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枯荣说茅草
岁岁枯荣说茅草
----文/荒夫----
在家乡的荒山野岭中,除了竹木和柴薪,最常见、也是最平凡不过的,当属茅草。如同广大世世代代与土地为伴的父老乡亲一样。
茅草是多年生草本植物,有青茅、白茅等多种。青者可搓叶成绳,白者可结茅为庐。茅者,草中之矛也,矛为兵器,主凶。茅草虽软,弱不经风,但其边锋锐利,触手即可伤人。木匠的祖师爷鲁班,曾经领教过它的厉害,并由此萌生创意,发明了锯子。
小时候,住在外婆家,少有人管束,几成野孩子。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三两玩伴,常拿一把小锄,去挖茅草根吃。那味道,甘甜清凉,至今未忘。
十岁那年回到老家,正值文革初期,供销社有一阵子收购大茅杆和茅草绳,我与茅草有了更亲密的接触。
那时的山林,虽然未遭大的破坏,但出产大茅杆的地方并不多见,印象中只有在演道山的乌槠岩一带的密林中才能找到。砍茅杆是一桩苦活,确实也不适合十来岁的孩子去做,何况我从小娇惯,很少上山,记得在外婆家唯一的一次跟着表姐到鹧鸪山砍柴,就把柴刀丟了。所以比起山里的同龄人,我更弱势些。但一是锻炼,二是为了挣几个零花钱,我还是跟着大人进山了。
身上是长衣长裤,脚下是旧解放鞋,手上是棉纱手套,刀鞘系在腰间,沿后山的羊肠小道一路登攀,高一脚低一脚,到了目的地巳是气喘吁吁。大家顾不得休息,披荊斩棘分头寻找。我好不容易找到一篷,抽出柴刀就砍,但人小刀重,茅杆又不硬不软,无处着力,非得砍上三五刀才能砟断。还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从柴荊藤条中把茅杆拉出来。去叶斩尾后,拾掇成手指粗数尺长的光杆一条,才算完事。半天下来,人也累了,手也软了,脸也被茅叶刮花了,还完成不了一小捆。而大人们则轻松地收获了两大捆,用两头尖尖的竹木柴担一穿一插,就可挑着回家。
作
者
简
介
娄开宇,男,笔名荒夫,曾用名娄开斌,浙江宁海人,中共党员,宁海县作家协会会员,宁海县诗词楹联学会会员,1975年1月入伍,2016年6月退休。1977年以来先后在《解放军报》《江苏电台》《宁波日报》《文学港》《宁海报》《早春》等处发表政论文、散文、诗歌等作品,其中诗歌《夏天》1985年曾获宁波市首届诗歌大竞赛优秀奖(共十名)。
□编辑:叶寒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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