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七 、八)/ 文 : 林承金

林承金

(七)

1968年冬天,生产队换届选举,社员们一致推选一某姓队长,因为他解放前走村串户,卖过小百货,有经济头脑。他上任后,果然不负众望,认为生产队集体没有经济做支柱不行,农闲时大量劳动力闲置,无用武之地,固守着贫穷不是个事。于是他建议社员搞副业挣钱。规定凡是愿意出外搞副业生产的人,每年每人上交队里400元钱,工分按社员挣的最高工分为标准计酬,这可是件大好事,我毫不犹豫第一个报了名。因为我看到我大队河边凤凰窝和乌木桥两个小队烧青砖,出售到鄢岗,双椿铺,河凤桥,潢川县的江集等各处,于是我看到了挣钱的路子,想送砖。

大家看到我这个秀才敢报名,都跃跃欲试,结果有六个青年人报了名,准备与我结成队伍。说干就干,我与父亲商量,买了一棵树做架子车,又托人帮买了架子车的两个轮子,这样装成一张崭新的人力架子车,大家都跟我一样,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很快,七张人力架车就展现在人们的面前了,大家都满怀信心,跟我一块儿拉砖送到到各地,最远运送到潢川县江集公社粮管所,一车装200块青砖,1000斤左右,一车砖运费5.2元钱,比在生产队干活挣工分的钱要多,生产队社员一天挣12分工分,每分零点零三元,一天累死累活,也就三角六分钱而已。

我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吃饭,中午在外面街上买点东西填饱肚子,或者自己带一点干粮充饥,因为在那年代买米饭和馍都要粮票,我们无法弄到更多的粮票。一天劳累下来,晚上回到家里已经22点左右,父母早已准备好饭菜,于是我就狼吞虎咽的大吃一顿饱饭,因为挣到了钱,心里乐滋滋的,这样的曰子虽辛苦,却有滋有味得很。

后来有一天我到三里坪办事,经过郭窑陶瓷厂,发现有北方人在陶瓷厂公路边捆瓷器,那些土窖烧制出的盆盆罐罐,拉往较北方,北边居民用以装粮装水腌制咸菜,用途很广泛,深受他们喜爱,我心一激灵,又看到了商机,于是我停下来观看,不一会儿,那些捆绑样式,装车办法我都全部学会,暗记在心里。回家后就跟同伴们说起此事,讨论是否我们也找合同,将陶瓷往北方运送。听说有了更好的挣钱路子,大家立即兴奋起来,讨论热烈,各发表各的意见,有的说能干,有的担心,说陶瓷易碎,吃不住碰,破损了得拿赔款,这可是大问题。但很快,顾虑被打消,大伙儿说从装货到运送到卸货咱们小心就是了。达成一致,大家推举我到陶瓷厂联系合同,我欣然同意。

那天我去陶瓷厂办公室联系业务,正好公社党委书记王国宽正在办公室里,因为他原来在我们大队住过队,相互认识。见到我的到来,他很客气,又拿烟又倒水,弄得我一时很不好意思,他一边倒水给我。一边问我有什么事情,我就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的说,王委员,我想给你添麻烦,是否有拉陶瓷到北方的合同?当时他很惊讶的说,你也想干这活?干这行很辛苦呀,再说也有风险。我说我们不怕吃苦受累,只要能赚钱就行,他又说如果你们真想干的话,合同多的是,陶瓷活,路途越远越赚钱,因为包装费时间。王委员的话,让我心里有了底。我兴高采烈的回到家里,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又跟大伙儿一五一十的讲一遍,大家都争先恐后的要求去拉陶瓷,送到北方。

我们拉陶瓷到过北方的新蔡县,上蔡县,汝南县,平舆县,潢川县,安徽省的泰康息县夏庄等一个月送一趟。我们平均每人每月能挣100元左右,在当时,可以称得上是巨款。后来又有几个青年加入这个行列。

每次出差,都是我到陶瓷厂领合同,按照合同要求进货,拉到北方出售后,都是我清点数目结算运费,当场付清,我又根据每人拿货多少,付钱。记得有一次给南县的供销社送货时,供销社主任就问我们伙伴儿,这位算账的,是你们厂里什么人,大家都说是我们陶瓷厂会计,那主任高兴的说,哦,原来如此,工作真认真负责呀!从此以后大家都喊我林会计。我心甘情愿地当作会计,从不斤斤计较付出的多少,感觉大家抱成团赚钱,就很快乐。

