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讲稿8.1（下）

『灵素真要』第183期

（摄影：老严）

在我们那你要这么讲的话，没人去听这课，你再努力，成功学，我们那都没有人上当，在这边却很多人都要说，所以呢在自己背经典觉得累的时候，其实心里都已经想静下来看经典的时候，唉，这个念头哐堂起来，不行，我不能容许这样，大家就会拼命的在学习，拼命的在拼，大家拼拼拼，这种拼搏就导致非常的低效，效率非常的低，在我看来非常低效，我们说一定要读经典，不需要背经典，是要反反复复读，反反复复用心体会，当你背下经典的时候，其实这个时候，你其实内心深处是憎恨经典的，只是你对外人后好面子，说我爱好经典，你自己想想内心的世界，它真的是憎恨经典，因为你想经典带给你多大的痛苦！一年两年时间内，你失去自己快乐的时光，你在那背诵经典，想想就是很痛苦的事情，所以一定要读经典，不是要背经典，而且我发现很多师弟师妹，当他能够背下经典的时候，我就没法劝她学中医。她背下经典之后，他上临床效果不好来找我，师兄啊，临床效果不好，咋办？我说，多读经典呗。因为临床效果不好，肯定在我这就是多读经典，他那，别给我提这套，我都背下来了，你就很难跟他说这个事，你说咋整？我当时只能说其实你要多读经典，他说我翻开经典就想吐！我已经恶心了，那怎么还是不行呢？你看，这就麻烦了，所以你要是正在执着说，唉呦我再努把力我就能成功，不要这样，你看到这个方向是不对的，现在只有一个方向，我们确定的方向，就是静下心来，我们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静下心来读经典，欣赏经典，默默地欣赏经典。

当然各个地区的人有各个地区不一样，比如说我接触的主要是山东和河南，还有极个别的四川人，四川特点：他们执着于麻将，他们太执着于麻将了，他们执着到了让人无可容忍的地步，怎么可以到不睡觉打麻将呢？这个事情就是太过分了，他们不读经典是光打麻将了，所以回去之后，你要静下心来看看你信念中到底信什么？使你每当翻开经典的时候，你感觉烦的慌，你感觉不喜欢，你把那个执着点放开，你放松下来，你自然而然会感觉经典是很美的，非常美的，不需要你打鸡血似的，告诉他一定要读经典，你静下心来你就是喜欢读经典，因为慢慢的越读经典会越放松。

这个经典当然不包括中医经典，一定是这样，他一定是多方面，多角度的，包括在经典的内容《四书五经》，《道德经》《庄子》庄子不算是经典，这个加上《六祖坛经》啊，或者中国的经典，都算是中国经典，加上这个《黄帝内经》《素问》《灵枢》《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这一些经典，一定要多读。然后我们要形成这个思维，这样我们看病，我们说，每一个人看病，你看，如果我们在恬淡虚无状态下看病，和不恬淡虚无状态下看病，大家体会下这两种区别在哪？

