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肝义胆‖文/周思棋

忠肝义胆

凤翔城内，一群捕快快步的走进悦来酒楼。酒楼小二见状，赶忙迎上前去，拱手问道：“各位官爷，来小店有何公干？”为首的一名捕快朗声答道：“近日，城中不太平，特来查看有无外来闲杂人。”小二心中甚是不悦，但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道：“小店常是来城中卖货的客商，并无陌生人士。”

那名捕快并未理会小二，眼晴不住地扫视着店中客人。突然间，他注意到楼梯附近一位独坐的紫衣客人。那人并不像其余客人那般，在捕快们走进酒楼时，或是窃窃低语，或是偷眼观瞧，而是泰然自若的独自饮酒。

这名捕快将小二拉至一旁，低声问道：“楼梯旁那名紫衣男子是什么来历？”小二回过头望了一眼，道：“那人乃是外地来凤翔做买卖的，已经在小店住了数日了。”捕快没有再说话了，而是径直向那紫衣男子走去。

半年以来，江湖上盛传有人要来凤翔刺杀齐尚书。。城主命全城拍i快全力侦查，可已经查了十多天了，却一点头绪都查不出。今天，这几名捕快例行到酒楼巡查，当为首的捕快注意到那名紫衣男子，便猜测他绝非寻常百姓。

捕快走到紫衣男子桌旁，拱手问道：“兄台有些面生，敢问是本地人氏吗？”那紫衣男子并未起身，答道：“来贵处做些买卖的。”捕快又问道：“凤翔并无什么特产，不知客官来做甚买卖。”紫衣男子答道：“替别人来凤翔办事。”捕快微笑道：“在下在凤翔做捕快已有十年，凤翔城中没有我不知晓的，不知客官耍办什么事？”紫衣男子也是微笑道：“在下想见齐尚书，阁下可以引荐吗？”

紫衣男子说话声音很低，可在捕快听来，如同晴空响起一声霹雳一般。捕快虽不知紫衣男子的自份，仍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打听齐尚书府有何用意？”

紫衣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道：“紫衣公子高黎。”

紫衣公子高黎乃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杀手，捕快对其也有所了解。虽然高黎是第一杀手，可他只杀大奸大贪大恶之人，从未杀过忠仁良善之士，可为什么会在此时要见齐尚书？难道他知晓是何人要刺杀齐尚书？

捕快转念一想，向高黎抱拳道：“烦请高公子前往城主府一叙。”高黎摆手道：“不必了。还请捕快大哥向城主大人带句话。我高某想杀谁，他躲得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我若想保谁，他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能护他周全。”

高黎说完之后，便向捕快拱手告辞，转身向楼上客房走去。其余捕快也走到先前捕快身边，他们已听到高黎二人的对活，准备上前捉拿高黎，先前捕快伸手釥止道：“慢！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此事须禀告城主，由城主定夺。”

众捕快正准备离去时，先前与高黎对话的捕快折回对酒楼掌柜，道：“掌柜的，方才那位紫衣公子若是有甚异动，请通知在下。”说完便领着众捕快离开了酒楼，向城主复命。

待捕快们走后，酒楼掌柜便向小二叮嘱了两向，径直地向楼上走去。

高黎坐在房中，背手站在桌旁，心中正在盘算自己该如何前往齐尚书府中。突然间，有人在房外敲了二下门，并问道：“客官，在吗？”高黎听那人的声音充满恐惧，便亲自走去打开房门：“掌柜，快清快请。”

敲门的正是酒楼掌柜，而掌柜进屋后，便要向高黎下跪，高黎赶忙上前扶起掌柜，问道：“掌柜，这是为何？”掌柜虽被高黎扶起，但仍弯着腰，不敢直视高黎，低声道：“客官，小店乃是小本生意，恳请客官莫要将祸事引到小店。”

高黎虽不知掌柜的具体用意，但也猜出了七八分，笑了笑道：“掌柜请放心，在下绝不会做违法乱纪之事。”掌柜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老手，从高黎的言语之中也听出他的诚意，便连连向他道谢。当掌栏转自准备离去之时，高黎突然问道：“齐尚书在这店有多少股份？”

高黎这一问，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惊得掌柜如临大敌，赶忙道：“容官切莫乱说，小店是受齐大尚书资助，但齐大尚书从未从小店收取一分一毫。不反我店如此，城中许多店铺均是由齐大尚书出资开办的，而且不从中获取一分一毫。”高黎笑了笑，道：“这么说，齐尚书是个好官。”

掌柜听出了高黎言语之中暗含讽刺之意，当即转过自严肃地道：“齐尚书在城中推行新政，不知让多少百姓有了饭吃。在凤翔，你可以辱骂任何一人，但不能辱骂齐尚书。”掌柜说完，便拂袖而去，

高黎站在桌旁，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掌柜的话，让他明白了江湖上为什么会有人要刺杀齐尚书。

