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校园霸凌的火星人大侠,一个自闭症少年的青春残酷物语

《本X》是比利时导演尼克·巴斯阿扎自编自导的一部校园霸凌题材的青春电影,一个自闭症少年的青春残酷物语。

本X Ben X (2007)

导演: 尼克·巴斯阿扎

编剧: 尼克·巴斯阿扎

主演: 格雷格·提姆曼斯 / Laura Verlinden / Pol Goossen

类型: 剧情

官方网站: www.benx.be

制片国家/地区: 比利时 / 荷兰

语言: 荷兰语

上映日期: 2007-09-26

最近内陆《少年的你》热映,再次把校园凌霸这一话题推到了热搜排行榜。在校园霸凌事件中,一些行为举止看起来有些怪异的孩子,绝对是被霸凌的重点对象,这部的主人公本就是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少年。

现实世界中,本是一个自小患有自闭症的高中生,因为举止的怪异一直受到同龄人的侮辱和歧视。

在虚拟世界中,本在一个名叫“霸王”的网络游戏中,是一名80级的大号战士,他与一名女法师结伴而行凭着一身是胆勇闯天涯。

对于本来说现实世界充满危险和困惑,他试图用虚拟世界的视角,来解读自己的生活,想象着自己和在霸王中一样所向无敌一往无前。

可对于本来说生活总被各种各样难以解决的问题缠绕,出问题的永远是自己,却从来没有人告诉本,如何才能解决问题。

从小就被人侮辱和歧视的本,从来没有找到可以保护自己的方法,他时常幻想自己像在霸王中一样,挥剑斩杀欺负他的恶魔。

直到有一天班级中的不良少年当众扒掉了本的裤子,并且把视频上传到网路之上。而全班同学不仅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绝大部分人还在欢呼鼓掌乐在其中。

在试图反抗未果而被再次羞辱之后,本开始对生活心生倦意,他在游戏向女法师透露了自己想要独自离开的心意,女法师一边温言相劝,一边表示自己明天会来本所在的城市和他见面。

第二天本终于在火车站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女法师,可惜最终他还是没有勇气和她相认。

在女法师等待了许久并没有人出现,于是上车离开。本也跟上了火车,不过只是一言不发的在女法师身边坐了一站。

本无奈的从火车下来以后。面对女法师的离去心中怅然若失,站在空旷无人的车站上,本决定用一种极端的方式解决自己生活的一切问题。

关于自闭症的优秀电影很多,比如达斯汀·霍夫曼主演的《雨人》,克莱尔·丹妮斯主演的《自闭历程》都是这类电影的经典之作。但是以往表现自闭症角色的影片,都是以第三者视角讲述自闭症患者的故事。

《本X》这部不同,这部的叙述人是本自己,叙述视角是本的主观视角。换言之电影呈现的世界,是一位自闭症患者眼中的世界。这个视角非常特殊,我觉得自闭症患者活在自己的独立世界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完全理解他们的精神世界,包括精神科的那些专家。

这部导演演绎出来的世界,当然是导演自己理解的自闭症患者的世界。虽然我们都没有答案,但是我从电影中可以感觉到自闭症患者的困惑和痛苦,这说明导演把握本的精神世界,是感人的,最起码感动了我。

前面说过校园霸凌是整个社会关注的热点问题,我的生活圈中普通的孩子遭到霸凌的事件一起都没有过,包括我从社交圈中认识的人那里听说也没有。生活中遇到的霸凌事件都是一些比较特殊的孩子,不用严重到像本这种程度,比如斑秃的孩子,白化病的孩子,甚至只是在东北小学上学的安徽孩子...只要稍微和普通的孩子不太一样,就非常容易受到同龄小孩的排斥和孤立。

这样的事例是我小时候,还有现在我了解自己孩子学校的情况,亲身感受到的。我不是教育职业的从业人员,也不懂心理学,但是我觉得这种现象不是孤立的,比如一个白人小孩在黑人社区的学校,反之一个黑人小孩在白人学校也一样。

我不清楚为什么人总要排斥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即使这些人没有妨碍到自己什么,其实这种情况不是只发生在孩子身上,党同伐异排除异己在成年人的生活中也是如此。

我在生活中对一位自闭症患者的印象特别深刻,他比我大十几岁,我上小学的时候他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大家都管他叫傻子,一帮小孩围着他起哄,他的表情就和电影中本一样,这部里本这个角色塑造的十分成功,我觉得太像了。其实那时他已是成年人了,一个打我们一帮十来岁的小孩绝对没问题,但是他总是表现出很害怕的表情,手足无措慌张的样子现在我都记忆犹新。