第一个我们还是说，我们不恬淡虚无时候看病，我们还是在看，用我们强大的知识库。来怼这个病，你只要一说症状，我就开始对，我就开始猜，其实恬淡虚无，就是你放松下来，其实什么叫 恬淡虚无？就是，不管病人怎么描述，你都不紧张，处于这种状态下看病，当然了，你不紧张不是因为我们不看，病人爱说啥说啥，我不看，我在玩手机，我还在看的，但是我如实的看，不紧张，那么这时候看病的方式是这样的，当病人说，王大夫，我头疼，怎么疼？哎呀，头疼，头啊发紧，你一定知道这头疼是个寒邪引起的，你自然而然就知道，你看病人描述的症状，我头啊发紧，你看，这就很确定嘛，你不需要调用任何知识，你就已经，你只要你心是正常的，所以只有中医是计算机无法替代的，因为计算机是没有心的一个机器，而中医是完全在用心来做的一些事，当他说，哎呀，我头紧疼，你再一问，哦，这么紧疼啊，这是一个头部受寒证，你该怎么治疗，你就很清晰了，比如有人说，我头，哎呀，哎呀，一厥一厥的，说明你什么？肯定的，湿气一样，只有看病就变得非常简单，你不需要那么复杂，所以我们说中医学到最后的时候，它一定是非常简单，越来越简单，把书越看越薄，所以我们说，易用而难忘，这东西非常容易用而难忘，我们现在就，比如随便一个病人来看，你为什么难受？我腰酸困的慌，这可能是个太阴经或者是太阳经啊，根据病人这个酸的感觉，你就知道，这个酸困是水饮不化的象，你都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别人来看一个胃痛，你怎么胃痛？你静下来别紧张，别别人一说胃痛，你脑袋马上脑子蹦出来，什么丸，也别别人一说头疼，你马上蹦出来川芎茶调散，不要这么蹦，问问他怎么胃痛啊？我胃啊一吃饱饭就不消，你知道这可能是胃里有水饮运化不开的水饮象。或者，我一吃上饭就涨得慌，这是有个气在那里滞着，有个痰在那里堵着，一吃上饭就涨，一吃完饭气多就堵着，或者怎么疼啊？哎呀，一阵胃疼，一阵胃疼，这个是生气引起的，你肝气郁结，或者什么？滑，他给你描述得非常信息，你根据这个描述知道这个象之后，你再摸一下脉，你就知道这个病人到底对不对，当脉症合一的时候，我们就确定了个病人就是这回事，所以我们上次聊的浑束为一，浑束为一的核心思维就是脉证合到一起，观某某病脉证并治，当这个人的脉和这个人的证合到一起来，我们就可以非常确定你这个病就是这样回事。那么这样确定了之后，我们打几个比方，我们还是这样，随着你的功力越高，比而察觉不出来的事，你能察觉出来，当然你功力再高，也有祖传疑难杂不专治老中医的，那么祖传疑难杂病就是特别，他描述半天之后，天上一到，地上一到，都不知道他说的啥事，好像描述的是个寒象，摸脉看看，一摸脉，没有寒象，一点寒象都没有，再摸摸，那部脉都没有寒象，你再说说哪不舒服？八成不是个寒象，你再仔细描述一下，呃，像啥呢？不知道，这什么脉象，这个脉到底是啥回事？这个不好治，有些病是真的考验大夫，但是大部分的病是能很清晰的看到他的疾病的问题，就应该说正常情况下，百分之六七十的病，甚至刚开始上临床的时候，如果你病种比较简单的话，能有百分之八九十，他一描述你就知道，他就是这么个事，很清晰，非常清晰，所以我们聊到现在就要开始进一步的聊，就是你形成了这种思维之后，形成这种脉证合一的这种思维之后，你如何法则？你的思维法则，我们不能胡乱思维，例如我们刚才聊的头疼，你不能胡乱思维，你应该怎么思维？这个法则在《八正神明论》里说得很明白。

我们未来我们聊天也这样，我们学习中医也这样，我觉得我一直能多样化，因为我恬淡虚无我非常具有想象力，而且我借鉴了一个古代中医的这个教学经验，古代的书房，我从第一次办致敬经典读书会的时候，我都想应该回到古代的书院模式。古代的书院就两个人一起讲，跟说相声一样，找一个人。比如像这篇《八正神明论》，但是我们今天就是我一个人来聊这个了，你看，《八正神明论》开头就说了一个事，“用针之服，必有法则焉”，他在讲这个用针的时候比如有一个法则，我们今天还是这样，要是我一个人来讲，那么必然是讲完这个内容之后，大家回去自己看，看看我讲的和《八正神明论》讲的内容是不是一样？如果两个人讲就应该是一个人讲，一个人解，一个人在解释条文。我给你讲讲条文，从名字上解，第一个人解完条文，第二个人，老师给你他的灵魂，他的精神层面的东西，就应该分两个，我们现在一个人就只讲他的核心思维，他这篇主要讲用针，当然了，《黄帝内经》主要是用针，用药并不多，所以我们看看，我们再聊一个文献上的常识，大家知道吧？用药出现的要晚于用针，大家知道为什么吧？因为用药出现的时候一定要各国的这个交通啊，它是无障碍的，它能够把那个四川的药进到湖南，这时候就要求各国之间不能设立太多的障碍，关路要畅通，但是在这个战国，春秋时期，他各国之间就像我们现在一样的，就是我那时候出个国一样费劲，那时候到这里来也挺费劲的，所以那时候很少用中药，那时候最多用针灸，所以这个针灸应该形成得很早。

