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头条:南方以南(组诗)

作者简介:米吉相,90后,生于云南,昭通学院中文系本科在读。习作诗歌,散文,小说,曾有作品在征文比赛中获奖,乐于在文字里拨动心跳。


南方以南(组诗)

作者简介:米吉相

某个早晨

某个早晨,风转了

方向。母亲说,“不习惯”

老槐树枝桠上的鸟,枝头

争宠的藤萝花相约散去

守卫山岗的松树,在

某个早晨老去。松针滑落的声音

叩响一个新生的季节

某个早晨,北返的鸟

收拾好了行装

母亲说,“不习惯”,此刻

她的儿女们,也将奔赴

一个所谓逐梦的地方

两行薄泪,沾湿了青衫

父亲的镰刀,割刈着一个季节

玉米,豆子,还有

老牛的口粮,不说一句话

父亲也不说一句话

只是他烟斗里喷出的烟雾

聚了又散

某个早晨,柏油路

卡住了汽车的轮子,铁轨

扣进列车的血肉

空气停滞呼吸,母亲说

“不习惯”。车站口,父亲

刮了一下鼻梁,转身

在窜动的人群里越走越远

留 守 村

二十年前,耕地的青年

把荒废的土坡踏平,种上玉米

土豆,麦子,或是高粱、大豆

用二十多岁的年纪

理清凌乱的草木,犹如久历

沙场的老兵。日夜与山村的草木

进行着“向左、向右

向前”的排练。当要把儿女

再次当给山村的黄土地时

他们于心不忍,抹黑从山村逃离

一去便是二十年,在山卡拉

定格的村庄。从此,更了名字

“留守村”,被写进记忆。除了

逐渐显白的鬓角,就只剩

候鸟般四处搁浅的迁徙

二十年后,留守村

荒芜得只剩独撑瘦骨的老土墙

还有在墙角,数落

至今未归儿女的,正收拾

记忆准备离去孙儿的七旬老人

当老土墙,再次剥裂

老人,四处寻觅,只为在生活了

一辈子,还不厌倦的山村

为自己选一块好坟地

留守村,在山的那头

隔着落日,无数次从远方寄予

思念。那寄回的乡愁,或许

明天就能抵达。或许还有无数个

未知的明天。留守村

孤老的水井,残败的柳树

再次用呻吟呼唤沉落的余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独守孤村的老人

攀着落日等待,或是目送

留守村的山头,多了几个

土丘,那些年的少年

如今,有的已变成一堆骸骨。他们的死

没有一种定论。或是,毙命于

一场疟疾。或是,在车子下成了亡魂

再者,苦于生活的欺骗

把煤气的阀门拧得很大。他们的死

没有人再提起,只是祭祖时节

几个土丘,少了寂寞

在 途 中

(一)

左拐,右转数个山头

仍在途中奔波

拍打树叶的雨滴,呻吟

似有似无。在一路

与细雨赛跑的孩子身上

我看见多年前,类似跋山涉水

只为一纸空文的少年

数年后,都已为人父

熟悉的街,换了一拨

又一拨不速之客

恍然,我已是路人。期待着遇见

那年那月,我与故人

走过的街道,我想与感觉

再来一次曾经的相聚

不说一句伤情的话,怕惊了

心中的期待

回拨的语言,跳动在

时光的假想轴上,我知道

咫尺天涯不是传说

在十字路口,期待着陌生人

擦过身边的冷空气

期待熟悉的故友,给火热的

十月天降温。离别

或是,重聚。已没那么多

对与错的判别。习惯

一个人在某个路口,等待某种

情的归宿,如此而已

(二)

在途中,等待掠过

云贵高原的乡愁,等待往更南方

寄宿的鸿雁,带来故乡的消息

在途中,请别轻易提起

故乡。在别人的故乡说着

自己故乡的故事,十月的天空

仿佛早已冰霜满地

母亲的一挪思念,在夕阳下

变成沉落的霞光,于日落时分

踏着马蹄印如期而至

父亲烟斗里寄宿着与我同病相怜的乡愁

他牧羊的鞭子,失去了力度

只是老马的影子,与他驼背的身躯

在夕阳下还非得比个高低

(三)

