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那么有钱,为什么要离婚”,女儿:结了婚AA制,我受够了
我有酒和茶。
你有故事,就来找我。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我只担心一件事,就是怕我配不上我所受的苦难。”
所谓“怕我配不上我所受的苦难”,关键词是“我”和“苦难”。苦难很好理解,是人生的挫折和困境;至于“我”,则不是倡议以上的一个人的外在生命,而是一个人的内在生命,简单来说就是:是否拥有比苦难更高贵的尊严,或者说是否从苦难中汲取除了比苦难更高贵的尊严,说白了就是自己的人生是否有意义。
人生的意义和苦难虽然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虽然我们在顺境中也能追求人生的意义,但苦难造就出的人生意义更深刻。这种意义可以让人在身处恶劣环境中的时候,拥有一种不可被剥夺的精神自由,可以承受并对抗苦难,也就是“从苦难中来,又到苦难中去”,通过从苦难中汲取能量,反过来对抗苦难。
在《活出意义来》一书中,心理学家维克多·弗兰克讲上面提到的方法称为“意义疗法”,意思是肯定苦难本身在人生中的意义,通过掌握这种意义而对抗苦难。
其实我们在平时的生活中,会不知不觉运用这种方法对抗苦难或挫折,比如人到低谷时,自己安慰自己,开导自己,让自己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把苦难当成对自己的考验,这就属于意义疗法。
朋友倩倩也用过这种方法,针对的是她那段不堪的婚姻。本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让她很不舒服了,本以为父母是真心为自己好,替自己选了个好老公,结果嫁到婆家之后才发现,男方虽然有钱,但却不愿意跟她共享,而是要求过AA制的生活。只从他们两个人的角度来说,AA制不算什么,可问题是,婆家其他人需要用钱时,他却让倩倩出钱。
这很明显对她不公平,因为有些事不该花她的钱,有些事需要两个人一起承担,而男人只承担自己认为应该承担的花销,其余全抛给她,她怎么可能吃得消。再者说,她父母之所以为她选择这桩婚姻,是因为自家没钱,婆家有钱,让一个手里没多少钱的人承担大部分花销,这不公平。
问题虽然很明显,可是在她想要离婚的时候,却没有人支持她,包括她的父母。他们之间不止一次进行过这样的对话:她父母明知道问题所在,却还明知故问“你老公那么有钱,你为什么要离婚”之类的问题,她明确回答“结了婚AA制,我受够了”根本不管用,她父母故意装聋作哑,之后会回到原点重新问她为什么要离婚。
这对她来说就是苦难,因为她有明确的需求和方向却无法实现,总是感觉很挫败,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如果她一直停留在挫败的状态中,一定会越来越痛苦。好在她没有这样做,而是自己安慰自己,开导自己,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坚信自己早晚会逃出去。正因如此,当离婚的契机出现时,她才能从容应对,之后过上有意义的生活。
虽然说“对意义的寻求”是人的基本需要,但很多人跟倩倩一样,往往是遭遇了挫折才意识到自己需要寻求意义。这种做法其实并不好,因为身处挫折之中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到用“意义疗法”开导自己。最好的方法是从平时做起,针对以下两种情况,掌握相应的方法。
常规情况下,如何寻求生命意义?
常规的情况,也就是没有挫折、困境和低谷出现的情况,我们也可以称之为顺境。之所以说这种情况下也想要寻求生命的意义,是因为:如果我们的人生没有明确的指向,很容易陷入精神空虚,比如有的人工作时只是服从命令,不工作的时候就无所事事,感到无聊,不知道要做什么,感觉没有意义,这就是精神空虚。
想要摆脱这种精神空虚,在《敢于孤独的勇气》一书中,周国平总结了两种途径:
一是积极创造,由此实现内在的精神能力和生命的价值,通俗一点来讲,就是我们常说的“成就感”。每个人在靠自己的能力完成了某件事以后,不管大事还是小事,都会有成就感,这种成就感就是一种意义。
二是正面体验,通过借助爱情、友谊、沉思、对自然以及艺术的欣赏,获得心灵的愉悦。这也很好理解,相较于无所事事的空虚状态来说,能通过做一些事让自己心灵愉悦,感到充实快乐,就能感受到生命的意义。
人到低谷时,如何寻求生命意义?
在非常规情况下,或者说人到低谷时,上面两种方法就未必行得通了。如果条件允许,我们可以借助上面两种方法;但如果条件不允许,或者你根本没心思去做上面那些事,此时就应该换一种方法了。
周国平认为,一个人陷入了某种不幸的境遇之后,基本上失去了积极创造和正面体验的可能,就只能靠希望活着:“相信或至少说服自己坚信厄运终将过去,然后又能过一种有意义的生活。”
在逆境中给自己设置这种希望,就是在运用“意义疗法”,这样不仅可以让自己坚信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而且可以换个角度去定义苦难,让自己相信苦难是人生的内容,一旦遭遇,会变相提供一种机会。人性的某种特质会借助这个机会得到考验和提高。
我们没必要等到苦难降临时才去体会其中的道理,平时就可以用心思考一下,当作一种练习。如果你一直没有遭遇苦难,你也没有损失什么;但如果有朝一日遭遇了苦难,你之前练习的能力就可以直接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