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秋》:人活着就是一个笑话
最近读了两本书,一本是《一日三秋》,另一本是《最好的告别》。似乎他们是不经意间凑在一起的,更可能是自己对这个问题的关注,在这段时间以来尤其强烈吧。
人,生何为?《一日三秋》读后,觉得人活着就是一个笑话,活着为了笑话,死去也可能因为笑话,最终混出个啥样子?也是一个笑话。可是,这个笑话不活着,又怎么能存在呢?不可能,所以活着就是为了这个笑话。其实,更深处来讲,生活苦啊,所以需要笑话。没有笑话的生活该多么无味,活着也就啥意思了。就像《阿甘正传》那句经典台词一样“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会尝到哪种滋味。”。我觉得这才是生活给与我们的味道,不仅有苦,也有甜,得自己咂摸出味儿来。
《一日三秋》写得别有韵味,一环一环套着,一层一层裹着,一波一波推着,那些小人物和琐碎的故事逐渐生出了人生的况味。特别钟意这个序,以写实的手法还原了现实,通过对六叔画画故事的讲述,内心中透出对人生的悲凉——不过是一把火的事儿……多少往昔都付云烟。人,到底该怎么活着?实在是个大问题,最终无论如何不过都是一个故事罢了。有的悲凉,有的喜剧,有的沉默,有的喧闹……关键在于有个怎样的结局。李延年和陈长杰如此,六叔亦如此,故事中的人啊狗啊都如此,现实生活中我们活着也如此。
《最好的告别》是一本老之将至选择如何活着的书,道理浅白但有嚼头,因为活着不容易,特别是当人临近死亡的时候,活着就更不容易了,因为这关乎到结局。“对于人类来说,生命之所以有意义乃是因为那是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具有整体感,其弧度取决于那些有意义的时刻、那些发生了重要事情的时刻。”“人好像有两个不同的自我:体验的自我平等地忍受每时每刻的体验,而记忆的自我事后几乎把全部的判断权重放在两个时刻上,即最糟糕的时刻和最后的时刻。”
好好活着,好好离去,谈何容易,人不如一条狗来得更哲学。“在年老和患病的时候,人至少需要两种勇气。第一种勇气是面对人终有一死的事实的勇气——寻思真正应该害怕什么、可以希望什么的勇气。”人贪命,不愿意去面对死亡的现实,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根深蒂固,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更令人却步的是第二种勇气——依照我们发现的事实采取行动的勇气。”这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智慧。不是人的智慧,而是人生为动物本能的智慧,就像孙二货。
如果有一天要离开,我选择像一条狗——选择一个地方,在几个爱的人陪伴中安静地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