夜已深，街道已少有人走动。高黎依旧是那身紫衣，缓步向街道尽头的府邸走去。当高黎走近大门时，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迎上前，问道：“公子可是高黎公子？”高黎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点了点头：“正是。”那管家笑道：“大人命我在此等侯公子，请公子到书房一叙。”

高黎并没有怀欵此人的身份，也没有怀疑他的意图，跟随管家径直地来到齐府书房。管家站在书房门外，恭敬地道：“大人，高公子到了。”从房传来一声浑的声音说道：“请他进来。”

高黎在管家身旁听得出房中人虽声音浑厚有力，但并无任何内力。高黎迈步进入书房，映入眼帘地是一名年近半百男子，正坐在书桌旁看书，而书桌上方悬挂一块横匾，上书“一心为民”

齐尚书见高黎进屋，便放下手中书，问道：“高公子，听说你要与老夫聊聊？”高黎心中暗道冫“那些捕快想来已告知齐尚书了。”便道：“如今江湖上有很多人都要取大人的性命！”

齐尚书朗声笑道冫“那高公子也是来取老夫性命的？”高黎笑了笑，道：“在下行走江湖，只杀贪官奸臣恶霸，以不杀忠仁良善之士。”齐尚书听后，起身走到厅中，语重心长地道：“老夫所推行的新政，虽对百姓有利，也对朝廷有利，但却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江湖上就有一些人要来杀我。”

高黎听后，鞠躬抱拳道：“齐大人请放心，高某定会护你周全。”高黎再与齐尚书聊了一些关于新政的事谊后，便躬身告辞了齐尚书。

高黎离开齐府后，并没有回到客栈，而是径直地向城外树林走去。高黎站在树林外，朗声道：“阁下，可以现身了。”高黎说完后，便感觉到有一股劲风向自己后颈处袭来。高黎并不慌张，脚步向左一移，让开后面的攻击。

从高黎身后攻击他的是一名不到二十岁的男子，那男子见一掌未能击中高黎，立即变插掌为斩掌，再次向高黎右颈斩来。

这一次，高黎并没有挪步闪躲，而是双脚如同铁铸般站定，上身往后仰，看着男子的掌风从脸前扫过。此次，高黎并未出手，而男子却纵身向后跃出丈许。

那男子一见高黎不闪不避，也能躲开这一掌，当时便想起师父传授他这套掌法时的叮嘱：“若是遇到一人不闪不避，也能躲开这一掌，那你必死无颖。若那人未出手杀你，你定要向他赔罪。”

那男子一副惊魂未定，颤声道：“齐某行事鲁莾，多有得罪，还望先生贝谅。”高黎上下打量面前的年轻男子，道∵“高某未出齐府时，公子便在后跟随，不知公子与齐尚书是什么关系？”

齐公子躬身道：“齐尚书正是家父！”

高黎点了点头，道∵“前些日子，有几人前往齐府刺杀齐尚书，想必被公子所杀！”齐公子道：“在下曾受过高人们指点，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在先生面前，却是班门弄斧。”

高黎道：“公子所练的可是天门千仞掌？”齐公子笑道：“先生见多识广，晚辈所使的正是天门千仞掌。”高黎点了点头道：“想必你一定练过天门心法了。”齐公子道；“先生所言正是。只是我不仅练了天门千仞举，还练过天门万钧拳和天门追魂腿。”

高黎听后，惊讶道：“竞还有人同时会天门四绝！”齐公子也是惊讶道：“先生也认识另外同时会天门四绝的人？”

高黎并未回答齐公子的问题，反问道：“你对天门了解多少？”齐公子道：“天门十绝分别是刀枪剑根，拳掌腿爪，内功心法，轻功身法。而天门却有九位弟子，每人均练习内功心法和其余九纪中的一绝。”

高黎再次点了点头，问道：“你的功夫是谁传的？”齐公子道：“我有三位师父，大师父传授我天门万钧拳，二师父传授我天门千仞掌，三师父传授我天门追魂腿。”

高黎猛地出手，在空地处演示起了三套功法。待高黎演示完毕后，齐公子大惊道：“前辈怎会天门万钧拳，天门千仞掌，天门追魂腿？”高黎这时说道。而且你的功夫比我三位师父的要精妙许多。：“你三位师父可曾告诉你，世上谁会三门以上的天门绝技？”

齐公子想了想，道！“师父曾说过，天门九师叔会天门十绝，但九师叔神出鬼没，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高黎没有再言语，只是简单地告别了齐公子，纵身跃上身旁树梢，几次腾跃便便隐没在黑夜之中。齐公子站了片刻，也回到了齐府。

第二天，言黎便前往齐府，并留在了齐府。高黎不仅兑现了自己对齐肖书的承诺，更将自己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于齐公子。

从那以后，江湖上便多了一位专门保护忠臣清官之人，江湖人称“天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