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标准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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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是宁国府正派玄孙,与贾兰,贾蓉等人,都属于贾府第五代子孙。贾蔷自幼父母双亡,在贾珍身边长大,与贾蓉关系极好。读者对他的印象,多半缘于他与龄官的爱情。
原文这样介绍贾蔷:此人名唤贾蔷,亦系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儿跟着贾珍过活。如今长了十六岁,比贾蓉生的还风流俊俏。他弟兄二人最相亲厚,常相共处。宁府中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能造言诽谤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了什么小人诟谇谣诼之词。
这段话信息量很大,引发了不少猜疑和解读。有人认为贾珍与贾蔷之间不清不楚,有人认为贾蔷和贾蓉之间也不好说,甚至还有人推断,贾珍和贾蔷之母正是焦大口中所骂的“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总之,贾蔷并不干净。毕竟他在宁国府长大,而宁国府是个什么地方?是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的藏污纳垢之地。为什么这么说?后文还有一段关于贾蔷为人行事的描写:
这贾蔷外相既美,内性又聪明,虽应名来上学,亦不过虚掩耳目而已,仍是斗鸡走狗,赏花顽柳。总恃上有贾珍溺爱,下有贾蓉匡助,因此族中人谁敢触逆于他。
作为一个父母早逝的孩子,原本应该更加努力上进才是,但因为贾蔷是被贾珍养大的,且对他多有溺爱,结果贾蔷也成了跟贾珍贾蓉一样的子弟。不务正业,好逸恶劳,一味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
贾蔷生得好,且比贾蓉还风流俊俏,想想都知道,自然也不会做什么正经事了。宁国府本来就是个大染缸,尤其因贾珍为首的子孙,几乎没把宁府翻过来,贾蔷在他的抚养下长大,什么样的品性,也就可想而知了。
关于“养小叔子”还有一说,是指秦可卿和贾蔷之间,贾蔷和贾蓉兄弟俩走得太近,他跟秦可卿熟识再正常不过。且后来贾珍让他搬出府去,似乎也与这些事有关,但因曹公没有明确交代,也成了悬案。
贾蔷去上学也跟宝玉一样,按政老爷的话说,就是掩耳盗铃,且他深得贾珍溺爱,所以他平日里也是斗鸡走狗,赏花玩柳,可以说也是标准的纨绔子弟做派。
宝玉大闹学堂时,正是他暗中挑唆,把事情闹大,自己却脱了身。凤姐设计害贾瑞时,也是他与贾蓉帮助捉贾瑞,勒逼着贾瑞先后写下了一百两银子的欠契。
从贾蔷在学堂给茗烟出主意可知,他是个聪明人,很懂人情世故,既暗中帮助了秦钟,又没有给自己惹麻烦,毕竟他既要保持他和贾蓉的关系,也不能因此得罪了薛蟠薛大爷。
他帮助凤姐捉贾瑞时,我们又看到了这个纨绔子弟作为一个打手的另一面,她一方面被凤姐所看重,常常作为帮手,处理不少事情,同时,他对贾瑞这个名义上的叔叔,又毫无怜悯之心。
同时,贾蔷也有一定的办事能力,元春省亲前,是他与贾蓉去江南采买戏子,置办东西。想必他也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因为采买戏子,回来后,这个事也就完全交给他去办。“就令贾蔷总理其日用出入银钱等事,以及诸凡大小所需之物料帐目。”
也是因为采办此事,贾蔷与其中最为出挑的一位戏子名龄官者互生情愫,从其命龄官唱非本角之戏文,龄官蔷薇架下画蔷,贾蔷买雀儿哄龄官等情节可知,这个纨绔子弟,对龄官应该是动了真情的。
只是就如贾琏也曾对尤二姐有情,但纨绔子弟身上喜新厌旧的习性,使他在有了秋桐后又把二姐抛在脑后,贾蔷会不会也是这样的负心人呢?
元春省亲,他为了逢迎贵妃,让龄官唱别的戏文,龄官不唱,他也没有勉强。龄官生病了,不开心,他就花高价买了一个雀儿都龄官,龄官发了脾气,他先赌咒发誓,后又把雀儿放了,又要去给龄官请大夫。
单就在爱情里的表现来看,贾蔷对龄官是用了心的。虽然他跟贾蓉经常混在一起,但我们没有看到贾蔷在生活作风上有太大的问题。有研究者推断,贾府解散戏班后,龄官被贾蔷接出府安置了起来,也有人推断,龄官在贾府戏班解散前就已经死去。
不管怎么说,虽然贾蔷是纨绔子弟,有纨绔子弟的大多数习性,但他对龄官也是真心,一心都在龄官身上,大概也是龄官,让他第一次体会到真正被爱的感觉。
作者:夕四少,本文为少读红楼原创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