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系辞下传》译注（3）

(2019-05-29 12:42:42)

转载▼标签： 易经系辞下传译注国学经典

【原文】子曰：“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小惩而大诫，此小人之福也。《易》曰：'屦（ju4）校灭趾，无咎。’此之谓也。”“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易》曰：'何校灭耳，凶。’”〖译文〗孔子说：“小人没有羞耻没有仁德，无所敬畏不讲道义，若没有发现好处就不会受到教化，不施以威严就起不到惩戒效果，施以小惩罚而给以大训诫，这是小人的福气。易经说戴着脚镣遮没了脚，没有灾祸，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不积累善行不足以形成贤善名声，不积累恶行不足以自取灭亡，小人以为小善没有益处而不去做，以为小恶没有害处而不去掉，因此累积恶行大到难以掩盖，罪责大到没有办法化解，这便是易经所说肩扛枷锁遮蔽耳朵、凶险的含义。”〖注释〗屦（ju4），用麻葛等物制成的鞋，类似草鞋；践踏。屦校，给脚戴上刑具。趾（zhi3），脚。注意不是指脚趾或脚指头。何，通“荷”，负重，扛、戴、背等意思。校（jiao4），古代枷械一类的刑具。【原文】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易》曰：'其亡其亡，系于包桑。’”子曰：“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易》曰：'鼎折足，覆公餗（su4）,其形渥（wo4），凶。’言不胜其任也。”〖译文〗孔子说：“ 面临危险的事物，是目前处于安固位置的事物；即将消亡的事物，是目前受到保护而存在的事物；即将混乱的秩序，是目前治理良好的秩序。因此，君子安全时不能忘记危险，存在时不能忘记消亡，治理时不能忘记混乱，因而才能安己之身而保诸侯之国保大夫之家。易经说，小心灭亡小心灭亡，犹如命悬席草根茎或桑树枝条。”孔子说：“德行低下而居高位，智慧不足而谋大事，力量弱小而扛重物，灾祸很少有不上身的。易经说鼎足折断，王公的菜粥倒洒一地，凶险。说的就是不能胜任重任的情形。”〖注释〗“其亡其亡，系于包桑。”这是否卦九五的爻辞。安危、存亡、治乱都是相对的概念，孔子这段话体现了我国古代朴素的辩证法。安然、存亡、治乱是阴阳关系，是对立统一的矛盾，两者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相互转化，相辅相成。认识到这个规律，才能顺应规律，运用规律，知行合一，产生实效。“鼎折足，覆公餗（su4）,其形渥，凶。”这是鼎卦九四的爻辞。孔子倡导德与位要相配、智与谋要相适、力与任要协调，否则就会自招祸殃。这一理念影响深远，在今天看来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原文】子曰：“知几其神乎？君子上交不谄，下交不渎，其知几乎？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介如石焉，宁用终日，断可识矣。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之望。”子曰：“颜氏之子，其殆庶几乎？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也。《易》曰：'不远复，无祇（qi2）悔，元吉。’”〖译文〗孔子说：“知悉事物之微奥是多么神奇啊！君子与上层交往不谄媚讨好，与下层交往不傲慢懈怠，算得上知悉事物之微奥了吧？所谓微奥，是指事物发生细微变化，吉祥乍现的征兆。君子发现细微变化随即采取相应行动，而不需要再观望等待一整天。