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龚益东《江城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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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益东《江城记·二》
江城记【二】
龚益东

想起她之前写的日记,事无巨细地记录着她和他们的点点滴滴的生活。

“小时候,姐给我零用钱,每个星期都是那么多,一个固定的数字,从来都不会多给。只有哥,会悄悄地另外给我钱,还不会让我姐知道。

感冒了,住院,陪我打点滴,说许多的小故事给我听,比那些学校里面的老师说得还好听,说得生动有趣,时不时的还有动作片看。手脚运动,很是逼真。虽然有些故事都是说了好几次的,或许是我们实在太无聊了。好几次都没听清楚或者听完,我就昏昏迷迷的睡着了。

喜欢穿裙子的我,总是被哥呵斥,说天冷了,不能穿裙子了,每次都说了好多好多的话,真是有些让人反感,哥是不是管我的事儿管得太多太多了。坐车上,都用随车载的毛巾毯盖我大腿膝盖上,还把他的外衣罩我肩膀上,超大但特别的暖和。还要说这说那,零零碎碎啰啰嗦嗦的说落我,有时候真的感觉他不是我姐夫,而是我爸爸,是一个讨厌的人。几次录音,重新发给哥,让他听听自己的声音。不过后来,离开家上大学的时候,我想哥的时候,在外面受了委屈的时候,听听这些录音,就是我唯一的安慰,录音里柔和的声音会给我温暖如春般感觉,被人婆婆妈妈的说落,也是一种幸福,因为他在乎我,他在关心我。

给哥打电话说我的不开心,他嘴上不会安慰我,说我不再是小朋友了,自己要努力坚强勇敢面对一切困难,发现有时候,不给他打电话还好,打电话了还遭哥一顿乱乱的乱棒打。当时会挂电话,生气的时候堵气不叫哥,但是几个小时后,会向他道歉。

自己的事就是要靠自己努力解决,没有机会,要自己创造机会,不是抱怨别人抱怨自己。

生命中,那个没有血缘的亲人,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一个不能离开了的人,变成了一个特别依赖的人了,因为这个人,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

对他越讨厌,就对他越信任。讨厌他每个月都记得我的例假,讨厌他总要重复说许多的老话,讨厌他如管家婆一样管着我,管生活,管学习,管我的穿着,管我的作息时间等等等等。

唯一喜欢和好感的就是,他看到我的成绩和文凭,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奖张,次次都是赞口不绝的表扬,也喜欢他掐我脸的时候,朝我笑一笑的表情。此时的我,可以吻他的脸,悄悄的,背着我姐。姐会吃醋地说,不大不小的姑娘了,吻别人的男人,不知害羞。酸酸的味道酸酸的感觉。

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听着自己喜欢的人的话,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中学时光里,叛逆的我,在哥面前,是叛逆的孩子。

高中和大学,由于大姐的突然离开,虽然不再叛逆,但是变得越来越的沉默。每当我看到阳台上发呆抽烟的姐夫,我的心越来越的沉默,知道他在想什么。每每看见我在看着他,他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的心情就越来越的糟糕和痛,虽然我们的感情不是一样,但都是千疮百孔,心情憔悴不堪。那时的自己,好想在他怀里大哭一场,看到小小的雯雯,我只有选择隐藏,选择坚强,选择努力就是。

许多一闪而过的念想,在脑海浮现,最亲的人,并不是血缘的关系,而只是这血缘的纽带作用,把彼此之间的感情慢慢地捆绑在一起了。

发现自己真的要学会放下或者要放弃一切的时候,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勇气,因为,我发现,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我姐爱着的这个男人。

现在姐离开了,我应该是更喜欢更爱哥了。没有人来打扰和强抢的人,在爱的目的里,可以肆无忌惮地慢慢地以爱的名义来袭击他,来让他慢慢的屈服于我的石榴裙下。

要做到刀枪不入百毒不侵面面俱到不知疲倦的时候,就要学会忍受孤独寂寞和冷漠无情,以及不可预测的别人指责或嘲笑,做好万箭穿心的准备,只因为我真的爱他。”

“你现在有点超重了吧,怎么这么重了?”

