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诗人竞颂“衡阳雁”, 景借诗传, 海拔不过百米的南岳第一峰因“雁”成景, 声震三湘、名扬天下

衡阳,因地处南岳衡山之南而得名,又因“北雁南飞,至此(衡阳城南的'回雁峰’)歇翅停回”,雅称“雁城”。回雁峰不高,海拔只有96.8米,但它却是八百里南岳衡山72峰之首,72峰的尾巴则是长沙的岳麓山。回雁峰不高,但却因“雁”成景,屡屡出现在古代诗人的笔下,景借诗传,故而声震三湘,名扬天下。

衡阳和雁形成称谓关系由来已久,早在西汉班固的《两都赋》中就有“南翔衡阳”的记载。随后,南宋的王象之亦在《舆地纪胜》中载有“雁飞不过衡阳”、“峰势如雁之回”之说。在浩如烟海的古代诗作中,“衡阳雁”更是无处不在,说衡阳不可不说雁,说雁不可不说衡阳,二者有如一对恩爱的情侣,不可拆分。

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在江西南昌作《滕王阁序》时挥毫而就,留下了“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的惊艳一笔;“诗仙”李白在以闺中怨妇喻自己怀才不遇时,感叹“举头忽见衡阳雁,千声万字情何限”;“诗圣”杜甫在颠沛流离时,把老酒一般醇厚的乡愁倾注于笔端,用“万里衡阳雁,今年又北归”来表达自己的思乡之情;唐代著名的边塞诗人高适在送别谪贬长沙的友人时,也吁叹“巫峡猿啼数行泪,衡阳归雁几封书”,要友人多写书信联系。

北宋著名政治家、文学家、军事家、教育家范仲淹,出生于苏州,虽没到过衡阳,但这个有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情怀的大宋宰相,在节镇西北边陲时,却满怀萧瑟的写出了“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的《渔家傲》,被后人誉为边塞词绝调;而南宋著名诗人陆放翁的“不待衰年宦情尽,未来如雁到衡阳”,则多了些“虽身不能至,而心向往之”的情思,别有韵味。

历史上一直有“雁不过衡阳”之说,意即雁飞至此而止,不再南飞,待春而归。与之相佐证的有沈佺期的“南浮涨海人何处,北望衡阳雁几群”、柳宗元的《过衡山见新花开却寄弟》:“晴天归路好相逐,正是峰前归雁时。”宋之问的“阳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归。”此外,北宋王安石的“万里衡阳雁,寻常到此回”,不仅道出了文人墨客对衡阳的眷恋与向往,也表示了对“雁不过衡阳”观点的认同。

不过,寇准的《舂陵闻雁》却与上述几位诗人唱了反调:“谁道衡阳无雁过?数声残日下舂陵。”意思是看到雁群鸣叫着,在夕阳余晖里飞过了舂陵江(衡阳以南)。看来,“雁不过衡阳”并非绝对之事,亦无科学道理。史载我国南海之滨,也有大雁的足迹。看来,被诗人们反复提及的“回雁峰”,只是北雁南飞时歇翅停回的一个驿站,衡阳以南雁声甚少,雁阵中还是有佼佼者越过回雁峰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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