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了
阳台的栀子花开了,纯白而傲然,芬香却淡雅。每每劳累了一天归家,推开房门的那一刹,有股淡淡的清香,随着微风浮于鼻间,令人舒坦,叫人畅快。
可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却是另一种景象。
2020年年初,突如其来的疫情如猛兽惊扰着身边所有的人。瞬间,车水马龙的公路,人流稀少;人来人往的商场,暂停歇业。为了不给祖国添乱,为了不给村庄添堵,人们纷纷避门不出,借此响应祖国“战疫”的号召。
我也一样,躲在林立的高楼中,藏在紧闭的窗门背后,聆听着外界的声音。阳台的栀子花似乎感受到外界的“惊扰”,竟然颓废般地耷拉着枝叶。也许是无心顾及,也许是心绪难平,我却也没有关注到这些,一心只关注着远方——那座封闭的城市。
相信,每一位避不出户的中国人心中,都和我一样的关切和守望着。望着微信里一条条驰援武汉的信息,看着一双双防护服里清澈的眼睛,听着一阵阵饱满深情的请战,心底升腾起无限的激荡。
心底默念着,如果自己也是一名医护工作者,一定请战前往。每一个凝视远方的夜,都是那样的热血沸腾。
突然,微信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就如天空中飞逝而落的流星,那样美艳,又那样的短暂。
我一愣,会是谁呢?重新翻回照片,几位老人挺立在寒风中。照片里,那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自己的老父亲。父亲那不再笔直挺拔的身影却透出无尽的坚定,刚毅或是从小到大自己对父亲的定义。
年初的寒冷,仿佛刻意的刺骨,但从父亲站直的身板里,我却感受到那股火热的温存。父亲是共产党员,更是退伍的军人,我知道在这样的“战事”面前,他一定会站在最前沿。
阳台的栀子花,不仅没有盛开的挺立,相反却奄奄一息的枯黄。当我察觉时,好些枝叶都已低垂到盆面。我猛得意识到,心底对于远方的那份关切,却怎么能遗忘了身旁同样的艰难。
我捧来盆水,浇灌栀子花木。打算走出这高楼套房,回到家中看望父亲,与村庄的邻人们一起,抗击疫情。
戴上口罩、套上紧衣、带上证件,乘车前往村庄。才发现,人们为了阻击疫情,自发地在大道旁设防,为过往车行人流点测体温,人们用自己的方式隔绝着病毒的大肆传播。
乘车通过一个个关卡的检验,终于回到村子。村口人们搭建着临时的检验关口,帐篷外,站立着几位检测人员。帐篷内,几位戴着口罩的老人正相对而坐,聊侃着。
寒风中父亲就像一株挺立的松柏。虽然早已两鬃斑白,额头犁满岁月的痕迹。但是双眼锐利机敏,说话依旧是铿锵有力。望见我,父亲黝黑的脸庞上呈现出了甜甜的笑意。
我知道他们彻夜坚守已有一段时间,每个人脸上都泛起自豪的微笑,却找不到疲惫的模样。确实,在大好的形式下,人们正以这样自发的举动感谢着国家、感谢着所有与他们一样坚守在抗疫前线的人。
帐篷外寒风凛冽,帐篷内却温暖如春。虽然突降疫情,但是人们却以“众志成城”的勇气,面对病毒,面对艰辛。耳边那首熟悉的旋律《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回荡着,确实没有共产党就没有如今的幸福与美好。
后来呀,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人们欢呼雀跃。我回到市区的家里,却望见阳台上,那株原本自我颓败的栀子花,却开出洁白的花瓣,正朝着阳光努力生长。
棵杈上挂着老去的黄叶,但比原先更加的茁壮……
世界上有两种力量,一种是笔,一种是刀。
刀及身,笔却入心,竹笔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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