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S10E12:你不是真正的无情
本集延续了上一集的节奏,在山顶寨“城破”后,部分角色迎接了各自的命运,比如玛丽的救赎,卡萝尔、尤金的追逐,朱迪斯的成长等等。
最“炸裂”的当然是尼根对阿尔法的制裁了——这不仅是蓄谋已久的计划,同样也是自行裁决后的处刑,因为对尼根来说,阿尔法是比联盟一方更虚伪的骗子。
失守
开场紧接上集的“火烧连营”。
山顶寨墙内墙外四处起火,守军退到大门后依托城墙进行集中防御,延绵不绝的行尸涌了进来,而且里面已经出现低语者了。
守军们毫无保留地做着最后努力,城墙下的步兵各自为战,城墙上的卡萝尔和厄尔等人也在不断射箭、使用投石机,进行着效果有限的火力输出。
莉迪亚战意高昂,玛丽却拉了她一把:玛丽想阻止莉迪亚深入前线,她出去了可能会被阿尔法抓住。不过莉迪亚早就做出了选择,她不会再回到母亲身边了。
至于有人觉得莉迪亚现身能“扰乱军心”,其实是想多了……此时战斗早已白热化,低语者哪怕看到了莉迪亚,纵使有所震惊,也不会因此停下攻势。
眼见山顶寨快守不住了,以西结开始组织孩子们撤退,唯独不见了朱迪斯——小丫头忍不住上前线杀敌了,一扫镜头就是一个漂亮的“三连杀”。
然而她刺杀的第三个却是一名低语者,对方的求饶立刻让朱迪斯没法下刀了:朱迪斯虽然杀行尸溜得飞起,但她迄今为止还没有真正意义上杀过活人,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厄尔带走了犯懵的朱迪斯,他们现在有条件撤退了,因为山顶寨大门暂时被“尸墙”挡住了……
只可惜,山顶寨的木质城墙无法承受尸群的挤压冲击,另一边很快出现了新的缺口,守军们还没缓口气就得继续厮杀。
一直在全力输出的由美子停下了射击,因为她看到玛格娜混在尸群里回来了……
卡萝尔也停止了射击,因为自己的输出已是杯水车薪,失去意义了……至此,山顶寨失守,幸存的山顶寨住民们分头逃亡。
第二天清晨,在低语者们打扫战场时,尼根不忍心看一个半死不活的重伤守军继续受苦,砸头解脱了对方,此举换来了阿尔法的责怪:说了要刺心脏,我还指望他们补充尸群呢。
在阿尔法决定对山顶寨赶尽杀绝后,尼根与她就是两路人了……但现在还不是尼根发作的时候,他只能乖乖认错。
战场上并没发现莉迪亚的尸体,贝塔再次向阿尔法起誓,自己一定会把莉迪亚带回来。
贝塔这出表忠心,有点儿和尼根“争宠”的意思,回头他还让尼根去聚集尸群,分明就是仗着“资历”差遣新人。
引尸就引尸呗,这有什么难的……尼根还是失败了,他敲死了一只本已牵引成功的行尸——难点不在于技巧,而在于内心。
我相信尼根是真心尝试过了,但他就是做不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低语者。
无心插柳柳成荫,被贝塔打发出来的尼根先发现了莉迪亚的身影,他在跟上去时,却先碰到了带着伤员卢克的亚伦,尼根本想说明自己的立场,无奈亚伦把他当成了敌人,根本不想听解释。
尼根想说什么,大家大概能猜到,我在本文最后也会解释——既然现在亚伦听不进去,尼根便只能暂且退去。
莉迪亚见到尼根时一度经历了情绪上的巨大起伏,一开始以为他是联盟的人,随后又以为他是低语者……
尼根没工夫和莉迪亚解释了,现在关键是把她保护起来别乱跑。与此同时,他也想到了对付阿尔法的办法。
救赎
接下去几场戏,就是几支山顶寨逃亡小队的故事了。
先明确一点,山顶寨已事先定好了撤退后的集结点,因此不会出现第四季监狱突然被攻破后,幸存者们四处乱窜的情况。
第一支小队是奥尔登、凯利、亚当和玛丽四人。
奥尔登哄不好亚当,也不愿把孩子交给玛丽抱……但他拗不过玛丽的坚持和亚当的不停哭喊,最终还是让玛丽得偿所愿了。
人类身上有些东西是无法作伪的,在看到玛丽怀抱亚当的样子后,奥尔登心里放下了成见。