“你喂的呗,你一回来,天天就是做好吃,还说什么一日三餐,餐餐都要好好的吃,说什么营养均衡配置,我能不胖吗?”

“我看你现在是缺少锻炼身体了,天天宅家里玩手机看电视打游戏。”

“现在我要上班了,你不会烦了吧?”

“是要努力的去挣钱养活你自己了。最好交个男朋友,来照顾你。”

“是要把我往外推呀,看来真的烦我呀。”

“你昨天晚上不是说,看到我心情就不好吗?”

“你还记仇呢?我是想起我姐的离去,我心情肯定不好的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事情的前因后果,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提到施雨,他们总会沉默不语了,虽然没有刻意的顾忌,但两人的理解能力和面对面的交流方式,总会有差池。

把她背到一楼大厅后面的楼梯口的时候,她还在说脚后跟还痛,半靠着傅传肩膀。

“不要装了,自己能走路的了。”

“你就这样的对待你的小姨子?见伤不救?不对,是见伤不扶?”手搂紧傅传的脖子,在傅传脸上狠狠地一吻,“今晚回去再和你说。”

“随你。”整理好她的衣服,扣好她裙子前胸处的纽扣,手指就这样不经意地戳摸到她丰满的胸部,触碰的感觉如触电一般的,手要返弹回来。

“摸都摸了,还不好意思吗?”

拉住了傅传的手,就往她身上扣。

“不同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不同的感觉呢?还有不同的心跳?”

柔情蜜意的声音,真的让人无法抗拒。撩人的动作姿势,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双手就这样半拿半就地抱到她腰上,紧紧的抱紧她的腰。

热烈的吻,吻在她的肩膀上。

此时,她搁地上的在背包里的手机响起,两人面面相觑,所有的激情嘎然而止。

“三姐,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事情就不可以打电话给你了吗?你在哪里呢?声音这么急促,喘气声这么大。”

“在外面玩得嗨呢。”

“到江景集团二姐这里来吃中饭吧。”

“你什么时候到?”

“我马上就到,你快点来就是。”

“好吧。”

“三姐施蕾的电话,说要我来二姐这里吃中饭。”施云挂了电话对傅传说。

“真巧,我们不是在这里吗?”傅传接过她的背包,“你现在自己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

凑近傅传就挂傅传脖子上,吻了上来,那种急不可待的感觉,火热的激情火热的吻。

或许是自己的激情被她点燃,或许是很久没有这样的拥有过激情了,她的方式,如同施雨。

双手紧握她的双乳,垂坠的乳头此时变得上扬。

双手被她引导下移,滑过她已经撩起来了裙子的大长腿。
移开吻,都喘着气,四目相对。
逃过她火热的再次挑衅,傅传转身离开。
“你真讨厌!”
施云气愤地掐了一下傅传的手。
“走吧,上楼去。”
她从傅传后面,紧紧抱住着傅传的腰,此时的无言,此时此刻的心情,无法言喻。
一旦开始,只要有了第一次,后面就会有很多次。
繁华压枝,落尽后,枝叶才会繁茂,树枝都知序列进行,这是轮回吗?
干净整洁的酒店洗手间。
“姐夫,帮我扣一下我后面的扣子。”
为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施云故意大声的对就在她身边的傅传说。
“好。”
经过大厅往C座电梯口走去时,大家对他俩投来异样的目光。
女的穿着男式皮鞋,一高一低的走路,男的手提着女士高跟鞋,穿着白色的袜子,光着脚走路,与这大厅里衣冠楚楚的来来往往的人格格不入。
“看,那是谁?”傅传凑近施云,手指右前方一个穿西装,披着栗色长发的女生,提着公文包。
“是我三姐施蕾。”
“看着我们这样,她一定很震惊吧?”施云对傅传一笑。
“你不想给她惊喜?”
“这样狼狈至极,好看吗?”
“在这大厅里,已经有这么多人看到了我们的样子了呢。”
“她是我那最喜欢管别人的生活习惯的姐呢。”
“你是缺少管了。”
“你不在我身边,我缺少安全感。”

“现在我回来了呢?”