易经说：'以石碑确定边界，用不了一整天，守正吉祥。’界碑就像石头那样立在那里，哪里用得了一天时间？一定可以识别边界线就在那里。君子善知细微之物和明显之物，善知柔弱之物和刚强之物，这是万民所期望的。”孔子说：“颜家的孩子，他恐怕称得上贤者吧！自己有不好的地方没有不知道的，知道了就没有重复发生的。易经说：'行走不远便回复正道，没有大悔，最为吉祥。’”〖注释〗“介于石，不终日，贞吉。”这是豫卦六二的爻辞。“不远复，无祇（qi2）悔，元吉。”这是复卦初九的爻辞。祇（qi2），大的意思。【原文】天地氤氳（yin1yun4），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易》曰：“三人行则损一人，一人行则得其友。”言致一也。子曰：“君子安其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定其交而后求。君子修此三者，故全也。危以动，则民不与也。惧以语，则民不应也。无交而求，则民不与也。莫之与，则伤之者至矣。《易》曰：'莫益之，或击之。立心勿恒，凶。’”〖译文〗天地阴阳二气融合交流，使万物演化呈现出纯粹质朴的始生形态。男女、公母、雌雄等两性阴阳精血、精气交流融合，使万物得以繁衍生息。易经说：“三个男人同行，则减少一个同伴；一个男人独行，则能得到女性伴侣。”所说的是阴阳合二为一。孔子说：“君子要先使百姓有安身之所，然后采取施政行动；先使百姓心态平静下来，然后与他们进行沟通交流；先确定与百姓的友好交往，然后对百姓提出治理要求。君子能加强这三方面的修养，所以处事周全。如果百姓处于危难之中，要他配合你的施政行动，百姓是不会参与的；百姓见到你就感到恐惧，你与他说话，他们是不会理你的；你与百姓没有交情却要求他们做这做那，他们是不会配合的。没有利益给予百姓，那么揍他的人就将到来。因此，易经说：'没有施益给百姓，遭到有人打击，因为所确立的志向理念不能恒常坚守，凶险。’”〖注释〗“三人行则损一人，一人行则得其友。”这是损卦六三的爻辞。氤氲（yin1yun1），也写作絪緼、茵蒕、烟煴，烟气弥漫的样子，湿热之气、清浊之气、阴阳之气等处于浓郁交融的状态，天地絪緼就是指天地产生前夕所呈现的混沌状态，也就是太极状态。醇，据古代汉语词典，一是酒味浓厚；二是通“淳”，淳朴、质朴；三是通“纯”，纯一不杂、精粹。此处采用后两者的解释，适当结合前者的意韵，应当理解为万物的原始形态、原生态和纯粹质朴的始生形态。构，通“媾”。古代汉语词典解释，构，繁体字为“構、搆”，一是搭架，构筑，引申为建筑、房屋；二是交结、连结；三是集结、构成；四是构思、写作；五是通“媾”等。媾，一是交互为婚，亲上加亲的婚姻。二是阴阳交合，李白《草创大还赠官迪》诗：“造化合元符，交媾腾精魄。”三是讲和。四是厚待、厚爱。此处的“构”主要意思是阴阳交合，与李白诗句意境完全吻合。男女交合之“媾”是由“構”字演变而来的。中国古代有种木结构叫榫（sun3）卯结构，是指两个木构件上采用凹凸连接方式联接成整体组合件，凸出部分叫榫，凹进部分叫卯。由此引申出“媾”的男女交合含义。精，古代汉语词典解释，一是精米，上等米，变精、精选；二是事物的精华；三是精灵、精怪；四是精液，《周易·系辞下》：“男女构精，万物化生。”五是古代认为万物藉以繁衍生殖的精气、灵气，《老子·五十五章》：“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全作，精之至也。”六是精力、精神等等。此处主要指四、五所表示的意思。“莫益之，或击之。立心勿恒，凶。”这是益卦上九的爻辞。孔子这段话阐述了君子与民众互动交流的原则要求，对于今天党政干部如何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如何执政为民，如何处理与人民群众的关系有重要的指导借鉴意义。【原文】子曰：“乾坤其易之门邪？乾，阳物也；坤，阴物也。