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 永远的珍念
这份深深的牵挂在我心中快珍藏了五十年,这是一份没有爱却有情,没有思恋却有牵念的珍念深情。
那还是五十年前我在湟源城关镇的一个街道工厂打铁时的故事,也许是红旗飞扬后的百废待兴,我这个没念完书既沒下乡掇学生受不了砖瓦厂的大苦,在父亲的奔忙下我进了这个其实是铁匠铺的工厂打铁,这里有近二十个工人年轻人少于中老年人,女工人只有四五个,而我说得她是唯一年轻女工且是回族。
也许是同令人的原故还是心有共愿,在那车间灰矇矇,师付黑呼呼,伙儿乱哄哄的环境里我们很快就有了共同语言,工余时间休息期间我们总在一起说天道地,谈眼下想未来。纯洁无瑕的在那小天地天边干活边交流,在相互谈话中我知道她还是全厂三个共产党员之一心有无限的羡慕,还知道她想做个大厨师。她很象姐姐关心弟弟一样关照我,特别是干不好活师傅漫骂时她站出给师傅下话甚直爭执后又给我说你不要再意你终究不是干这活的人,你就完成活儿后多看书吧 。就这样我们可以说是无话不说,但从未触及过男情女爱的话题,直到毛主席逝世时厂里没人会做花圈,会做的我们俩在做花圈时她对我说,你一天干活看书以后肯定有出息,你看你心灵手巧在我们这一伙中你是单另着的,这就是有出息的迹象。我听后笑着说;那你不和我一样吗,说实话我现在的努力就是为了今后有个好出息。她又说;你肯定能行,而我和你不一样,过了国庆我就要出嫁了,成了别人家媳妇后,我们回民家得就不能和现在一样。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听后停下手中的活问她,你才多少岁就嫁人成吗?她说;这个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是父母做主的事。我又问那你愿意不愿意啥?只听她又长叹一声说;我不知道愿意不愿意,但你还得听娘老子的话。国庆后我们给她添箱吃席了,她还邀请厂长,宋娘和我吃娘家席,我看着她父母难为的神色没去吃娘家席。
等她做罢新娘在次年二三月上班来时我己辞去打铁的工作,跑到天峻草原寻出路去了。在我离开铁工厂时宋娘对我说了她的情况;尕毕儿的男人是养路工人,婆家情况还好但她的婆婆很强势,她以后的日子有点难怅。也许是这句难怅的话使我很牵挂这个患难时的女工友。第二年春天在天峻找出路无门路的我回到母校当代课老师时,我们还隔三差五们见个面喧个话,与其我也知道她的婚后生活不如意,当居委书记的婆婆置高临下,丈夫多在外且爱喝酒。
八零年我考取国家公职人员后,由于学习多工作忙我们联系少了一点,直到我女儿出生后她和宋娘来看月时,在她们罕稀女儿关心妻子的同时我看到她掩饰着的忧伤愁容,后在喧话中得知她丈夫因酒而染重病,我安慰她想得开往远看。但没过多长时间得知她男人病逝。后来又听说婆婆不善她改嫁到平安了。从此到今我们再没见过面听到过信。我从家乡工作到外地时而想这个女工友,有时还和妻子喧她名苦不知现在如何,妻子还让我打听到了去看看她,但我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因为当时一个厂的人老得老走得走打听不上,在湟源的她的家人也不知去向,而我心还是在期待会有机遇。
就这样这份没有爱只有情没有思恋却有牵挂的情愫在我心间萦绕了近半个世纪,这因为是在那个无依无靠的年代她给了我生活努力的支持,在可谓是暗无天日的铁匠铺唯有她关心帮助我,而今在我心里对她有一种回报的情念未实现,有时我也责备自己,但更多的是这份不弃的牵挂,常常激励我爱生活爱家庭爱真情,激励我在夕暮里初心不变, 衷爱不移,感恩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