“多了不少压力感。”

“我不在家,你和雯雯就无法无天的了。”

“可是我们快活开心得很。”

丽景集团公司总部,C座33楼。出电梯就是一个环形花海,里面种满花花草草,正中间位置是一个小的喷水的水池。出电梯右侧就是集团公司大玻璃门,入眼的就是“丽景集团公司”六个大字,公司的名称。需要凭密码进入,门的右侧是一块巨大的玻璃镜,整容镜。

施云试了好几遍密码,门都未开,只好按门铃,几分钟后,里面的前台小姐姐才珊珊来迟。

“对不起哦,我们已经下班,中午休息。如有什么事情,请下午二点半再来。”拉开的玻璃门又被她关上。

“新来的小姐姐。连你都不认识。”傅传在施云后面说。

“我真想给她说说话,不料门都不让进。”

正欲打电话时,里面的保洁员朝这边走过来了。

“施小姐,请进。”保洁员毕恭毕敬地对施云说。

“周姐,你不要让陌生的人进来,而且还衣冠不整,你看他们这个样子。”那前台小姐姐尽是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们,她大概是没有听清楚保洁员的声音。

“大少爷,请进。”周姐毕恭毕敬地对傅传说。
听到这个称呼,那旁边的小姐姐惊讶得不敢出气了。这时这前台的小姐姐才听懂保洁员的话。
或许是他们所有的人,都会不知道大少爷是谁吧。
“周妈,你什么时候来这里上班了呀?”傅传放下了施云的鞋和包,上前握住了周妈的手,然后抱紧了周妈。
周妈,是傅红的干妈和奶妈,傅传祖父的义女,周干爹的亲妹妹,之前一直在城南工业园附近的一个庄园里,和周干爹住一起。
“听三小姐说,大少爷要回来上班了,我就也想要来上班了,二小姐也都多次要我回来上班呢。”
“你就不要上班了,还是回我们家住吧。”
“快去告诉张秘书,说大少爷来了。快去。”拥抱过后,周妈转身对她后面的那个小姐姐说,是命令的语气。
和周妈寒暄了几句,大妹施艳和大妹夫刘恩利,二妹施蕾也急急忙忙的小跑出来了。
“二姐,你们的门的密码怎么都改了呀?还有你们这前台小姐姐,都不让我们进来呢。”
“大姐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施蕾一看到傅传,就跑到傅传身边问傅传,声音娇气。
施蕾与施云,是双胞胎姐妹花。
除了气质之外的不同,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大,如果是大概的看起来,还是有一些的分不清楚是谁。
“给你妹妹拿双鞋吧。”傅传对施艳说。
他们齐目地看着施云,施云脸一下子都红了。
“走路时高跟鞋鞋跟断了,只好穿了我的鞋子。”傅传替她解围。
“姐夫,你这白衬衣上的口红,怎么这么多呢?”施蕾在傅传面前轻轻地问傅传,有几分诡异的笑容。
“这个要问一下你妹妹了,衣服没有洗干净呗。”
一语双关。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是姐夫应酬多,在外面不知和哪家的姑娘小姐或夜店的小姐姐喝酒喝的呗。”
施云是一口回绝,刚刚发生的事情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姐夫的行程安排真的是太紧,回来都快一个月了,我们都还没有见面呢。”刘恩利过来握手对傅传说。
刘恩利,已经秃顶的大妹夫,和大姨妹施艳是二婚,江城市交通局设计部门的负责人。
“是妹夫你太忙了。”傅传微笑着应酬。
“姐夫,你的电话。怎么以前没有看到你这个号码过,尾数是八个8⃣️呢。”施云突然的插到他们之间,直接的拉傅传到旁边。傅传只好向刘恩利笑一笑。
“大哥,紧急情况。据内线报告,K组织的人,要拆除干爹的房子,还有旁边的养老院和孤儿院,说是那工业园区附近的地方有人买了。”
电话接通,里面是二弟的信息。二弟,曾经是和傅传在孤儿院一起度过三年的兄弟,现在任江城市市政府秘书办公室任主任。
K组织是江城市的民间团体,因为涉黑,所以长期被政府打压和压制。
“情况怎样?”傅传问。
“拆迁人员与工作人员快打起来了。十万火急呀。”
“不要慌张,让我想想办法。”
“要快哦。”急性子的二弟,在电话那头传来大声的声音。
