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界首民间故事丨害人如害己

害人如害己

耿尚才口述 王磊整理

从前，有四个江湖油子烧香拜把子称兄道弟，他们按个子高矮排行:瞎老一、麻老二、禿老三、瘸老四。他们终日里四处游逛，坑诓拐骗，偷抢夺拿，啥坏事都干。腊月里冰天雪地，这一夜四个人没打着食，也没找到宿处，只好在城外头一个坟园子里掰些柏树枝子烤野火，一股浓烟直冲灵霄宝殿。灵霄宝殿跟凡间比，自然是把夜里当白天。玉皇大帝在那宝座上正呵欠连天，栽嘴打盹困得不行，忽然闻到一股烟火之气，搌搌眵目糊儿，透过水晶地板往下界一看，心中大喜说:“啊呀！何处善人给本神烧恁大的香火？本神要是不赐他些福喜财气，就没有天理啦！”众神灵明知玉皇老儿看花了眼儿，错把恶人当善人，谁也不敢抬杠——怕得罪玉皇大帝啊！眼睁睁看着玉皇大帝随手摸了个大元宝，撂到了下界去了。

四个江湖油子看见火里落下一个东西，还直骂是谁撂飞砖砸人哩！骂了半天没人搭腔儿，瞎老一就拿火棍拨，一见是个大元宝，四个人就别提多高兴啦，乱吵吵地要打平伙分银子。一个元宝四人分，又没家什分，就又乱出主意。瞎老一吵着要灌酒，麻老二嚷着要割肉，禿老三想着去嫖妓，瘸老四闹着去押宝，谁也不让谁。掷骰子比点子的结果，瞎老一点儿大，当了家，先去买些酒肉饱吃一顿，找回零头再平分。瞎老一由麻老二陪着去打酒买肉，秃老三陪着瘸老四守老铺儿，还赌了咒，谁要不安好心想独吞元宝，叫谁不得好死。

瞎麻二人在路上商量:酒肉里头下毒药，哄着禿瘸二人吃，药死他俩，剩下的银子咱俩分。禿瘸二人在坟地里商量：一人弄一根大棒子等着瞎麻二人回来，用闷棍结果他俩，剩下的银子咱俩分。

瞎老一和麻老二果然买了酒肉，下了毒药，端回坟园子。躲在坟后的禿老三和瘸老四，果然抡起大棒下了毒手，瞎老一和麻老二的头开了花，伸伸腿死了。禿老三和瘸老四就抢着去喝酒吃肉，不一会儿，剩下的银子还没分均，两个人就肚子疼，满地打滚，中了毒，一命归阴。

资料来源：《界首民间故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