在一行人休息时,奥尔登主动问起了孩子的生母,玛丽说出了弗朗西斯的名字,言辞间满是对自己过去所作所为的懊悔……在这一刻,她得到了救赎。
得益于低语者的出身,玛丽先一步感知到了行尸的靠近,在让亚当三人躲进废车后,她主动引开了尸群。
好不容易把一小群行尸干掉后,劫后余生的玛丽却被贝塔开膛破肚了……然而玛丽没有屈服,她在临死前拼尽力气抓下了贝塔脸上的半块尸皮。
玛丽不是作为一名低语者叛徒,而是作为一名反抗斗士的身份死去了,她用“宁死不屈”升华了自己的救赎。
在贝塔正准备等玛丽尸变的时候,附近一名低语者认出了他,贝塔的脸庞、声音,都令他联想到了另一个人。
为了保密,贝塔直接宰了对方——看来,“贝塔”在末世降临前知名度很高,但如今他要竭尽所能割裂与过去身份的联系。
玛丽死前称自己“绝不会再回低语者”,但死后的她无法再控制自己,正当贝塔要得逞时,远处的奥尔登一箭射死了玛丽,贝塔慌忙逃走(其实这箭同时瞄准了玛丽与贝塔)。
这是在成为短暂的“家人”后,奥尔登能给玛丽的最后一丝仁慈。
追逐
第二支小队是卡萝尔、尤金、由美子和玛格娜四人。
由美子听着玛格娜诉说自己的经历:她和康妮在山洞中落入了尸群,被低语者和行尸裹挟着来到了山顶寨,但她还是与康妮走散了。
她们之前遭遇的种种不幸,很大程度上是由卡萝尔造成的,气愤不已的由美子还忍不住打了卡萝尔一拳出气……可惜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自知理亏的卡萝尔无意还击或争吵,玛格娜也没心思生卡萝尔的气了……
但通过这次失而复得,由美子和玛格娜的关系总算回到了正轨。
尤金想来安慰一下卡萝尔,却看到了她没有立刻捅死“半只”行尸的行为——卡萝尔的心情还是很糟,她忍不住问尤金: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自己穷尽一切,付出了许多牺牲,最后却依然一无所得?
尤金可太了解了,在山顶寨保卫战时,他拼命去抢救了一些无线电残骸出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失去了与史蒂芬妮联络的手段。
尤金告诉了卡萝尔自己有一场约会,对他而言,这是此生最重要的会面。
然而,眼下山顶寨遭遇了灭顶之灾,整个联盟都面临劫难,起码的责任感迫使他无法痛快地一走了之。
为什么要与自己的本心过不去?别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趁机会还在,放开胆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卡萝尔是以她的亲身经历劝慰尤金抓住眼前人,“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成长
第三支小队由达里尔、罗西塔、杰瑞、娜比拉、戴安娜等人组成。
当他们抵达汇合点时,却没有看到以西结和孩子们的踪影,只能分头去找。
随后,达里尔和杰瑞在废墟中找到了以西结,这才得知孩子们在混乱中被厄尔带走了,得赶紧找到他们。
第四支队伍便是由厄尔、朱迪斯等孩子们组成的了,他们躲进了一个小屋里,屋外还有行尸在游荡……
好生安抚完孩子们之后,厄尔准备偷偷自尽——他的手臂被咬了一口,只能出此下策。
我能理解为什么厄尔不选择把手砍下来:截肢保命看似简单,其实需要同时满足许多条件,包括足够硬朗的身体、基本的医疗(止血)装备、起码的安全环境以及能帮上忙的同伴等等——为了保护孩子们躲进小屋,厄尔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况且身边的孩子也帮不上忙,相反还有可能引来附近的行尸。