“要七妹去,她在武装部,去养老院和孤儿院视察工作,探望为由。”七妹,同为孤儿院以前生活过的小妹。
“好。”
“同时我问问K组织外围成员,是谁指使的这样的行动。”
“我得告诉你一个信息,下个月省委和市政府部署的一个重要工作,是成立江州新区,把江城市的工业园区和江城西南方向的江州镇合并为江州区,省委组织部的三弟,要你参加。恭喜你有了新的工作。”
“我现在主要是经营我自己的公司。”
“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呀。”
“明晚八点,老地方不见不散。”傅传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看到施云和施蕾走过来的时候。
“姐夫,楼下吃饭去。”施蕾走过就对傅传说。
“谁的电话?这么神神秘秘的。”施云过来就问傅传,并且拿过傅传电话看。“你居然删除了号码。”
餐桌上,看到刘恩利趾高气扬的语调,傅传心里真的不是滋味,看到满满的一桌山珍海味都没有一点胃口。
服务员正忙着,刘恩利又在那里指首划脚,说菜应该怎么摆,桌子可以旋转的,纯粹就是多此一举。
姨妹施艳的眼神,除了眼里有些血丝外,心神不宁的感觉。
外面传闻,丽景集团有限公司,经营管理不善,负面新闻不断,也是傅传最担心的事。
最好的证明就是施蕾的出现,身为市属第一律师事务所的施蕾,频频出现在丽景集团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办公室,是事出有因的。
“姐夫,丽景集团公司现在遇到一些困难,需要你的出面处理。”姨妹施艳举杯走到傅传面前,拉开施云,与傅传临坐。
“有什么问题?”
“审计机关的工作人员,在公司审核。”
“我离开的这些年,你们违规操作了?”
“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去做呀。”
“现在还在找借口呢。”
傅传举起的酒杯重新放下。
“错了就是错了,只能看是怎样才能去弥补错误和改正错误。错了就要受到惩罚。”
“姐夫你不是有熟人吗?可以去疏通关系,打点一下呀。”
“我离开江城这么多年了,哪还有那能耐呢。”独自喝了一小口酒,微微一笑。
“你在公司拥有的那些股份,你是怎么想的呢?”转变的过程太快,这说话的态度也就不那么的随和了。
“我能怎么想呢?现在你是董事长。”
“姐夫你的意思就是,我姐如果卸任董事长之职,你就可以有办法解决一切问题?”右侧的施蕾马上搭理过来。
“不愧是律师事务所的骨干。”我举杯和施蕾轻轻的碰杯,施艳几分的尴尬地望着傅传他们。
饭才吃到一半,刘恩利和施艳借口有事,就先行一步了,施蕾随后说事务所有事,也离去了,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傅传和施云了。
“哥,丽景集团公司是我们自己的公司,我们应该出手相救呀。”
“这么多年,我们分红了吗?你大姐投资的几千万,我们有回报吗?”
“我每个月都来拿钱呢。”
“你那一二万的零用钱,纯粹就是蝇头小利而已。现在遇到困难了,想起我们了呀。”
“那我们应该去怎么办呢?”
“等待,就是等待。”
“什么意思呢?”
“看审计报告出来后的情况。”
“那我们的几千万投资呢?”
“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违规操作的不是我们,是你这二姐。”
服务员叩门进来,说有人要找傅传,递给傅传纸条。
城南事已解决,是K组织的凯哥所为,可能与刘恩利有关,落款是张。
趁服务人员在,傅传就要她把桌子上的菜打包装箱。
“走吧,我们去城南的孤儿院。”
到达孤儿院的时候,看到的是七妹带领她的战友们在收拾残局和打扫卫生。
英姿飒爽的七妹,当年是我们孤儿院里最讨人喜欢的女孩,也是最听话的女孩,于是所有人都让着她,呵护着她。
