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丨《关山难越》
《关山难越》
作者:阿茶
路途遥遥,一路等待,气温把牛仔裤放进冰箱,做一个冷酷的boy,大风无情撕裂皮肤,紫外线赠与你无法拒绝的小麦色皮肤。山河辽阔无垠,巍峨,让我想起那些难以磨灭的经历,在此行进的边防儿郎们,在这日复一日的艰苦中守护着我们诗情画意的人生。夕阳撒在山脉上的波澜壮阔,这一刻日照金山不是一个成语,土黄色的山脉绵延不绝,为什么我的眼里含着泪水,一半是我爱这片土地的深沉,一半是我真困了。
沿途休息的路人扎起白色的蒙古包,照应着早已枯黄的草甸,那些曾在脑海里惦记过很多次的深入漠北,路途遥遥。早年间读的书里,刘弗陵,金日碑,路博德,一个个闪亮的名字都在此时,我站在这片土地上而再次清晰。夜色比想象来的更快,十五个纬度的时差并没有比原来的日落缓慢一些。暗夜的我们像一盏星辰,在草原上移动。没有灯火的葳蕤,星空才如此清澈,“手可摘星辰”的美妙让人不禁沉沦其中。银河璀璨,牵牛织女遥遥相望,猎户座的三颗腰带星辰,拼命地搜刮着脑海里关于星空的知识,那些有限的学识可以识别的星辰,在此刻犹如故人归的热烈与我相识。夜空如此美好,在手机里见过的满天繁星,此刻没有屏幕的媒介,我抬头也能看见。
元狩四年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壮志还飘荡在这片土地上,那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男子依旧让人心驰神往。
草场早已枯黄,一群马匹在悠闲地吃着草,牧民在旁边抽起了旱烟。马路边上的积雪里有一串野狼的脚印,再往前走走,又有一只羊的脚印看来这只羊凶多吉少了无塞地冻果丕被狼叼走也要难以找到存。沿着马路一路高歌,耳机里许巍的《第三极》照应这雪山。低头之间,诧异的与一只小老鼠四目相对,哈哈哈,一人一鼠同时懵逼,小的可怜的身形,想抓住它,害怕它急了咬我一口,便生出逗一逗它的心思,于是,追着它跑了半里地。老鼠内心OS: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哈哈哈。公路延伸到视视野之外的远方,在天际处与天空连接,我想,搬一把椅子我又可以在这里坐一下午。在雪地里穿着短袖蹦蹦鞑趾,在马路上狂奔,肺水肿警告也拉不住要狂野起来。哈哈哈。紫外线说晒死你丫的,让你狂。哈哈哈。每一座山脉都值得敬服,于是严肃的站立,敬礼,致每一寸土地。
群山万壑赴荆门,荆门,荆门,王昭君的荆门。喜马拉雅造山运动的结果,天山山脉的绵延不绝,东起哈密,一直到遥远的乌兹别克斯坦,上次看见天山的雪岭还是在霍尔果斯口岸上,用边防的望远镜,好奇的望着他国的山和国内有什么不同。葱岭的遥远带来了李白,秀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阴云密布,变化莫测的向平原而来,似乎里面有一匹匹的野狼准备奔涌而出,撕裂晴天的蓝。土黄色的山系里,一层层的雪已经覆盖,忽如一夜春风来的速度,壮阔的覆盖天地之间,此时想要拥有一双猎鹰的翅膀,“愿侬胁下生双翼”去飞翔。阳光在水雾里,显现一条若隐若无的彩虹,丁达尔效应的再一次展现,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倾泻而下,白云翻滚之间,白云苍狗又有了新的解释。越远的距离里,雪盖开始褪去,显露原本的肤色。看着那些裸露的岩石,《三体》里行星发动机的巨大映衬着人类如此渺小。一群大屁股羊横在马路上挡住了去路,牧民骑马姗姗来迟的赶走了羊群,看着那毛茸茸的羊毛,忍不住想要rua上一把。抬头看山是想象的美好,羊群是生活的乐趣。于是心心念念的远山雾霭似乎在这里有对应之处。我想,我应该拿出我的画笔,把此刻停留下来,拓印在画纸上,在向别人讲起,也是波澜壮阔的一页。草绿开始显现的出现,电网的高塔延架起110kV的高压去向远方,曲线山脉也有了笔直的衬托,是毕加索想不出来的几何构图。山脉渐变成山丘,于是便被肆无忌惮的蹂躏,填平造路,造桥,变得开始可以驾驭。哈哈哈。东归大道的土尔扈特人的艰难,依稀可以在冰冷的环境里辨别。尉犁,焉耆,博斯腾湖的路牌依次闪过,那些写在史书里的名字依旧可以穿越干年给予现在这片土地的神秘,好似可以通过相同的名称与千年前的古人对话。看见孤军长驱祁连山下的少年,看见怛罗斯之战,阿拉伯帝国与唐帝国的短兵相接,时空东西对撞,元军打到多瑙河畔的牛逼。察哈台汗国的影响延续至今,路牌依旧是蒙语翻译,汉译着XX达板。
-----2021.10.08过G218随感
文/阿茶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笔名:阿茶,真实姓名:韩亚梅,女,汉族,1994年生人,普通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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