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华原创丨举杯高歌叙真情（随笔）

举杯高歌叙真情（随笔）

文/石清华

八点时即到运通车站转3号公汽，巴不得飞到朋友间举杯高歌。

“师傅，还有多长时间开车？”“四分钟。”两位与我年龄差不多的农民朋友刚从车上下来，与公汽司机扯皮：“我们到江南花园去，怎么又把我们带回了起点？”师傅很委屈地说：“你们上车没看方向也没问去哪里，我怎么知道你们要去江南花园？”“我们多次乘3号车去江南花园，今天怎么就变了？”“您没看清楚，3字下面标明有去中医院方向的，有去伟星方向的，去伟星方向的才能到江南花园。”说着拿起插在公汽前红色的号码牌：“您看，一面是伟星方向，一面是中医方向。”

我似乎有点多管闲事：“我去江南花园，你们请上车吧，还有两分钟就要开车啦。”两位去江南花园的农民朋友看一看我憨憨的模样，估计也不是骗子，不得不再次上车，但不想再出两元的车费：“我们没钱啦。”司机毫不犹豫地说：“坐车交钱，每人两块。”两农民朋友仍然不动，如僵持下去，必然争吵拖延，朋友会等得很着急的。我又出面当和事佬了：“没钱我替你们给，师傅开车吧。”说着拿出四张块票正投时，有一位抢在我前投了两元，我只投两元即可。另一位老哥可能没零钱了，看着我说：“谢谢，那多不好意思。”“没关系，能同乘一趟车就是朋友，给朋友帮点忙是理所当然的。”

到江南花园下车时，那位老哥拉住我的手，一脸真诚的感激溢于言表：“谢谢。”“不用谢。”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别人却念念不忘，如果是他人为我解困纾难，该怎么办呢？

从家里骑电动车到酒馆还不迟。一到酒馆，有朋友高叫：“石清华，迟到两分钟，罚酒一两。”推杯换盏、酒酣耳热、半醉半醒地将电瓶车充电后去搓麻将。下午四点多钟散场，要去乡下老家看看。已经充电八个小时，就算电瓶时间用久了差点，骑五十公里是没问题的。

骑到偏僻小镇南边不远时，已显示没电，可只骑了三十公里，不能走啦。只好向虎渡河大堤堤外的连续几户农家求问：“老板，我车子没电走不了啦，能不能让我充一个多小时的电，给您电费。”连续三家都有合适的理由拒绝了。那也难怪，谁叫现在的社会有花样翻新的骗子呢，大家提高警惕也是无可厚非的。南边正在堤面用铁锹收拢玉米的大哥主动叫我：“师傅，你到我家里来充电吧。”“谢谢老板。”说着把车推到他家晒高粱的场子上充电，我则拿起扫帚帮大哥一边扫拢玉米一边聊天。他说姓郭，一九五一年出生，一辈子种田搞小工。我说我农民出身，后来当了教书先生，现在退休啦。“哟，我也当过民办老师，后来没有了民办老师，我就失业了，好在身体健康，七十出头了，还能参加各种劳动。”“你身体好是福，比什么都重要。”帮他收拢高粱时问：“你高粱这么漂亮，可卖多少钱一斤？”“买种六十块一斤，没卖过，全用来酿酒。”“你卖酒？”“不卖，自己喝。”“哎呦，我也是每天都喝点酒。”“真的？”“真的。”“那好，老巴子（汉安县方言，对老婆的昵称），杀个鸡，我与这位老弟喝杯酒。”嫂子放下手中的活就去捉鸡，我马上说：“行，我骑你的车去街上买几个卤甲鱼来，郭大哥，共几个人？”“把与一起当过民办老师的两位朋友叫来陪你喝酒。”我去买了五个卤甲鱼、凉菜等回到郭大哥家时，桌子已经摆在水泥场子边的树下。土鸡火锅、瘦肉煮豆子、水煮豆角、清炒苕尖、卤甲鱼、卤花生、凉大蒜头，开开心心地喝起了高粱酒。这自家酿的高粱酒，醇厚无异味，比酒店卖五十元一斤的酒好得多。边喝边聊：搞“双抢”的起早摸黑，烈日烤焦后背、热水烫痛手脚；为师时守灯熬夜，课堂谋划高效率、课后思虑合适否；打工背着行李走四方，踏实干事不偷懒、糊口养家有担当。喝着聊着，我敬一点，你敬一点，他敬一点，又敬一点。“喝，东风吹，战鼓擂，这么一点酒，还有谁怕谁？”一点一点又一点，晕晕乎乎之时，我情不自禁地吼起“哥哥你大胆地把酒呀喝、把酒呀喝”。另几位也用筷子“叮叮当当”地敲着碗，跌动两脚和唱“把酒呀喝”。几个初识的朋友居然情投意合、忘乎所以、几近疯狂。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乡萍水相逢会好友，异日举杯高歌叙真情。

（2021年9月3日）

【作者简介】石清华（男），公安县向群中学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