她的家庭背景复杂,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是私生子,她年过半百的父亲,是当时省委里的领导,为了自己的官途,她出生后就把她寄养在一户贫困农家。年长她三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部队转业后,进了一个被时代淘汰出局的国营企业,没几年就内退了。母亲病逝后与其父亲断绝关系,靠打零工维持生活。
现在七妹偶尔会去看望他哥,供其侄子侄女上学。
其父退休后,因贪污受贿,东窗事发后,并与这重婚罪,获刑,入狱。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套一句俗语,也说明不了所有问题。自己犯下的低级错误,就只能自己去承担一切责任了,毕竟自己是成年人了,更何况是久经官场的省委老干部老领导,该享福的时候自己犯浑,这也是由不得别人了,包括后来审查他的他原来的部下。
晚节不保,一声叹息,余一生牢狱生活。
“门口面馆,去坐坐?”从过去的短暂时光中回头,傅传微笑着对七妹说。
“走。”
随即她和她的同事打了个招呼,拽起傅传的手就往外面走,如当年。
“将近三十年了,门口的小面馆还是没有变。你吃,这猪杂宽面,还是当年的味道。”
热腾腾的面条上来了,七妹急不可待地拿筷子。
“别烫着了。”
傅传还是那么的一句话。
“又能看到你了,真好。”
半夜回到家里的时候,施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机仍然在开着。看到她熟睡的样子,真的不忍心让她醒来。
因为傅传的回家,她们有了等待,虽然是种无任何承诺。
没有回来的时候,只是心中的种种挂念。
冲凉的声音,还是惊醒了梦中人。
“怎么没有睡床上呢?”看到她揉着眼睛,伸着懒腰,坐在沙发上发呆。
“在等你回来呀。”
“生日快乐!”在她的睡意朦胧中,傅传捧给她一大束玫瑰花,还有生日蛋糕。
“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呀?”满是惊讶和惊喜。
“回来得晚了点,对不起!”揽入她靠过来的头,这次是诚挚的歉意。
“谢谢哥哥。”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吻在傅传脸上。
“还有这个,打开看看,希望你会喜欢。”
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
“哇。”有些惊呆了的目光,“来真的了?还是逗我开心的呢?今天可是四月一日呢。”
“随你怎么想。”掐了一下她的脸颊。
看到她的笑容瞬间,怎么感觉到不对劲。
“你是施蕾。施云呢?”
傅传一问完,她就哈哈大笑。
“哥,你连我们姐妹也分不清楚了呀?”
此时从雯雯房间里走出的施云,对傅传说。
终于想起来了,施云只会叫哥一个字,而施蕾会叫二个字,哥哥。
此时真的无法用尴尬来形容了吧,真是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借口逃离,而这半夜三更的,傅传能去哪里呢。
“花和蛋糕是给你们两人的,这个小盒是给施云的。”
傅传伸出的手缩回来了。
“哥哥,我有意见。”
施蕾走近一步,夺走了小盒。
“哇,这么漂亮的戒指!”
施蕾惊讶得叫了起来,“我试试。”
“姐,你试什么呀?这是结婚戒指呢。”
施云一把夺过,放到傅传手上,“我不喜欢这个。”望着傅传。
“妹妹,你这是怎么啦?哥哥动心了。”
“我还没有想好。”
一脸的矜持,一脸的严肃。
“我看了一眼,你不高兴了?”
“哪里。”
然后,施云莫名其妙地往卧室走去。
施蕾向傅传使了眼神,要傅传追去,傅传刚到门口,门被施云关上,他迟疑了一下,推门进去。
“对不起!认错了人。”
抱紧她肩膀,亲吻在她脸上。
“头发都没干呢,吹下头发吧。”
从书桌拿出点吹风,就递给傅传。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雯雯吵着要吃蛋糕呢。”
“去了丽景集团公司,情况不容乐观,最后的结果如何未定。”
