之下,把生孩子当作投资的赞恩的父母,是否应该无地自容呢?

你肚子里的孩子会跟我一样。

这是赞恩在法庭上对母亲说的一句话。

当法官问赞恩:你想让你父母怎么样。

赞恩的回答是:我想让他们别再生孩子了。

孩子应该是爱,是责任。当他们只是被当作投资的产品,一个一个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么或许不生,才是作为父母最后的良知。

03 每个孩子,都该被世界温柔以待

家庭是父亲的王国,母亲的世界,儿童的乐园。

每个孩子的到来,都应该被世界温柔以待。可倘若最接近孩子的父母,都做不到对孩子温柔地去爱和保护,那么孩子的世界,将充满了严酷和冰冷。

我记得很清楚,这部影片中赞恩一共笑了三次。其中有两次是跟泰格斯特母子在一起的时候,无疑,他们一起生活的日子,对于赞恩来说,更像是一个家。

每个父母能够提供给孩子的物质条件并不一样,可所有对孩子的爱和责任都应该是相同的。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就请不要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赞恩的父亲,只会骂他臭小子,让他从哪儿来滚哪儿去,说是作孽才生下了他。

赞恩的母亲,说只有她才有资格评判自己,因为他们是她的孩子。

他们没有一个人觉得孩子是独立的个体,他们以为孩子被他们生下来,就是他们的私有财产,可以随意打骂,随意安排他们的人生,哪怕死亡。

赞恩说:

我想让大人们都听一听我的话,我想让那些不能照顾孩子的人不要生孩子,否则长大后能回忆的是什么,是暴力、虐待、侮辱或殴打吗?被铁链锁、被水管浇、被皮带抽吗?

父母给了孩子生命,是孩子的全部依赖和信仰,却又无情地用最狰狞的面目去对待他,用最冰冷的语言去伤害他,甚至把所有的不如意都发泄到他身上。这样的父母,又怎么配称为父母。

影片最后说,愿每一个勇敢的小孩,都能被全世界温柔以待。可我更希望,每一个无辜的小孩,都能被父母温柔以待。因为对于孩子来说,父母就是他们的整个世界,有一对能够承担责任的父母,才是一个温暖的家。

结语:

武志红老师把“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称为天下谎言中的No.1,可我觉得,爱是不能勉强的,但责任不可推卸。每一个成年人,选择成为父母,就应该有承担责任的自觉——不管你对孩子的爱是多还是少。

每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都是被动的,所以,孩子的生命不是对父母的亏欠,而是馈赠。父母应该好好珍惜来到你身边陪伴你的孩子,是他让你的生命得以延续和完整,你就该用责任为他创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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