习惯了,日出日落

从晨光擦过对面的山头开始

在途中寄宿,或是奔跑

直到夕阳立在山头,再一次

作别山头,方才歇息

母亲曾在某个早晨,送走她

二十多岁的儿子,她的一挪思念

一并远走他乡。从此,害上一生的

目送与等待。门前的柳树下

列着用岁月踏成的脚步印

在途中,那个升官发财的

是邻居的亲戚。走过我故乡时

父亲没有说一句话,朝那晨光出生的山头

甩了甩鼻梁。继续,赶着三五羊仔

走向大山。那只曾陪我走夜路的狗

随了父亲,形影不离

那 条 街

门窗的红装上了发条,徘徊在

深与浅之间。往来的人

行色匆匆。有醉酒的食客,狰狞的

乞讨者,还有无表情的城管

一个个长着人的模样。至于他们

是否长有人心?我不敢论断

看不透,是的我的优点

那条街,曾发生过血案

红色的螺旋门,红一块,白一块

红的地方流着血,白的地方

住着多年前死去的诗人苍老的魂

一个乞讨者,昨夜死于

街头,无人问起。白色的门框

翻着白眼,鄙视,愤怒

甚至是痛心疾首。一只流浪的狗

惹来路人围观,红色的门板

流着泪。泪花里翻动着血迹

小商贩叫卖着,枇杷

芒果,还有樱桃。商贩双眸深陷

眼睛里冒着热情,真诚

货摊上摆放的,存在着生命的

面筋,羊肉串,一个个

好似商贩从身上剔下的肋骨,锋利

金锐,甚至还流着血。此刻,疼痛

跌进那条街的心脏。奔腾,狂呼

二十年风雨,门窗苍老

踏青的石板路,深浅不一。一代人

日夜守候着那条街,等待

亲人远走他乡的魂归来。等待儿孙

长大成人。不问曾经的血案

不讲生活中的疼痛。又一代人

日夜守护着那条街,年复一年

生 活

(一)

生活,我将如何

比拟?一生的期盼与等待

都将在这张网中沉浮

母亲,那根生锈的铁针

把慈爱,连同祝愿。绣进了

儿女背包里的鞋垫

父亲,手中的锄头,又何止

只是一把锄头?种下的

那些长满崽子的豆荠

如今,又准备着下一次新生

(二)

祖父,离开的三月

正是清明时节,繁花喧闹

嫩芽儿,已经为祖父

准备了地毯

转眼间,逝去的几个年头

叔叔家堂妹,已经学会了认字

跟着先生诵读《三字经》

或许,是祖父听到了

堂妹内心深处的期盼与祈祷

祖父摸黑,踏着风

把福祉偷偷从天国运回

生活这张网,落下

祖父的躯体。却不曾阻止得了

祖父与亲人间的血脉亲情

与彼此间的牵挂、思念

(三)

繁琐的爱,如同湖中的鱼

愿意以身试险,愿意

把那种期待与挑战,当作

是一种尝试

沉落,或是,在生活中

叱咤,都将是一种归宿,一种

把自己托付给生活的期许

爱,与被爱将在生活中

相遇。最后,将怎样

结束呢?我无法预测与估量

都交给生活吧,交给

这张掌管生死,与爱情的网

南方以南

南方以南,一抹红霞

一株新雨,奔流的河。千百年来

朝着着同一个方向

夕阳,归鸟飞过高原时

已是黄昏。多年来,南方以南

记忆清晰,又淡去

南方小镇,青石街道

心甘情愿地陷入一场烟雨,犹如

一个浪子,情愿

陷入一场艳遇的圈套那样

沉醉,毫无防备

南方以南,云贵高原

坐拥南诏王国,一代人的江山

在风雨里飘摇

丝绸之路,茶马古道,途经

丽江古镇时,一代土司王

在死去几百年后复活

摆酒设宴,热情地为途经商人

接风洗尘。醉酒后,一次次

提起木府里君王的故事

纳西民族的生活,东巴文字

在一代君王的口中,显得澄澈

南方以南,彩云被唱成了

响阔天南地北的歌。孔雀的

舞步,驰名中外。一场

飘过江南的烟雨,伴着归人的

马蹄声,揭开思妇的梦帷

江南含泪的双眸,随着夜

泪落有声

关 于 死

踏过云贵高原,风停在山谷

它死了。山村的雨

敞开心怀,一下十天半月

太阳隐于黄昏后,它死了

昏沉的思绪,在心里头打结

快乐沉落在记忆,它死了

关于死,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轮回

那些投胎转世的,也曾一次次

与死如期相遇

无数次我用文字记录死

比如厌世的方丈跳井自杀,被情丝

困扰的师太自缢于庙门前的树冠

那个为情割腕的少女自杀未遂,被丈母娘

嫌弃的小伙子,学着诗人卧轨

所有的死,命运早已为他们设计好结局

掌握着生死,对于生没了意义

死还想在命运里挣扎,只为讨个说法

关于死,没有一种特定的方式

不慎从手脚架上摔下来的,或许是农民工

在车子下变成亡魂,暴尸街头的

或许是农民工。为了工资,寻死觅活的

或许还是农民工。灯枯油尽最好的死法

自缢,卧轨,或是投湖

曾被冠以诗人,或是小说家。结束生命

最终逃不过死,或是一堆土丘而已

夕阳的那头是山,装着那曾

猜测许久的结局。在时间的转角处

是否能躲过命运的判决?诗人的死

在岁月里,有着无数种质疑

而那些被国粮养肥的老虎,在死之前

依旧惦念着民脂民膏

我想,数十年后我的死一定与名利无关

一定与欺骗无关,与背弃无关

在 昭 通 城

(一)