手滑过脸颊,抚摸着傅传的耳朵,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冲到了傅传面前,然后柔和的坐到了傅传的大腿上。
“哥,怎么想起来要给我买戒指了呢?”
“我们结婚吧。”
“太突然。”
“我怕你会慢慢地折磨着我,你看你今天,这是你也想要折磨我。”
“没意思,这么快就提前缴械了。”
“是没有意思,但我们都不小了。”
“我等了你很久了,也爱了你很久了。”
“我只想说我只是喜欢你。”
“喜欢是不够的,我要的是爱,等你能爱我的时候,我们再相爱吧。”
别过去的脸,有几分失落感,也有几分妩媚妖娆。
手握着她的手,热血沸腾了很多。四目相对的眼神,静静的看着对方,眼珠旋转,微动的嘴唇。
凑上来吻,那么突然。
傅传一个转身,把她压在了傅传身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之间是静止的对望着。
柔软的睡袍脱落下来,两个一丝不挂的身躯重叠在一起。
她害羞的脸都变红彤彤的样子了,心跳加速,呼吸加快。
再翻身的时候,她把傅传压在了她身下,双脚腾空而起,一个跪姿俯卧撑,坐到了傅传身上,但错过了位置,戳在她的身前。
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包括激情燃烧起来的感觉。
“我要去休息了。”
她从容的穿起睡袍,走到门口,背对着傅传,迟疑了片刻,理了一下她凌乱的长发。
“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揽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看上去你今天很累了,我还是到雯雯那里睡吧。”
亲吻了一下脸,她推开了傅传,夺门而出,留下疑惑不解的他。
早晨醒来,太阳已经升起高高的了。
一股油烟气味袭来,傅传站在厨房门口,看到的是施云忙碌的背影。
凌乱的发型,起折的睡袍,拖鞋。
“今天怎么这么早呢?”
“我肚子饿了,雯雯也是。”
“昨晚睡得可好呢?”
“不好。”
“心烦意乱情迷的吧。”
“知道还问。”
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汗珠,一个回首,就是一个激情四射迷人魅力,不能推脱和躲避的吻。
自然而然抬起来的大腿,她推开手中的东西,扑了过来。
“我要你!”
呢喃软语,温存绵柔。一双纤细的手指轻轻伸过来,勾勒的手,把整个身体贴在傅传身上。伸手捂住了她的臀部肌肉,往身上一移,斜靠着门框,把她靠垫在墙上,一抬脚后跟,自然而然地插了进去,急不可待的到门口时,阻力太大,彼此之间相互用力拥抱,火热的触感袭来。
“哎哟哎哟。”
破门而入时,她尖叫了一声,泪水掉了下来。
上下运动了起来,移到了柔软舒服的沙发上,动作越来越大,吻越来越深,她的双乳波动很大,一摆一摆的,起伏跌宕。
十多分钟后,都不肯停下,感觉下面夹得越来越紧闭,每一次的来回抽动,都是快感的节奏,她呻吟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低沉,最后一次冲刺的时候,她的臀部肌肉紧缩,大腿都抬了起来。全身通红,大汗淋漓,傅传也是。
傅传吻着她的乳头,舌尖轻点,激情澎湃。
施云双腿绕着傅传的下部,变被动为主动,再次的抖动起大腿,盘缩起自己的双腿,跪在沙发上,身躯上下运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呢,相接处如火一般的热烁感,整个身体上下的在波动状态,心中无形的快感,充满身体里的每根神经末梢。
“我早就想好好的收拾你了。”
“现在如愿了。”
施云一口咬了傅传的嘴唇,狠狠的说。
“现在是收服了你自己吧。”
“我们在一起,由来已久。”
“或许有一天,我会伤害你的心。”
“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累了,施云倒在傅传伸手紧抱的怀中。
三天后,阳光明媚的上午。
民政局门口,一人一个小红本在手,轻轻的一个吻,定格在这个城市的街头巷尾。