即便是一群孩子中最坚强、最勇敢的朱迪斯,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替他分忧,能发现自己的异样、愿意陪自己最后一程,就已经够令厄尔欣慰的了。
厄尔肯定了朱迪斯的成长,并请求她“保护孩子们不受到我的伤害。”这位老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诠释了自己的硬气和温柔。
厄尔自杀了,但他毕竟不能保证自己完全破坏头部……于是,朱迪斯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迈出了她人生中最艰难、最惨烈的第一步。
父亲瑞克的“第一次”是枪杀尸变的索菲亚,哥哥卡尔的“第一次”是杀掉刚刚生下自己而死的母亲洛瑞……朱迪斯的“第一次”,来得比父亲和哥哥更早。
在末世中生存的强者,难免要经历这样的“第一次”……朱迪斯最幸运的是,此时达里尔叔叔能陪伴在她身边,与她一起渡过这个难关。
无情
尼根先对阿尔法说了一句实话,“我已经抓住了莉迪亚”,随后就开始扯谎了:我带你去见她。
路上,阿尔法再次肯定了尼根的出色表现,还有意向让他出去“布道”,成为新的低语者族群首领。
阿尔法如此“放权”,充分说明了她对尼根的信任——贝塔虽然也忠心耿耿,但显然尼根的脑子和手段要灵活多了。
然而,尼根此时更关心的是阿尔法会如何处置莉迪亚,虎毒不食子啊,你不打算继续培养“迷途”的女儿了吗?
尼根是想给阿尔法最后一次机会,可惜阿尔法的回答令他失望了。
于是,尼根说起了自己的经历:我的妻子饱受胰腺癌的折磨,那段日子里,我曾经痛不欲生……可在她死后,我就再也感觉不到“情感”了,不再恐惧、不再快乐。
这是真正的“无情”,也是尼根在末世中逆流而上、敢为人先的力量源泉。
“我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死了,而你呢?你在假装,假装着自己的‘无情’。”
阿尔法听懂了尼根的意思,可她不愿意承认,还用蹩脚的诡辩把尼根的“无情”和自己的“无情”混为一谈。
她决定杀了违背自己意愿的女儿,并称“这是莉迪亚的命运,她会(作为行尸)和我同行……正因为我还爱她,所以我才要这么做。”
好一番“状似有情却无情”,在尼根看来,阿尔法从来没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无情且强大”过,她只是在不断用杀戮和欺骗掩饰自己的感情,脆弱而无助。
由此,尼根坚定了杀掉阿尔法的决心——莉迪亚确实被他绑了起来,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莉迪亚还给阿尔法,等阿尔法意识到受骗回头时,尼根立刻抽刀抹了她的脖子。
与第八季大结局时相似的场景出现了,但与先前不同的是,尼根可不会像瑞克那样手下留情。
等阿尔法缓缓倒下去时,尼根主动亲吻了她,作为对短暂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以及一方领袖的起码尊重。
尼根应该考虑过真正加入低语者,但他发现,阿尔法与联盟一样都是虚伪之人,只不过后者是道貌岸然的虚伪,前者是残忍无能的虚伪,相比之下,还是联盟那群家伙更对自己胃口一些。
随后不久,割下阿尔法首级的尼根,与发现莉迪亚棍子赶来附近的卡萝尔相遇了,从卡萝尔那句“你真够久的”来看,她早已有所预感。
现在可以破案了:之前尼根越狱是卡萝尔干的好事,以她当时的心理状态,为了有理由摸进低语者的地盘,她不惜把这个“混世魔王”放出去兴风作浪,卡萝尔应该也表达了自己的基本期许,希望尼根能潜伏进低语者、为联盟出力——当然,她没有任何限制尼根的条件或筹码,全凭对方自己去判断、去行动。
现在,尼根做出了他的选择,卡萝尔也终于赌对了一次。