那么针灸的法则是什么呢？很多人说是不是法则是哪疼扎哪？或者是经验区，或者是什么，或者我们把他推而广之，哪么中药的开药法则是什么？开药应该遵循什么法则？这是一个关键，很多人说开药很多各门各派，我们第一个来到这里，不取法则的那一派，功效派啊，药物的临床研究派，这种各种各样的，我们现在聊的是，放松下来我们看经典，所以经典这理法说的关键点叫法天则地，他的法则其实是天地，也就是说他的一切法则是用取象比类的思维来将人和天地进行一个法则的对比，而不是胡乱对比。所以我们说由于由于这个当时这个地域不一样，各种各样的法则方式不一样，所以这就形成中医独特的思维方式。比如说中医说人的头是圆的脚是方的，头圆足方，大家读过内经就知道，提过这条是吧？为什么？因为天圆地方，你看这就是一种法天则地的思维，在中医当中的应用，如果我们看病的话，我们也该建立这种法天则地的思维，什么法天则地？那么天当中有什么东西？日月啊，但日月是固定不变的，那么我们人有两目，这都是固定的，就是人体的固定的东西是法天则地，也是法天则地，人由什么组成？人有骨骼，天地有岩石，人有十二经络，天地呢，天地有十二经水，天地的气的特点是什么？天不满于西北，地不满于东南，人体有什么特点？人体上边是左边灵敏，下边是右边灵活，这是内经里都有，大家都看过这些篇章吧？要没看过，大家回去自己看，我们就不需要举例到底是哪一篇了，那么这是一种在人体观察。那么在病的观察的法天则地，不同的门派不同的法，我们说标准的素问法的是什么？法的是五五的法，就是风寒湿燥火，风暑湿燥寒，这是标准的《素问》的法，我们说《伤寒论》也是法天则地，但并不是这么法的。大家一定要有这种思维，包容两种思维存在，就是形成双核的大脑。风暑湿燥寒对应的肝心脾肺肾，也就是说真正的情况下，形成《素问》的思维的话，就应该说，你到底是肝病，哪怎么判断是你肝病啊？并不是完全取决于，并不是说你肝好不好？具体他就是看你的法天则地，我一看你这个象，特别像东方生风那种感觉，风呼呼大，说话，脉弦噔噔登，其气来实而强，法天则地，这个病就是肝病，那么《黄帝内经》的治疗方法，比如说，***（佚），针刺足少阳足厥阴，肝胆经，然后他要辩这个肝经和胆经，这种针刺法，这是《素问》的陈词方法，跟我们讲的《灵枢经》的针刺方法有所出入。