一人偷偷的笑,也有人偷偷的苦笑,只有雯雯的笑,才那样的天真无邪。
有人需要自己原来就想要的爱情、友情、亲情,有人犹豫不定的主意,也只有外来的力量才能激发出来,毕竟柔软的心不是铁板一块。
江丽集团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
“江董,你交代我的事情,无法去完成了,只能暂停。江景集团公司在被审核。”
“知道。”
江晓红从办公椅上起身。
“来杯咖啡还是绿茶呢?”
“绿茶吧。”
“公司新接受了一个项目建设工程,有没有兴趣去了解一下呢?”
“下个月我要做我自己的事情了,公司的事情我就不能去做了。”
“江州新区管理委会。”
“你信息及时呀。”
“我转业回来,本以为自己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还是身不由己。”
“服从组织安排吧。”
“还有就是,做官不能从商。”
喝了口绿茶,走到落地玻璃窗前,远望江城山,思绪飘荡。
“江景集团,格局模糊,江州新区,困难重重,任重道远。”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知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得极好的。我支持你。”
击过来的拳头,打在了傅传胸前,有份量,也有力度。
“谢谢。”
“别忘了我们的那一晚。那美丽灿烂的特别的日子里,你给我的惊喜。”
疑惑地互望着,笑起来的样子有一点点的温暖,更多的是尴尬。
“是我自己愿意的,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责怪你。只是,有时候,我会真的真的很想你。”
江晓红 送我到公司楼下,等我回去的是施云。
“表妹怎么也不上去坐会呢?”江晓红对施云说。
“不了,我是专门来接我姐夫的,要不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我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傅传一上车,施云就是一脚油门踩下去。
“看她望着你的眼神看着你,我心就堵到很。”
“吃醋啦?”
“你说呢?”
转头,莞尔一笑,加上一个轻吻,咯咯大笑。
“你也是一个有妇之夫的人了,得注意点形象了。”
“小心我揍你哦。”
伸手来摸我的手,我吻过她的手。
“我们去施蕾姐家接雯儿。她在那里玩了一天了。”
“也不知道早一点过来,雯儿都要睡了呢。”
施蕾牵着雯雯的手,站在小区门口,一见到我们,施蕾就抱怨起我们。
“要她睡我这里,她又不肯。你们也不早一点来。”
“今天玩得不亦乐乎了,没有睡午睡吧。”
“是的。”
施云抱着雯儿坐后面。
“我来开车。”
“姐夫你开车慢一点。”施蕾敲着玻璃窗提醒着我。
“姐,我们知道了。”
“这也住得太远了,你们回去十多公里呢。”
“下个月我们要去工业园住呢。下个学期雯儿要转学了。”
“你确定工作调动了吗?”
“是的。”
“姐夫,要不雯雯和我住吧。”
“你工作太忙。”
“你们工作更忙,下个月我决定去读研究生了。”
“我又不是皮球,不是你们可以踢来踢去的吧。我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雯雯说。
三个大人的目光,一齐看着雯雯。
又有多少时间,他们可以站在小孩的角度来看问题呢?
又有多少心思细腻柔软地给孩子应该拥有的安全感呢,还有快乐与开心。一个人的童年,就那么几年,为了自己工作,为了自己所谓的生活,很少顾及家人的感受,除了基本的物质生活,其实家人的陪伴就是最重要的,在一起慢慢变老,是种享受生活的乐趣和快乐。
“姐,你就安心的读书吧。雯雯是不会愿意和你一起生活的。”
“施蕾你还是江景的法律顾问呢。”
“我都辞职了。”
“大姨,你和我们一起住吧。”
一句话,原来就可以这么的简单,就可以得到他们所有人的认可和信任。
“是可以先这样。”
然后就是彼此之间的沉默不语。
(待续)
作者简介