阴阳合德，而刚柔有体，以体天地之撰，以通神明之德。其称名也，杂而不越。於稽其类，其衰世之意邪？”“夫易，彰往而察来，而微显阐幽。开而当名辨物，正言断辞则备矣。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其旨远，其辞文，其言曲而中，其事肆而隐，因贰以济民行，以明失得之报。”〖译文〗孔子说：“乾坤两卦大概是走进易经的大门吧？乾卦代表阳刚事物，坤卦代表阴柔事物。阴阳融合各自特性，刚健柔弱各有形体，用来体现天地自然的变化规律，用来通达神妙光明的品德行为。易经命名的卦名，繁杂但互不越界。从考察它的各类情况看，易经大概反映出衰世的意思吧？”“易经，彰显过往而察知未来，进而从显象中发掘微奥，从隐幽中阐发哲理，在开导人们时，用恰当的名称分辨事物，用正当言论形成判断卦爻辞，达到了完备程度。给卦命名虽是小事，但它所涵盖的事物种类却很庞大，其主旨深远，其言辞华美，其语言委婉而中肯，其叙事显明而深奥，凭借这些协助功能来扶助百姓行动，以使百姓明白丧失与获得的回报。”〖注释〗撰（zhuan4），天地阴阳等自然现象的变化规律。开，开导，启发。肆，显明。贰，协助。【原文】《易》之兴也，其於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是故，履，德之基也；谦，德之柄也；复，德之本也；恒，德之固也；损，德之修也；益，德之裕也；困，德之辨也；井，德之地也；巽，德之制也。履和而至，谦尊而光，复小而辨於物，恒杂而不厌，损先难而后易，益长裕而不设，困穷而通，井居其所而迁，巽称而隐。履以和行，谦以制礼，复以自知，恒以一德，损以远害，益以兴利，困以寡怨，井以辨义，巽以行权。〖译文〗易经的兴起大概在中古吧？创作易经的人大概有忧虑和担心吧？所以，履卦讲的是德的基础，谦卦讲的是德的关键，复卦讲的是德的根本，恒卦讲的是德的稳固，损卦讲的是德的修养，益卦讲的是德的充裕，困卦讲的是德的辨别，井卦讲的是德的处所，巽卦讲的是德的制度。履卦反映了中和而适当状态，谦卦反映了尊崇与光明，复卦反映了从细微处分辨事物的发展趋势，恒常反映了事物虽然繁杂却不使人厌烦，损卦反映了先困难然后容易，益卦反映了长期充裕而不做作，困卦反映了由穷困走向通达的过程，井卦反映了水井只能建在有水源的特定场所而后人们迁至这里生活，巽卦反映了向公众宣告事项但该保密的应当保密。履卦用来包容协调不同行为，谦卦用来制定礼仪规范，复卦用来自我反省提升良知，恒卦用来涵养专一德行，损卦用来远离弊害，益卦用来兴办福利，困卦用来减少怨恨，井卦用来辨别道义，巽卦用来行使权力。〖注释〗设，模拟，假装。称，称述，称道；称呼，称为等，引申为宣称、宣布、公布等。巽称而隐，巽卦是风，象征君王发布命令，如同风行天下，但是位分上下，事分内外，有些事要昭告天下，有些事必须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是什么事都适宜公开的，该公开的必须公开，不该公开的必须保密。比如，发生了大规模瘟疫，必须发布消息通告百姓加强预防，提醒勤洗手，少出门，注意休息，做好防范，但不宜将灾害的严重程度及病死情况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免得引起社会的恐慌和混乱。巽以行权之“权”，既可解释为权力、权势，又可解释为权宜、变通。由于巽卦的卦意主要与传达君命有关，因此权力特征非常明显，因而本人倾向于前一种解释。【原文】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其出入以度，外内使知惧，又明於忧患与故，无有师保，如临父母。初率其辞而揆其方，既有典常。苟非其人，道不虚行。〖译文〗易经作为一本书是人们生活中不可远离的，用它来指导顺应自然规律的方式经常发生变迁，变化运动不会停止，周遍流通到六爻所代表的上下、左右、前后六个方向的空间，上上下下没有经常不变的模式，阳刚与阴柔相互变易转化，不可把它看成是典籍机要文书不能更改，只有变化才是适当的。