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绪菲之死（22）

牛老板他得好好引导她，引导是什么，就得手把手地教。第一次带绪菲出差的时候，他就得行动起来，时间不等人啊，如果绪菲再鲁钝不化的话，路子就趟不清，局面就打不开。但还得一步一步来，不能急于求成，因为他隐隐地能够感觉到绪菲身上那股神奇的力量，这股力量给人不容侵犯、不可亵渎的震慑，像是绪菲的一个护身符一样，他经历过那么多的异性，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牛老板只能是暗示，其实这种暗示也是很明白的，但凡一个有意识的人都能感觉出其中真正的含义。入住宾馆的某些个夜晚，他偶尔会给绪菲发信息，虽然两个人近在咫尺，只是住在两个相邻的房间，但他却会用信息招呼她。

牛老板的信息是这样的：小绪，你的学术做得很好，这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但学术好不等于一切都好，也不等于你可以跨越导师了，最终能不能顺利毕业还是得我鉴定。

有时候，她还能收到牛老板更露骨的信息，其实这些短信都是在各种茶余饭后的场合流传过的。内容如下：有个领导叫女秘书给他起草一篇讲话稿，女秘书加班加点完成了讲话稿，并把它交给领导，领导看了之后把女秘书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对女秘书说“你写的讲话稿上半部分不错，两点突出，但是下半部分比较毛糙，有漏洞。你先拿回去，晚上再来，我给你好好润色润色”。

之后接着，绪菲就会收到牛老板另外一条信息：绪菲，不好意思，发错了。真是欲盖弥彰。在外面“跑”的过程中，牛老板慑于绪菲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只能用类似的信息进行试图。

在这种纠缠中，绪菲认为自己的抗拒越来越不足以抵挡这头“牛”的攻势了，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自己迟早会成为牛老板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了。她不想这样，她得考虑自己的未来，未来就是学业还没有正式结束，还没有找工作，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生子。

何况她还有男朋友了，在自己心中，舒安智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三年的硕士研究生生涯后再一起考博，朝夕相处，她想自己对这个男人有了很深的理解，这个人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某些骨子里的东西俩人是相通的，她想自己得和这个男人有一个彻底的交代了。

但他们不是那种特别开放的年轻人，两个人的家庭条件有差距，但也算是相差无几。其实，在感情的捉对上也得讲究门当户对，交往中的男女如果真有太大距离的话，是很难谈到一块的，更别说精神上的结合了，即便是肉体的偶尔一媾合，快感也会转瞬即逝，接着就会是难受，两个人的结合真要是讲究对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