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望安杯”全国征文大赛095】侯晨轶||澳门初体验 (散文)

  主编:非   
忘记哪位作者写道:与其说是去澳门,不如说是“回”。大意是:因喜欢而来,频次一多,这儿倒有如家乡。强迫症的我使劲用大脑翻寻这位作者的名字,怎也想不起来。然而,相隔数年,我第一次踏足澳门的经历仍记忆犹新,难以割舍。
那是广东旅行之后的顺势而为。从拱北出关后,我是茫然的。抱着走哪儿算哪儿的想法,稀里糊涂来到了东望洋山下。朝着山顶那座标志性的灯塔仰望许久,仍不知从哪条路上山。
初见澳门,每一处景对于我来说都是新奇的,去哪儿都行。就像麦当劳的广告词:更多选择,更多欢笑。于是,便有了我挥霍景点的行为——远观也算到过了,我懒得去询问到达灯塔的山路,转而打车前往名气响当当的威尼斯人酒店。
从澳门半岛去往“威尼斯人”所在的氹仔岛,其实是有“发财车”可搭的。所谓“发财车”,是往返于各大赌场及酒店之间的免费班车。初来乍到的我并不清楚这一特色的存在。
驱车前往“威尼斯人”,驶出不多时,便上了跨海大桥。桥面十分平坦,可是,我的心随计价器砰砰直跳。抵达目的地,我付了70块港币。连的哥(看年龄能算“的叔”)都替我心疼,关照我:“返回时可以在西门乘'发财车’。”东道主的体贴让我感觉倍儿棒。
包括“威尼斯人”在内,澳门的娱乐场大多集酒店和赌场功能于一体。可以说,步入这些场所的第一感觉都是同一个字:香(之前借“葡京”等几家宝地上洗手间已领教)!香水抑或是香氛的气味源源不断地直插鼻孔,犹如身边跟着一名优雅的少妇,如影随形。想必,澳门的经营者们深知,只有全方位提供给来宾以良好的感知,方能吸引更多的客流。这比在门外放个喇叭,循环播放“来来来,走过路过进来看看”要聪明得多。
表弟推荐我尝一尝港澳地区赫赫有名的“义顺”双皮奶。我在“威尼斯人”的小吃广场找到了这家店铺。比起在广州黄埔古港吃到的十元以内的双皮奶,这儿的价格明显高出不少,最便宜的原味也要将近40元澳门币。我点了份原味的,奶香四溢,一旁的印度游客面朝价目表有些犹豫,问我味道如何,我跟他说“delicious(意即:美味的),good(挺好)!”当我即将享用完时,他的那份也上了桌。
“威尼斯人”的最大看点莫过于贯穿其购物中心的一条模拟运河与“室内天空”。你可别小看这条人造河流,它建于建筑内的第三楼层,常年能做到不向楼下渗漏一滴水,实属不易。“室内天空”的创意使你抬头便能欣赏蓝天下的白云朵朵而永远淋不到哪怕半滴雨。逛久了的游客们,不免有置身室外的错觉。
贡多拉游船在运河穿梭。船夫们是清一色的欧洲小伙,身着海魂衫摇着桨,很活络,不时会摆出各种表情和姿势,以尽量满足船上客人合影的要求,闲时还会用意大利语来引吭高歌几句。
结束了逛吃,我从西门出来,果然顺利地搭上了开往“金沙”的“发财车”,我预订的华都酒店就在“金沙”对面。
必须啰嗦一句澳门的交通秩序。每每过马路,我习惯性地让横向的车辆先行,导致的结果是:我若不走,车辆更不走。如此礼遇,在开展常态化交通大整治以前的上海,我从未碰见。
2016年5月底的这趟赌城初访,我只停留了一晚。离澳前,我前去妈阁庙“打卡”。庙前是虔诚的四方香客,庙后的小坡则显得凌乱芜杂,打消了我逐级而上、登高望远的念头。
澳门的公交车票价统一为三块二(现已涨至6元)葡币(澳门货币在当地民间称“葡币”至今)。我利用在妈阁庙挤出的时间,乘到议事亭前地,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喷水池”。从这里随着人流朝巷里走,经过一片喧嚣的老街,便是著名的大三巴牌坊。这曾经的圣保禄教堂,尽管徒留未被烧毁的正面前壁部分,却不妨碍我们脑补其在公元1835年前的无瑕荣光。
回到家,父母听完我小探澳门的讲述,要我择日带他俩来转转。
其后的日子里,我自上海赴河内、宿务等地度假,鉴于机票价格因素,屡屡选择于澳门往返转机。一次次起飞与降落,一次次掠过这座东方赌城的天际线,隔着舷窗往下看,西湾大桥、葡京、澳门塔等地标尽收眼底——因重见而熟悉,也因距离而陌生。日程所限,我一直没能走出机场,没能亲历福隆新街、疯堂斜巷、渔人码头等一系列新的发现。
囿于笔力,就此打住。待全球疫情翻篇,惟愿色流淌、人无恙。我要带上家人“回”澳门一趟。
插图/网络
作者
简介
侯晨轶,笔名侯赛因、Eric。毕业于上海大学法学院,曾先后供职于春秋旅游、中国移动、中国电信。现为中国现代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国际诗词协会会员、上海楹联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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