龚益东,湖南省湘乡人,现借居长沙市。70后,文字爱好者,以读书写字为乐。2010年至2015年,就业于武汉宅急送长沙分公司市场部。2015年至今,奔波于湖南邮政长沙分公司一线。

雷 池 诗 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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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

初畔池

责任编辑

子贤  欣悦  文成

特别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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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章(搜集整理) 六月三伏天气热,热得山崩地炸裂,热得韭菜流清水,热得苋菜流鲜血.不及情妹心里热. 日头落山人下坡,哥骑黄牛妹骑骡.哥在牛背叫情妹,妹在骡背叫情哥,相思村下来会我. 一 ...

  • 【姐是园中月月红】

    ​      文章(搜集整理) 郎是天上一条龙,姐是园中月月红.天干三年不下雨,不怕挑水搭荫棚.照样盛开月月红. 十八岁大姐靠门里,手拿麻线纳鞋底.哥问姐给谁做的?给你这个要死的,千针万线为了你. 一 ...

  • 【小说连载】龚益东《都城旧事•三》

    <雷池诗社>欢迎您阅读-----[小说连载] 龚益东<都城旧事·三> 都城旧事·三 龚益东  孤皇弟,与孤出生入死,相伴左右,惜其勇,器其才,然心胸狭隘,且嗜酒如命,难免误事. ...

  • 【小说连载】龚益东《都城旧事•一》

    <雷池诗社>欢迎您阅读-----[小说连载] 龚益东<都城旧事·一> 都城旧事·一 龚益东 是年,天生异象,旧旱无雨. 都城西向,南山之草木,尽变枯萎,风雨飘摇之中,火光冲天, ...

  • 【小说连载】龚益东《都城旧事•二》

    <雷池诗社>欢迎您阅读-----[小说连载] 龚益东<都城旧事·二> 都城旧事·二 龚益东 三军缟素,罢朝七天,后宫哀寂. 八百里加急,三道圣旨,依次入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

  • 【小说连载】龚益东《都城旧事•四》

    <雷池诗社>欢迎您阅读-----[小说连载] 龚益东<都城旧事·四> 都城旧事·四 龚益东  纯青金砖,不再油润如玉,鲜红血浆,浸润宫墙.朱砂铁门,徐徐开启.金銮圣殿,富丽堂皇 ...

  • 【小说连载】龚益东《都城旧事•五》

    <雷池诗社>欢迎您阅读-----[小说连载] 龚益东<都城旧事·五> 都城旧事·五 龚益东  都城尹,姓刘名季,字能,奉臣相之令,招难民,竭难民之力,运西山之石,伐西山之木,垒 ...

  • 【小说连载】龚益东《都城旧事•六》

    欢迎阅读---[小说连载] 龚益东<都城旧事·六> 都城旧事·六 龚益东 "不知皇上驾临寒舍,微臣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臣相平身." &quo ...

  • 【小说连载】龚益东《都城旧事•七》

    欢迎阅读---[小说连载] 龚益东<都城旧事·七> 都城旧事·七 龚益东 巍峨城郭,威将雄卒,各司其职,目光如炬,精神抖擞.刀光剑影,战旗飘扬. 丞相传令,叛军挑衅,紧闭城门,沉着冷静,严 ...

  • 【小说连载】龚益东《都城旧事•八》

    欢迎阅读---[小说连载] 龚益东<都城旧事·八> 都城旧事·八 龚益东 埋锅造饭,杀牛宰马.拾掇薪枝,生火吹烟,清点缴械.救治伤员,巡视阵防,来来去去,井然有序. "报!圣上口 ...

  • 【文言文小说连载】龚益东《都城旧事(中篇)•一》

    欢迎阅读---[文言文小说连载] 龚益东<都城旧事(中篇)·一> 都城旧事(中篇)·一 龚益东(长沙) 续启前期往事,先皇御驾亲征,驾崩,因异象与南阳叛乱,停留于塞外.三皇子登基,制压皇叔 ...

  • 【小说连载】龚益东《江城记•三》

    <雷池诗社>欢迎您阅读-----[小说连载] 龚益东<江城记·三> 江城记·三 龚益东 "这是你预定的旅馆一样,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给我一个长期的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