我们拉陶瓷运送到北方去所遇到的困难和艰难是可想而知的,比如有一年夏天,我们将过潢川北部的淮河大桥,突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不一会儿狂风暴雨倾泻而下,我们很快把架子车驻扎在路边,用塑料薄膜把车上货盖好捆紧,但是车子底下空间太小,不能躲避风雨,更不能休息和睡觉,好在桥头附近有一个村庄,我们就在村里一闫姓人家躲雨,一躲就是一天,我们就和老乡攀谈,我们六人中就有三人姓严,虽然不同字,但是音相同,感到非常亲切融洽。

当天晚上,就在他家吃饭休息,第二天,我们谢过老乡的热情接待,继续赶路。几年下来,我们能经得起任何恶劣天气的肆虐了,严寒或酷暑都不在话下。雪花漫天飞舞的严冬,手脚冻的发麻,甚至抽筋,脸部也冻坏,那冻疮钻心的疼痛,而在烈日炎炎的盛夏季节,刺眼的大太阳像一团火球顶在天上,我们拉着沉重的陶瓷,在柏油马路上伸长脖子弓腰驼背,汗流浃背,脖子上挂条毛巾,边走边擦拭,一点也不夸张地说,柏油路晒得滚烫,踩上去软绵绵的,热气腾腾上升,好像要把人烤焦似的。中暑时常发生,有时不急着交货,晌午最晒时就躲路边树荫下,摘下草帽边扇也迷着眼有一搭无一搭地闲扯,现在想来,那时光也很惬意。但最可怕的是夜间,蚊虫叮咬,没有蚊帐。在家里也没有蚊帐,早晨起来,身上除了有数不清的疙瘩外,还有无数个血印,奇痒钻心,有时甚至夜不能寐,第二天自然精神不振,走路无精打采,拉着满车瓷器,更是恹恹欲睡,那滋味真不好受。

为了能走到荒郊野外也能吃到饭,我们每次出发前,都带一个小铝锅,一个铁罩子,放铝锅用的,在罩旁边挖一个长方形的孔,以便向里面添柴火。柴,米,盐和咸菜都自己从家带,偶尔也在路边买一些青菜,从来舍不得买肉,再说也买不到,因为当时都是逢年过节时,才凭票供应一点肉类,至于我们做饭用的水,喝的水以及洗脸洗澡水,都是用路边的池塘和田里的水,就地取材,倒也方便,贫困时期,没有那么多穷讲究。我们每次送完货回家,每人总是都要瘦几斤肉,但是大家心里总是乐滋滋的,特别高兴,因为我们都用自己的血汗换来了金钱。说也奇怪,钱这东西,只要你为它流了血汗,付出了代价,就可以换来可喜的收获。

由于我们的辛勤劳累,生活终于有了些起色。那时我家住的是别姓人家的两间厨房,简陋逼仄,手头有了些积蓄,就在旁边盖了两间土坯草房和一间厨房,这样一来,队里有些人就看不下去了,嫉妒了。跟我一起拉陶瓷的一小伙,买了竹棍和小瓦,准备盖三间土坯小瓦房,结果大队说要割掉他的资本主义尾巴,不准翻盖。这些建筑材料被没收到大队部,小伙当年建房的愿望没能实现,但他依旧勤苦挣钱,乐哈哈地。现在他家已经在县城北街盖了一座小别墅呢!

好日子是奔出来的,这是我的信念,也是千千万万农民的信念,一直到今天,生活好了,不缺吃愁穿了,但六十岁以上的农村老人,仍不愿过清闲生活,也过不惯,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栖,依然日复一日辛苦劳作,种田,种地,摘茶,采干药花,下黄鳝泥鳅……寻找一切可能挣钱的路子,朴实地吃着自己的劳动所得。

我愿致所有像我一样勤勉的人们,道一声:你们辛苦了!并祝愿所有辛劳着的人们:一切安好!

(八)

1970年9月1日,我们大队小学正式开学了,同学们都从四面八方高高兴兴的来到学校,可是,五年级的班主任郑安太老师因为生病不能按时到校上课,这可急坏了学校校长李兴华和大队支书张世宽二位领导。因为张支书是鲢鱼山水库库区移民到我们大队当支书的,走马上任不多久,又责任心强。课堂没老师,他顿感责任重大。

说起这张支书,我对他印象很深,他中等身材,红红的脸膛,说话很有魄力,工作认真负责,性格开朗,尤其令人敬佩的是他任人唯贤,不徇私情。他提议叫我到学校教五年级的语文,思想品德,体音美及代班主任,工分跟大队干部一样多,并且每月还有六元民办教师补助款,也就是跟其他民办教师的工资待遇一样。