十月初,在昭通城

习惯一个人在熟悉的地方

翻转记忆中的故事

从南城到北城,每走一步

都得小心翼翼。我怕

再次错过,让故事远去

向风打听故人的消息

陌生人告诉我,请轻按下

记忆的重拨键,那里

有我想要的答案。路过生活

两年而无动于衷的栅栏时

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陌生人告诉我,请保持安静

瞬间,这世界抖得

好似抽搐的野兽。狂奔了

数百米路程

北城在风的手掌中,再一次

设了防线。每靠近一步

被无情地拒绝。突然

在昭通城,在水鸟居住的省耕湖畔

失去存在的意义。在北城

我想起去年喝酒的那个夜晚。谈起

土生土长的昭通诗人,谈起

被抹杀的隐居作家。当谈起昭通

烧洋芋,二十岁少年

撩起衣袖喝了一大口酒,虽然口里

其实早已吐字不清

午后,一片云朵下的昭通城

似乎故意裸露肚皮

想在陌生人的群里寻求庇护

在风的伴奏里,早已

不知所云。默默地从城西

往北,在醉酒后的呼噜声里

偷得半日闲暇。当在别人的故乡

说起自己故乡的事,舌头打结

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

(二)

黄昏,被风封锁的路

带着十月份特有的潮湿,那年

被风装裹的昭通城

在夜失去了平衡。非得在风里

与夜行的路人来一次对决

写诗的青年已回故乡

那个把酒杯举起,又一次次放下的

寄宿者,习惯了生活的苦难

犹如那次在环城东路的酒摊

没喝三两口,脸颊早已滚烫

脚步犹如武痴迷乱的招数

拉着路人,非得朗诵完普希金的

《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方才撒手

“等你我等了那么久,春去

秋来……”,叩响昭通孤独人的哀愁

写诗的人提起笔,硬要记下

那日醉酒后的轻薄无礼。一个混迹于

市井的狂徒,洗心革面

在环东路做起正当的买卖。而那个

自认为博学多识的书生,还想

在烟花柳巷里寻找诗的灵感

傍晚时分,想起那

寄宿在省耕湖畔的水鸟,在湖心追逐

的那一对,曾是我寄予期许的信使

多年后,还是没带回我姻缘的

只言片语。假许有来生,就给我一个

鸟的转世名额吧,我向往自由,更在乎

别人寄予的厚望与期许

(三)

举目无亲,十平米的临租房

住着我远方的故人。一碗熟透了的辣椒水

在炉火的愤怒中沸腾

围坐的三五好友,谈起生活

我默而不语。为我捞起肉片的毛毛同学

是生活的开心果。憨厚老实的二雷

是生活里的忠诚者,是千万少女的依靠

翠花的伶牙俐齿,为辣椒味加热

龚大哥,谈起谋权术,一套接着一套

唯我拘谨像个远方的客人

风沉寂了,夜在闪烁的灯光里

添加了厚厚的风衣。唯我

单薄的驱骨,清瘦发抖

路过两年寄宿的红色瓦房,却少了

那份归属与安心。害怕遇见

又期待着遇见故人,走过的路

已狭窄得无法通行

夜晚时分,一并装入行囊的是

无数次模拟的回忆。一个

早已踏步回乡的故人,是否又正准备

背井离乡,是否还为那次离别耿耿于怀

请别继续追问,时间的起点站

早已设下了宴席,为准备离去的人践行

用风填满身体

逐渐老去,除了思绪

就只剩下干瘪的躯体,瘦骨如柴

太阳可以点燃任何一个器官

身体轻盈如羽,日夜思索

如何用风填满身体,想做一个仁道主义者

拯救随思绪苍老的年轮于夜深处

还想把干瘪的躯体,枯瘦的骨头填满

住进一个人的心

曾寄以的爱情

伴着离去的姑娘远走

源于对爱情的痴狂,企图住进

一个人的心。寄居的日子里

不在意别人的冷眼

以及遭来的误解,冷嘲热讽

为了住进一个人的心

我顶着山川日月阻挡所设的风雨

在云贵高原定居

一转眼,便又是二十多年

花开几时

无数次在黄昏时分

想到山川的鬼魂觊觎我牧羊人的身份

在我身体轻盈地时候

把灵魂摁死在云贵高原的每个细胞里

我的重生是上天的恩赐

滚过二十二岁的防线,我的青春

或许,早已夕阳西下

此时,花开又是几时

菩提树下的忏悔

在人世间的若干年月

枯守浮华,未了缘阴差阳错

深入佛门的清规戒律

请佛原谅少年浮动的青春

请佛原谅他曾动过犯戒的念头

贪恋人世间的浮华

他还曾在一次拯救佛理中失手

扔掉自己对佛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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