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随笔 篇四
既然提起故乡的天,想必异乡的天是比不上的。漂泊在外,城市更多的能容纳异乡人。说是异乡与故乡的差别。其实是城市与农村的天空之差。城市的天空总是望不到真迹,被虹灯,尘埃,建筑所阻。我的异乡算不上很远,可只要离了家,就算是了。G市的天空暧昧的紫,固然好看,却也牵动不了我的心。现在想来是灯光遮蔽了我的视线,一切浑浊的气体固体微小的散布。
家里的天空真是美丽,且不说它的辽阔,单是它的透亮就让人直通星河。近来发现西边的天,壮美得不行。自我起床后,太阳就在西边了,有时被云遮去些。日落时,西边一片渐变的橙红,清澈的一条,被树桠分割着。待夜晚来临时,远处的西边却有着光亮一处,没有被黑暗吞噬。这边漆黑的让人完全融入一体,那边却变幻着云朵。
夜深人静,月明星却不稀,可能平分光色,各据一头。忽然觉得此刻满天的星辰才算得是美好,此刻的皎月才更思故人。四处有山,月爬各山或明或暗。
今夜是十六,十六的圆月更圆更亮。傍晚忙碌于厨房与客厅之间的我,忽而抬头,圆又淡的月亮在西北方,被树杈遮住了些。恍然我想起了城市里的路灯,可是不是。它高高升起,在我吃完饭后,已然变小。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学孟浩然的《过故人庄》时,其中的“故人具鸡黍”,让我想起了家里的鸡。田家多养鸡,一树一塘一桌一片鸡。
淡黄色的羽毛,丰盈的身躯,红色的冠头,尖长的喙,爪子锋利,脖颈略长,每每见鸡总会想到中国画,在那池边草丛洼地啄食。小鸡啄米图,我总是在小时候拿它上交美术老师。母亲身后一串小鸡,“摸爬滚打”羽翼渐丰,不曾想主人家的小孩会将自己的娃抓起来玩弄。母鸡虽是张开了翅膀,羽毛竖立,仍是全身颤抖,但终是将小主吓退,释放了鸡崽。
公鸡晨啼,众鸡钻丛。层层叠叠的羽毛沾染灰尘,或灰或黑,洒落在外层的羽毛上,不知是打架所致还是觅食所致。淘米所漏出的米粒,鸡群争夺。见地上掉了东西,总是好奇地用喙翻来瞧瞧。母鸡下的鸡蛋总会被主人掏了去,不过也会留下一个蛋,以安鸡心。又怕母鸡重新找窝下蛋,可害得我们难找。
鸡挺安静的,不会乱跑到床上,也不会乱叫唤。不像新来的猫咪,整栋楼整晚上都能听到它们的嚎叫,可能是我习惯了他们存在吧。我已经慢慢的把鸡当做了自己的家人,毕竟这只鸡豢养的历史比我还更久,在我家里。其实我也没有多亲近他们,我一靠近鸡,鸡便远远的走开,我连母鸡的背也没有摸顺过。那光泽鲜丽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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