当学校校长跟我讲述大队支书的意图后,我心里犹豫不决,一年给我5000分,每分三分钱,只有150元,加上补助72元,合计220元,只有一趟送上蔡县的陶瓷运费钱,我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又后征求父母的意见,还是感觉得帮忙,毕竟是本大队支书和校长热切盼望孩子们有老师。终于,我离开了几年同甘共苦拉车伙伴们,走进了学校,走上三尺讲台,当了一名乡村老师。想起当初高中毕业回乡时,我也有过这样的梦想,当时认为不过是痴心妄想。几年后的打拼,让我见识了更大的世面,有了更丰厚的经济收入,教书于我并没有太大吸引力了。

自从我离开了拉长途运输陶瓷这个行业后,由于没有人能吃苦耐劳,长期奔波,找合同,取货,算账,送货后结账,再逐人领货,分帐,分款等事宜,结果这个副业队不久也就解散了。

我要去的顾畈小学,当时是全大队社员投工投料建成的一所村小,土坯墙小瓦盖,1至5年级,共五个教学班,十位老师,包括校长在内,两个人包一个班。

9月2日早上,我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走进学校,学校就坐落在我家屋后面的山坡上,离家不过百米远。当我一走进学校大门,就遇到李兴华校长迎面来跟我握手致谢,顿时所有教师都欢迎我的到来,我心里忽然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同大家一一握手,点头致谢。现在回忆起来,当时动人心弦的场面,至今历历在目。

就这样,我就在三尺讲台上扎下了根,慈父般关心体贴学生,教学认真负责,做到既教书又育人,循循善诱,耐心辅导学生功课,学生生病,我就找赤脚医生看病,学生缺课,我特意去家走访,并且耐心辅导,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年升初中考试,我班学生的升学考试成绩名列四大队第一,大部分学生都升入初中学习。博得了大队领导和群众的一致好评。

但当年的条件异常艰苦,没有象样的校舍,教室都是泥土地面,凹凸不平,整天尘土飞扬。特别是每天放学后扫地,教室里到处弥漫着泥土粉末,呛的人喘不过气来。我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于是有一天星期六下午,我叫学生带 来铁锨锄头,把整个教室地面全部挖一遍,整理平整,再浇透水,星期天下午,我父亲牵着一头牛来,我俩忙乎半天,将教室地面踩压的平平展展的。以后扫地时再也不尘土飞扬了,“ 泥巴凳子泥巴台,上面坐个泥巴孩” 的状况终于得到改善。

虽然学校里教学工作是比较繁重的,但是一回到家里,家里的重活都是我挑大梁,节假日及星期天还参加生产队劳动, 想多挣点工分。我家自留山上的柴禾,秋后都是利用休息时间砍,因为山比较近,中午放学回家砍一会儿,吃完午饭后,再砍一会儿,从来就不知道午休,下午放学回家还要再砍一会儿,直到天黑看不见为止,有时利用15的月亮照明,那前后几夜,会砍几个小时。父亲夜间看不见东西,害怕我一个人砍柴寂寞,来山上坐着陪我聊天说话。

1971年春,大队部准备从本湾胡姓家的瓦盖房搬走,而胡姓人家的三间草房与我家房子同脊共墙。因其家六口人在1959年全部被饿死, 该房子被大队用作仓库,现在也准备拆掉,把木料搬走,正巧我家房子也不够住,于是,我就找张支书商量:上盖让大队拆掉材料搬走, 墙体很结实,在上面加个顶还可以住人,我提出给大队拉50方石头作为补偿,支书一听,利人利己,立马同意。

要干就干,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到处找石料,我父子俩找遍屋前屋后山头,终于垒齐四大堆石头,开始往大队部送。有一天,我们父子俩正往新大队部运送一架子车石头时,正巧遇到张支书,他看到我们累得满头大汗,精疲力尽,他语重心长的说, 你们父子俩受累了,不要再拉了,有这堆石头足够了,也不用测量多少啊,够了。我们听了,心情特别高兴,迎着晚霞愉快地回家了。

当年,我到安徽金寨南溪公社高冲大队我三姐家,找三姐夫帮忙,买树檀子,竹棍,再慢慢运回来,着手准备建自家房子,前面一面土墙,因门,窗都要换掉,最后牙一咬,干脆把土坯墙扒掉,换成了青砖墙。

1972年,新屋建成,三大间青砖小黑瓦顶房,宽敞气派,这在当时山沟沟里,算得上豪宅。居住条件得到了改善,下一步,该考虑我的终事大事——娶亲之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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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林承金,1947年生,河南商城人,教师,中共党员,中学教导主任,已退体,现在华兴酒店任职。闲时喜写字,陶冶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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