现在回想起来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他从来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从来没有打扰过谁。我当时压根分不清精神分裂和自闭症的区别,统称都是傻子。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不打人的,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们一帮小孩才敢欺负他。那时社会对这类弱势群体的关注远远不如现在,他也从来没上过学,可能家里也没怎么带他看过病。

因为大家虽然觉得他是有点儿傻,但是他基本属于人畜无害,所以成年人都不排斥他,看到小孩欺负他也会出面制止。因为这个缘故,只要院子里有大人聊天,打牌,下棋什么的,他就安静的坐在旁边,这样他就不会受到我们这些孩子的骚扰。

那时候下中国象棋非常流行,很多叔伯大爷在路灯底下一下就下到半夜。没人知道这个傻子什么时候对象棋感兴趣的,只是发现他总是等到散局才会回家,只要有人在下棋,无论多晚他妈喊他回家睡觉,他都不理不睬,至于他看不看的懂也没人关心。

我现在都能想起那副象棋的样子,是个中间是折页的木头盒子,盒子的里面用刀在木头上刻的道,再用油漆画的棋盘。那副象棋整天放在大院的一棵大柳树下面,谁想下谁就去找出来。我们有时候跑累了也会装模作样的摆一盘,我们下棋时那个傻子也会坐在一边看。

那时我们一帮里有一个是少年宫象棋队的,他要是来下没人愿意跟他下,基本是让我们车马炮我们也没什么机会。有一天他可能是因为没有对手,实在是太无聊了,就逗那个傻子说要和他下一盘,傻子最初不敢,我们都起哄想看热闹,傻子被逼着坐了下来。

我现在都能非常清楚想起那天的细节,最初那个少年宫象棋队的,让傻子车马炮很快就输了,然后让一车不行,再让一马也不行,最后平下一下午都没开张。从下午一直下到了晚上,棋盘旁边围了一帮大人加小孩,下的鸦雀无声支招的都没有,都是观棋不语的真君子。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喜欢下棋的叔伯大爷都等在棋盘旁,等着那个傻子从家里出来。我当时对于象棋谈不上喜欢,知道马走日,象走田的水平,那天我蹲在路灯底下看到半夜。那是场车轮大战,五六个老爷们轮流上场,成绩比下午好点儿,能赢个一两盘,终究是负多胜少,傻子成了当之无愧的擂主。

我家那时住在一家大型部属企业的宿舍区,十几万人的社区都是一家工厂的同志。我们大院出了个傻子象棋高手的消息不胫而走,每天晚上总会有几个慕名而来一试高下的,那段时间这成了大院里的一个固定项目。傻子并不能全赢,有高手把他杀得一败涂地的时候,那些赢棋的人很少多说话,一般赢了几盘之后,给傻子点根烟,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坐一会儿就离开了;倒是输棋的叽叽歪歪总结一气以后,要求再来一盘。后面还有好几个等着呢,一般输棋的没人愿意再看,而赢棋的也都不愿意多下。

从那时开始我们院里的小孩很少再欺负这个傻子,可能小孩对于强者从来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畏,无论这种强大是在体力上还是智力上。尤其那个象棋队的小孩,看到外来的小孩欺负他时,还会跳出来指着他们骂,大意是你们脑袋的转速能赶上傻子一半不错了,别在这装孙子了有多远滚多远吧。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肯定没有多长时间。有一天我不知道跑哪野去了,回来时有别的小孩告诉我,傻子发疯了。说他下着下着棋发起了疯,把木头棋盘砸的细碎,把棋子丢的满院全是,然后狂叫着跑走了。

后来我家在大约半年以后搬家了,在搬走之前没看见傻子再出来下棋。直到十几年后我都上班了,到户口所在地办什么证明,又见到过一次那个傻子。那时他应该有四十多岁了,比正常人看起来显老,和一帮老头老太太晒太阳。

我骑着自行车都过去了,看见他又转了回来,我下车以后他认出来是我,竟然对我笑了,还递给我一个板凳。我坐在他旁边给了他好几根烟,我想对小时候欺负他的事向他说抱歉,有别人在,也怕他听不懂最终没能说出口,我们两个人就是静静的抽烟坐了快半个小时。

我走的时候看他抽的是几毛钱叫家家乐的劣质烟,就到旁边的小卖店买了一条,我递给他时,他摆手意思不要,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你拿着吧也不贵,他接过烟时,坐在板凳上抬起头,又对我笑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傻子,现在我对这个人唯一清晰的印象,就是他抬起头,阳光下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憨憨的笑容。

现在回想起来,我很庆幸成年以后能有这次机会与他重逢,唯一遗憾的是没对他说对不起,我现在觉得他是能听懂的。

可能对于自闭症患者来说,让他们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我们尽量不要去打扰他们,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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