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老照片】-1万-6726- 她嫁给青梅竹马,一生颠沛流离,目睹女儿死去,却也善始善终

提起张允和,许多人会想起她与周有光的爱情,过程不轰轰烈烈,结局很平凡且美好,可这份平凡的幸福,却是很多人触不可及的东西,张允和将自己称为合格的家庭妇女,纵观她的一生,美好又幸福,比其余三个姐妹的生活亦不差。张允和是安徽人,知名合肥四姐妹之一,不过她是在苏州长大,性格中带着江南女子的温柔小意,她的父亲是著名教育家张冀牖,父亲曾有过两段婚姻,第一任夫人名为陆英,为张冀牖生了十四个孩子,其中有五个孩子不幸夭折,只留下四个女儿,以及五个儿子,陆英分娩频繁,故而身体不如意,在她三十六岁的时候,便因为血液中毒撒手人寰。

张冀牖的第二任夫人韦匀,原本生下三个孩子,但因为民国时期医学技术不发达,其中有两个孩子没活下来,只剩下一个儿子,张冀牖共有十个子女,虽说韦匀是继母,张允和姐妹与她关系尚且不错,唯有大姐张元和与继母关系不睦,主要原因是因为当时张允和几个女孩年纪还小,大姐年纪比较大,故而比较懂事,因此再跟不了继母亲近起来。好在十个孩子关系不错,张允和出生于1909年,出生时差点没活下来,身体也比其他孩子弱,父母对她一直十分关爱。如果说大姐张元和是规规矩矩的名门闺秀,那么张允和就像个重情义的侠女,两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张允和的性格偏男孩子气一些,受到母亲陆英的影响,张家四姐妹从小喜欢戏曲,当时民国没有多少娱乐方式,人们闲暇时刻还是喜欢去茶楼戏馆,张允和对唱戏的热爱,其实没有大姐高。

张允和和三姐妹有些不同,也可以说与民国闺秀们都不同,女孩儿们喜欢美丽的杜丽娘,张允和则欣赏义薄云天的关羽,实在有些让人意外,张允和曾在父亲创办的乐益女中读过书,还参加过郭沫若的演出,除此之外,张允和也十分善良,经常和同窗好友出去募捐。张允和与后来的丈夫周有光可以算青梅竹马,巧合的是,周有光的妹妹,与张允和在同一个学校,两个人还是同学,张允和经常找周妹妹玩耍,一来二去,张允和与周有光就认识了。两人在上海读书时,开始谈起恋爱,张冀牖对女儿的恋爱十分支持,一来他是个新式思想推崇者,内心反感旧式婚姻,二来周有光出身不错,本身也比较优秀,故而对此不反对,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张家四姐妹长大后,经常有人来说亲,可张冀牖全部回绝。

在张冀牖的认知中,没有什么比女儿的幸福重要,所以一有人说亲,他便说婚姻由儿女做主,纵观四姐妹的婚姻,全部是她们所选择的,即使有的婚后不开心,可开始是自己选择的,也怪不到别人身上去。张允和和周有光谈恋爱时,周有光曾写信给她,说自己贫穷,怕以后给不了她幸福,张允和回信说,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女人无论在事业还是爱情中都应该独立,凡事不应该依赖男人,周有光收到回信大为感动。从十六岁到十九岁,周有光一直喜欢张允和,他们结婚很早,张允和是四个姐妹中最先一个步入婚姻,当时他们在上海举办婚礼,婚礼十分简单,只请了亲戚好友。婚后张允和过得很简单,主要还是教书,得益于文笔好,写文章时有些才气,有报社看中张允和,请她去当编副刊,不过编辑是她的副业,张允和把写文章当成一种爱好而已。

据周有光回忆说,他们婚礼简朴的很,一共只花了四百块钱,也没有请很多人,张冀牖在钱财方面不上心,恰好在张允和结婚之前,一位亲戚在银行工作,发现张冀牖账上还有两千块钱,如果没人提醒,张冀牖几乎把这件事忘记了,最后便宜了张允和夫妇,两千块被作为嫁妆,夫妇两人没有乱花,而是用这笔钱出去留学,原本选择去美国,但数额不够,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往日本,于是他们踏上了日本留学之旅。到了日本后,张允和选择攻读日本文学,周有光选择经济学,在求学的过程中,张允和发现自己怀孕了,不得不提前回国备孕。1934年4月,新生儿呱呱落地,第一个孩子是个小男孩儿,周氏夫妇取名为周小平,后来又生下了周小禾,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们婚后生活也没什么大矛盾。

1935年,周有光从日本回到上海,被聘请为光华大学的教授,张允和则担任实验中学的老师,一次偶然机会,周有光进入银行工作,起初是兼职,后来转为正式工作,因为工作的关系,周有光经常要出差,后来听说七君子事件,张允和还跑去监狱探望,给七个民主人士送去生活用品,甚至还把家里给他们当做联络的据点,夫妇两人说,这是家国责任所在。1937年,战乱席卷而来,张允和带着儿女跑去四川,结果女儿在路上患上盲肠炎,逃难过程中没医疗条件,原本可以治好的病,但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助,女儿在疼痛中死去。张允和见证女儿的死亡,精神受到极大打击,那时张充和亲眼看到姐姐的惨状,说二姐已经麻木了,有时只是尖叫着再也受不了,然后跑出去大口大口抽烟,以缓解精神上的疼痛。

张允和虽在爱情上平凡,可经历一点儿也不,短短四年时间,她见证了生离死别,同时父亲还去世了,结果被人趁火打劫,家中保姆病死,张允和一行人甚至被迷晕,家里被洗劫一空,可以说非常惨。张允和带儿子带了四川成都后,周小平不幸被流弹击中,身体中了好几枪,幸亏没有打在关键部位上,还有手术及时,周小平保住一条命。大概是为了警醒这段苦难时光,张允和把儿子身体的子弹保存几十年,后来交给周小平的女儿保管,女儿小禾的遗物小手绢,张允和也一直留在身边,在成都生活时,张允和也没有闲下来,因为这个时期少医生也少药品,张允和不忍看见百姓受苦,于是她凭借一些医疗知识开始给人看病,甚至还给小孩子种牛痘,给人打针接生,横跨多个医疗领域。张允和不是正经医生出身,仅仅是门外汉,但在医疗这个行业,张允和越做越起劲,直到有人质疑她,万一她给人打针出事了呢?张允和才如梦初醒,就此告别医疗工作。

战争胜利之后,由于几个姐妹都在国外,张允和夫妇在国内的处境十分艰难,总是被人误解成里通外合,所以也受不少排挤,那个时期几乎没人敢和他们往来,张允和受一些事件下岗后,索性回归家庭,在家里当个全职太太,悉心照顾一家老小,让丈夫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有空时还钻研汉语言。夫妇两人吃了很多苦,但依旧相濡以沫,晚年张允和回忆起两人第一次牵手时,她说当自己的手被他抓住的时候,张允和的整颗心已经交给他了,想必这就是如今人人所艳羡的爱情了。

参考资料

《张家旧事》张允和口述 叶稚珊编写

《合肥四姐妹》金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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