人们出入时用易经预测考量，无论身在外还是在内都使人知道有所戒惧，并使他们明白忧虑担心及其缘由，虽然没有老师和看护人在身边，就像父母在身边一样。起初，运用卦爻辞来琢磨解疑释惑的方式方法，逐渐形成习惯常态。如果不是这样去做的人，易经所揭示的自然规律是不会凭空自己运行的。〖注释〗六虚，一是指卦画有六个爻，二是指空间有上下、前后、左右六个方面。要（yao4），关键，要领；主要、简要；重要等，引申为重要文件、机要文书等。率，率领，带领；做，从事等。揆，度量，考察，引申为测量，估量。词语揆度，揣度，估量的意思。【原文】《易》之为书也，原始要终，以为质也。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其初难知，其上易知，本末也。初辞拟之，卒成之终。若夫杂物撰德，辨是与非，则非其中爻不备。噫！亦要存亡吉凶，则居可知矣。知者观其彖辞，则思过半矣。二与四，同功而异位，其善不同，二多誉，四多惧，近也。柔之为道，不利远者，其要无咎，其用柔中也。三与五，同功而异位，三多凶，五多功，贵贱之等也。其柔危，其刚胜邪？〖译文〗易经作为一部书，探究事物初始状态，概括事物发展终局，这是它的本质。六个爻相互交杂，只能是反映顺应时势的事物。事物在初爻时难以知晓，在上爻时就容易知晓了，它代表事物的开始和结尾。从初爻开始按照卦爻辞模拟研判它，结束时就会在上爻体现成效。如果要使繁杂的事物保持各自功能特征，辨别是非，那么不是中间四个爻是不能做到完备的。啊，要知道存在、消亡、吉祥、凶险，那么看看处在哪个爻位就知道了。有智慧的人看看彖辞，就能想到一大半情况了。二爻与四爻，功能相同位置不同，其好坏程度不同，二爻可获得很多荣誉，四爻却有许多的恐惧，因为他离九五君王太近了。柔爻事物要认识并运用自然规律，不适宜远离刚爻，关键在于做到没有过失，他的功用是发挥阴柔特长和保持守中品德。三爻与五爻，有同样的功能却有不同的位置，三爻存在许多凶险，五爻却能获得许多功劳，这是因为尊贵和卑贱的等级差别造成的。大概是在三五爻位上柔爻危险、刚爻能胜任吧？〖注释〗原，推究，考察。要（yao4），总括，概括。质，本质，本体；质地，底子。撰（zhuan4），持；具备，才具等。其要无咎之“要”（yao4），关键，要领；主要，简要；重要等。其柔危，其刚胜邪？其，表示疑问语气，是种委婉的说法，相当于大概、也许、可能等。由于三五为阳爻位，阳爻居阳位是当位，阴爻居阳位则不当位，因此如果是阴爻处于三五的爻位上则存在风险因素，故有“柔危”之说；而阳爻居于三五爻位上却是能够胜任的体现，故有“刚胜”之说。【原文】《易》之为书也，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两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才之道也。道有变动，故曰爻；爻有等，故曰物；物相杂，故曰文；文不当，故吉凶生焉。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当文王与纣之事邪？是故其辞危。危者使平，易者使倾，其道甚大，百物不废。惧以终始，其要无咎，此之谓易之道也。〖译文〗易经作为一部书，宽广博大齐全完备，有天体运行规律，有人文运行规律，有大地运行规律。兼顾了天、人、地三类事物，每类事物用两个爻表示，因此一个别卦有六个爻。六个爻不是别的，它反映了天、人、地三类事物的运行规律。规律的表现是变化动态的，因此称其为爻。爻是有等级差别的，因此称其为物。事物相互交杂，因此称其为花样。花样如果不恰当，吉凶就在那里产生了。易经的兴起，大概是殷商末期、周朝兴盛德治的时期吧？应当是周文王与商纣王有交集的时候吧？因此，易经的卦爻辞蕴含着危机意识。危险能使事物变成平易，平易却能使事物变成倾覆，其中的规律适用范围广大，百物都不会被它废弃。始终保持警惕，关键在于做到没有灾祸，这就是所称的易经之道的内涵所在。