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到底缺失了什么?
文/刘 玲
台湾同胞蒋勋一直以为,我们眼前的时代,是一个粗糙的时代,粗糙且卑劣。为什么总有人说:我们要懂得停下来,也需要走出去。因为人在一个环境呆得太久了,太熟悉了,就失去其应有的敏锐度;所以他需要出走。有时候用二、三个小时车程走进山里,这对灵魂粗糙的现代人,无疑是必要的。一个人在都市与乡村之间寻找一种可退可进的平衡。在小镇的水池边,是自然的旷达,让我们重新找回了想慢下来的心。王澍在《造房子》里写道:“我晒太阳,看远山,好像想点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我能这样度过整整一天。我们生活在浮躁喧嚣的年代,看来很需要慢下来多多思考一下,人应该懂得怎么才能停下来。蒋勋还说:你能看到春天的草,变成很嫩的绿色。当我用一种缓慢的、松弛的、且无所事事的神态来看它的时候,似乎就不完全那样了。所以他一遍遍地带学生去苏州园林,不厌其烦地看进去又看出来。“古代园林设计,里面的路从来都不会是直的,”如此弯弯曲曲,峰回路转,“它们就是要你慢下来。”园林曲折离奇的小路,让人不自觉会从不同的视角、方位中感受到整个空间,在环境的不断变换中,转换自己的不同的角色。因为这个世界不全只是物质的,还有许多精神方面的美好事物需要我们静下心来慢慢体会……所以说世间有许多安静而美好的事情,需要有不同年龄层次的人去做。此处我还想说说东方的绘画,一张洁白的宣纸上,除了图画所欲表现的主体的内容,其中常常还有大块的留白。仔细品味,会有一种让人静坐听雨,认真聆听自己心灵深处心音的玄妙感。作为艺术的镜像,无论是园林还是绘画,都潜隐着温和的美学意蕴。通过阅读与观览,悉心揣摩,会使人把外部世界的竞争、喧嚣与过度奢华的东西过滤掉,让人们静下心来,冷静面对自己,进而消除自己内心的那份儿焦灼与迷茫。我们应该学会品味生活本质性的东西,就像广东人做海鲜那样,他们全都不放香料,也不放过量的油和盐,那是为了保持食材本身原有的鲜美。法国画家莫奈喜欢画盛放的睡莲,画家认为那些睡莲有一种静静之美;就连蒋勋,也对残荷与干瘪的莲蓬情有独钟。唐代诗人懂得“留得残荷听雨声”,感觉古代的艺术家就是在追寻、或者说是在“率意而为”的短暂之间,以求繁华过后,生命余韵、或蕴藏在某种物自体绚烂之极,归于平淡背后的美好享受。想起前阵子上映的一部电影《无问西东》中沈光耀在西南联大上学时,一次因下暴雨,老师无法进课堂讲课。于是他就直接在黑板上写下“静坐听雨”四个大字。这就源自于他本身生活与修养的从容与豁达。这恐怕也是我们当下商品经济时代,人们颇有些不可思议之举吧?现代社会,人们常常会遭遇某种短暂的或长久一些的“突如其来”的生活的“应激”状态。而心理学理论告诉人们,人在瞬间遭遇的某种“应激”心理状态,是很能够考验当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或妥善应变能力的。这种“承受”与“应变”心理素质的强弱,既能体现一个人的理性——理念/或作为实践的基本理论规范——也能体现一个人的“心性”(容情绪/意志及应变能力)。而沈光耀的这种因势、或顺势而为之举,就是他充盈内在心理素质的自然展现。曾经还有一部很受追捧的《小森林》的电影,在艺术领域首开先河,让人忘掉喧嚣,回归田野,记录最原始的生活方式。这部影片几乎没有复杂的故事情节,只是记录每天煮饭、烧火、劳作等日常琐事。但它让人观之安心,又一种像是施了魔法般的“魔力”,电影整个画面,突然慢了下来,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远处细微的鸟鸣,深呼吸之音,给观众营造出一种“屏蔽”的心理效应。梁漱溟先生有本《这个世界会好吗》的书, 先生在“后记”中说,人类面临有三大问题,顺序错不得,首先要解决人与物的问题,(如吃饭穿衣);接下来要解决好人际关系问题;最后一定还要解决自己内心的问题。我们如果早一天重视这三个问题就好了 。第一个问题特别重要,假如我们早一天警惕,那么人就不会迅速被物化了。人类就不会人为地让那么多的物种在地球上早早消失殆尽了。无限制地“竭泽而渔”,其直接后遗症,就是生态失衡,我们赖于生存的环境,被彻底毁坏了。又譬如人的内心的问题能及时得到平复 ,那就不会和另外的人产生那么激烈的矛盾与冲突。我们走错了那么长的路 ,时至今日。难道我们还不应该对梁漱溟先生提出的这三个问题备加重视吗?
刘玲:江苏省宿迁人,爱好文学,喜欢读书、爬山,热爱大自然。中学时期开始发表诗歌作品,在单位办过内部刊物,经常发表自己写的一些东西,后有多种作品不断发表于各种网络平台。信奉古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古训,经常背起行囊就出发,饱览祖国大美河山。闲下来就读书写写东西,记录下旅途上的见闻以及自己的收获感想之类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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