我们说这是一个，包括这时候用药怎么用呢？如果你这病人病在肝，那么甘苦急，急食甘以缓之，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以酸泻之，以辛补之，这个我们慢慢再聊，大家一定先学习啊，就是为下半年的学习打铺垫的，要不然大家一到下半年学习就很那个了，这个要背诵一下，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以咸补之以甘泻之，这个是永远对的，就是我们如果诊断出法天则地的思维，法出你是心病的话，那么我的治疗方法也在这，就几句话就是治疗的方法。我们说这时候如果张仲景的法天则地的是什么法，他不是这种五五的思维，他是二二的法天则地的思维，他是看你这个病人是阳病阴病？如果我们把风寒去分的话，分天地当中的是风？是寒？风寒当中是否兼有湿，是否兼有水，支饮，热，痛，所以我们正常情况下我们就要以此发则来法天地，所以这时候病人在描述的时候，我们取象比类的时候，不要胡乱想，不要说，哎呀，这个病人是不是这个任脉不通啊？或者冲任亏虚啊？或者这个病人说我头晕，头晕是不是肾精不足啊？或者是你这个头晕是不是这个肝阳上亢啊？如果你以此来法的话，他就不是法天则地，是法的是推理。法的是西医的方式，西医的方式是这样，你这人怎么难受？咳嗽，咳嗽是因为肺有炎症，你看这时候西医的法则，那么我们中医呢？你咳嗽我就不应该那么法，我应该怎么法呢？怎么咳嗽？你法天则地的法，你这咳嗽声音是里头有湿，有水饮，哪就法出来了，你这个病是有水饮，那么我这个时候这个咳嗽我判断出来之后，我通过这种法，我法出来之后，我再摸一下脉，我一摸脉，诶，脉象又是沉潜水蓄。那么我就法对了，如果你这个咳嗽，一看这个咳嗽很干燥，没有痰，而且非常上火，火热非常多，伸舌头出来，舌头也干燥，你就知道，哦，法天则地，你这是个火，然后这时候我就可以判断，所以我们现在来说，我们重视摸脉，重视问症状，并不是因为脉诊多么神奇，而是用这两套方法来法天则地，而我们现在一定要独说脉诊，是因为大家现在太不重视脉诊，如果有一天满天喊都重视脉诊，咱们就说了，你别太重视脉诊，被给脉诊迷了，得重视病人症状，知道吧？所以我们现在提出重视脉诊，实际上只是为了纠正当下的实际的偏差，然后如果我们说重视脉诊也这样，我们只重视法天择地的脉诊，当然我绝不重视任何的这种，但是当然我也会啊，有时候玩一下，虽然有时候不老诊，但基本上大差不差，比如说我一摸你脉，我描述你的信息，我一模你脉，我描述你哪不舒服，我一摸你脉，我描述你脏腑当中是否有个结，这种不是法天则地的脉象，这种时候也不能用于临床，而且我们还要说：如果你摸脉摸到这种，你很容易走到一个不法天则地的摸脉，就是你只执着于脉象，比如说我一摸这人脉，这人左关脉上好像有一个沙粒点，好像有个沙粒点，问病人，你怎么不舒服？爱我这地方有点疼，哦，这就是左关脉不通引起来的，然后你给他治疗，治疗这个沙粒点，这个思维当中，看是你在摸脉，看是你也在辩证，但是你辩证的法则不对，你没有法天则地，你是法了自己了，法的是自己推出来的病，那就越用越偏，所以说法天则地的思维特点是什么？你只有在恬淡虚无的状态下，你才能法天则地，如果你不恬淡虚无的话，你一定法的不是天地，你一定是法的是你经验啊，所以我们看病就要回到这一点，回到恬淡虚无的状态，来一点点看病。我们再聊这一篇当中还有几个值得大家重视条文，这个在讲什么？而且你看，这个法天则地的特点是什么？

我们看第54页第三段，“法往古者，先知针经也，验于来今者”，你如果通过法天则地，那你的疗效就非常好，“先知日之寒温，月之虚盛，以候气之浮沉，而调之于身，观其立有验也。”，就是正常情况下，我们法天则地，我就知道，当下这个人，什么叫法天则地？就当下这个天是夏天，那么正常人的脉象应该适当充盈点，那么这就是正常人的脉象的感觉，然后我们观察一个人来之后，我们看这个人是否法天则地。你一摸这病人的脉，非常浮，我们就知道这不合于道，不合于当下的天气，这个是错的，或者是一摸这脉，当下夏天，脉应该稍微浮一点，但是特别沉，脉象特别沉，我们就知道这个病是什么什么病，跟这当下不一样，所以这个法天则地就是通过你人在当下这个环境里头，应该出现什么样的脉象，但是你人并没有出现这样的脉象。我们就可以做一个判断，所以在咱们中医上如果正常情况下，一个好中医应该能够预测到半年之后的很多问题。当然我们是没做到这一点，我们看内经当中就就有很多，比如说它到了夏天，病人脉象不应该沉，脉象应该浮，但是我们一摸这脉，一派寒象，很拘谨的寒象，而且寒象很牢固，寒凝，沉，问病人，哪不舒服？病人说，我没有不舒服的，我很健康，你知道，完了，这个为什么？我们就可以推测半年之后，在冬天的时候，它应该有一个寒邪引起的病痛，对吧？当然我们前提是这个脉象是比较稳定的，不是说今天早上忽然吃个雪糕或者受寒之后出现的，这个脉象确实很稳定，这时候你就可以做一个预测，而且你要通过这个寒象的紧张感来做一个预测，来预测它冬天症状的轻重，这个在《素问》的《玉机真脏论》里专门有，或者很多很多，大家回去自己看，都有相应的告诉你如何法天则地的对这个进行一个判断，所以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中医就是非常科学的。因为中医是观察人，而我们不能把人从宇宙中剥离出来，人不是温室的花朵，就像我们上节聊的中国的治国理念也这样，中国人观察一个国家，也不能拿出某个数据来分析这个国家，而是看这个国家的是否具有礼义廉耻，这就是中国的特点和中医的特点，所以大家一定要慢慢的，一点点来，大家就可以来推测这个病人什么情况。我们接着下节课聊法天则地。

（特别感谢  黎木养 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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