〖注释〗焉，代词，那里。倾，倒塌，倾覆。惧，戒惧，警惕；担心；害怕，恐惧等。危者使平，易者使倾，其道甚大，百物不废。危与平、易与倾是两对反义词，反映了古人的朴素辩证法思维，这也是易经的鲜明特色。强化危机意识可以促进人们积极预防，采取措施，努力行动，从而化解危难，实现转危为安；过惯太平日子，容易使人麻痹大意，疏于防范，丧失斗志，当危险来临时不堪一击，人生事业、江山社稷等就会如同歪斜的大厦倾刻倒塌。类似这样的辩证法道理博大精深，涵盖范围相当广泛，数以百计的事物概莫能外，都包括在它的适用范围之内。其要无咎，学习易经的关键在于做到没有灾祸。这是易经的真谛。学习易经的目的不是为了追求大吉大利，因为大吉大利概率极低而且不能持久，只有无咎是可以做到并且能够持久的，因此无咎应当成为人们追求的最高境界。【原文】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德行恒易以知险；夫坤，天下之至顺也，德行恒简以知阻。能说诸心，能研诸侯之虑，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wei3）者。是故变化云为，吉事有祥，象事知器，占事知来。天地设位，圣人成能，人谋鬼谋，百姓与能。〖译文〗乾卦代表天下最刚健的事物，其卦德和运行是恒常与平易的，可让人知道危险所在；坤卦代表天下最为柔顺的事物，其卦德和运行是恒常与简洁的，可让人知道艰阻所在。这些易经的道理能够使人内心喜悦，能够探讨诸侯所担心的问题，分析判定天下的吉凶，成就天下生生不息源源不断的良好局面。因此，易经能够改变教化人们的所言所为，吉祥的事情事先有祥兆，研究卦象可用来知道如何制造器具，占卜可用来预知未来。天地设定位置，圣明君王成就天地功能，人的智谋与鬼的智谋相结合，百姓也参与天地功能的开发应用。〖注释〗德行恒易以知险，德行恒简以知阻。恒易与知险、恒简与知阻存在逻辑关系。乾卦的卦德和运行是恒常平易的，坤卦的卦德和运行是恒常简洁的，也就是说人们学习乾卦积极进取的创始精神和坤卦柔顺承载的配合精神，本来都是恒常稳定、平易、简洁的，能够帮助人们顺利推进人生事业。但是，如果有人反其道而行，偏要违反乾坤法则，那么恒易就将变成危险，恒简就将变成艰阻。这些结果是人们学了易经之后可以预知的，从而也是可以尽可能避免的。研，研究，探讨。亹亹（wei3)，勤勉不倦的样子；运行不息的样子；深远的样子，古代汉语词典取此意；水流进的样子等。变化云为，变，改变、变更、调整等；化，感化、教化、潜移默化等；云，说、讲、言等；为，行为、作为、有为等。祥，祥兆、祥瑞、预兆等。象事，指研究卦象，模拟卦象，从而制作成器具的工作。圣人，指君王、领袖、三皇五帝等，如伏羲、炎帝、黄帝、尧、舜、夏禹、商汤、周文王、周武王等等。【原文】八卦以象告，爻彖以情言，刚柔杂居，而吉凶可见矣！变动以利言，吉凶以情迁。是故，爱恶相攻而吉凶生；远近相取而悔吝生，情伪相感而利害生。凡易之情，近而不相得则凶，或害之，悔且吝。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译文〗八卦以卦象来告知，爻辞和彖辞用事物情形说话，刚爻柔爻交错排列，吉凶就可以发现了。变化行动用是否适宜来说，吉凶根据具体情况发生变迁。因此，喜爱与厌恶相互冲突就产生了吉凶，远的近的如何选择便产生了悔恨遗憾，真实与虚伪相互交感而产生利害。大凡易经所反映的情形是，两爻相近而不能相互协调就凶，可能损害对方，就产生悔恨与遗憾。将要背叛者言辞羞惭，内心有狐疑的人说话枝枝蔓蔓，吉祥的人言语少，浮躁的人话多，诬陷好人者说话游移，丧失节操者说话理屈。〖注释〗取，提取，引申为采取，择取。情伪，情，真情，实情，引申为情况，情态；伪，人为的；不诚实，诡诈；虚假，假装；非正统的，非法的。古代汉语词典解释：情伪，真伪；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