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趣,则无味
诗人余光中曾经在《朋友四型》里把人分四种:
第一型,高级而有趣;
第二型,高级而无趣;
第三型,低级而有趣;
第四型,低级而无趣。
把有趣和无趣作为区分人的标准,实属特别。我们也不难发现身边有的人很善良,事业成功,财富不少,只是觉得他索然无味。如今我们大多数人的生活太过单一,拿着手机翻来覆去,两点一线的生活,今天重复昨天,有趣正逐渐成为人的稀缺品质。
万物皆因玩味而生趣
什么是“有趣”呢?有趣的第一要素是会玩!万物皆因玩味而生趣。
不懂得“玩”,确实是一种缺点。怎么说呢?席慕蓉曾经说,如果一个孩子在他的生活里没接触过大自然,譬如摸过树的皮、踩过干而脆的落叶,她就没办法教他美术。因为,他没第一手接触过美。
有趣的人,会玩出门道
有趣的人,能从玩里面找出学问来的,比如王世襄这位老人家,可以说是收藏界一等会玩的人,玩物但并不丧志,还能从各种物里玩出学问来:玩蟋蟀,他编成了堪称蟋蟀谱的百科全书《蟋蟀谱集成》;养鸽子,他编了一本《明代鸽经清宫鸽谱》;养鹰有专文《大鹰篇》;养狗有专文《獾狗篇》;玩漆艺,他能花10年时间为中国现存唯一一本古代漆工专著《髹饰录》编写解说;1985年,他的著作《明式家具珍赏》在香港出版,又填补了中国人研究明式家具的空白;他使井市的“雕虫小技”登上了“大雅之堂”,玩出了文化,玩出了一门“世纪绝学”,被称为“京城第一玩家”。
兴趣之广泛,研究之深刻,非一般人所能及。他好玩,会玩,不是图轻松,却是图折腾,图艰深。在艰深中寻找出一种乐趣,在研究中获取一些成就,那是他最大的幸福所在。这种透彻的研究和痴迷背后,折射出来的是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
中国古贤讲究“乘物游心”,又崇尚“格物致知”之理,人们在对“物”的观照中明心见性,求索问道。而文房之物,是最适君子之情的。
若不能置物一观,便只能苍松修竹为邻,以清风明月为友了。虽也是良辰景致,却碍于不能入手把玩,而文房之器,乃是文人佳客,胸中所秉持素怀,吐露之思想,后由匠人凿山斫木,使之物化,此时入手,其品趣、真格、境界,俱在此中。
雅生活之境何其广大,
附庸者以物衬人,
陶情者玩物见心。
有趣的人,是热爱生活的人
有文房雅物为最高趣味,不失为人生幸事。这些器玩供具虽相伴无言,却如同面对平生知己,可陶性、可舒怀、可铭志、可寄情……真乃文人清居中的真善之物。
木掌柜就跟大家分享一些现代文人的案头雅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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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
“文房百器,炉为首器。”君子佩玉,文人博古,铜炉取玉之温润,谦谦和悦;常置案头,焚香一柱,秉烛夜读,红袖添香,实乃文房清玩之雅器。“文房诸器,宣炉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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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石
自古以来,文人多有此雅趣,如苏轼曾记:”岸多细石,得二百七十枚,大者如枣栗,小者如芡实,又得一古铜盆,盛之,注水粲然。“河岸边孩童嬉耍时喜玩的石头,这位大文人竟也据之为宝,玩出自己的一番味道来。
这些山边捡来的顽石,本是自然造化之物,与人无关,但经由闲心雅意,在案头上巧呈妙用,竟也成为为生活添彩的一部分。这种从捡取到赏心的过程,比之购入一件古董雅玩,则别有一番趣味。
心游物外,逸趣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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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笼
相信大家必然都耳熟这句话。有美鸟必有佳笼相配,清中期,随着政局的稳定,国家日益富足,文化艺术繁荣,各种禽鸟犬类的豢养就成为满清贵族家庭的重要活动内容之一。
近年来,随着收藏与传统文化的热潮,鸟笼的收藏价值也大大提升,一张制作精良、选材考究的鸟笼往往成交价值不菲。人们欣赏的不单单是鸟笼的工艺性,还有融入其中的那种难舍难分的传统味道。
收藏鸟笼,看起来是玩,但实际上就演变成了一种民俗文化的积累和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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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
供于案头,雅趣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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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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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挂
身居斗室,意随自然,心与天地相交融,冶炼成一片物外之隐的淡然情怀,最终所寻获的是道德文章的真境。
世间多少事物,都令我们被欲望所牵累,而能净吾心者,则独有文房 清玩。
在传统大项逐渐显露疲态的时候,文房清玩以自身“小而雅、小而精”的独特魅力正在博得更多人的关注。
回望过去的明月清风,流连古时的山河日月,既是追思,也为自省。我们生活在时代夹缝中,多少有些怀旧心态,所以只能到传统的、物化的文明中,去寻找自己留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